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白焰帶著捕快還有衙門的差役,抓著一群人返回衙門的時候,路邊站滿了人。
「那不是許白焰嗎!他好威風啊。」
許白焰聽到人群裡面的誇讚,微笑著與之點頭示意。
「該叫許老爺了,人家現在是九品典史,是個官了!」
「他才多大,十八還是十九,就當官了?」
「好像十八,前些時日他嬸嬸還托我幫他說親,我給拒了,不行,我得去那朱家重新說說去。」
街頭巷尾站滿了人,全是看樂子的,還有人拿著瓜子跟著差役一路走到衙門。
衙門的人早已經被驚動了,孫縣丞和何知縣早已經在大堂等候,主持升堂的人是孫縣丞。
這許白焰剛出去轉了一圈,就抓了一夥壞人,按照他這個速度,一年過後,淮陽縣都要沒人了!
何知縣坐在下手的座椅上,當個吉祥物,閉著眼睛休憩。這是孫家與張家的矛盾,他一個正縣級七品大員,才不會參與其中的糾紛。
打吧,打的越狠,他的知縣位置就越穩。
「升堂!」
孫縣丞一敲驚堂木,開始了審問。
許白焰卷著袖子,指著自己脖子上的三個傷口,又拉著孫堅強,露出他的傷勢,讓所有人都看看。
「這還需要審,直接定罪吧,都是自己人,流程簡單走走就行了。」許白焰扶著孫縣丞的案桌,指著下面跪著的巡檢司副巡檢,還有其他幾個參與圍毆孫堅強的人。
外面還有幾個被打的已經昏死過去的人,至於副巡檢的兒子張旭放,仵作過去驗屍了。
張旭照坐在一旁,臉色很不滿,看向許白焰的眼神裡面卻帶著畏懼。
許白焰走過去,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你一個犯罪分子,還能安坐在此,誰給你的勇氣!」
「我可是秀才!見官不跪!」張旭照大聲說道,打不過許白焰,他只能用官身來保護自己。
「啪!」
一耳光抽過去,大堂裡面靜悄悄的,連哀嚎的人也不敢叫了。
許白焰指著張旭照說道:「現在開始,你不是秀才了,給我跪好了,敢襲擊朝廷大官,你小子也到頭了!孫叔,幹嘛呢,還不宣判!」
「咳咳」孫五叔也沒有想到許白焰如此的強勢,敢情許白焰是縣丞,自己只是個宣判的機器。
孫五叔看了一眼何知縣,何知縣似乎睡著了,又看向一旁的主簿,主簿眼睛看向房梁,似乎發現了一個結網的蜘蛛,開始研究動物與自然了。
「那你說該怎麼判?」孫縣丞問道。
許白焰一敲驚堂木,所有的衙役全部站好,許白焰說道:「對馬上就要成為朝廷命官的朝廷命官出手,視同謀反,斬了吧。」
說著許白焰把令箭丟下去,令箭落下,代表縣衙的決定。
他許爺,如今就是縣衙的至尊,淮陽縣的青天大老爺!他的命令,就是天命!
許爺要一統神妖兩道,絕對不能讓人給自己拖後腿,不利於團結的事情不能做。
大家和平友好,體體面面的。
誰若是不想體面,許爺就幫他體面!
張家就是許白焰坐上典史,殺得第一隻雞,他要告訴整個淮陽縣的人,他許白焰才是淮陽縣的陽!
焰就是火,陽也是火,白焰就是白色的太陽,沒有一點毛病。
許白焰以權謀私,判決的很快,副巡檢流放三千里,其餘人斬首,張旭照也在其中,張家的人沒有出面。
不殺副巡檢,是因為刑不上士大夫,副巡檢也是個秀才出身。
一共斬首一百五十九人,巡檢司的巨大部分,加上毆打孫堅強的其他人。
唯一一個女人,陳五娘也收穫了木驢七日游游到死!
皆大歡喜。
孫縣丞一聽頓時感覺頭大,這裡面參與之人一百多人,全都殺了?
「小許啊,要不你再想想,這一百多人,還有不少被你打傷的人」
「孫大人,衙門裡面請稱職務。一百多人犯法就殺一百多人,證據都在這裡,本官又沒有冤枉他們,為何殺不得?受傷的治好再殺,以免別人說本官不講人情。」
孫縣丞也無奈,畢竟現在的許白焰是真的強勢到了極點,他只要說道:「押下去,按許大人的令去執行!」
後方不斷地有衙役進來,抓著一個個犯人退下。
張旭照此刻怕了,這個許白焰就是個瘋子,一百多人說殺就殺,嚇得雙腿一軟,張旭照跪在了地上:「我要見我爹,我要見我爺爺。」
「別見了,那個張旭放勾結妖邪,罪該萬死,你也難辭其咎!本官身為正義化身,一定要盪清人奸!」許白焰說道。
聽到此話,主簿頭抬得更高看著房梁蜘蛛吐絲,孫五叔也微微低頭,其他幾個司吏也看著腳尖。許白焰看了看心中一驚,人奸這麼多?
其餘無人應答,何知縣閉著眼睛睡著了,主簿不忍心看,立即有捕快過來拉著他下去。唯一一個能救他的人,張捕頭也不在衙門裡面。
「審完了?」
一切平靜之後,何知縣睡醒了,他看著孫縣丞道:「退堂吧。」
孫縣丞艱難的點點頭:「退堂。」
這個老狐狸,怪不得放權,原來他已經猜到了這個堂不好審。
許白焰微微拱手,走出了大堂,孫堅強跟了上去。
兩人走過內衙,往外面走著,路上不斷有衙役壓著被判刑的人往牢獄走去。
孫堅強糾結一會,才過來說道:「許白焰,殺這麼多人是不是太過了。殺幾個立威不就得了?殺那麼多人,對你以後得官聲不好。」
許白焰道:「別廢話你小子要真是個心善的,就在堂上講了,有什麼屁話快放!」
「那個我想,五娘她罪不至死,能不能饒過她?」孫堅強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低下頭求情。
「你真是沒救了。丟掉的甘蔗被別人嚼了,你撿起來還要再嗦一嗦!」許白焰嘆息一聲,「誰讓許大人心善,帶你去放了她!」
「其他人也放嗎?」孫堅強問道。
許白焰道:「本官殺人是為了讓他們知道本官不好惹!那些人可以不死,我已經給了機會。當然,除了那幾個本就該死的東西。」
「不過咱們縣衙私通妖邪的官吏可不少!你孫家居然也有!」
許白焰很是驚訝,孫堅強卻是搖頭道:「不是不少,而是縣衙所有的官吏,都與妖有勾連!城外妖邪吃人,還有那兇殘的豬神,這些當官的若是不與妖連繫上,真怕自己消失在哪個夜晚無人知道。」
許白焰聽後沉默了,越是看清世界,也是越發覺與書上講的世界不一樣,書上的世界與現實的世界到底誰是真的?
兩人說說聊聊來到監牢,讓獄卒打開牢門,陳五娘臉色蒼白的趴著,她的腿部裙子已經被鮮血染紅。
「若不是孫堅強跪在本官面前求了三天三夜,本官會讓你騎到死!真不知道你這種爛女人,能吸引他什麼!以後再敢害人,就是他跪到死,本官也必殺你!」
許白焰先進去威脅了一番陳五娘,然後才讓孫堅強進去,許白焰背著手悠哉的回家了。
許白焰心裡還是有些不忍,要不然他就告訴孫堅強,他踹開張旭照房門,看到陳五娘在桌子底下在嗦什麼!
孫堅強從懷中掏出金瘡藥,走向陳五娘身後,陳五娘面色複雜的說道:「你為何還要救我,還要這樣」
「你畢竟是我想要廝守終身的女人,我也不想看到你落得這個下場。」孫堅強給她上藥,血肉模糊一片,他卻沒有感到噁心。
「對不起」陳五娘流下了淚,雖然她知道三天三夜是假的。
「都過去了。」
許白焰回到家裡,嬸嬸已經知道了許白焰升官,見他回來立即過去:「我家小焰兒真是出息了,當大官了!」
「是從九品的典史,還會進步。」許白焰故作威風的點點頭。
嬸嬸的手立即伸到耳朵上:「跟嬸嬸還耍官威,許白焰,你好大的膽子。」
「嬸嬸,我錯了!」
在大堂上耀武揚威,威壓三司六堂,橫行一世抬手便是掌控上百人生死的九品典史許白焰許大人,就這樣被輕易的鎮壓了。
「院子裡這麼多的禮品。」
「都是你當官了,街坊鄰居送來的,還有一些你的縣衙同僚。」
「我當捕快時也麼見他們送。」
一群勢力小人,見到許爺當官了,就來巴結,這點誘惑就想讓許爺做貪官?誰家貪官經受不住這點誘惑!
傍晚,嬸嬸準備了一桌盛宴,作為許白焰的接風宴。
「嬸嬸,等我再升官了,就幫你討一個誥命夫人!」
「嬸嬸不要什麼誥命夫人,你好好的嬸嬸就已經很滿意了!」
吃完飯之後,許家也很熱鬧,都在慶祝許白焰的升官。
外面有僕人稟告,說是有個同族親戚過來,嬸嬸去迎,過了一會嬸嬸帶人進來,是一個很客氣的老人,老人面帶尷尬,嬸嬸無奈的說道:「這是咱們許家本家,你叔叔和你父親小的時候,就是在他家經常借糧食,才能活到大。」
老人笑著點頭,把來的目的講了一遍,一個是為了祝賀許白焰當官,另一個就是為巡檢司的一個後輩求情。
許白焰看向嬸嬸:「嬸嬸覺得呢?」
嬸嬸臉色一僵:「你是大官人,嬸嬸一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麼!」
「他嬸娘你養白焰大,與他親娘無異。那巡檢司的孩子也不是個壞人只是聽命行事,唉,多少是一條命。你看」老人苦著臉說道。
嬸嬸說道:「若是無罪,就放了吧。」
「好。」許白焰毫不遲疑的點頭。
老人聽後頓時眉開眼笑,留下厚禮,趕忙回去報信。
嬸嬸點了點許白焰的腦袋:「你這臭小子,幹嘛給嬸嬸做人情。」
「這個本來就不需要殺那麼多人,我這有個名單,若不在上面,你便答應,反正都是人情,不要白不要!」許大官人以權謀私道。
但許爺心善,見不得斬首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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