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殲察局標誌性的制服,頭上戴著紅帶氈帽,一進門就同裡面那位探員交換了眼神,後者領悟後便離開了維克托的病床邊。
「聽說你暈倒了……」
亨利坐到之前那位探員的位置上,平靜觀察維克托的臉色,然後又瞧了眼窗台以及旁邊的柜子。
「窗戶需要我幫你打開一些嗎?這房間裡的空氣不妙,還有柜子上的水壺,裡面沒有乾淨的水了,等會我讓護士給你換一壺熱的。」
咳咳……
維克托咳嗽了兩聲,表示自己不需要。
他打了個哈欠,看著亨利:「也許這座城市裡,只有你會在我生病的時候,來醫院看望我了。」
亨利翹起眉毛:「啊……我不懂你意思,你是想說,你只有我一個朋友?」
維克托瞥了下嘴:「可以這麼說吧……」
房間裡只有他們兩人的說話聲,顯得異常安靜。
其實在雷克頓,維克托還認識不少人,但能稱得上朋友的,大概真的只有亨利一個人了。
邁克算是易先生的擁護者,而維克托在他的認知里,是一名易先生的眷者,應該受到他尊重的人物。
威爾·埃文斯就不說了,他跟維克托的關係只是被僱傭,是敬畏與害怕。
家裡面的裴米斯跟柯南先生是「同事」。
暴風山莊的西琴·伯克利是受恩於他,同樣是尊重而不是無話不談的朋友。
……
回憶諸多人,目前還在雷克頓的人裡面,也只剩下亨利了。
心中淒涼感更甚,其實維克托清楚,本來還會有更多人關心自己的,但都被他給逼走了。
那日在天台上,戴高樂曾問過維克托一句話——「我們還是朋友嗎?」。
維克托自認為是的,但最終對方還是離開了,因為他曾欺騙過戴高樂。
後來,他又讓夏爾提小姐傷了心,對方也離開了雷克頓,把孤獨留給了維克托自己……
起碼……如果這兩位還在,維克托相信他們肯定會來醫院探望自己的。
「沒時間多愁善感了,維克托,我有事情要通知你……」
亨利打斷維克托的神傷,告訴給了他一件震驚的事情。
「你們防剿部的25號精英探員,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失蹤了,不僅是他,連同跟他一起行動的殲察局人員,還有他們抓捕犯人乘坐的那艘遊輪,都一起消失了。那條船沒有沿著預定航線行駛,直接進入了靜謐之海,失去了一切聯繫。」
聽到這個消息,維克托神傷的表情頓時就一沉:「什麼?」
「這是我得到的消息,因為局裡面給的線索顯示,是你讓25號精英探員去碼頭抓捕嫌犯的……」
亨利說完,維克托突然倒吸一口涼氣。
是的沒錯,他曾今拜託過甘,以防剿部部長助理的名義,去山弗朗碼頭逮捕里安隆·馬比諾吉昂。
之所以這麼做,還是因為唐尼·霍普金斯的原因。
當初在迷城的虛構世界裡時,米瑞亞·莉莉絲離奇死亡,維克托便懷疑是唐尼在殺人滅口。
既然霍德尼的身份就是唐尼,那麼當時跟唐尼在一起的里安隆,也會存在重大嫌疑。
米瑞亞死在這兩人面前,唐尼要以怎樣的方法才能避開里安隆的耳目殺人呢?
除非他們倆本身就是一夥兒的。
維克托讓甘將里安隆帶回來接受審問,但沒想到甘會跟著那條船一起失蹤了……
捂著腦袋,維克托感覺有些眩暈。
「這件事情,引起了局長先生跟你們部長的重視,他們不會怪罪於你,但肯定會將那名嫌疑人列為通緝犯,所以你不需要過多自責。」
亨利以為維克托在自責,但其實他倒不是自責,而是有些害怕……
這時,病房外傳來了女孩子的聲音,亨利忽然想起了什麼,馬上告訴維克托道:「你剛才說的話是錯的,其實今天不止我來看望你了。」
他說完,門外就竄進來一位齊肩頭髮,身材矮又喜歡蹦躂的少女。
她身上的衣服是防剿部專門定製的女性調查員套裝,款式跟男性的差不多,只是褲子變成了短裙搭配長筒黑襪,帽子也沒了,胸前領口處多了一個紅帶的蝴蝶結。
「佐伊?」
維克托非常驚訝,沒想到這位跟自己無親無故,也沒多少交情的女孩子會來看望他。
「部長先生讓我以後就跟隨您工作了,99號!」
佐伊不是很習慣這種打扮,她在維克托面前挺直了腰板,非常正式地待命。
維克托哭笑不得,他不明白威廉是什麼意思。
這是讓佐伊擔任防剿部部長助理的助理?
「你跑來看望我,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事嗎?哎,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可以回去了。」維克托有些無奈。
亨利見他狀態良好,自己也有工作要做,於是告辭準備離開。
佐伊是蒙在鼓裡,不清楚維克託身上發生了什麼,被亨利叫了一聲後,小心翼翼地望了維克托一眼,得到後者的同意時,方才離開這間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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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都走後,維克托伸了個懶腰,準備起床將窗戶徹底打開,呼吸一下外邊的新鮮空氣。
可當他剛推開窗戶時,卻被嚇了一跳。
有個人正坐在窗外的屋頂上,靠著牆壁看著他。
「你怎麼來了?」維克托在看見那人的面容時,頓時質問道。
那人有著一頭近似白色的頭髮,容貌雖然精緻,但臉上卻有著一道明顯的疤痕。
「我不能來嗎?」艾瑞汀調侃了一句,然後眼睛頓時就眯了起來。
她仔細打量維克托的臉,頓時就看出了端倪。
「你看起來很憔悴,跟我一樣……」
維克托不解:「你哪裡又憔悴了?」
「我能看出來。」艾瑞汀不屑地擺擺手,「那是一種經歷過歲月摧殘的憔悴,你看上去好像才不到三十歲的樣子,但實際上,你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聽到這話,維克托頓時就呆住。
那種感覺不止屬於他一個人,連眼前的女狩魔者也能看出來。
這就沒錯了,維克托確實失去了大量的壽命。
他臉色變得陰沉,不想再聊這個話題,繼續質問艾瑞汀:「你來這裡做什麼?暗殺我嗎?」
「我幹嘛要做這種賠本生意?」艾瑞汀覺得好笑,「除非有人出錢。」
維克托有些生氣:「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艾瑞汀聳了聳肩:「我聽見剛才你和那名探長聊的話題了,怎麼?你覺得自己很孤單嗎?我這麼專程來看望你,你就這麼對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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