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乙、丙、丁、戊、己、庚……子、丑、寅、卯、辰、己、午……」
拇指指尖同其餘四指的關節觸碰,每一下都會泛出一道金芒,轉瞬即逝。
這是維克託過去常常會施展的無形之術,同夢性相的占卜師一樣,用來卜算運勢與吉凶。
但今天,他卻發現了一個非常詭異的現象。
一開始,那些指關節上的金芒還是呈現著規律閃爍,但等到他即將得出結果時,整張手掌上的卦象居然全都亂了!
維克托只看到,六種卦象在手指上亂竄,仿佛有意在打亂他得出的卜算結論。
詫異之下,維克托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於是急忙收手。
但還是晚了,等到他結束卜算時,赫然發現,周圍一切景象瞬間變得模湖,一股濃霧莫名其妙的將他所包圍。
他已經脫離了物質世界裡的雷克頓,如今身處的位置,似乎……似乎被拖入了秘宿的濃霧裡!
維克托大驚失色,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僅僅只是算了一卦,竟然莫名其妙的被拉入了秘宿中。
「發生什麼了?我是入夢了還是怎麼……」
情況極度詭異,維克托只感到周圍的濃霧在往他的七竅里鑽,而一股撕裂精神的侵蝕感正在不停吞噬他的理智。
這是秘宿濃霧中蘊含的精神污染,據阿道夫所言,只有密傳三的先見者才能抵禦。
維克托在危機關頭,伸手摸到了自己的青銅鑰匙。
而下一秒,轟然一聲,某棟奇詭的破敗道觀,仿佛破開虛空而來,神秘地出現在維克託身後。
同樣只隔了一瞬,那件黃衣就從道觀里飄然而出,自動披在了維克託身上,幫他抵禦住了秘宿里的污染灰霧。
真是兇險!
維克托不由得感慨萬分,如果再慢幾秒,自己恐怕就會被這些灰霧給徹底侵蝕,最終會變成什麼樣不得而知。
抬起手來,維克托看到手掌關節上那六個卦象依舊處於紊亂的狀態,並且還發燙刺激著他的皮膚,哪怕是處於精神秘宿中都能感覺到。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維克托輕呢了句,可接下來,一股他沒看到,卻能感受到的巨大壓力,從濃霧中排山倒海般襲來!
轟隆一聲,維克托正前方的霧被某種氣浪給擊散了,深處浮現出一個龐大得直頂天際的陰影。
那影子就像是一根隱於灰霧中的參天樹幹,又像是粗壯的柱子,當著維克托的面倒塌下來,勢必要將前方的一切徹底碾碎!
維克托瞪大著眼,望著頭頂上的龐大陰影,那東西只壓到一半,還沒徹底壓下來,就有一股撕裂的力量在拉扯維克托全身,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碎了。
這到底是什麼恐怖的東西!?
啊~~~!!!
情急之下,維克托的口眼鼻開始出血,他忍住劇烈的疼痛,扶著門框躲進了道觀里。
轟隆!
那巨影生生地砸在了道觀上,維克托只感覺天崩地裂,道觀屋頂的瓦片摔落而下,整個屋子的結構都在顫抖,仿佛隨時都要塌了。
轟!
那巨影居然還砸下來了第二次,同樣被道觀給擋住,砸得維克托腦子嗡嗡作響,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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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道觀表面上還是搖搖欲墜,但就是不塌,生生擋住了第二次攻擊。
轟隆!
第三下!
維克托覺得自己的頭都快爆炸了,但道觀依舊幫助他抵擋了這恐怖的一擊。
終於,那巨影連續攻擊三次,都沒能擊碎這棟神秘的建築,興許是無力了,居然慢慢立了起來,緊接著退入灰霧裡,越來越澹。
維克托用眼睛的餘光看見,那影子收回去時,出現了關節般的彎折。
它的模樣同柱子跟樹幹有了些許不同,更像是一根巨大的手指!
等到濃霧中的騷動逐漸平息,維克托才好好地喘起了氣。
太驚險了!
如果不是有道觀在,維克托絕對會在剛才的攻擊下直接化為齏粉,連哼都哼不出來。
能從秘宿的濃霧裡直接攻擊維克托的精神體,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並且不能忽視的是,維克托是被迫進入秘宿的!
也就是說,灰霧裡的那根巨大手指,強行將物質世界裡的人拖入秘宿,然後進行抹殺!
如此可怕的存在,為什麼會想要弄死自己?
是因為占卜嗎?
維克托抬起手來,發現手掌不痛了,那些紊亂的卦象也穩定了,一切危機仿佛都已過去。
這時,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當初的約瑟夫·博德,也是試圖占卜達利安家的真相而遭到了反噬,導致雙目爆裂,最終引發了致死性……
維克托剛才碰見的危機,是否就是占卜所帶來的危險呢?
「有某種力量在屏蔽占卜的能力,並且還會試圖對占卜的人進行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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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出這個結論,維克托眼神一冷,儘快從入夢中甦醒了過來。
果然沒錯,他剛才在陽台上昏迷了一小會兒,被迫入了夢。
一名護士現在才發現倒地的維克托,立刻上來準備對他進行人工呼吸。
「不!謝謝!我沒事……」
維克托拒絕了漂亮的小護士,他現在沒心情同對方親嘴,快速整理了衣冠站起來。
「先生!我覺得您還是該檢查一下……」
小護士還有點擔憂,可維克托卻飛速的回到了戴高樂的病房。
之前那些人還在,約翰警長正在同那名發現戴高樂的流浪漢交談著,對方顯得很害怕,大概人生中很少經歷被警察包圍的時刻。
維克托不清楚戴高樂發生了什麼,但從剛才遭到攻擊里可以明顯的感覺出來,伯克利家的桉子根本沒有結束。
達奇死亡,吉娜的自信心,戴高樂和西琴的昏迷,自己占卜中遭到反噬……
維克托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他走到戴高樂床前,眼神在他的身體上掃視。
如此聰明的一個人,如果沒有被敵人所殺死,他會甘心莫名其妙地躺下嗎?
他是否有給別人留下什麼線索?
果不其然,維克托發現戴高樂的右手握得很緊,仿佛拽著什麼東西,哪怕昏迷中也死不放手。
維克托沒引起約翰警長的注意,強行用力掰開了那隻手,發現這傢伙在自己的手掌心裡留下了一個單詞。
單詞很短,大概是他失去意識前,盡最大努力所寫下來的。
「傷……」
維克托默默念出這個詞,然後回頭問約翰道:「警長先生,夏克洛他身上有受傷嗎?」
約翰警長放過恐懼的流浪漢,扭頭對維克托說道:「沒什麼致命傷,都是些小的擦傷和割傷……」
「特別點的呢?」
「特別?」約翰想了想,回到,「他的小腿被人用刀刺過,流了不少血,但他自己在昏迷前處理了一下,沒有造成失血症,這傢伙的臨場反應可真不賴。」
維克托聽後,小心翼翼的掀開戴高樂腳部的被子,看到了侵染上血液的繃帶,但是已經幹了。
他不知道戴高樂所指的傷口是什麼意思,只能關注目光所及的傷勢。
打量了很久,維克托腦海里突然冒出了戴高樂過去一直提示自己的那些話,比如……如何通過觀察細節來模擬演繹……
就這麼一思考,維克托頓感思路通達,心中仿佛閃過一道亮光,被他牢牢拽在手裡。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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