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都忍不住朝我點頭稱讚。
一條蛇,竟然還在乎臉,怪不得人們常說『蛇精病』呢,原來還真有出處。
見我還拉著黑蛇的頭髮,白子墨莫名來一句:「你喜歡黑色的頭髮?喜歡我也可以變成黑的,先收拾他,回去我就給你變!」
我一頭霧水,不就是扯了一下黑蛇頭髮玩玩罷了,怎麼就攤上喜歡了,還要變顏色?
行吧,他愛怎麼變就怎麼變。
我任由黑蛇的頭髮從指尖滑落,逼供的事還是交給白子墨吧。
白子墨也不含乎,舉起拳頭又要朝黑蛇的臉上揮。
黑蛇臉色大變,連忙求饒:「行了行了,別打了,內丹還給你,還給你還不成嗎?」
什麼什麼?還有內丹?我一下就來了興趣,眼都不眨的盯著他們兩。
以前李月桐喜歡看這種類型的小說,經常跟我講動物修仙有內丹啥的,我也就當個笑話聽聽,沒想到親眼看到這種事,這吃瓜群眾的心態一下爆棚。
我腦海里就在描繪那個畫面,兩條蛇纏在一塊,嘴對嘴的把內丹吐給對方。
而眼前的還是兩個美男,哎喲喂,這場景想想就夠震撼的。
白子墨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回瞪我一眼,嚇得我一激靈,立刻驅散這亂七八糟的念頭。
想像的畫面並沒有出現,黑蛇只是張口吐出來一顆圓圓的珠子。
白子墨伸手接過去,然後鬆開黑蛇:「說吧,我的內丹在哪,不然這顆丹你就別想要了!」
「你就別貪心,有內丹給你就不錯了,還分什麼你的我的......」
黑蛇話沒說完,又挨了白子墨一腳,頓時不敢胡言亂語:「你的內丹誰敢用啊,豈不是找死,至今還封印著呢!」
「我知道封印著,問你在哪?懂?」白子墨作勢要捏碎那顆內丹,眼神狠狠的看著黑蛇。
黑蛇早已沒了剛開始的氣焰,沒了內丹,他的修為肯定就更弱了,也不敢再強剛,弱弱的說道:「也許還在那祠堂下面,可那裡我進不去,上面那層我已經找遍了都沒有!」
原來白子墨當初說要去祠堂就是找內丹,看來他心裡清楚,自己的內丹不在黑蛇這,但還把黑蛇打的這麼慘。
不過黑蛇也是活該,誰讓他沒事冒充山神,差點把我給害死。
對了,還沒問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想起剛才白子墨叫他小黑炭,我也朝他說道:「小黑炭,你冒充山神到底想幹嘛?」
「我不叫小黑炭,我叫柳逸然!」黑蛇心有不甘的瞪著我,看樣子想發火,可他看了一眼白子墨,又只有忍了。
什麼嘛,我又不知道他的名字,當初白子墨我也是叫他白蛇來的啊。
差點又被他帶偏了,我繼續問道:「柳逸然,你冒充山神讓村民殺我,是想做什麼?」
柳逸然正打算說的時候,白子墨卻瞥了他一眼:「想清楚了再說,不然小心你的皮!」
我不解的看向白子墨,總覺得他是知道些什麼,又不想我知道,擔心柳逸然說漏了嘴,所以威脅他。
柳逸然倒是挺直了腰:「怕什麼,老子就是想當山神,這裡的村民早就不敬山神了,不該讓他們醒醒?」
「為什麼拿我開刀?」我追問道。
「很簡單嘛,我以為把你殺了這傢伙就醒不過來,這樣就不會有人拆穿我是假山神了呀!」柳逸然神情自若,說的好像就是這麼回事。
我也聽不出有什麼問題來,總歸就是白子墨惹的禍,別人怕他醒來,想趁他病要他命,合著我就是個替死鬼。
倒霉催的。
可我又覺得哪裡不對,剛才他好像還在找白子墨要人的!
這茬不能忘。
而且他當著白子墨的面說要殺了我,還不想白子墨醒來,這種話我怎麼就不信呢。
他要是強大到白子墨打不過他,還好說,可他一個落敗者,還能說得如此坦蕩?
我朝他們倆看了一眼:「不對,你剛才在找人,找誰?你一開始把我當成誰了?」
一聽我這麼問,他們倆的神情都變了變,白子墨沒有說話,卻輕咳了一聲。
柳逸然則攏了攏他那散落的頭髮,裝出隨意的樣子說:「沒有啊,你聽錯了吧,我在這深山老林修煉千年,哪認識什麼人!」
呵,兩條狡猾的蛇,把我當三歲小孩耍呢。
我看向白子墨,剛才他那故意咳的,肯定是讓柳逸然小心點,別說漏了。
「你有事瞞著我?」
白子墨無辜的看著我:「你在審他,怎麼突然又審起我來了,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
這下輪到柳逸然看戲了。
他那張燦若桃花的臉此時寫滿了戲謔,好像還有點幸災樂禍。
剛才兩條蛇還打得你死我活的,怎麼一會功夫,就齊心協力了呢。
「你瞞我的事還少嗎?我現在為止,除了知道你是條蛇,叫白子墨外,其他一概不知,你的過去發生過什麼,你會告訴我嗎?」
想起這些就頭疼,要不是發生的事跟我息息相關,我才懶得追根究底呢。
白子墨支支吾吾:「那個...都過去了,不提也罷,咱們要向前看是吧!」
「不說就算了,反正我不過你們生命中一個小人物,渺小到如一粒塵埃,知道太多也沒用!」我也有尊嚴的好吧,怎麼可能讓兩條蛇給耍了。
這叫以退為進。
「阿蓮......」白子墨語氣帶著討好,想說些什麼。
我懶得聽他解釋,估計也不會是真話。
便打斷了他:「不用找什麼藉口來敷衍我,我不想聽。」
柳逸然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於是我接著說道:「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對普通村民下毒就是犯錯,你趕緊把毒解了,以後也不許胡作非為,聽到沒有!」
「你要救這些村民?」柳逸然不解的看著我,眉頭緊鎖。
我白了他一眼:「什麼叫我要救,我只是不想你們犯錯而已,枉顧人命,是要遭天譴的。」
「他們可是要殺你呢?你難道能忍?」
我沉聲道:「要殺我的不是你嗎?你冒充山神,讓村民們對我下手,為的不就是阻止白子墨甦醒嗎?剛才你自己都承認了!那這些事與村民有什麼關係?」
柳逸然委屈巴巴的看著白子墨問:「這就是你不讓我說真話的結果?怎麼你惹的事,要我來背鍋?」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解的問:「誰讓你背鍋?到底怎麼回事?」
「白子墨,你倒是說呀,自己惹出來的事,自己承擔!」柳逸然憤憤的看著白子墨道。
白子墨冷哼一聲,但對上我問詢的眼神,又立刻展眉道:「阿蓮,村民們的毒不是柳逸然下的,控制村民傷你的另有其人!」
納尼?
搞了半天,找錯主了?
可白子墨分明告訴我,是黑蛇在作怪的呀,怎麼現在又不是了?
被這一黑一白兩條蛇給搞糊塗了都。
「你們兩個今天能不能把話說清楚?」我沒好氣的看著這兩條蛇,別提多憤怒了。
因為一塊胎記,我都差點一命嗚呼。
可他們明知道真相,就是不告訴我。
就很難受。
雖然朝我下手的是村民,可真正的始作俑者,卻還躲在暗處。
「阿蓮,其實你大可不必管這些村民死活的,這些事與你無關!」白子墨湊到我身邊,又想用美男計來說服我。
我才不吃他這套,之前要我帶他去祠堂的是他。
現在出了事,我差點都死在祠堂了,他卻說這些事與我無關。
鬼才信。
於是看向柳逸然,他雖然剛才表現的很兇,但從他那兩顆小虎牙我就看出來了,這條蛇比白子墨實誠。
「柳逸然,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柳逸然不由得朝後退了兩步,離白子墨遠遠的,這才說道:「有人不想他醒過來唄,我只是在一旁看戲而已,哪知道你們就以為是我在冒充山神嘛!」
他說著,還滿臉的委屈。
不是他冒充山神,那還有誰?
看來這雲家村還真是不簡單啊。
「村里人中毒的事,就算不是你們做的,也與你們脫不了干係,明天必須想辦法把這事解決了,今天晚上,我們再去一趟祠堂,看能不能找到白子墨的內丹!」
我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個結果,只能寄希望於白子墨的內丹。
也許找到他的內丹,一切事情也能迎刃而解。
白子墨聽我這麼說,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想哭的是柳逸然,沒想到冒充山神不成,還被抓了壯丁。
那張俊俏的小白臉都快擠出墨汁了,不滿的道:「你以為雲家祠堂這麼好進嗎?他的內丹會被封印在下面千年無人能動,不是沒道理的!」
我對雲家祠堂也是好奇的很,不知道這山溝溝里一個祖宗祠堂,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量。
讓柳逸然這條千年蛇妖和以上神自稱的白子墨都無法進去。
而且,我明顯感覺,白子墨有些不對勁。
之前他說是黑氣偷襲他,將他打傷了,可從剛才看,他分明很強,連柳逸然這條千年蛇妖都不放在眼裡。
到底是什麼樣的黑影,能傷得了白子墨?
難不成白子墨之前根本沒有受傷,他只是想趁村民們綁我進祠堂的機會跟著進去找內丹?
想著想著,便看著旁邊一臉不自然的白子墨:「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我知道他清楚我心裡想什麼,所以就直接了當的問。
這下柳逸然可把吃瓜群眾給演繹出來了,兩隻大眼睛在我們倆身上轉來轉去,就差沒問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了。
白子墨沒有吱聲,估計憋著在想詞呢。
「你不說,那我就問他!」我說著,轉而看向柳逸然:「之前是你偷襲了白子墨對不對?」
柳逸然很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老子才不偷襲,那是正大光明的打好吧,誰知道他那麼不禁打......」
柳逸然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定定的看著白子墨:「你之前該不會是裝的吧?我就說你甦醒後怎麼那麼菜,原來你別有目的!」
白子墨冷哼一聲:「要不是我被偷襲受傷,豈能讓你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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