李修元看許白焰似乎準備和城內神拼命,他想了想說道。
「這一切都是假的,只要你加入我成真教,跟我們修真。成真之後,什麼城內神,都是假的,你跳出假,看到真便也不會生氣了。」
許白焰說道:「我是假,還不是真,現在看到假神欺負假人,如何能不假憤怒。」
「嗯,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李修元點點頭,人在假世界之中,跳不出來,成不了真,為此陷入憤怒之中,也是正常。
許白焰深吸一口氣,李修元說得很對,現在不能殺,殺了城內神,誰來庇護淮陽城。
如今許白焰不但不能殺他,當然打不打得過兩說,還要保護城內神不受神婆教破壞。
許白焰已經殺了神婆教的一員神靈部將,他也沒有回頭路,只能繼續打過去,滅掉淮陽縣內所有的神婆教的人。
「跟你去成真教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家人還在淮陽縣,神婆教在外虎視眈眈,隨時要幹掉城內神,讓淮陽縣失去庇護。我現在還不能走,你先幫我對付了淮陽縣的神婆教,我再跟你一起加入成真教,我們一起修真成仙。」
許白焰不管其他,先一頓忽悠,讓李修元跟著他一起對付神婆教。
許白焰也想看看,李修元是真的想讓他加入成真教,還只是可有可無的隨便。看李修元答不答應他,就能明白李修元的心如何了。
許白焰發現李修元這個人,太過的隨性,有些事情不會做得太過,救人也好,殺人也罷,他似乎總是點到為止。
好像,真的在玩一場過家家的遊戲。
李修元把一切都當成假的。
「也行,神婆不在這裡,打幾個神婆教的分支,也沒事。」李修元直接說道。
許白焰此刻才有些明白了,元神子對於李修元的重要性。
「希望他不會騙我。」許白焰心中想到。
許白焰又想到了自己迫切的人身安全問題,他與李修元說道:「不過這之前,你先跟著我去北海村走一趟,我想跟豬神談談,他讓我下個月給他帶中元子,若是湊不夠,就要我的命。我雖然不怕,但也不想它從中礙手礙腳。」
許白焰心中對豬神那是又愛又怕,只是跟著李修元呆了兩日,口氣倒是大了起來。
假的,世界都是假的,豬子也是個假邪神。
怕什麼!
豬神差點吃了他,能不怕嗎!
邪神吃人,正神吃魂,城外的邪祟什麼都吃,更不是什麼好東西,唉
又被李修元蹭了一頓晚飯,許白焰回家了。
「許白焰,你記得你家人都是假的,你的那位柳姑娘,也是個假的。」
「嬸嬸,你信這個世界是假的嗎?」
「啪!」
「哎喲,你打我作什麼。」
「又想騙嬸嬸零花錢,就算世界是假的,你也是我的小白焰。」
「我要是假的呢?」
「嬸嬸年紀大了,但還能認出我們小白焰。」嬸嬸捏了捏許白焰的臉,拿出荷包掏出幾塊碎銀子:「省著花,多帶柳姑娘出去玩玩。」
許白焰看著掌心的銀子,愣住了,這銀子溫熱,是嬸嬸暖熱的,這家是假的嗎?嬸嬸是假的嗎?
他們是假的,我也是假的,那就都是真的!
神婆教不能毀了淮陽城,他的家不能被妖邪襲擊,嬸嬸她們更不能遇到危險!
城內神不能吃了自己家人的魂魄,他解決了神婆教,也要帶著老李跟城內神談談!談不成,那就換個神!
許白焰心一橫,他現在也不是泥捏的。
雖然是一境的人,但他是四境的元神!
第二日,許白焰在嬸嬸的催促下,去找柳姑娘增進感情。
只是今日,許白焰不用再請休沐假,準備先去衙門點個卯。
剛到衙門口,許白焰就看到了孫堅強:「你怎麼來了,不在家養傷?」
孫堅強拉著許白焰小聲的說道:「出大事了,前夜被廢掉的三個廟祝,死了兩個,現在衙門戒嚴,正在追查兇手。」
神婆教廢掉了淮陽縣四個廟祝裡面的三個,唯有張捕頭在許白焰的相救下免除危機,逃走的李大力還未抓到,現在被廢掉的三個廟祝,已經死掉了兩個。
衙門擔心張捕頭的安危,特意調動了城防營的官兵保護張捕頭。還抽調了幾個術士去保護那唯一活著的廟祝。
因為最後一個廟祝是縣衙的縣丞大人。
「走,我們巡街去。」
孫堅強拉著陳恪點完卯之後,便從衙門出去巡邏。
許白焰想著其中的問題,他覺得有些不對,他說道:「神婆教既然當時不殺那三個廟祝,為何過了兩天再動手?」
「這誰知道,邪教都是一群神經病,他們行事肆無忌憚,可能是看著那三個礙眼了。」孫堅強搖頭道。
許白焰覺得其中有他們不知道的問題,但是縣丞還活著,張捕頭也在,城內神也還保護著淮陽城。
許白焰先不管這個了,他還有自己的事情去辦,比死幾個人要緊迫。
「強哥,我今天外出一趟,和以前一樣,你幫我掩護一下。」許白焰丟給孫堅強一個李子。
「就一個李子也想打發你強哥?」孫堅強拿著李子轉頭,許白焰已經沒影了。
「哼!」孫堅強咬了一口,「嘿嘿,還挺甜。」
許白焰來到戲樓,柳姑娘和畫兒也在,看到許白焰柳姑娘笑著微微頷首示意。許白焰走過去,與她搭話。
「今天的戲很有趣,我給你們要了一個包間,花費都算我的。」許白焰說道。
「多謝許公子。」柳青橙柔柔的說道。
兩人一起坐在包間,看著正窗外面的戲台唱戲,咿咿呀呀的,許白焰聽得快要睡著。
「噓噓。」
外面傳來口哨聲,許白焰精神一振,找了個藉口出去。
「你怎麼才過來?」許白焰看到門口的李修元問道。
李修元說道:「別提了,謊組織的一個混蛋今日跟人打起來了,我去調解了。」
「謊組織不是你們門內的奸細嗎?你怎麼還去調解他跟別人的紛爭?」許白焰看不明白。
李修元說道:「都是同門,再說我手下也無人可用,先用著唄,反正知道他的身份了,倒也不用擔心被他騙了。」
「也是,知道身份的奸細已經不再危險。」許白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能再等了,必須要快些出城。
他拉著李修元,租借兩匹快馬,向著外面狂奔而去。
兩人一路奔馳,在路上揚起一串煙塵。
「前面就到北海村了。」許白焰再看到北海村,心裡又激動又害怕。
「好累啊,為什麼騎馬這麼累,這麼近的路我們為何不飛過來?」李修元問道。
許白焰有些愧疚,讓這個小半仙兒跟著自己一起騎馬受累,他轉過頭問道:「我不會飛。」
李修元說道:「我可以帶著你飛。」
許白焰臉上的愧疚頓時消散,他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為何不說?」
「你也沒提啊,是你讓我們一起騎馬來的。」李修元真誠的回答。
許白焰恨不得打他一頓,心裡對利用李修元的慚愧感全都沒了。
不好好利用元子幫自己對付豬神,真是對不起他的實力。
兩人把馬拴在了村外的一處樹下,向著村里走去,村里靜悄悄的,完全與正常的村子不一樣。
詭秘,寂靜。就像是個荒無人煙的村子。
「我有點怕。」李修元說道。
許白焰道:「你不是四境的強者,你怕什麼?」
「那豬神也可能是個四境的,我擔心自己不是對手。」李修元說道。
許白焰心裡的勇氣頓時沒了,李修元都開始懼怕了,他之前積攢的鬥志都在消散。
豬神吃人,誰不害怕!
「豬神是假的,你一個修真的仙人,怕什麼!」許白焰安慰他。
「對啊,都是假的,我怕什麼!」
李修元挺起胸膛,背後的木劍都支棱起來。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許白焰與李修元走了還沒有多遠,就被北海村的人發現了,隨著那老伯比年輕人還要中氣十足的大嗓門:「來人,有闖入者。」
空寂的村子,立即有人從四面八方衝過來。
很快,許白焰與李修元就被拿著鋼叉的村民包圍了。
許白焰左手藏在袖子裡面,握著還剩半截的天葵血竹筒,左手放在腰間,準備掏出匕首。
「是你!」
有人認出了許白焰,「你果然沒死,是豬神選中你了?」
許白焰想起什麼,亮出自己手腕處的圓圈標記:「我已經得到了豬神的賜福,現在是你們的主祭。」
「真是豬神的標記。」有村民見狀,紛紛下跪:「拜見大主祭。」
一個骨瘦如柴的中年人,快步過來:「大主祭,張村的大主祭來了,他知道了我們北海沒有大主祭,準備讓我們北海歸附他們張村,還請您幫幫我們。」
原本還是綁架自己的村民,現在又變成了乞求自己的信徒。真是造化!
許白焰也需要他們來幫自己,才好見到豬神,他點頭道:「你們前面帶路。」
許白焰又悄悄與李修元說道:「一會看我眼色,一有不對,你把豬神的主祭先弄死。」
「好!」李修元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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