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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什麼時候可以回歸現實?」克萊恩透過歷史投影的轉播,默默的看著狼狽的倫納德向梅麗莎和班森通知自己的死訊,嗓音低沉道。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坐在青銅長桌最上首的「詭秘」翻動著自己的聖典,似乎是在追憶過去。
「很快,等你的葬禮結束,等黑夜教會把你認定為死亡,到那時你就可以出去,你應該不會想被別人當成實驗材料吧?」
其實克萊恩在仔細思考了對方的說辭後,他並沒有毫無保留地相信對方。
畢竟在他最初加入值夜者時,隊長就曾經對他講過很多邪神蠱惑人心的例子,甚至後來他也見證了老尼爾的末路。
他有懷疑過對方是在欺騙自己,在暗中觀察自己的時候就已經藉助日記向自己傳遞了虛假的內容,想要藉此來麻痹自己。
但是他又想不清,一個似乎已經達到了真神層次的存在,為什麼會大費周章的欺騙自己?
僅僅是因為自己是穿越者嗎?
周明瑞從不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哪怕在融合了部分克萊恩·莫雷蒂的精神碎片後也一樣。
手指一直敲擊著青銅長桌下首桌面的克萊恩突然停止了動作,抬頭看向了對面的「自己」。
「你嘗試過回家嗎?」
嘩啦。
「詭秘」翻動書頁的動作下一子僵住,一張張焦黃的紙張掠過了祂蒼白的指尖,翻動著向下合攏。
祂默然了兩秒後,才用那無生氣的平和聲音低沉答道
「嘗試過。」
緊接著,這位神明再一次翻看起了自己手中的聖典,順便從空氣中拖出了一根羽毛筆,寫寫畫畫起來。
「所以最後沒有成功?」克萊恩皺著眉,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還是說,你放棄了?」
「不,我成功了,我回到了曾經的那個星球,雖然相差甚遠,但是我還是回去了。」「詭秘」低垂著頭顱,寬大的兜帽徹底遮擋了祂的臉龐,把祂所有的感情都掩埋在了黑暗裡。
「我確實回去了,哪怕只有一秒。」
一秒?克萊恩的眉頭皺得更深,不祥的預感逐漸占據了心頭。
「時間,我看到了羅賽爾的日記,他和我相差了一百多年,但是穿越前的時間差不多」
「不。」「詭秘」好像真的像祂自己說的一樣,真的是克萊恩的一部分,洞悉了他的想法,「我們的世界並沒有出現什麼時間問題,沒有因為現在這個時間的時間流逝而改變,如果你要回去,你看見的時間還只會是你最熟悉的一切。」
「那你為什麼只回去了一秒?」克萊恩不理解。
一個在聖典上地位與「全知全能的造物主」,與疑似白銀城信仰的那位存在處於同一地位,一個擁有時間權柄的真神為什麼再有機會的情況下只回去了一秒?
他明白,如果眼前的這位「詭秘之神」真的如自己所說,和自己一樣都是那個周明瑞的話,祂不可能沒有回家的心思!
為什麼只回去一秒「詭秘」不知道第多少次被自己的愚蠢問題「逗笑」了。
哦,對了,這是個失憶的自己,一個沒有從第二紀黑暗年代開始,從混沌中一點點爬出的自己,他當然不懂。
「因為。」「詭秘」平和的聲音有些飄渺,出現了停頓,不再那麼的無機質,像個調校精準的ai,「我還沒有湊夠所有的權柄,還沒有超越瓶頸。」
眼神死盯著「詭秘」的克萊恩傻了,一時間覺得對方是在開玩笑。
一個真神,一個掌握著時空權柄的真神竟然說自己不夠強。
他穿越這麼久,在值夜者中,在隱秘渠道上,他從未聽過有什麼比真神更加偉大的。
似乎是看出了克萊恩的懷疑,看出了他的凌亂,已經抬起頭顱,柔和面孔在都冒陰影遮擋下影影綽綽的「詭秘」耐心解釋起了自己剛才話語中潛藏的信息。
「這是更高層次的知識,你應該已經見過阿茲克·艾格斯了,這本聖典是我給祂的。」「詭秘」象徵性的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染血筆記本,「你知道祂為什麼會失憶那麼多年嗎?」
「為什麼?」雖然很在意對方在稱呼阿茲克先生時用了「祂」這個代詞,但是克萊恩還是將注意力放在了更重要的事情上。
「詭秘」看著另一個自己的表現,滿意得點了點頭,閒置的左手一揮,無處不在的灰白霧氣瞬間涌動,配合著深紅色的光芒交織成了一道全息投影。
「祂曾經在一場戰爭中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那是與黑夜教會的一場戰爭,一場爭奪權柄的存亡之戰,在那場戰爭過後,你們現在稱為死神的存在也隨之隕落。」
「這場戰爭被稱為『蒼白之災』,是一場幾乎毀了半個北大陸的戰爭。」
「呵,你猜神明們為什麼要這麼折騰?」
「因為更大的勢力,更多的信徒,更多的權柄象徵?」克萊恩根據著自己穿越前看過的各種小說、電影、遊戲中的設定作為參考,粗略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灰白霧氣與深紅光芒構成的投影還在變換,從一幕幕描述死屍的場景變幻成了三個模糊巨人對峙的畫面。
「這只是表象。」作為一個同樣被稱頌為神的存在,「詭秘」十分專業的反駁了克萊恩的答案,「其實在踏入半神門檻之後,非凡者已經可以在相鄰途徑中互換,比如說『死神』、『黑暗』、『戰士』三個途徑就是所謂的相鄰途徑,這才是祂們爭鬥的本質。」
「神明也不全是瘋子,文明的穩定也有利於祂們自身的狀態,沒有一個神明可以獨立於文明而存在,文明消亡之日,亦是神明墮入深淵的終局。」
相鄰途徑,互換?這有違克萊恩在值夜者內部得到的教導,畢竟他在剛成為非凡者的時候,就被告知一個人一生只能選一個途徑。
克萊恩思考著這句話的真假,斟酌著追問道
「所以爭奪相近途徑的權柄可以增強神明自身?」
「如果可以的話,該怎麼達成這一目的,殺死對方?」他看著虛幻投影上其中一個巨型人影被鐮刀和闊劍割下首級的場景,語氣中充滿了遲疑。
「呵,殺死」「詭秘」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一直平和的嗓音出現了起伏,低聲笑了起來,「如果真有這麼簡單,那大部分神應該睡著都會笑醒。」
隨著主人的情感波動,灰色霧氣也隨之難以在保持穩定,正在演繹著象徵死亡的黑色巨人倒地後催生異變的帷幕突然崩潰,回歸了四周的環境之中。
「所以你也在謀求著對應的相鄰途徑?」克萊恩對突然斷掉的「電影」並不滿意,撇了下嘴,「你在獲得了相鄰途徑的權柄後才能真正回家?」
「你在謀求『偷盜者』和『學徒』?」克萊恩回憶著自己在羅塞爾日記中看到的內容,試探著提出了疑問。
「詭秘」對他的提問感到有些驚訝,頓了一下後,毫不保留的頷首承認道
「沒錯,我確實在渴望著那兩份權柄,只有獲得了祂們,才可以成為真正的時空之王,到那時,說不定就可以打破邊際。」
祂們?克萊恩越來越疑惑了,他逐漸對自己有關超凡世界的認知產生了懷疑。
「我不記得『偷盜者』和『學徒』什麼時候出過真神,我沒有聽說過有這種權柄的邪神。」
「額,正神也沒有」克萊恩察覺到了自己言語中的漏洞,緊忙做了補充。
端坐在青銅長桌上首的「詭秘」把左腿熟練的翹到了右腿之上,動作也變得慵懶。
「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當然,這方面的存在也確實隱秘,就像我一樣,你不也沒有在外界聽說過我的存在嗎?」
聽著祂的回答,克萊恩撇了撇嘴,選擇不再發言,陷入了沉默。
廷根郊外,一棟被青碧草坪包圍的房屋。
這裡的花朵已經凋零,僅有幾片落葉仍掛在枝杈上,暗紅色的煙筒反而成了花園內最鮮艷的色彩。
這棟房屋的主人已經離開,以為留著金色鬍鬚的不速之客正站在書桌前,緩慢閱讀著一本被攤開的普通筆記。
伴隨著紙張的嘩啦之聲,那一行行文字隱約呈現。
這筆記不停地翻動著,不停地翻動,直到那位金髮男子的手掌壓住了頁腳。
「克萊恩·莫雷蒂,那個幸運的傢伙似乎找到了一件被人遺忘的寶藏,獲得了一些強大的助力,這會不會影響因斯·贊格威爾的計劃呢?」
(此處筆記的書頁被用力劃破,像是握著這根筆的手突然生硬改變了書寫的軌跡)
「不,克萊恩·莫雷蒂進入了心理煉金會的視野,這個與達斯特醫生建立了聯繫的值夜者因為可能得知了心理煉金會的目標,將會被隱秘的除掉,這無疑是合理的想法。」
「哦,這是一個神奇的『小丑』,黑夜教會竟然同意了克萊恩·莫雷蒂的特別申請,竟然專門委派了一位高級執事幫助他順利晉升,這是當時因斯·贊格威爾都未曾有過的待遇,哎呀,黑夜教會又一次礙了他的路,他會不會為此生氣呢?」
(這裡有許多行被塗抹,一團團溢出的墨漬遮蓋了原本的文字)
「克萊恩·莫雷蒂雖然躲過了連環刺殺,但是他不可能躲過真實造物主的污染,真神的力量絕對強大!」
「啊,不過可惜的是,之前被心理煉金會跟蹤的那條『織夢人』序列的心靈巨龍被迫離開了廷根,否則他應該可以把阿勒蘇霍德,把這根聖物搶走,讓祂擁抱自由!」
(這裡的字跡極其扭曲,但筆記的主人似乎因為還滿意這段『劇情』,並沒有粗暴的把它劃掉)
「可惜啊,可惜,之前與阿茲克·艾格斯的際遇似乎讓克萊恩·莫雷蒂對有關神話生物的污染有了抗性。」
「可是為什麼呢?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如果他有任何特殊,那他也不可能會被安提哥努斯的筆記誘導殺死,這不合理!」
「不,因斯·贊格威爾你不用勸我,我不服,為什麼他會變得特殊,為什麼他的命運出現了偏移!」
(這裡出現了一大道劃痕,但是筆記的主人似乎放任著寫完了這句話)
「克萊恩·莫雷蒂的特殊終將會被抹滅,蘭爾烏斯不過是一個『詐騙師』,他確實很有天賦,又會被阿蒙都重視的天賦,但是,阿勒蘇霍德是最棒的戲劇家,沒有人可以逃過他的劇本!」
「蘭爾烏斯所做的一切,都將會成為因斯·贊格威爾和阿勒蘇霍德這對搭檔的嫁衣,真實造物主的神子也會被利用,這位瘋狂的神明不會再抵抗自己身上的污染,祂的而已將會被無情釋放,廷根沒有人可以阻擋這一切!」
仍站在書桌旁默默翻看的金髮男子手指點在阿蒙的名字上,清澈的眼眸一下子深邃,身後的世界像一幅被浸泡的水墨畫一樣溢開,介於了虛幻與真實之間。
數道模糊的人型光芒在潛意識海洋中遊動,飛快探查著每一個意識體的心靈島嶼,確定是否有一隻點綴著金色花紋的蟲豸藏身於此。
「真的有一個」這位金髮男子在周邊的一個小鎮旁發現了一個落單的分身,十分合理的影響了祂的思維。
祂的思維一轉,一道由夢境和思緒承載的信息飛向高空,融入到了靈界之中,飛向了無窮高的高處,穿過了拿七道靈界頂端的光華。
「嗯。」正在觀察著克萊恩的「詭秘」突然側頭,像是在傾聽什麼一樣,若有所思地活動起了手指。
克萊恩看著對方與倫納德有時類似的動作,視線從祂不斷敲擊著青銅長桌表面的手指上挪開,輕聲問道
「怎麼了嗎?」
「沒事。」「詭秘」不在意地搖了搖頭,微不可察地加重了自己身上的灰霧,「不過是一個老朋友的提醒罷了。」
老朋友克萊恩沒有刨根問底地詢問具體是哪一位朋友,而是選擇繼續保持沉默,反而是「詭秘」摸著自己的下巴,突然發問道
「父親都是又想鍛煉自己的兒子,又不想他受到真正的傷害,最後可能糊裡糊塗釀成『錯誤』的存在嗎?」
「我怎麼知道,你如果真的是我,就該知道我連女朋友都沒有」克萊恩詫異地看著對方,悶聲哼了一下。
「可惜。」「詭秘」嘆了口氣,「我只養過女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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