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說,這事是陰媒牽的紅線,那一塊錢就是聘禮,她現在已經是黃彥明的妻了,而且她雖然是鬼,但所有妻應盡的責任,她都有盡,也沒有想過要害黃彥明。
這樣說來,好像也確實罪不至死,責任在那個陰媒身上,利用死人賺錢害活人,確實無良。
「不過你自己也有責任,明明都死了,為何還要來找個活人當老公,而且你應該也知道,他並不知情。」我指了指黃彥明,最無辜的應該是他。
娃娃低著頭,有些慚愧,好像真的知道自己錯了,可她說自己也沒有辦法,她是生意失敗跳樓自殺的,自殺在陰間是罪,難以入輪迴,排隊都不知道要排到什麼時候,如果不找個婆家,得當孤魂野鬼很多年,極其悽慘。
於是她託夢給父母,她父母可憐她,就找了一個陰媒策劃了這種事。
娃娃也不知道是這種形式,陰媒甚至瞞了她的父母,但對於她來說,能夠死後還找個婆家,已經謝天謝地了,她也不能說什麼。
黃彥明一聽嚇壞了,連忙支支吾吾的拒絕道:「我,我可不娶鬼當媳婦,你……你別占我便宜,我可沒同意。」
他一個活生生的人,找個寄居在娃娃裡面的鬼當媳婦,這不鬧笑話嗎?他怎麼對得起黃家的列祖列宗?
「可你已經給了聘禮,那一塊錢就是,你還睡了我,你不能耍賴!」娃娃居然並不退讓,跟黃彥明反駁了起來。
黃彥明仗著有我在,也硬氣了起來,繼續拒絕道:「放屁,那鬼知道是聘禮,我當你是娃娃,才睡的你,我怎麼知道裡面有坑,你雖然是鬼,但不能不講道理。」
「我是來給你當老婆的,不是來給你講道理的。」娃娃居然依然不退讓,一人一鬼對罵了起來。
「放屁,你這是騙婚!」黃彥明又罵了一句。
「行了,行了,都別吵了,我說句公道話,你們這確實是騙婚,黃彥明啥都不知道,拿了人一塊錢就當聘禮,這不是騙是什麼?這事不算,退了吧!」我有理說理,也不偏袒著誰。
可娃娃居然還不依不饒,堅定說不能退婚,她不同意。
「哎呀,你還來勁了。」我可不樂意了,還輪不到你來做主,坑人還有理了,不同意就灰飛煙滅,自己選。
娃娃一下子就焉了,說她做不了主,要想退婚,得跟陰媒要那一塊錢回來,不然按照規矩,就算她灰飛煙滅了,也還是黃彥明老婆,她如果怨氣不散,永世都可以纏著黃彥明。
這事可不是嚇唬,有些鬼就算灰飛煙滅,沒有了魂體,但她怨氣不滅,也可以照樣纏著一個人,輕則倒霉氣運不佳,重則臥病在床神志不清,黃彥明要是這娃娃的老公,那還躲不了,去到哪裡都可以找到。
「陰媒在哪裡?」我問道。
這玩意還在微信威脅我,她不找我,我還要找她算賬呢!
你做死人生意我不管,但你為了利益坑活人就不厚道了,這種陰人,不剷除也是禍害別人。
可娃娃不說話,沉默了下來,好像不想交代陰媒的下落。
「切,不說的話,有你苦頭吃。」我拔出了銅錢劍,然後對準了她的胸口,我不敢紮下去,以她的鬼力,根本扛不住銅錢劍的威力,但我可以一劍一劍的割,讓她痛不欲生。
「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我不是不說,而是不能說,你不能退聘禮的,這樣我會很慘!」娃娃突然跪了起來,然後哭得梨花帶雨,極其可憐,不停哀求著我。
我有些疑惑,說退婚而已,你個鬼,有什麼慘的,又不是活人,被老公甩了這樣慘那樣慘。
娃娃說我有所不知,鬼跟人不一樣,人離婚了,還能結,但鬼不行。
黃彥明退婚後,她再也不能找人嫁了,不但投不了胎,還要當孤魂野鬼。
再說了,她也是受害者,她也不知道陰媒是這種形式給她找的活人老公,她父母還借了不少錢結的款。
說到這裡,娃娃又哭了起來,自己生前沒能盡孝,死後還給父母添了不少麻煩,真是慚愧,如果這事還浪費了父母一片苦心,那她真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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