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照片後我才終於確定,爺爺和老天師他們確實上來過終南山,還進過這個山洞,怪不得無頭夜叉見過他們,還恨我爺爺入骨,估計是在我爺爺手上受辱了。
這個陣容有點厲害啊,我爺爺加老天師,還有陳瞎子,最讓我意想不到的一個人是,洪五!
那傢伙居然也上來過終南山,但他的實力肯定是不弱的,別看他窩在火葬場裡整天和女屍為樂,論實力,我估計他不輸給老天師等人,每次我找他買陰紋材料的時候,都有一種感覺,這傢伙一直在深藏不露。
這隊六個人不但上了終南山,還進了山洞,並且應該最少有四個人全身而退了,爺爺,老天師,陳瞎子,洪五都沒有死,但另外兩個人我不認識,有一個死在這裡了。
想到這裡,我突然有點怕,就爺爺這隊人的實力,連無頭夜叉都受辱,居然死了一個人在這裡,說明山洞真的恐怖。
「不,不止六個人,應該是七個人!」張青說道。
我愣了一下,當時腦筋沒有轉過來,只見張青接著說道:「雖然照片上只有六個人,但是照片外還有一個,就是拍照的。」
張青這樣一說我才恍然大悟,好像還真是,爺爺這一隊人,一共是七個。
「你說他們進了山洞後,有沒有獲得所謂的永生?」我托著下巴疑惑的說道。
張青盯著我看,眼神像在看智障:「那你爺爺永生了嗎?」
「我怎麼感覺你在我罵我?」我咪了咪眼。
「這山洞或許壓根就沒有什麼永生,都是騙人的,但肯定藏著別的秘密,不然的話,師傅他們也不會組隊上來這裡。」張青分析道。
我覺得也是這樣,如果說有永生的秘密,那以我爺爺的性格,根本不會搭理,更別說上來了,應該是有別的秘密。
可我好奇的是,爺爺他們既然已經上來,又活著出去了,那存在這個山洞裡的秘密,他們得到了嗎?
張青又搖了搖頭,說不知道,老天師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情,但張青隱約覺得,老天師他們或許並沒有得到秘密,不然的話,他早就出來阻止這一場浩劫了,死了這麼多人,也並非他所願。
就是老天師不知道洞裡到底有什麼,所以才不敢出來亂說,或許真有什麼永生,只是他們沒有找到。
這就有意思了,一支七人小隊,幾乎個個都是陰人界頂天的人物,可他們進來都沒有找到山洞的秘密,那我們這些小魚小蝦進來折騰,不就是送命的嗎?
可我對這山洞的秘密沒有任何興趣,我就是想找個出口,安全出去就行,最好通往山下的,永遠都不要遇到那隻女靈僵。
這具屍骨已經沒有任何值得翻轉的線索了,我把照片往兜里一揣,決定帶下山去問老天師,他肯定知道很多事情,估計他派張青保護我,還另有所圖,但圖什麼,我一時也說不清,因為我進洞是不確定因素,並非我本意,難道說老天師能算到這步?沒有這麼強吧?
不過這時候我想起了一個人,或許,陳瞎子能算出來,難道他算出了我這一趟有所收穫,所以讓張青過來跟著我?
這些老傢伙,一個個心思陰得就跟鬼一樣,而且想從他們口中撬出點事情,基本上比登天都難。
我們不敢在這個位置多呆,畢竟連爺爺他們這種實力都在這死了一個人,揣好照片後,我們連忙往前趕。
一開始山洞的路是直的,後來就變成垂直往下了,張青說山洞是連著山體通往下面的,還真說不準有別的出口,而且直通山下。
這一說法讓我們都振奮了起來,幾人來勁了,趕路都快了許多,只不過十分鐘以後,山洞開始繞了起來,而且出現了很多分路,我們一下子就懵了,這該往哪走呢?
黑漆漆的山洞有些潮濕,沒有路標,沒有地圖,也沒有人帶路,前面出現了三條分路,我們該怎麼走?
小狐狸開始點公雞,她點到了中間的這一條,於是連忙纏著讓我走中間,可這沒有科學依據的辦法讓我哭笑不得,我自然不能從她,沒想到妖迷路也會用這樣的辦法解決。
這時候我每條路都蹲下來看了一下,發現都有腳印,說明先進來的人每條路都有走,他們已經分散了,這也不奇怪,雖然一起更有優勢,可畢竟大家算是競爭對手,如果找到永生藥的話,遲早也得打個你死我活,還不如一開始就先分道揚鑣。
人性是醜陋的,這種山洞沒有法律制約,到時候誰都要防,還不如不合作。
「小老闆,這種路根本找不到正確答案,全憑運氣,你也別想了,隨便選一條吧,我們都聽你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矮子興說道。
我沒聽矮子興的話,也不想隨便選,因為我有了自己的主意,我把小狐狸叫到了跟前,然後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他們應該剛走不久,你能幫我聞出蘇雨的味道嗎?」
小狐狸有些為難,但她說盡力,畢竟人太多了,就算蘇雨真的殘留了氣味,也會被其他人的氣味所掩蓋,幸虧在旅館的時候,她有記住蘇雨的味道,畢竟是妖,對人的味道還是很敏感的。
小狐狸說完後,開始每條路都在仔細聞著,郭一達他們問小狐狸在做什麼,我噓了一聲,讓他們別吵,不要打擾到小狐狸。
不管對錯,如果要我選一條路走的話,那我就選跟蘇雨一樣的路!
大概幾分鐘後,小狐狸終於有了眉目,她指著右邊的路說道:「是這裡,雖然很淡,但我聞到了。」
我高興的摸了摸小狐狸的頭,看來下山得獎勵她十隻燒雞了,當然前提是,我們要能安全下山,死在這裡的話,什麼都沒有了。
「走,我選右邊的這一條。」我率先走了進去。
其他人都尊重我的意見,跟著我一起走進了右邊的路,希望蘇雨沒有選錯,我也沒有選錯!
右邊的路一開始還比較平坦,後來就越來越窄了,只能容一人通過,我們只好排著隊,並列一排走著,郭一達走在前面,我殿後,如果有什麼事,直接大聲叫,本來是要張青打頭陣的,可是他受著傷,只能找郭一達了。
路越走越黑,手電筒的光好像被吸收了一樣,有跟沒有差不多,我們一個個緊跟隨後,連一點距離都不敢拉開,在這種狹小的黑暗空間,會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和緊張,我們都害怕和同伴走失。
可走了一會後,突然前面就停了下來,我一頭撞在了前面人的後背上。
「怎麼了?為什麼停了?停的時候能不能說一聲?」我摸了摸額頭,感覺有點痛,在我前面的不是戴潔瑩嗎?怎麼撞了一下額頭就這麼痛?她就算虎背熊腰也不可能這樣啊,感覺撞在了牆上一樣。
「嘿嘿,你自己撞上來的,怪誰啊?」
這時候戴潔瑩突然轉過了頭來,她的腦袋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然後笑著跟我說道。
可這張臉哪是戴潔瑩的,就一張褶子臉,而且都腐爛了,跟水泥一樣,還有腐蟲爬來爬去的,眼眶兩個黑洞,眼珠子不知道哪去了,蒼白的臉色一笑就全是褶子,看起來極其滲人。
「啊……鬼啊!」
我被冷不防的嚇了一哆嗦,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後,拔出銅錢劍就要砍這鬼。
可這時候戴潔瑩卻踢了我一腳:「唐浩,你幹什麼?你中邪啦?還要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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