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相關人員,一名死者,互相間只看到對方一人,卻能整理出一件完整的兇殺案。
不過這個「完整」卻是各自的供詞拼接在一起的,最大的漏洞就是沒有發現屍體。
他們三人當中,至少有一個人撒了謊。
「能談一下死者嗎?嗯……或許該叫他失蹤人員,在親眼見到屍體前,我暫時不認為他死了。」維克托收攏起自己那開玩笑的心態,以嚴肅的態度審視這樁案子。
托尼朝旁邊一位督查打了個響指,對方將手上的文件遞給了他。
前者捧著那張紙,對維克托說道:「剛才我已經說過了,他原本在白色王冠里任職,被人發現與外界進行著非法的信息交流。」
「和誰呢?」
「這倒是不清楚,畢竟格倫已經死了,不過根據白色王冠提供的線索,對方應該跟戴維斯家族的事情有關,或許他們是一個組織,相信威廉也得到了這個信息,因此才會派你過來協助我們。」
聽到這裡,維克托不免皺起了眉。
門閾創口會嗎……
「具體是怎樣的信息交流?」維克托接著問。
托尼將文件塞入牛皮紙袋,然後告訴維克托道:「關于格倫·里奇的資料都在這裡,一時半會兒我們講不完,您可以自己下去查看一下。」
看對方的樣子,像是要準備散會了。
維克托接過紙帶,問他道:「你們很忙嗎?」
「那當然了,我們要處理的事情可不止這件,99號先生。」托尼站起身來,「或許你可以找時間在市區里逛一逛,見一見那幾名證人,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地方再聯繫。」
他說完,本來在看書的里安隆忽然掏出自己的懷表看了眼時間,扭頭朝維克托說道:「時候不早了,可以明天繼續。」
原來如此……維克托感覺自己也有些餓了,難怪托尼要委婉地送客。
散會後兩人在殲察局門邊分別,里安隆自己聯繫馬車去學院,他不會住在殲察局安排的會所里。
維克托沒什麼選擇,回到了會所用過餐後就早早休息。
第二天上午,兩人在約定的地方碰頭,根據昨晚資料上的內容去找那幾名目擊證人。
首先去的地方是山弗朗的警察總局,那位被指控謀殺的罪犯——加里·內托,此刻正被關在那兒。
出示證件後,兩人非常輕鬆地得到警方配合,很快就來到犯人面前,隔著冰冷的鐵欄會面。
那是個非常普通的男人,但精神狀態卻額外差,可以說是處於崩潰邊緣。
他的雙手死抓著自己頭皮,都抓破流血了。
「加里·內托?」
維克托試著問了他一句,但對方的反應卻是低嚎抗拒,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維克托沒有放棄,繼續引導對方,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回復。
「我沒有!我全都告訴過你們了!我只是進去偷東西的!一個人都沒瞧見,你們為什麼要誣陷我殺人?」
加里雙手被束縛,猛烈地砸著桌面。
「那你得詳細講一講,如果我們能抓到真正的犯人,不是就可以還你清白了嗎?」維克托勸解道。
加里惡狠狠地望著他:「還有什麼好講的?我被人敲暈了,醒來後看見的是那個女人!沒見到屍體,如果真有屍體,肯定是那個女人幹的!他殺死了自己的丈夫,然後嫁禍給我!」
「但也有可能她說的是真的,不能提供額外線索的話,上刑場的終究還是你自己。」里安隆合上書籍,微笑望著獄中人。
加里先是一愣,然後拽著鐵欄咆哮:「不!你們不能這樣做!」
「你的暴躁只會讓事情變得難以挽回,那位女士可是個體面人,跟你這種混球比起來,大家當然更願意相信她。」里安隆繼續激將。
這話終於讓犯人軟了下來,他收攏起了暴脾氣,癱坐回位置上,老老實實把來龍去脈講清楚了。
時間、地點、人物、事件,講得很詳細,但並沒有什麼被殲察局和警署在報告裡忽略掉的地方。
那天他發現死者家裡沒人,偷偷從後邊打破窗戶潛入房間,在臥室里翻找值錢的首飾時,被人從後邊給打暈了。
醒來時,加里躺在了客廳里,手上握著一把帶血的尖刀,身上也全是血。
隨後,他聽見一個女人的尖叫,回頭就看見她站在玄關附近。
加里完全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想要向那位女士解釋,但對方卻推開房門跑了出去,很快就消失沒影。
加里知道自己闖禍了,趕緊扔掉兇器開溜,結果在兩條街道外被警察給抓住,押送到了警署。
這就是全過程了,維克托跟里安隆隨後離開了警局,半路上一邊走一邊分析起來。
「你能占卜一下他有說謊嗎?」維克托提議。
里安隆微笑著擺好卜杖,然後內心默念測試。
隨著卜杖倒下,里安隆搖了搖頭:「沒有。」
維克托繼續說道:「案件里有疑點,第一個就是加里在昏迷後被轉移到了客廳,對方為什麼要那麼干?如果兇手的目的是殺害格倫,在加里意外闖入房子時,為什麼不乾脆把他也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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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的替罪羊,不是嗎?」里安隆背著手,太陽照射在他的臉上,胸針光芒耀眼。
「會是米茜乾的嗎?」維克托捏住下巴,「她偷偷打暈了加里,偽造現場,讓他來背罪?」
「如果存在屍體的話,不是更有說服力嗎?」里安隆提出質疑,「既然都偽造現場了,卻把屍體給藏了起來,這樣反而沒有指控加里的證據。」
「況且……她又能把屍體藏去哪裡?房子裡的各處位置肯定都被警署的人給搜遍了,當時也是大白天,一個女人在短時間裡能把屍體搬出房子,在大街上運輸還不會被人給看到麼?」維克托同樣覺得奇怪。
無形之術嗎?
「我們去找一下那名郵差吧!」他提議道。
里安隆沒有反對,兩人再次根據托尼提供的情報,聯繫上了那位號稱見過格倫屍體的郵差。
對方見殲察局找上了門,顯得很緊張,維克托請他喝了一杯咖啡才穩住了他的心態。
「我沒有說漏一句話,探長先生。」郵差嚴肅地說道。
他年紀不大,不會超過三十歲。
「我知道,看過警署提供的報告了,我來找你只是想親自問問,能再詳細講講,你確認自己當時看到的是格倫先生的屍體嗎?」維克托雙手環抱胸前,靠著咖啡廳的椅子問。
郵差吞了吞口水,點頭如搗蒜:「是的,當然了!那傢伙胸前都是血,還插著一把刀。」
「插著刀?」
「對,警察問過我了,我知道他們抓住了犯人,就是一把水果刀,跟犯人留在現場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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