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了,活生生的三個人,怎麼說不見就不見呢?而且張青在,就算有什麼妖魔鬼怪也不至於三個同時被幹掉吧?
到底是怎麼回事?人去哪了呢?瞬間消失嗎?
邪門!這地方有一股說不透的邪門,讓我感到毛骨悚然。
我在剛才他們站的地方轉悠了一圈,可一點發現都沒有。
雖然解決了鬼蛹,但我卻迷茫了,說實話我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人突然消失,我該前進還是在這裡等他們?
想了幾分鐘後,我決定繼續往前走,因為一個人站在黑暗的狹小空間,如果一動不動,我會瘋掉的。
我手裡緊握著銅錢劍,繼續向前走,但我非常警惕,時不時就看看四周,也會盯著洞頂,生怕還有鬼蛹。
後來走累了,我就停下來處理一下傷口,剛才被鬼蛹咬了幾口,幸虧沒有大事,雖然是鬼蛹控制了屍體,但畢竟不是殭屍,也就相當於死人咬了幾口而已,沒有屍毒。
我已經走了很大一段距離了,但一個人都沒有看見,郭一達他們不見了,張青他們也不見了,情況回到了之前那樣。
我休息了半刻便繼續前進,希望能走出這裡,可又走了半個小時,還是一樣的通道,好像永無盡頭一般,我快要給逼瘋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在地上發現了一段小繃帶,這不是我剛才處理傷口的時候丟下的嗎?難道說,我又回到原處了?
我心裡咯噔了一聲,立刻意識到,會不會是遇到鬼打牆了?如果是鬼打牆,那我走到死也走不出去的。
為了驗證我的猜測,我咬破手指頭在洞壁上寫了字,果不其然,半個小時後,我又回到了這裡,剛才寫的血字赫然印在洞壁上。
媽蛋,真遇到鬼打牆了,這可怎麼辦?
遇到鬼打牆的人,會一直被困在一處,永遠都出不去,兜兜轉轉多少次,都是回到這裡。
「跟我來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白衣白裙的女子提著一個紅燈籠站在了我的前面不遠處,她背對著我,我看不清她的樣子,但她的聲音卻像鈴鐺般悅耳。
我皺了皺眉頭,這不是郭一達看見的女人嗎?傻子都知道,在這裡出現這種女人,八成都不是人。
「跟我來吧,我帶你出去。」
女人再一次說道,聲音比上一次還好聽,朦朧的燈籠光照在她修長的大腿上,是那樣的優美,再配上她絕美的身段,讓男人看了都不禁蠢蠢欲動。
可我知道這是女鬼勾人,但現在的我一籌莫展,陷入鬼打牆無法出去,於是我將計就計,決定跟這女鬼走,看看她想怎麼樣,或許鬼打牆就是她作的祟,我找機會把她宰了,那我可能就出去了。
「好啊!」我假裝答應。
「走吧!」白衣女子幽幽的說道,然後提著燈籠一扭一扭的往前走,看著讓人有點浮想聯翩,但我知道這是女鬼,自然不敢多想,或許她扭過頭來,能嚇死你。
你饞她身子,她也饞你身子,你想睡她,她想吃了你。
我二話不說,跟了上去,白衣女子提著燈籠一直不說話,也不轉過身來。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啊?」我問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白衣女子幽幽的答道,聲音沒有剛才那麼好聽了,反而有些粗壯,我心裡有些懷疑,這不會是個女裝大佬吧?男鬼也會化成女鬼勾人,之前遇到的傘鬼就是這樣。
走了大概三十分鐘左右,前面突然豁然開朗了,繞了一個轉角後,通道消失了,前面是一座橋。
我皺了皺眉頭,感到有些奇怪,這山洞之中還有橋?
這是一座石橋,橋邊長著一種奇怪的花,橋底下的淤泥好像有什麼在涌動和掙扎,但始終無法浮上來,淤泥散發著一股似有似無的惡臭。
「這是哪啊?」我朝白衣女子問道。
白衣女子答道:「過了這橋,後面就是出口了,直通山下,跟我來吧!」
出口?山下?當我傻子嗎?
我瞄了一眼橋邊的花,感到有點眼熟,後來終於想了起來,這特麼不是彼岸花嗎?
這該不會是……奈何橋吧?我這時候又想起了那一幅地藏王菩薩的鬼紋,無不暗示著,這裡就是地獄,陰間,或者更可怕的地方,連地藏菩薩都黑化了。
「走吧!」白衣女人見我不走,立刻停下來提醒我,可我一步不挪,打死都不上橋。
「怎麼了?」白衣女子居然很有耐心的問著,可她的燈籠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忽明忽暗的樣子,隨時都會滅。
「你是誰?」我這時候才問道,剛才一直忍著。
「來渡你的人,無需多問,快過,不然沒有時間了。」白衣女子有些著急了,因為她發現我起了疑心。
「呵呵,渡我,你是神嗎?我要你渡我?」我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銅錢劍。
「你想幹什麼?」白衣女子突然大聲喝道,她好像察覺到了我想幹什麼壞事。
「沒什麼,就想試試,我一劍能不能砍斷這橋。」我說完後,將血抹在了銅錢劍上,劍體發光後,有一股力量溢了出來,那白衣女子來不及阻止,我就一劍朝著橋體中間劈了過去。
轟的一聲巨響,一股力量將橋體砍成了兩半,周圍好像要倒塌一樣,不停的在震動,有一股地動山搖的感覺。
橋咔嚓一聲,斷了兩半,燈籠噗一下,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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