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將聲音送出的艾洛德沒有得到響應,那份來自世界路徑的力量被徹底地隔斷了。
與此同時,里安隆已經識破了他目前的窘境,導致他不得不倉皇逃竄,躲入掩體後邊。
先前借用的力量再也無法施展,也就是說,艾洛德再不能徒手撥開子彈,不能在受傷後對自己進行精準的治療,而那些被挑剔者所鑑定的缺陷攻擊,也可以再次傷害到他了。
喘著粗氣,艾洛德始終沒明白,那個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的女人,怎麼會在這種關鍵的節骨眼上,將能力給收了回去。
他的情聖密傳一,在自己晉升到密傳三後,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強。
任何女性都無法抗拒他的挑逗與勾引,忍不住與其同床共枕,以至於獻出自身的一切,包括密傳能力……
但現在,世界路徑的能力消失了,艾洛德在對羅琳產生憤怒情緒的同時,內心裡也不得不升起一道可怕的猜測。
羅琳……她是不是死了?
想到這裡,艾洛德瞬間感到一股莫名的顫慄。
是的,也只有對方死了,她的能力才會徹底消失。
「該死……難道她的身份暴露了?不可能!我一直都在囑咐她要低調行事,殲察局裡的電報記錄也被我抹去了,除非那幫人提前做了備份……可惡啊!可惡啊!」
一向孤傲的雪豹,在此刻猶如一頭炸毛的山貓。
他瘋狂地念叨維克托與里安隆的名字,將自己手邊能摸到的一切物體都扔了出去。
於是,維克托與里安隆就遭遇了一大片雜物的攻擊。
但因為艾洛德手邊已經沒有武器了,所以那些東西只是將維克托的腦門給敲出了一個包。
下一刻,維克托的飛牌就扔到了艾洛德躲藏的木桶前方,劇烈的爆炸將其給炸飛了出去。
隨後,一道黑影匍匐著地面飛速衝出,在艾洛德落地的一瞬間,冒出一張血盆大口,咬住了他的右腿,將其給咬掉了一段。
在痛苦的慘叫聲下,艾洛德直接暈了過去。
一段時間過後,這位歌唱家悠悠轉醒,他的身邊已經站滿了殲察局的調查員,托尼也在。
動了動身體,艾洛德發現自己的手被綁住了,斷腿也被止住了血。
他的胸口處出現了一道符文,是維克托在用木咒在對其進行療愈。
只是療愈歸療愈,木咒只能治療,不能再生,維克托斷其一條腿,防止他逃跑,又綁住他的雙手,防止他摸到什麼東西再次施展信使的能力。
他呼吸粗重,瞧了旁邊一眼,米茜也被綁在那裡,身上的金碗已經沒了,估計是被裡安隆給收了回去。
「好了!」維克托蹲在他前面,手上正在把玩著那兩把表演用的飛刀。
「我猜……」他說,「你在提線小丑俱樂部里,就是表演這個的吧?在什麼人的腦袋上放顆蘋果,然後朝那裡扔飛刀……」
艾洛德冷笑一聲,淡淡地回答道:「真是可惜……花花公子如果借不來其他先見者的能力,就沒有用了。我還是參悟的時間太短,否則……可以多嘗試幾位女性先見者……」
「哦?」維克托頓時明白了,「我猜,你當初安排在山弗朗的那位線人,就是你所借用的世界路徑研習者吧?」
艾洛德又冷笑了一聲,沒有回答。
維克托繼續道:「她叫什麼名字?我聽說是位小有名氣的女性作家,你提前這麼多年將她安排在山弗朗,可是真有先見之明,就那麼確信,自己有機會成就密傳三?」
艾洛德挪了挪身體,扭頭看著維克托:「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是她的主人呢?」
「不然呢?」
「既然借來的力量消失,說明她要麼死了,要麼被你們給控制住了,何不去問她本人?別告訴我,你們現在還沒查到她是誰。」
沙龍俱樂部那邊發生了什麼,還沒有傳到這邊來,維克托也沒機會去見那位名為羅琳的女性。
他說道:「問你不是最直接的麼?放心,我們的人已經趕過去了。」
艾洛德甩了下他的頭髮,似乎是因為剛才的戰鬥,導致他的髮型亂了。
「我跟她的關係,除了純粹的肉體外,唯一的共同點,可能就只是同屬於門閾創口會的成員了。」
托尼這時也聽見了維克托在審問,他走過來,冷著臉對艾洛德說:「那個門閾創口會,到底是什麼組織?你得詳細交代清楚!」
艾洛德呵呵一聲:「我不熟悉……」
「當我們白痴麼?你都承認自己是那個組織的成員,竟然說你不清楚?」托尼震驚萬分。
但是,艾洛德依舊堅持他的觀點:「門閾創口會內的人員非常龐雜,大家各自為政,除了那段『萬物皆有裂隙』是共同的口號外,沒有什麼互相關聯的地方……」
托尼還是不信,他覺得這傢伙不見棺材不掉淚,依舊在說謊,於是質問對方:「那你們的首領是誰?」
「自我加入以來,從不知道創口會還有什麼首領。」艾洛德對著托尼露出神秘的笑,看得托尼真想給他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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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光頭鐵直男,才不會被情聖的力量所影響到。
還好當下時代,外勤調查員這種職業不接受女性,否則艾洛德又有手段可以發揮了。
「你沒有說實話……」里安隆靠著路邊的門板,掛著淡笑望著艾洛德。
維克托也點頭,並且接話說:「你之前說過,組織的目的是為了謀殺總統,那是誰給你們下達的這個命令?」
什麼?謀殺總統?
托尼才是剛得到這個震驚的消息,臉色頓時就變得煞白。
艾洛德目光從托尼的臉上又移動回維克托臉上。
「沒錯……所以你是想詢問我,下達命令的人是不是會長?很抱歉,並不是。」
「那他是誰?」維克托的眼睛眯了起來。
艾洛德搖了搖頭:「在回答這個問題前,我可以拋出另外一個很有趣的問題給你們思考,那就是,你們已經知道我的能力是什麼了,那為什麼創口會不選擇直接讓我使用信使的能力,去謀殺總統呢?」
這話一說出口,維克托跟托尼都愣住了。
對啊?!
艾洛德的能力不正是用來搞暗殺的麼?而且還不好追蹤,難以確認真兇到底是誰。
若不是信使的不確定性,他也不可能偷襲殺死那名薔薇神官,導致對方連伊莎貝爾的能力都來不及借用過來。
「所以是為什麼呢?」里安隆繼續好奇地問。
艾洛德又看向了他。
「為什麼呢?為什麼呢?我在念出總統喬治·弗洛伊德的名字後,刀具絲毫未動,這說明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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