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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藤蔓從屋頂,從牆壁上蛇一般蠕動著步步逼近,將三名作冒險家打扮的男士逼近了角落。
「你們不應該忘記我說的話。
」身披兜帽的高挑身影逆光而立,從脖頸處散下的金色碎發反射著燈火的亮色。
「我們都按你說的做了!」為首的冒險家大聲辯解著,慌亂的左顧右盼間啪啪跺著腳,想要引起注意。
隨便什麼人都好,其他海盜也好,哪怕是教會的走狗和警察也好,誰來把這個女的抓走!「你們殺了呂西安·諾威,這個我清楚,但是他的屍體呢?」女人視線冰冷的掃過冒險家躁動不安的雙腳,手指輕輕勾動。
屍體,要屍體做什麼?冒險家一時沒有跟上女人的思路,只覺得身體突然失去平衡,歪著離地面越來越近。
他看到了身旁同伴臉上的驚恐,感受到了腳腕處傳來的疼痛,不可避免地摔在了地上。
地上的積灰沾了一嘴,冒險家顧不上疼痛,面容扭曲的嗚咽著。
「屍體,屍體我們扔到了狗養的什麼慈善機構常去的橋洞底下,不會有人發現的,每天死在那的土著狗多的是......」「土著......」女人不由冷笑一聲,手掌抬起,連帶著一根絞著一截斷腿的藤蔓從地上揚起,湊到了冒險家臉前。
「你也知道那裡死的都是土著?」女人笑容中充盈著怒火,竭力壓低自己的聲音道。
「慈善機構都是魯恩官方和教會開的,你覺得他們看到一個北大陸臉孔,會不會起疑心,會不會看出屍體上的他殺痕跡!」廢物,這還不如黑死號上那幫覬覦船長美貌的混蛋......怒火中燒的女人不打算再廢話,大手一揮,包裹了整個房間的藤蔓頓時張開大嘴,或癱倒在地或雙腳綿軟的冒險家面色慘白。
豐收祭司催化出的特殊藤蔓結合了動物與植物的特徵,粗壯藤蔓表面覆蓋著片片形同蛇鱗的外殼,碩大的花芯和抱著一張張血盆大口,粘稠的消化液滴在地板上,烙印下不可消弭的腐蝕痕跡。
屋頂上最大的一顆藤蔓挺起上首,頭顱搖曳著,隨時可能爆發。
冬冬冬。
突兀的敲門聲打斷了屋內的嚴肅氛圍,吱呀一聲,合閉的房門無視藤蔓的束縛打開了,漏出了一條縫隙,癱在地上的冒險家頓時喜形於色。
見到這一幕,女人臉色一變,思緒萬千間,屋內所有的藤蔓霎時調轉方向,湧向了門口。
呼!勐烈的破空聲戛然而止,猙獰的藤蔓停在了門縫前幾寸,就連它們的主人,全身隱藏在兜帽下的女人也身體僵直。
點點星火點燃了地上一根較細的藤蔓,一襲黑衣無視灼熱的赤紅越過了門扉,外表不到三十,臉龐瘦削,稜角分明,兼具成熟與陰鬱兩種氣質,架在鼻樑上的金邊眼鏡反射著危險的光。
「『疾病中將』的船員?」這位不速之客一場平澹的掃了地上幾人一眼,就繼續向前,控制著剛才還咄咄逼人的女人摘下了兜帽,露出了其下的金色長髮,平凡面容。
克來恩上下打量著這位看起來不算漂亮,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壯的女性,意識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人。
他也遇見過不少魔女,但是無一例外都是顏黨,或者都是為了利益才會保持一段關係。
但看著眼前這個只有序列七,看不出什麼特殊的女性,克來恩只能歸結於「疾病中將」個人的特殊愛好。
「你是誰?」被揪下偽裝的女人沒有回答克來恩的問題,艱難活動著被灌了鉛般的四肢,試圖掙扎擺脫身體莫名滯澀的桎梏。
「這不重要。
」克來恩捏爆了掌心內的黑夜符咒,順手關上了屋門,「我想見一下你們船長。
」船長......只覺得思緒也開始停滯的女人思考了幾秒,嘴角緩慢的勾起了一絲譏諷。
「你也是為了那份文獻?」克來恩想了想,不可置否。
「是。
」生命被拿捏的女人挑釁的哼了一聲,毫不畏懼道:「那你恐怕要和其他傻子一樣失望了,那份文件是假的。
」假的......女士你的情緒氣場可不是這麼說的......從進門前就一直保持靈視的克來恩點了點頭。
「那不重要。
」他左手和掌中的手杖開始狂燥,飢餓感與暴虐無聲釋放,感染了本就沒有多少溫度的笑容。
「重要的是你們的船長。
」......墮落者,墮落者,墮落者!廢棄城邦的影壁之後與之前通道中謳歌造物主偉大的畫作風格天差地別,各種筆跡的褻瀆詞彙完全擋住了牆壁上原本存在的內容,這些或文字或塗鴉的痕跡無一例外,都在詮釋著一個單詞。
墮落者!「這是褻瀆......」瓦列爾目視著污衊主之偉正的穢語,本能想要咆孝,但聲音卻卡在了嗓子眼裡,怎麼也吐不出來。
這不怪他,在看過地上一切後,就連科林和戴里克也不禁皺眉,唯有洛薇雅還算正常,只是閉上了雙眼,仿佛不去看就能忽略證據的存在,癱坐在地,一遍遍的誦念著旁人聽不懂的尊名。
骨骼被血肉殘留的黏膜相互連結,萬千屍體爭先恐後地向地下洞室中心爬去,想要逃離地上已經凝固的陰影帷幕,他們身體積壓著身體,骨骼堆疊著骨骼,硬是堆成了一座不小的骷髏山峰。
在這座令人發寒的山峰頂端,一個祭司打扮的人手捧金杯,向天祈禱著,向屋頂上已經剝落的「詭秘之神」聖徽祈禱著,下顎張到了極限,仿佛於生前最後時刻聽聞了不知何等震驚的密文,久久不能平復。
「他們是用指甲在牆上刻下了這些......褻瀆主的詞彙......背信者終將受到嚴懲......」約書亞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口齒不清的顫抖起來,生怕再晚一些,自己的思想也會被動搖。
科林緩緩搖頭,掠過每一具屍體都已經折斷看不出原本模樣的指尖,閱讀起了地上草木灰拼湊而成的文字。
「太陽神背叛了真正的造物主,噬人的黑暗如期而至,凡妄信者,凡痴愚者,凡瘋狂者,皆墮入深淵,與外界隔離,承受太陽神之罪孽。
」「......亘古的混沌間,哪怕死亡本身也不能逃脫,和談時空。
」看著這些幾近癲狂的「傑作」,科林緩緩嘆了口氣,不知在感嘆什麼。
「他們到最後連『詭秘之神』也背叛了,這是城邦滅亡前的癲狂,不用在意。
」說著,他忽然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不禁詫異,膽大無比的舉措。
他掏出了銀色懷表,當作所有人的注視,毫無預防措施的解開了靈性之牆。
強烈的白光噴涌而出,席捲了洞室,科林掌心騰起的晨曦壓制著懷表的蠢蠢欲動,看向了身旁的戴里克。
感受到注視的戴里克有些不知所措,對虧一邊不知何時結束了祈禱的洛薇雅碰了下他,才反應過來,飛快於腦內誦念了「愚者」的尊名,又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獲得了回應。
「詭秘」的視線從高空投來,晨曦再也無法約束聚合本能達到極限的懷表,祭司手中的金杯瞬間被吸引,虛幻的鐘聲迴蕩在近乎封閉的地下,一切逃過了時間制裁的遺留開始回歸正軌,畫作脫落,白骨湮滅,不失須臾,整座地下空間就只剩下了裂痕滿布的承重牆還堅持支撐著上方,從遠處傳來的強烈震動也表明,發生異變的不止地下,似乎整座城市都在金杯脫手的一刻走向了不可逆轉的徹底滅亡。
劇烈的震動後,兩道光之風暴掃開了頭頂的廢墟,露出了狼狽的白銀城小隊和那尊沒有絲毫變化的金杯。
而地面上的城邦,已成殘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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