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秘凋零我不朽，舊神逝而我永生 第38章 「擺爛」的約旦與和平的前兆
舊教統治區域。
萊茵港城，城中大教堂內。
數位豎琴手坐在角落賣力演奏，優美樂曲充滿整個正廳！
約旦身著潔白主教服飾，安逸坐在特地吩咐搬進正廳的一面木桌前，手捧書籍耐心翻閱。
身前桌面之上，擺有七八個「古代金屬」雕琢的奇異灰色擺件。
【你在環境極佳的場所中閱覽書籍，欣賞藝術，意識到有一些靈感在生成！】
【你的靈感源源不絕……】
約旦沒有理會面板提示，仍舊自顧自一心三用。
翻兩頁書便抬眸，掃一眼桌上雕像，同時耳中傾聽樂曲。
在他當上主教的這幾個月以來，發現了「廢物面板」的隱藏機制——在相對華麗優美的建築內進行靈感蓄積，往往能額外得到一兩個小點數的靈感……
聊勝於無。
但若長期積攢下去，仍是個可觀數字！
足足四五個小時後……
【叮~你於一所精美教堂內經受書籍與藝術創作的薰陶，因此獲得了一些靈感！（靈感＋0.09）】
約旦聽聞靈感增加提示，面無表情合上手中書籍。
轉頭，對廳中其他人開口：「今日到此為止，你們都下去吧。」
「明天繼續來此奏樂……」
待到廳中只剩下約旦自己。
他臉上表情，立即變為痛苦。
啪。
一把將手中書籍，扔到桌面上！
翻閱枯燥乏味的書籍，盯著蠕蟲造型的醜陋雕塑擺件，傾聽早已聽過無數次的琴曲……
約旦為了能更快蓄積靈感，每天都在教堂正廳內，重複性做出這些看似無意義的行為。
長期且每日長時間保持一心三用。
事到如今，這種行為已然演變成頂級折磨！
帶來的精神痛苦方面，比幾十年前專注看書蓄積靈感，要大上十倍還多。
再這樣下去。
他感覺自己真的會神經衰弱，變成一個精神疾病患者……
哪怕前世電子廠中的超速流水線，都沒有如此痛苦吧？
或許有，或許沒有，但無論如何，約旦已被折磨到在思考人生的意義了……
「我如今擁有權利與力量，卻並未感到快樂。」
「所以人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約旦獨自坐在大教堂中，高齡快八十歲的他此刻一陣懷疑人生，腦內不停閃爍過往種種回憶。
不知不覺間，自己似乎已別無所求？
抑鬱症發作般靜坐沉思。
幾分鐘後。
「不！世間之美好多不勝數，我剛才怎會那樣想……」
約旦猛然抬頭，意識到精神狀態不太對勁。
內心這些奇怪的雜念，或許是長期進行蓄積靈感行為，所造成的副作用。
畢竟自己在穿越前，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
此世生活半個多世紀，可每天醒來後幾近二分之一的時間，都在進行枯燥乏味的靈感蓄積，沒有做任何其他能短暫獲取快樂的事。
動輒枯坐幾個小時！
如此長期以往，心態出現問題真是太正常不過……
第一個能力在自愈方面，似乎不能平衡多巴胺，內啡肽等激素水平——不過早已不算人的自己，腦中真的還會分泌那種激素嗎？
吱呀！
教堂正廳一側後門，忽然被推開。
一隊教會騎士肅穆走進，後出現身披教宗長袍的康拉德。
其正是來找約旦的。
「約旦主教，近來可好啊？」
康拉德不陰不陽問候一語。
他慢悠悠走到約旦面前，皮笑肉不笑道：
「舊教如今深陷重淵，你身為一名舊教出身的『天使』，每天真睡得著麼？」
「反正我這個教宗，夜裡可是無法安眠呢……」
言畢。
看著約旦還不為所動的坐姿。
這位兩米高的老者，心間怒火再無法忍耐了，伸手拔出腰間華麗佩劍……
叮噹一聲，將之扔在在約旦身前桌面上。
康拉德聲音，終於冷冽下來：「叛教者約旦！」
錚——！
伴隨教宗蒼老聲線猛然拔高，在場教會騎士有了動作，齊刷刷拔出利刃！
一把把精良鑄造的金屬利劍，皆指向約旦……
「我欲重建異端裁判所，清除舊教治下城邦叛逆，審判長由你擔任，意向若何？」
「尚若拒絕，第一個審判的『異端』就是你！」
「咳咳……」
康拉德憤怒說完，無法抑制的彎腰咳嗽數聲。
其此時表現比起一名強大污染者，更像是命不久矣的尋常老者，令人為之惻隱……
約旦起身，掃視一圈擠滿大教堂正廳，圍住自己的教會騎士。
他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到——沒法將舊教一直當免費ATM蹭！
既然拿到了主教這個職位的權利，可以調用舊教資源的同時，也必然承獲其責任。
如今看來，沒辦法繼續拖了！
「我願遵從冕下意志，持此劍代您前往各城邦肅清叛逆。」
約旦恭敬的行了個教會禮節，拿起桌上教宗佩劍，順著康拉德的話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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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
假設真撕破臉，現場這些騎士不一定能殺死他。
可即便如此，能衝出教堂逃走，往後又該如何呢？
身為污染特徵被稱呼為「天使」的存在，除了舊教，世間難有容身之處！
與其浪跡天涯。
倒不如趁舊教未徹底垮台，在教中能混一天便是多賺一天……
……
……
五天後。
「異端裁判所」尚未成立，只因一件大事到來，擱置了舊教的叛徒清洗計劃。
拜倫帝國第一王儲，打算派出同舊教議和的使者團隊！
真正和平或要到來的消息，在教國城邦中不脛而走。
大街小巷的酒館，乃至妓院與賭場中，都在討論議和的使者團隊。
大多數人盼望這片教國的土地上，能不再升起戰火……
原教國聖城耶格納拉，現新教總部。
聖殿內，充滿驚怒之語！
「帝國人竟要議和？可真該死啊！」
「冕下，『舊教』若真與帝國達成和平協議，那我們『新教』還有存在必要麼？」
「不若派少數精銳騎士去行刺，襲殺拜倫帝國議和的使者團隊……」
聽著殿中，同為普通人的新教高層們落座後想出各種餿主意，新教教宗臉色難看。
新教本就是帝國扶上來的狗，上上下下都是帝國安插的人。
刺殺帝國使者什麼的……眼下聖殿內這些話語，過幾個小時絕對會一字不漏被帝國大臣得知！
為了自身利益，他不想見到舊教跟帝國達成和睦。
可惜根本無法去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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