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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驚訝,劉延的聲音不覺間提高了幾分。大筆趣 m.dabiqu.com
外面頓時響起窸窸窣窣的動靜。
老人瞪了劉延一眼,直接轉身咬破手指,在門板上畫了幾道弧線。軌跡很雜亂,燈光昏暗下,劉延也看不清老人究竟在門板上畫了什麼。
做完這一切,外面的聲音漸漸走遠。
轉過身,老人冷哼了一聲。
「是不是龍卿告訴你,進這鳳凰山尋一位道人,在他專注棋盤時,奉酒上肉?」
老人冷笑著,直接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下。
劉延只覺得有些尷尬,因為他說的和龍卿的話,基本上一字不差。
但下一刻,劉延直接朝著老人一躬身。
「老先生,請救我一命!」
「呵呵,救你一命?我何故救你?世俗之事,我絕不會管。」
老人語氣冷淡,然而劉延不敢鬆懈。
只是心中感慨,玄朴道人的脾氣,果然不好相與。
「我中了蟲蠱,龍卿先生告訴我,只有您能救我。」
劉延依舊躬著身模樣誠懇,在老人答應之前,他不敢抬頭。
「中了蟲蠱?」
只見老人疑惑起來,起身時,老人在劉延的後頸掐了掐。
「龍卿是跟你這樣說的?」
劉延點頭,「我親眼見過哪些蟲子,龍卿先生說我命不過三日。」
話音落下,還沒等到老人的回答,劉延只感覺身後盯著自己的目光變得陰冷起來。
「龍卿是跟你這樣說的?」
抬起頭,劉延感覺老人的目光變得像是一條毒蛇,仿佛隱隱中帶著一種恨意。
我得罪過他嗎?劉延被看得有點心慌。
點了點頭,劉延沉聲道,「難道不是中了蟲蠱嗎?」
「是。」
老人聲音陰沉。單個是字,加重了些語氣。
「那…那老先生您能救我一命嗎?我真的很想活下去。」
頂著老人陰冷的目光,劉延硬著頭皮說道。
活下去的機會就在眼前,無論玄朴道人什麼態度,劉延都想抓住。這是唯一的希望。
老人陰冷的盯著劉延,足足半分鐘的時間,老人忽然冷哼一聲,一甩衣袖,直接坐回了木凳上。
「我食了你的酒肉,自然會出手。」
老人這話,像是帶著一些怒意。劉延不明白老人的脾氣,但既然答應了,總歸是好事。
「謝謝老先生!」
劉延恭恭敬敬的再次躬身。
然而玄朴老人卻是冷冷一笑,「你該謝你自己。」
「若是今夜你真進了鳳凰山,明天就是一具屍體。」
話音落下,劉延不禁覺得慶幸。
自己居然陰差陽錯的,真的找到了玄朴道人,看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想到這裡,劉延安心了許多。
「你中的這蠱,只有一種解法,的確只有我能救你。」
「還請老先生施手。」
說道這裡,劉延如何還不明白玄朴老人的意思?連忙作勢就要雙膝跪地。
然而老人一伸手,直接將劉延攔了下來。
「不必。」
老人冷聲道,「我要準備一點東西,你在這屋裡把上衣脫了,不要亂走。」
「今夜救你,明早你就立刻離開,不可在此地逗留,更不可再來!」
老人吐字如刀,陰測測的站起身來,便是朝著土屋的裡屋走去。
老人離開的瞬間,土屋外面,陰風哭號,哭嚎聲中夾雜著竊竊私語。
像是風中有人正在靠近一般。
劉延不禁朝著屋裡退了退,剛才老人畫下的符紋殷紅如血。透著土屋的木門,仿佛要滲出血來。
砰砰!
有什麼東西砸著門板,劉延立刻屏住了呼吸。
就在屏息時,老人的呵斥聲在劉延身後響起。
「怎麼還不脫掉?」
劉延嚇了一跳,剛才門前的異動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消失得毫無痕跡。
再朝著木門看去,剛才顯露著殷紅的符紋早已隱於暗淡。
「別耽擱時間。術式還要兩個時辰。」
老人端著一個木盆,盆裡面似乎裝著一些粘稠的液體。暗淡的火光下,看不清楚裡面裝的是什麼。
劉延連連點頭,背過身去,聽從玄朴老人的指令,脫掉了上衣。
「會痛,但要忍,忍不了,我也救不了你。」
聽到這話,劉延咬著牙說了聲好。
玄朴老人都說會疼,恐怕不是一般的疼。
在劉延咬牙時,只感覺後頸一涼,木盆里粘稠的液體順著後頸滴落,玄朴老人粗糙的手指,在劉延背後划動。
液體冰涼,但沾染上皮膚,卻是仿佛滾燙,一種強烈的灼燒感,讓劉延差點喊出聲來,死死咬著牙,劉延不敢出聲。
這種疼痛,還在一種可以接受的範圍。
火光下,劉延看到老人手裡沾著朱紅色的粘稠液體,以自己的胸口為中心畫著奇怪的符文,最後一筆,朱紅落地。
這一刻,強烈的灼燒感宛如潮水襲來!仿佛有什麼東西鑽進了劉延的四肢,將裡面的肌肉撕碎!
胸口好像裝著一團火,這段火焰,隨時要將劉延全身焚燒。
劉延死死咬著牙關,不敢發出聲音,只有低沉的嘶吼壓抑在喉嚨里打轉。
「兩個時辰,你能撐過去,便算成功。」
老人陰沉的聲音在劉延耳邊響起。
劇痛之中,劉延只能機械的思考,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只要撐到天亮,撐到天亮就能活下來了。
腦海里那張模糊的面容,已經是成為了劉延支撐下去的信念。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的灼燒感漸漸減退,劉延迷迷糊糊的居然睡去。
……
依稀中,劉延緩緩睜開眼睛。
依舊是在昏暗的房間裡,劉延躺在地上,身體上好像傳來一種冰涼的感覺,劉延忽然有一種錯覺,好像這具軀體並不屬於自己的感覺。
一個身影站在劉延的身邊,身影有些佝僂,穿著洗得泛白的青袍。
在這佝僂的身影手上,拿著一把帶著鐵尖的彎鉤,彎鉤上還沾染著血跡。
「老先生?」
劉延張嘴,有些虛弱的發聲,但這聲音小得劉延自己都聽不到。
身體好像被控制住了,沒法動彈。
老人就站在劉延身邊,微微抬起手,目光陰翳。他似乎在猶豫,半空中,乾枯的手在半空中僵硬下來。
沾染了血跡的彎鉤泛著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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