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圍氣壓很低,孫堅強就感覺自己犯了錯一樣,拄著拐杖站在許白焰面前的牆邊。
許白焰坐在座椅上,黑著臉很不高興。
「到底怎麼回事,你出去偷人了?」許白焰見孫堅強一直不說話,聲音冰冷地說道。
孫堅強說道:「怎麼可能,我不是!其實其實是張家的人幹的。」
「張家的人,他們瘋了,敢在這個時候打你!」許白焰驚訝的說道。
如今縣衙裡面何知縣只是個吉祥物,真正管事的是縣丞、主簿、典史他們,縣丞是孫五叔,典史是許白焰,都是孫堅強這邊的人。張家只有一個從九品的巡檢,還有外城的城防營。
典史是什麼官職,前面三個不在的時候,典史就是代理知縣。平常的時候,典史也是管著治安,城防,刑事,牢獄這些事情。
典史就是公安局長,加檢察院院長,再加城管局局長。
巡檢司,等同於武警支隊。
但在這個神仙世界,許白焰一個一境強者,已經可以碾壓所有縣衙普通人!
「昨夜見你跟你媳婦卿卿我我,我早上便去找五娘求安慰,結果看到她」孫堅強停了一下,「她居然跟張家的那個蠢貨在一起,兩個人衣不遮體,我當時就怒了,我過去就想打人。」
「誰知道張家的那個蠢貨在故意的埋伏我,帶了不少家丁,裡面還有巡檢司的人,我哪裡是對手,就成這樣了。」
孫堅強嘆息一聲,坐了下去,哎呦一聲,又站起來了。
「堅子跟著我混這麼久,你焰哥的皮毛都沒有學會。」許白焰無奈,伸手就要幫孫堅強治療傷勢,但是他書放上去,就停了下來。
「這個機會不錯。」許白焰笑了,他治療了孫堅強身上其他地方的傷勢,臉上與胳膊沒有治療。
「許白焰,你這個神通厲害啊,怎麼會的,教教我唄。」孫堅強厚著臉問道。
「拿命換的,你想學我幫你問問。」許白焰說道。
孫堅強搖頭道:「那算了。」
「那個賤婦怎麼處理,我找人拉她坐木驢!」許白焰說道。
張家對付孫堅強,那是政敵暗算,那個五娘可是孫堅強的相好的,怎麼能幫著外人對付自己人。本就不受待見,若是這一次幫了孫堅強,孫家可能就要接納她了。
「算了吧,不過是個可憐人,當日也虧了她,我才沒被豬神吃掉!福禍相依,我不想計較了。」孫堅強說道。
「愚蠢!」許白焰一巴掌抽在孫堅強的頭上,「她快把你害死了,你居然還幫著她說話,你你他娘的也是個人才!」
許白焰氣的胸口喘息不定,他怒聲說道:「走,帶你主持公道!」
「別了吧,我過些時日,再找人打回來就行了。」孫堅強畏畏縮縮的說道。
「你找人?捕快裡面除了你焰哥,誰是巡檢司那群武夫的對手?還不是你焰哥出手,他娘的,被人欺負了,不打回去,許爺這個典史如何坐住!」
許白焰拉著孫堅強往外面走,他想起什麼道:「他們打了你的手,你怎麼拄著拐?」
「我屁股痛啊,坐不下。」孫堅強委屈巴巴的說道。
「今天許大人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先燒他巡檢司!」
許白焰拉著慫慫的孫堅強去往張家,路上正好遇到巡街的捕快,讓他們帶人跟自己一起去。
不一會兒,許白焰身邊跟了十幾個捕快,向著張家而去。
路邊看熱鬧的李修元也笑眯眯的跟來,問清楚原因之後,李修元道:「這一切都是假的,無需在意,不如來我成真教,讓你看破男女情愛,參悟真之大道!」
孫堅強不想說話,他覺得李修元更不像個好人,在他傷口撒鹽。
張家。
淮陽縣有名的官宦世家,這淮陽縣的知縣除外,主簿、縣丞、典史,每一任期都有一個兩個的張家人。
而巡檢司,更是張家一直握在手裡的刀!
張捕頭,這位城內神廟祝,一境的強者也是張家之人,加上卸任的張縣丞。整個淮陽縣,張家跺一跺腳,淮陽縣真的能顫三顫。
何知縣,不過是個躲在衙門裡面的吉祥物罷了。
張旭照,張家的嫡系子弟,爺爺輩的是張縣丞,叔叔輩是張捕頭與張巡檢。可謂是淮陽縣的太子爺。
就連孫堅強這位官二代,也比不上張旭照。
他此刻摟著幾個身著涼爽紗衣的良家女子,喝著孫堅強的五娘餵得酒,哈哈大笑著。
「那個孫堅強還敢跟我斗,本少爺稍用一點腦子,他就廢掉了,以後見了我,他都得躲著走!敢跟我張家爭位置,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陳五娘把酒給張旭照倒上,笑著說道:「少爺英俊倜儻,一表人才,哪裡是那孫堅強能比的。」
張旭照聽了很開心,尤其是這個女人是孫堅強的女人,他笑著把手伸進陳五娘的衣領內,肆意的放肆。
孫堅強這個蠢貨,對陳五娘百依百順,疼愛有加。又能如何!
本少爺家世壓過去,陳五娘立即拜在自己的腳下,只配親吻自己的腳。被他大力的衝擊,她卻更加喜歡自己。
賤人,就是賤骨頭。
他還要用陳五娘再刺激孫堅強,現在還不是一腳蹬開她的時候。
按著陳五娘的頭,把她壓往了桌子下面。
「張旭照在裡面?」
「滾開,我是什麼人」
張旭照一臉舒爽得時候,外面院子裡傳來吵鬧聲,他皺眉不爽,卻沒有讓陳五娘起來,他指著一旁站著的家丁說道:「你去看看發生了何事。」
家丁捲起袖子就往外面走,剛準備打開門,房門就被大力撞開,一個人飛撞在家丁懷中,把他撞得砸在地上。
肋骨斷了!
家丁捂著胸弓著腰哀聲痛呼。
「啊!」
房內的女子也嚇得往後退去,許白焰帶著孫堅強還有十幾個捕快走進來,院子裡面倒了一地張家的奴僕。
許白焰走上前來,一腳踩在家丁的手臂上,「有他?」
孫堅強點點頭:「有!」
「咔嚓!」
手臂被踩碎,魁梧的家丁痛的暈死過去。
其他幾個家丁見狀,立即揮拳打過來,許白焰一腳踹出,跑在最前面的家丁像一個炮彈巨石砸向後面的幾個家丁,把他們砸倒在地,後面的捕快也立即過去拿下這群人。
「怎麼了!」
陳五娘從桌子下面鑽出來,站在了張旭照的懷裡,轉頭看到了門口的孫堅強,她眼裡露出驚慌之色。
「你這個王八蛋,我打死你!」
孫堅強看到這一幕,哪裡還不知道陳五娘剛剛在吃什麼,再次氣血上頭,他就要衝過去。
許白焰拉住了他:「她又不是你的什麼人,別生氣。」
「對,都是假的。」李修元插嘴。
孫堅強眼裡帶著淚,他顫抖著說道:「我不想看到她!」
陳五娘聽到這一句,眼裡露出悲傷:「你可知道我與你在一起承受了多大的壓力,你是孫家的俊傑,我只不過是青樓的一個賣唱女子,你家三番五次來呵斥我,你根本都不知道!」
「所以你就跟這個東西在一起了。」許白焰笑了。
「張公子答應我,以後會娶我做小妾。我也是一個女人,我需要安身立命的家!這些,你給不了!你說的正妻,我指望不上。我們有緣無分,你回去吧。」陳五娘說道。
「臭婊子,真把自己當成寶貝了。」許白焰往前走幾步,「許爺今日是來抓人,不是來幫孫堅強找女人!你做你娘的白日夢,還覺得是為了你來跟張家鬧事!」
陳五娘被羞辱的臉色一陣青白,她道:「孫堅強,管管你的朋友,跟著他沒有前途的。你該去考功名!」
「你們是誰?」張旭照問道。
「許爺是誰,告訴他!」許白焰看向旁邊的一個捕快。
「這是我們淮陽縣新任典史許白焰許大人,張旭照,你事發了,跟我們走吧。」捕快立即說道。
張旭照呵呵一笑:「在張家你們能帶走我,我名字倒著寫。」
「小腦殘,你的人都被我的人干倒了,你怎麼還能囂張,看不見,眼瞎啊!」許白焰道。
立即有捕快過去拿人,被張旭照幾拳打倒在地,許白焰看了看孫堅強,這張旭照也是個文武全才,怪不得你的五娘願意蹲下張嘴。
不過,遇到了許爺,你也就到此結束了。
許白焰走過去,張旭照一拳打在許白焰的胸口,許白焰退了兩步:「都看到了,他先動的手。」
孫堅強為張旭照默哀,老許這個人陰得很,張旭照衝動上頭中計了。
「打的就是你!」張旭照光著腳就往許白焰這邊攻,抬腿之間露出一串鈴鐺。
許白焰一拳砸過去,張旭照捂著就蹲下來了,許白焰腳踩過去,張旭照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手臂瞬間被踩碎。
「堅子,許爺為了你可是挨了一拳,回頭把你爹的桂花蜂蜜給我送來!」許白焰看向四周的捕快,「綁起來帶回衙門。」
「大人,這個女人呢?」
「爛女人一個,我看不得髒東西,快拉去讓她騎著木驢走的遠遠的。」
「對了,大人我心善,給她選最大號!」
許白焰拉著孫堅強往回走,殘忍的聲音讓陳五娘摔倒在地,她是什麼時候心變了呢?還是一開始的心,就不安好心!
帶著目的接近一個家世很好的公子哥,結果被攔在門外,於是轉身選了另一個公子哥。
本以為飛黃騰達,結果卻下了大牢
「孫堅強,救救我,孫堅強!」陳五娘衝過去欲要求救,立即有一個捕快一把扣住她,手中繩子反綁了她的雙手。
「孫堅強」
孫堅強跟著許白焰出來,他想了想說道:「我雖然知道不該說」
「那就別說,我本來打算放過她了,但是你知道她從桌子底下出來的時候,我覺得不罰她,對不起整個淮陽縣的清風和白雲!」許白焰寒聲說道。
「她只要隱忍幾年,你在孫家接過來權力,她不就成了孫夫人。即便不願,走了便是,跟對手聯合起來害你,留著幹嘛,噁心自己?」
「嗨算了,我不說了。」孫堅強低下了頭。
「我們再去哪裡?」李修元感覺很有意思,比看戲刺激多了,他看向孫堅強:「這小子適合加入成真教了。」
看破紅塵,一切為假。
「去巡檢司,打人,不對是去抓打人的兇犯!」許白焰一揮手,後面的捕快跟著去往了巡檢司。
「啪!」
「啪!」
「殺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再說什麼了!」
大老鼠被吊著手,腦袋垂著,有氣無力地說道。被抽了幾天,它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就是做了你也要說出來吧,哪有見面抓了人就打,你想問什麼你就問啊。
就抽,一直抽。
身上已經沒有一塊皮膚是個好的了,打死他得了,省的在這裡受苦。
邪教,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都該滅掉!
一個穿著紅袍子的人走過來,他攤開手,青色的風化成光影,一個長相俊秀的年輕人映在了大老鼠的眼前。
「這個人叫許白焰,是淮陽縣衙的捕快,你去殺了他。」紅袍男人捏著老鼠的臉說道,「不要想著跑,神婆教的勢力你應該明白,你逃不掉的!」
「我殺了他,你們就放了我?」老鼠哭了,終於說目的了,早說啊,我根本不會拒絕,打鼠鼠做什麼!
「對!」
「好,我殺!」
幹完這一單,鼠鼠就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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