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笨啊,我怎麼忘記跟張鐵柱學用神通救人了!」
許白焰看著面無血色,快要「嘎」掉的縣丞,才明白自己錯過了什麼,光想著跟豬神談條件,但是豬神大主祭最令人羨慕的東西,他沒有學啊。
賜福!
豬神賜福給大主祭、主祭。
大主祭可以利用豬神賜福的神力,救治受傷的人。大主祭得到的是豬神的治療律令,這個神通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非常強大的神仙法術。
「我先試試吧。」
許白焰想起李修元說的話,他是元神子,只要用心去感應,就能使用豬神的力量。
當時看城內神真身的時候,許白焰試過一次,現在他能感應到一些特殊的力量從心臟迸發,在全身遊動。
尤其是跟豬神談判之後,許白焰的這種感覺更加的清晰。
他覺得他現在一個原地跳高,能跳上三層樓高的地方。
許白焰把手按在縣丞的傷口上,心中默默念叨著治療。孫堅強在旁邊緊張無比,許白焰不把縣丞帶去醫館救治,要是縣丞死了,他和許白焰都有罪。
治療!
給我治療啊!
許白焰看著縣丞不斷流出血的傷口,心裡更是緊張。
縣丞的傷口在這一刻忽然不再流血,甚至流出來的血還回到縣丞的傷口裡面,血肉緩緩癒合。
「許白焰,你用的什麼妖術?」孫堅強震驚的看著縣丞的傷口從血流不止到緩緩結疤癒合。
許白焰以為他用的是律令治療,其實他用的是規則治癒。
腦袋有些發蒙,許白焰猛地跪在了地上。感覺雙腿腿彎處更是有種虛的感覺,就像他自己用雙手帶給自己快樂時,次數太多打過度了一樣,肚子更是好餓,許白焰想吃東西。
「堅子,帶吃的沒。」許白焰有氣無力的問道。
「帶了兩個肉餅。」孫堅強說道。
許白焰直接伸手去孫堅強懷裡拿,掏出來兩個油紙包,許白焰咬破油紙,大口吞咽起來。肉餅進入肚裡,許白焰才覺得身體不那麼虛了。
想起小青衣給的白玉珠,許白焰拿起來放入口中,白玉珠絲絲涼涼,在嘴裡化開,流入肚子裡面。
一股充足的飽腹感傳來,許白焰更覺得自己全身上下充滿了力量。
他看了看縣丞,經過他的賜福,縣丞應該不會死了。他說道:「我們先送回衙門,那黑衣人還未抓到,小心為上。」
兩人合力把縣丞送回衙門,許白焰詢問才知道,孫堅強早上出門,便遇到了截殺。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孫堅強不認識,他們保護著縣丞,那黑衣人似乎很厲害,這兩人都把路邊石頭都打碎了,卻打不傷那黑衣人。
兩人讓孫堅強帶著縣丞逃走,他們兩個斷後卻也死了,被黑衣人一路追殺,幸虧遇到了許白焰。
「不可能是神婆教,是其他邪神的人?」許白焰推測道。
孫堅強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今天說什麼都不出去了,那黑衣人太可怕了。」
縣衙的人來的也不慢,把縣丞保護起來,許白焰這才得知,縣衙派去保護縣丞的人,居然全都被人一擊打昏過去。
這下許白焰斷定,一定是與邪神有關的強者出手了。
看來要找李修元問問,真是麻煩事,他還準備要對付神婆教。不過即便知道了還有其他邪神作亂,許白焰也不會去管太多,有張捕頭這個城內神的廟祝在,讓他去處理。
許白焰現在的心腹大患,就是城外的神婆教。
不毀掉神婆教,許白焰時刻要擔心城內神被神婆教搞廢掉。城內神死了不要緊,淮陽城完了才是大事。
那麼可怕的城內神,居然不能對凡人動手,真是白白長了一個詭異的身子。
等到張捕頭回來,許白焰找了個理由,讓孫堅強仔細跟他們講述,許白焰去找李修元幫忙查查黑衣人的情況。
他們究竟是神婆教的人,還是另一方神秘的神明加入進來攪局。
對於這些邪教神明,許白焰從未有過太多的反感,世道這麼艱難,百姓想要活下去,需要一個強大的庇護神明,這都是人之常情。
即便是豬神教這種,雖然邪惡歹毒,可是他們也僅僅只是想要尋求庇護。
但,許白焰不管他們是否對其他人如何,只要是惹到了他,他就不會放過這些邪教惡徒。
不管是豬神教,還是神婆教的人,許白焰都不會允許他們對自己,對自己的家人造成威脅。只要出現了威脅,不管用什麼辦法,許白焰都要把威脅拔除掉。
許白焰先找到了城內的癩子,他們混跡於城內與城外,好吃懶做,像是乞丐,卻比乞丐過得滋潤一些。
「那個誰,你過來。」許白焰伸手招喚,作為巡街的捕快,許白焰就是這群癩子的爹,掌握他們的生殺大權。
「許爺,您有嘛事,請指示。」癩子走過來,微微弓著身子聽許白焰的訓示。
許白焰在癩子耳邊說了幾句,癩子露出慌張:「許爺,會死人的。」
「這是定金,成了之後還有更多。」許白焰掏出一塊銀子,交到了癩子的手中。
癩子猶豫兩秒,拿走銀子:「許爺放心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您等著消息吧。」
「越快越好。」許白焰說道。
癩子揮揮手像是一個驕傲的英雄,只有他才配跟許爺說話,走回了他的兄弟們當中,他低頭說了幾句,癩子便帶著他的兄弟們往城外去。
許白焰繼續往李修元那裡趕,見到李修元,許白焰把自己遇到的縣丞被刺殺的事情講了一遍。
「那黑衣人自稱神婆教,但是我自己覺得神婆教不會幹。」李修元分析道,「神婆教傲慢囂張,他們當初廢掉廟祝的神力,若是想要殺人,當時就能殺了。何必再等這幾日,而且淮右縣的城內神雖然被滅,但是淮右縣的廟祝還在,除了被你殺死的李大力之外,其餘三人都還活著。」
「哎,注意你的用詞,李大力是我們兩個一起殺死。」許白焰強調一個非常不客觀的事實。
「讓你們成真教的人去查查?」許白焰提議道。
李修元道:「成真教只是一個傳播信仰的教化宗教,不是那些邪教。再者說,這群人裡面謊組織的成員太多,我怕他們拿著雞毛當令箭,再在你們淮陽縣搗亂。」
謊組織的人太難找了,李修元也僅僅知道幾個謊組織成員的真實身份,這群人唯恐天下不亂,四處煽風點火,美名其曰布道傳教,但他們最大的樂趣,就是參與一些紛爭,並且擴大紛爭激烈程度。
李修元只敢讓自己戲樓的人去講述教義,去不敢讓他們去干其他事情。
「還有這是劈柴劍法,你拿去研究吧。」李修元交給了許白焰一本劍法秘籍。
「修仙的仙法?」許白焰接過來之後有些意外。
李修元說道:「不是仙法,是我從小青衣那裡幫你要的一門劍法,可以讓你有個防身法門。」
「是這樣啊。」
許白焰失去了興趣,但是想到是小青衣的東西,他頓時覺得有些燙手,但也不能不練。
他現在除了是個一境的人之外,完全沒有一境的戰力,想要提升他的實力,煉李修元給的劍法是最好的辦法。
許白焰把劍法放入自己的懷中,讓李修元多查查,他便回衙門繼續當差。
「柳姑娘,你怎麼在這裡?」
許白焰碰到了柳青橙與畫兒,還有幾個柳家的僕人。
柳青橙看到是許白焰,露出了淺笑,她說道:「母親熬製了一些糖,讓我給你嬸嬸送去。我剛剛送完,準備回家。」
「我去衙門,正好一起吧。」許白焰說道。
畫兒見狀喊著幾個僕人找了一個理由,提前回柳家,把時間給柳青橙與許白焰單獨留出來。
兩人邊走邊說著一些平常的話語,感情在平淡之中升溫。
天氣陰晴不定,六月的天經常多變。
嘩嘩嘩
下雨了,雨不斷地低落,許白焰的頭頂出現了一把傘,是柳青橙撐起了一把油紙傘。
「有些人被困在了雨中,有些人在雨中看風景,許公子,你是哪一種呢?」柳青橙淺笑問道。
許白焰伸手接過油紙傘,舉得更高一些,他也貼近柳青橙,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橙子味道。
「你在看風景,而我在看你。」許白焰說道。
柳青橙瞬間臉色微紅,微微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就這樣兩人一路緩緩而行。
咻!
一支箭從許白焰的側面射來,柳青橙轉頭看著許白焰的時候,正巧看到這支箭,她嚇得連忙推開許白焰。
「呲!」
箭頭從許白焰的旁邊五寸穿過,卻撕破了柳青橙的衣袖,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一道血痕,釘在牆上。
「啊!」柳青橙痛呼一聲,許白焰立即把她護在了身後,擋著下一次的冷箭。
許白焰抽出腰刀,箭射來的方向,一個穿著粗布褐衣的人提著一把鐮刀緩緩走來。此人的腳下丟著一張弓,剛剛的箭是他射的。
若是柳青橙不推開許白焰,可能他的箭就要射進許白焰的身體裡面。
「真是礙事的女人,一會再殺你。」漢子臉上被雨水打濕,水痕不斷地往下流,他仔細地看了許白焰一眼,獰笑著說道:「許白焰,縣衙捕快。我是神婆教的人,我叫王二牛,來取你的人頭。」
「許公子,快跑。」柳青橙有些驚慌,她提醒許白焰逃走。
「傻啊,我走了你怎麼辦?」許白焰說道。
柳青橙聽到許白焰的話,心中很是感動,許白焰沒有拋棄她逃走。她看向許白焰嘆息道:「能跟你死在一起,也算是一種歸宿。」
許白焰看了一眼柳青橙的肩頭,白白嫩嫩,不是鮮血染紅了衣服,傷口沾染了雨水,若是不儘快救治,恐怕會化膿感染。
「我可是許白焰,乖乖等我,我很快回來!」
狗東西敢傷許爺的小青橙,許爺把你腦袋割下來!
許白焰提著刀,把雨傘放在柳青橙的手裡,向著對面的漢子走去。
對面的漢子提著鐮刀快步奔跑,沖向許白焰,他已經判斷出了許白焰的速度,他有把握劃開許白焰的咽喉。
漢子的速度的確很快,比尋常人快上兩到三倍不止,他與許白焰近身,手中鐮刀划過去。
許白焰直接伸著手臂抵擋,他的刀砍向漢子。
漢子不躲,他不信許白焰敢用手擋,他的鐮刀可以劃斷許白焰的手臂!
「給我退!」
漢子怒吼一聲,鐮刀橫過去,許白焰的刀也划過漢子的脖子。
兩人都是不要命的打法,為的就是一擊幹掉對方。
當!
許白焰手臂上,鐵片護甲被斬開,鐮刀鑲在了許白焰的手臂骨頭上。
血流了出來。
許白焰的刀也斬斷了漢子的脖子,漢子一臉不可思議的倒下,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熱的天,這個卑鄙的捕快居然還在衣服裡面藏著鐵片打造的護臂!
「嘶!」
許白焰拔下來砍進自己手臂一半的鐮刀,這是割莊稼的鐮刀?
如此的鋒利,就是神兵利器也和它差不多了。
許白焰手臂的護臂,雖然不是很厚,不如胸口的護胸鐵甲厚,但也不是一般的刀劍能斬斷的。
許白焰的腰刀砍過兩次,都沒有斬開護臂。
這個神婆教的王二牛真是個不要命的瘋子,但他不要命,所以命沒了。
手臂在緩緩地癒合,許白焰轉身走過去,他有治癒規則,柳青橙沒有,傷口不能一直流血。
「你的傷。」柳青橙看著許白焰的手臂上,血在慢慢的結疤,有些驚訝的說道。
許白焰扯開柳青橙的衣領扣子,露出光白的肩膀,柳青橙輕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痛叫出來。
「我拜了邪神,可以治傷。」許白焰說著,開始把手掌按在柳青橙的肩膀處,心中默念,快點治癒,快點治癒。
柳青橙發現她的肩膀處,火辣辣痛的傷口不再痛了,有些發癢,許白焰的手掌很熱,按在她的肩上,讓她小臉變紅。
片刻之後,許白焰收回手掌,柳青橙的肩頭除了血跡之外,已經結疤癒合。
「明天我在幫你治療,儘量不留下疤痕。」許白焰說道。
「噗呲!」
又是一支透明的箭,它穿過了許白焰的背部的肩甲,從他的肩頭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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