惲夜遙說:「老師,如果是陸浩宇的話,他同樣也可以半夜利用空房間,不必要使用連帆的房間。」
柳橋蒲說:「文玉雅行動完之後只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是直接回餐館去,第二是躲進鐘樓裡面。如果她那個時候就已經在詭譎屋裡了,那麼回餐館的幾率就很小,但是經過隨時有可能醒來的陸浩宇房間,是一件極其冒險的事情。而陸浩宇不同,他行動之後,可以直接躲進自己房間裡,沒有一個人會提出質疑。」
「當天早上陸浩宇是最後幾個到達餐廳的,他完全可以慢慢布置好現場,再下樓。」柳橋蒲的話不無道理,他說完,等待著惲夜遙發表意見。
惲夜遙說:「老師,我同意你的說法,確實早上行動,陸浩宇要比文阿姨更方便,但我們依然無法百分之百肯定陸浩宇就是躲在樓底的人。所以除去他們兩個,還有沒有第三個有可能躲在樓底的嫌疑人了呢?」
「這個……」柳橋蒲不由自主看了一眼顏慕恆旁邊的沐東東,欲言又止,倒是沐東東很大方,說:「還有我,我的房間在陸浩宇旁邊,也靠近樓底,不過我不明白的是,既然嫌疑人的目的是要進入連帆房間,那麼他直接進入自己房間的衣櫃,走密道不就行了?為什麼要費事躲在樓梯底下呢?」
聽到沐東東這樣說,惲夜遙微笑了一下,開口:「確實如此,但前提是他們兩個人都要知道衣櫃是密道入口才行,文阿姨毋庸置疑,肯定知道。陸浩宇呢?這個人可以說是唯一一個處在調查邊緣的人,既不涉及山下的兇殺案,又與詭譎屋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陸浩宇知道衣櫃的用途,他和文阿姨就都不可能藏在樓底下,這行動對他們來說是多餘的。如果他不知道衣櫃的用途,那就很難說了。但大家不要忽略了我上面說過的話,陸浩宇是唯一一個處在調查邊緣的人,他有什麼理由要去殺死素不相識的西西家保姆呢?」
「既然如此,」沐東東馬上接口說:「我認為秦森的嫌疑最大,他欺騙了我妹妹,而且你剛才的分析不也沒提到他嗎?」
惲夜遙看著沐東東,若有所思的說:「可秦森住在藍色塔樓最靠近娛樂室的那個房間裡,半夜潛入褐色塔樓密道是不可能的。」
「呃!」沐東東瞬間語塞,安靜了下來。
惲夜遙繼續說:「躲在褐色塔樓底部的人確實存在,但我們幾乎排除了所有的人,看似好像無法得到答案了,真的如此嗎?」他的視線掃過整個房間,然後輕聲在謝雲蒙耳邊嘀咕了一句,刑警先生眯起眼眸,似乎在看向房間某一個特定的位置,又似乎不是,在那個位置上的人不免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不去管某些人的反應,謝雲蒙說:「小遙,既然這個人無法確定,那就往下說吧,也許答案很快就會找到。」
法「嗯,我知道了。」惲夜遙抬頭回應:「我可以肯定,躲在樓底的人,就是殺死西西家保姆的真兇,他並不像我們猜測的那樣,希望躲起來不被發現,事實正好相反,他希望那個時候有人意識到塔樓底部躲著神秘者,但又不想要被人看到真面目,所以他利用了黑貓,半夜驚動躲在角落裡的貓咪,也是故意為之。」
「所以,小航,他是在聽到你的腳步聲之後,才去驚動貓咪發出聲音的。這個人一直躲在樓底下等待,無論是誰出來,他都會如法炮製,埋下這個伏筆。」
「可是,小遙,你不要忘了,當天半夜的時候,你、我和小小都出來過,怎麼沒有動靜呢?」謝雲蒙問道。
惲夜遙說:「小蒙,小小的房間是在靠近樓底的地方,站在房間門口,可以看到黑貓躲藏的那個角落。而且你們倆是刑警,他絕不願意驚動刑警的,至於我呢,本可以成為目標,但他發現我挨個敲了所有人的房門,因為不確定有沒有驚動刑警,所以他放棄了。」
演員先生的話沒有說完,驚愕的表情就浮上了刑警臉龐,他說:「小遙,你是說那個兇手一開始就知道我和小小的身份?這怎麼可能,知道我們身份的只有顏慕恆和沐東東兩個人,當時連老師都不知道,難道兇手是第二重人格的顏慕恆?他一邊幫我們,一邊又扮演殺人的角色?」
隨著謝雲蒙的話語,大家再次朝顏慕恆露出驚恐的神色,倒是他自己,氣定神閒的說:「刑警先生,說話是要講證據的,不然就是惡意誹謗。」
謝雲蒙的話語也很肯定,他大聲說:「顏慕恆,我相信小遙的推理,也確定沐東東不可能是殺人兇手,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你了。」
聽到這裡,柳橋蒲皺起了眉頭,謝雲蒙此話說的太過於武斷了,他們確實沒有任何證據,老刑警想要出口反駁,但略略思考了一下,還是保持著沉默,他認為謝雲蒙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想要繼續往下聽聽再說。
「切!」顏慕恆發出不屑的聲音,雙臂環抱在胸前,靠在衣櫃門上不再反駁,他並不害怕,也同老刑警一樣,想要聽聽看謝雲蒙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小遙,你說呢?」刑警先生問懷中人。
惲夜遙搖了搖頭,說:「小蒙,我不能確定是否是第二重人格的顏慕恆,因為我相信他的本心是善良的。不過我也同樣不信沐東東是殺人兇手,因為他與陸浩宇一樣,沒有動機。抱歉,東東,這部分的推理把你牽扯進來了。」
「沒關係的。」沐東東微笑著說道,向柳橋蒲的方向挪了挪位置,讓自己離顏慕恆稍微遠一點,他也許在害怕顏慕恆會突然出手傷害坐在身邊的人,柳航則一動不動,依然緊挨著顏慕恆就坐。
「現在我們暫且把樓底下的人叫做『x』。」惲夜遙說:「x達成目的之後,就躲進了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我認為他並不熟悉這棟房子,也不知道這裡有密道和機關。所以第一天晚上他應該不打算殺人。畢竟被害人當時還在昏迷中,不馬上行動也不要緊。」
「何況,他在山道上已經有過一次失敗的行動,再次出手必須小心才行。王姐,這裡經常發生雪崩嗎?」惲夜遙問道。
「不會,雖然這裡每年都會下大雪,但雪崩的次數很少,我來的這十年間,除了三天前,也就發生過一次,那年的雪真的非常大,超過了其他所有的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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