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一個二五仔,怎麼就成了真實造物主的眷者了呢?」斯諾看著鏡中的自己,臉上掛著自嘲的笑容。
對於有秘密的人來說,成為真神眷者是非常不方便的事情,因為那意味著,神隨時有可能注視著你。
但這種問題對於斯諾而言卻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因為白馬非馬的存在,可以讓他提前察覺到神靈的注視,之後只要主動做出符合眷者身份的事情就沒問題了。
就好像班主任隨時會出現在窗口這件事,會讓自習課玩手機變得戰戰兢兢,但是如果每次班主任即將出現前都會得到通知,那威脅係數基本就可以忽略了。
更別說這位真神還被七神封鎖在了神棄之地,並不能像七位真神那樣方便的觀察世界。
實際上,比起真造的狀態變好這種在他預案之中的分支,他比較在意的反而是真造直接讓極光會全體學唱喀秋莎……
極光會的成員當然是不懂俄語的,他們學唱喀秋莎,過程基本就是舉行儀式,祈禱,然後祈求真實造物主把歌詞和曲調賜下。
斯諾幾乎可以想像,不同地區的極光會成員因為不懂俄語,只能靠空耳,唱出一堆魯式俄語、弗式俄語、因式俄語、倫式俄語……的喀秋莎。
嗯,以後可能還會有牢不可破的聯盟、蘇維埃進行曲以及蘇卡不列。
好傢夥,斯諾甚至懷疑,如果沒有末日的問題,再過幾百年,傾聽者說不定得改名為「聽眾」。
斯諾此時幾乎可以想像那些極光會成員的心情,因為從這一刻起,所有的極光會成員,都會知道,有一位眷者閣下靠著從神的福音中提取出了一首聖歌,而得到了神的注視。
「看樣子要好好學一下鋼琴了……」斯諾嘆了口氣,如果被發現「神之奏者」閣下連鋼琴都彈不好,那麻煩可就大了——別以為狂信徒就很團結,狂信徒的嫉妒心,可是非常強的。
交代眼神狂熱的管家和執事看好已經陷入恍惚狀態的蘭爾烏斯,斯諾回到了自己家中。
雖然不知道蘭爾烏斯身上的真實造物主意識是否能察覺源堡的痕跡,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選擇更安全的環境。
當然了,因為上午和主合奏了一曲的關係,他覺得精神疲憊,想要回家休養本就是非常合理的請求,哪怕是真實造物主本主,也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
深紅的光暈如潮水般鋪開,在短暫的恍惚之後,斯諾再次來到了那灰霧之上,巨人居所般的宮殿內。
開啟了靈視的克萊恩審視著塔羅會的成員,快速確認了他們的狀態,就在倒吊人先生打算打斷正義小姐的招呼時,卻見正義小姐忽然起身,帶著歉意對著惡魔先生道:
「惡魔先生,我為我的魯莽像你道歉,希望你並沒有因為我的失誤受到太大的損失。」
聽著正義小姐甜美的聲線,斯諾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她在道歉什麼,不過念頭一轉,他才想起了在半個月前,惡作劇似的發言。
不過既然已經做了,就不能隨意帶過,於是他擺出一副嚴肅的姿態,鄭重道:
「正義小姐,你可能並不理解神靈的符號意味著什麼,那是祂們感知的延伸,任何在神靈象徵符號前發生的事情,都有可能被真神所注視。這次你很幸運,但沒有人可以一直幸運下去,我希望你下一次不要再這麼莽撞了。」
「我知道了。」正義小姐在收到惡魔先生托愚者先生傳的話後,也意識到了自己究竟做了多麼愚蠢的事情,她很想說自己願意支付一筆補償,但又擔心會給惡魔先生留下「什麼事情都想用錢解決」的印象,只能乖巧的應了一聲後,便按照禮儀老師教她的那樣,進入了標準的「寶寶知道錯了」的坐姿。
「正義究竟做了什麼?」阿爾傑見正義小姐少見的嚴肅道歉,不由得有些好奇,不過緊接著,他忽然想到了一個驚悚的可能——
「對了!之前愚者先生傳給我的畫面,是她在一間小祈禱室內祈禱……天啊,她不會是在刻有風暴之主印記的祈禱室內向愚者先生祈禱吧?她怎麼敢?」
阿爾傑對於正義這個神秘學小白的作死行為非常的震驚,而小太陽卻又是另一種想法,雖然他不知道那個風暴之主是什麼神靈,但卻從兩人的對話中意識到,那個神靈似乎還能夠回應信徒並且給予瀆神者神罰?
青銅長桌前,一時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不過很快,斯諾便終結了這個氛圍,轉過頭對著愚者先生道:「愚者先生,這次我也記下了一頁羅塞爾日記。」
聽到斯諾的話,阿爾傑這才想起了自己之前想說的話,立刻跟著道:
「愚者先生,我這次一共獲得了十九頁羅塞爾日記。」
「在此,我必須感謝您派遣的眷者,幫助我出掉了齊林格斯,這些日記是我應該付出的報酬!」
「不過我目前的記憶力只能記住六頁,請允許我分幾次給您。」
「沒問題。」愚者先生淡然笑道,隨即靜靜等待著兩人具現日記,而在這個過程中,奧黛麗卻再次確認了自己的結論——
「又是一頁!而且字跡和字數和之前的都差不多!惡魔先生果然有著很多羅塞爾日記!可惜他記性並不好。」
想到這裡,奧黛麗不由得偷笑兩聲,隨即又想起了自己之前給惡魔先生帶來的麻煩,不由得在心裡下定決心,如果之後對方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事情,自己一定要努力補償他才可以!
斯諾具現的日記只有一頁,愚者先生便先一步閱讀起來,不過第一眼看過去,他的表情就有點古怪——
「這個世界的魔藥真有意思,能把男人變成女人,也能把女人變成男人……」
「這什麼情況?還有這種坑人的魔藥?」克萊恩瞪大眼睛,腦中不由得浮現出某位男性非凡者在喝下魔藥後,忽然變成女人的尷尬場景。
不過……為什麼第一時間想到的會是倫納德?
想到那位頗具詩人氣質,卻完全不會寫詩的詩人同學,克萊恩的嘴角再次翹起,而他的視線,也繼續向下掃去——
「說起來,羅塞爾好像品嘗過魔女的滋味來著,他知不知道自己床上那位曾經可能是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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