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造訪者,像一隻迷路的老鼠。」
神秘者拈著手杖從黑檀木座位上離開,而那寶座在他身下直接融化,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這裡不是老鼠洞,等待著你的,只有冰冷的捕鼠夾……」
他邁出一步,維克托所處的長廊猶如紙盒般展開,一道巨大的橫樑從天而降,斬斷空間般轟然砸到了維克托的身上,將維克托直接砸得粉碎!
是的,維克托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自己的身體就已經碎了,裂成了無數細小的肉塊,散落在四周。
這是一種難以傳達的可怕感受,維克托沒有失去意識,但他就是知道自己被砸碎了。
他的一隻眼睛飄到了空中,童孔散發著無窮的恐懼,瞪大了直視著那優雅且恐怖的神秘者。
這傢伙給他的感覺太過震撼了,維克托從未面對過這種匪夷所思的對手,他到底是不是人?算不算邪神?還是居住在秘宿中的不為人知的存在?
「我從你的目光里,看到了不可置信,面前的畫面是否已經衝擊到你的認知了呢?」
砰砰!
神秘者說完,手杖在地面敲擊兩下,維克托那飛散的肉塊又重新縮了回來,再度凝結在了一起。
只不過,這樣的重組非常混亂,現在的他就是一坨醜陋的血肉,身體器官全部錯位,簡直無法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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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者像是在展示,他可以隨意拿捏維克托,做到分裂他的身體而不讓他死去,還能重組他的血肉讓他像個噁心怪物般苟活著。
維克托的嘴被融合的器官所封住,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響。
「農場主與豬的故事告訴了我們,人類的思維總是被局限在物質世界的範圍內,只能看到浮於水面的表象。」
「而對於你來講,你無法想像自己如今的狀態,毀滅與生命竟然可以共存……」
砰砰……
神秘人再度敲擊手杖,剎那間,維克托的血肉自己動了起來,像是被賦予了生命般自行排列組合,將他作為人的完整樣貌勾勒出來,很快就回歸到了最初的狀態。
一切結束後,維克托重新掌握了身體控制權,但他內心的害怕已經達到了頂峰,跪在地上不斷喘息。
呼……呼……
「那麼,見證了生與死共存的狀態,你還想見證下維度的破碎嗎?」
滿臉被濃霧遮蔽的神秘者打了個響指,卡察一聲,整個「空間」出現了一道裂開的痕跡,就像是玻璃斷裂了。
那道裂縫貫穿了維克托的上下半身,他的上半身跟著裂開的空間錯位,摺紙般往下傾斜了九十度,導致他整個人被分割成了兩半。
低頭就能看見自己折斷錯位的下半身,維克托倒吸一口冷氣,不斷的在自己身上摸索,想要找到鑰匙所在。
但很可惜,他什麼都沒摸到。
神秘者抱著一股玩弄他的心態,一手捏著自己被濃霧遮蔽的下巴,一手撐著手杖。
就在這時,他忽然瞧見了什麼東西,從維克托那斷折的後背上浮現出來。
那是三枚卵型的玩意兒,像是三顆寶石,散發著深紅的幽光。
神秘客嘴裡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咦」?
然後接下來,維克托背上的衣服就拱了起來,一張只有半邊的黑色長臉從他的衣服里衝出,張開巨口往天上一咬,竟然啃掉了這片廳堂的一角,啃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一瞬間,秘宿里的濃霧仿佛突破了結界,從外邊涌了進來,猶如倒灌的水流。
神秘者攤開手,抬頭望著維克托背上出現的巨影,那三枚卵型「寶石」,忽然閃爍了一下,竟是三枚眼睛!
面對顯形的郊狼凋像,神秘者發出一聲詫異的驚嘆。
「喔~!多麼詭異的身姿啊!沒想到還能見到你,這就是可以避開『踐祚之孳』的三位一體形態麼,魯格……」
維克托不明白神秘者的胡言亂語,但他在宮殿破裂的一瞬間,忽然感覺胸口處多了一件東西。
摸了下發現,是那枚青銅鑰匙!
背上的黑色巨影縮了回去,維克托根本沒工夫理會那東西,他現在只想儘快逃離此處,於是用手捏緊了鑰匙,在秘宿中默念召喚道觀!
「原來你身上的東西就是她,我知道你是誰了,維克托……戴蒙……」
神秘客非常意外地念出了維克托的名字。
馬上,他將手伸向了維克托,扭曲的空間瞬間朝著維克托擠壓而來。
維克托所苦等的道觀沒有出現,眼看著就要被莫名的力量所碾碎,就在這時,一道黃色閃電,用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從廳堂破碎的洞口處竄了進來。
一眨眼的工夫,維克托就消失在了圓桌廳堂。
被灰霧遮住臉的神秘者緩緩放下手,沉默不語。
秘宿的濃霧瀰漫開來,包裹了他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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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維克托的意識迴轉過來時,已經置身在了濃霧裡,周圍不見那奇詭的古建,破敗道觀的大門就在眼前。
他現在……似乎已經脫離了危險。
身上披著那件黃衣,剛才就是它的閃電出場,在神秘人反應過來前將維克托給帶了出來。
喘了幾口氣,維克托不敢回想之前的可怕經歷。
那個神秘人太恐怖了,不僅能掌控維克托的生死,甚至還能屏蔽道觀的鑰匙,哪怕面對顯形的郊狼凋像,他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吃驚,從容不迫。
而且聽他說的那些話,似乎知道郊狼凋像是什麼……
拽緊鑰匙,維克托想通過反向入夢回到現實世界。
可大概是因為內心過於緊張,自己在秘宿里竟然久久無法睡著。
他不是自願進入秘宿的,沒辦法靠冥想法來解除入夢狀態,只能靠鑰匙。
可就在這時,維克托渾身一陣顫慄,似乎覺察到了什麼,急忙躲入道觀內。
下一秒,道觀周圍的濃霧忽然散開了,露出了一面不像是泥土的黑色平整地面。
地面上莫名其妙地生長出了草木鮮花。
一朵巨大的花冠冉冉升起,仿佛太陽般發出耀眼的紅光,在秘宿這種詭異的地方綻放,並從中伸出了一隻巨大的手掌,抓向了道觀。
維克托看到如此瘋狂的一幕,簡直挪不開眼,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比妄想殘肢那隻大手指要詭異多了。
如果道觀被這隻手掌給拍下來,很可能會直接被拍爛一地。
千鈞一髮之際,維克托沒做任何事,道觀卻忽然往後挪移了數十米,像是摺疊空間般,避開了手掌的抓握。
維克托心臟狂跳,他望著那只可怕的手掌,知道自己目前能做的,只有快速睡覺,借著鑰匙離開秘宿。
但外邊的情況讓他如何能睡著,只有硬著頭皮閉上眼,坐在蒲團上隔絕一切動靜。
巨大的手掌繼續追擊道觀,道觀也自行展開了各種挪移。
維克托壓著恐懼沉下心來,慢慢的終於有了睡意。
所幸,在道觀躲避手掌最近的一次抓握後,慢慢澹去了影像,消失在了秘宿內,連帶著維克托一起消失。
巨大手掌縮回了花冠,隨後從那口子中鑽出來一個人影,正是之前那被濃霧擋住臉的神秘人。
神秘人捏著高禮帽的邊緣,凝視道觀消失的位置,忽然發出一聲冷笑:「終於讓我找到了……道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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