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奴隸隊伍避開了城堡里的其他人,包括那些前來赴宴的賓客,鬼鬼祟祟地消失在了伊莎貝爾的眼前。
敏感的女主教察覺到了古怪,她在等待片刻後,命令兩名執行者一道跟蹤上去。
前面被押運的女性大約有十人,她們從一座塔樓底部的小門進入其中,門口還有兩名同樣被黑色布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看守,看來不解決掉他們是進不去這座塔樓的。
一路走過來,伊莎貝爾對自己的衣裙非常不適應,因此她顯得有些煩躁,心裏面只想把這座城堡給整個拆了,反正以她的能耐也可以辦到。
兩名璀光之境的執行者中,那稍年輕些的一人問她計劃是什麼,而事實上,伊莎貝爾並沒有完整的計劃,因為她在抵達里爾奎前,也不知道這裡居然有座奇詭的城堡。
他們追蹤蝠翼魔而來,其目的也並不是蝠翼魔本身,而是它們背後的高等血裔。
……
在之前搭乘火車時,也是這位年輕的執行者請教她關於蝠翼魔的問題:「我從卷宗里了解到,蝠翼魔是教廷唯一指定必須要殲滅的邪惡物種,但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怪物種類,為什麼偏偏要認準它們?」
當時,伊莎貝爾只是簡單解答了一句:「因為創造它們的是高等血裔,而在過去,高等血裔是純潔派最大的敵人。」
是的,這裡伊莎貝爾用的是純潔派而不是整個璀光之境宗教,其中緣由,她本身也不清楚詳情,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據說,當年的純潔派領袖似乎被一個高等血裔給騙了。
那場騙局的影響不止局限於私人,而是對整個純潔派造成了極大的影響,而且也是純潔派在西大陸不受待見,被逼無奈組建七月花號帆船遠渡重洋來到印東大陸的原因。
前事已經沒辦法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除非有特殊途徑,不然蝠翼魔一般都會屈服於高等血裔的差遣。
意思就是,如果湍流堡里藏著蝠翼魔,那很可能也會藏著至少一名高等血裔!
在這座城堡中,除了宴會與主樓連接的塔樓外,還有幾座塔樓都是有人看守的,裡面或許藏著什麼東西。
伊莎貝爾他們只有三個人,一晚上要將這裡翻個底朝天還是很難的,所以只能挑重點進行搜索。
前面那隊女性奴隸鬼鬼祟祟,塔樓中肯定藏有詭異,伊莎貝爾當即決定潛入進去看看,這座城堡的主人究竟想做什麼。
她讓兩名執行者在後邊等待,自己提著灰色的裙擺,彆扭地朝塔樓下走去。
「抱歉!我迷路了!能告訴我怎麼回宴會廳嗎?」
伊莎貝爾的身材高大,形象非常突出,提著裙擺的樣子引人發笑,很顯然她不習慣這樣的穿著,如果換個眼尖的人來一瞧,瞬間就會識破她的偽裝。
然而,那兩個看守跟個黑色木乃伊一樣,對伊莎貝爾視若無睹,理都沒有理她,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伊莎貝爾從他們的眼睛裡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他們似乎沒有瞳孔,只有恐怖的眼白。
她皺了皺眉,假裝摔上一跤,撲倒在面前一個看守的身上,順勢一把扯下了對方的頭巾。
映入眼帘的,是一張慘白無血色的臉,雖然表皮還沒有腐爛,但身體的溫度與氣息的缺失表明了,他就是一個死人!
屍體?
伊莎貝爾臉色一變,隨後那具屍體就朝她嚎叫出來,一把抓住她就往脖子上咬。
砰!
伊莎貝爾手上用力一捏,那具屍體瞬間化為飛灰。
另一名看守抬起槍械朝伊莎貝爾射擊,但都被伊莎貝爾的偏頭給輕鬆躲過。
燈性相密傳一:警戒者!
閃躲開攻擊後,伊莎貝爾衝到看守面前,將手按在了他的胸口上,同樣將其拍成了飛灰。
這時她的執行者下屬跑了過來,手上帶電的鞭子武器也蓄勢待發。
望著散開的灰燼,伊莎貝爾這是第一次見到城堡里的活死人,臉色頓時顯得無比凝重。
「主教大人,他們是什麼東西?」宗教執行者驚訝地問。
伊莎貝爾沒有說話,嚴肅轉身,將手放在了塔樓的入口大門上。
隨著一陣輕微的撕裂聲,那道門裂開後直接散成了粉末。
「這裡的情況比我想像中更加複雜了……」她在邁入裡面時說了第一句話。
面前是螺旋樓梯,直接向上,不知道通往哪裡,先前那隊女性奴隸應該就是從這裡上去了。
年齡稍大一些的那名執行者撿起地上的碎布,詫異地問伊莎貝爾:「剛才那兩個傢伙,是早就已經死了嗎?」
「是的。」伊莎貝爾沒有著急上樓,而是在下邊仔細觀察。
「能夠復活死人的無形之術……」
「死神路徑的密傳三——「送葬者」可以做到。」伊莎貝爾淡淡地回答,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以我所知。」
「我們一路過來,看到了多少個剛才那樣的傢伙?」年輕一些的執行者望望兩名同伴。
這個問題也是伊莎貝爾在問自己的,現在的她,終於開始思考這片土地上的所有建設與產出的合理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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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葬者可以將被自己殺死的人復活,並操控他們。」
這是伊莎貝爾從璀光之境的典籍上所了解到的。但即便如此,她知道的送葬者還是有局限性的,比如,不可能無限制的復活死者,數量雖然沒有一個確切的記錄,但一定不會超過幾十人。
原本以為湍流堡里只藏著蝠翼魔跟高等血裔,現在看來,這裡還有一名無性相密傳三的先見者!
或者說,那名密傳三的先見者,就是高等血裔?
伊莎貝爾心情沉重,糾結萬分,因為情況超出了她的預料。
但她最終還是決定繼續往上走,看看那群女性奴隸都被送到了什麼地方。
「大不了就把這座城堡給拆了!」這是伊莎貝爾的想法。
他們一路往上,突然進入了一條連接向另外一邊建築的長廊。
月光透過長廊映入裡面的地面,形成了各種各樣的顏色。
伊莎貝爾沒有猶豫,沿著這唯一的通道進入了那棟不知道是什麼的建築里。
裡面光線非常暗,竟然沒有電燈而是採用的蠟燭。
有道很厚重的門緊閉著,伊莎貝爾推了推沒有推開,她本想採用剛才的手段把這道門給轟開,但忽然聽見了一個隱約的呻吟聲。
因此,她循著那聲音過去,用手指在牆上戳出來一個小洞,然後觀察裡面的情形。
那是一個非常奇怪又非常寬廣的房間,圓形,像是一座小型的劇院,周圍有三層樓高的看台。最裡面的舞台上落著一些生鏽的鐵鏈,鐵鏈的端頭處綁著一個渾身赤裸又骨瘦如柴的男人。
那就是呻吟聲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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