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面具 四十五、在海之中

    readx;    死亡來臨的如此突然，可就在這時不遠處龍的尾巴方向一頭極為龐大的物種，破開海浪急速沖了過來。那個東西的運行速度很快，好幾次都要飛出水面一般，發出野豬一樣的嚎叫，在離龍還有不到半海里的地方猛然的躍了起來，那是從頭到尾足足有40米的距離，體延長，吻極突出的魚類生物。他的身體披有四行鱗板。上頜形狀與古鱈類相似，鰓蓋部由單一的大的鰓蓋骨構成。兇猛的叫聲中那如同是刀刃一般的牙齒出奇的強大。

    像是一個塊被人在水面上打著水漂的石子，它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最後猛的撲向了龍。

    龍很快的察覺到了水勢的不對勁，馬上轉過頭把身子又隱進了水裡，而那條物種的速度似乎也慢不下來了「普茨」的一下連著那條龍一起撞在了我們的船上，龍被強大的力度帶出了水面，它們狠狠的擊中了船隻的側面，我看著這兩個龐大的物種，就這麼離我不到5米的距離，下一秒我的臉就貼到了海水。

    「還有多少人沒死的。」胖子第一時間喊了起來。

    很快周圍的人紛紛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還好沒有傷亡，接著也喊道「那個義大利人呢？」

    「還在船上。」一個聲音響起。

    「別管它了。」胖子說道「大家幫自己周圍可以用的東西全部收拾好。」

    海水攪動，渾濁一片。我看到船被掀翻了半面，我看見那條大魚帶著淋漓的水漬從水中飛躍而出，他奇長尖銳的嘴巴挑著龍的的鱗片好像是插入了肉當中一樣，潛進了水中又從水中給硬生生的帶了出來，那條魚的流線型身體及雙鰭再加上強有力的扇形尾部使得他在衝出水面的瞬間又擺脫了水的阻力，因此跳的極其的高，我看著它翱翔過的我頭頂，視線幾乎是隨著它而動，可就在這時龍發出痛苦的吼聲，被帶著撞在了船的房宇上，那些木頭做的房子想想怎麼經得起這樣的撞擊，轟然間灰飛煙滅。

    「我沒有時間再去管那個義大利人了，如果他所在的房間被壓散了那也怪不得我。」我心裡想到，接著就馬上向著胖子遊了過去。

    船已經有一半的身位給浸泡在了水裡，我和老頭子還有離我最近的一個人掙扎著抓住了船的欄杆，我在想還好不是從那邊一頭翻過來的不然還不壓死我。而黎明則在那裡不遠處的嘀咕道「麻痹，要是剛才眼疾手快我就抓住上面那部分的船杆也至於落得現在的地步。」

    我呵呵的笑道，同時看了一眼水平面的上方，現在的船就像是一棟大樓般豎立在海上，我的眼前是曾今完好無損的船屋，而現在已經是破碎不堪，固定在甲板上的探照燈發出的光線被船的甲板阻擋了一部分，看著它漂浮不定的樣子，我忽然有點慶幸，要是船就這樣翻過來的話我們還真是得死在這裡了。

    「我們要不要走開？」我這個時候突然發現老頭子和那個人他們都沒有動靜，按道理來說，我們不應該在這麼危險的地方久留啊？而且我的傷口浸泡在海水中那種似有似無的疼痛感再度冒了出來，可是老頭子他們都一直沒有提出來，所以一定有什麼問題，我努力的在水裡轉動身軀，猛然看到胖子在我們的不遠處。我想張開手臂招呼他過來，可是一支大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別叫。」老頭說道，你看前方。

    「什麼？」我等老頭子鬆開手後定睛一看，遠處的那條魚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我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不是食肉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和獅子豹子一樣，你跑他就追，反正我現在是從它那貪慾的眼神中看得出來，它是對我們很感興趣。

    「怎麼辦？」我有點慌了！但是處著人最本能的求知慾還是問了一句「這娘的是什麼東西，不是食肉的吧！」仿佛是回應我的話，那條魚緩緩的張開了的嘴，那是一張狹長而帶齒的嘴，上下兩處的牙齒如同是尖利的刀片，薄而密，卻無時不可的透出一股殺氣。「的這是食肉的啊！」

    「這是魚龍目吧！」那個毫無存在感的人開口了，他喘息著「這是一種類似魚的大型海棲爬行動物。它們生活在2.5億年前至9000萬年前的中生代，魚龍最早起源於三疊紀中期的一種陸棲爬行動物，在侏羅紀時分布尤其廣泛。到了白堊紀，它們被蛇頸龍類所取代。」

    「.......。」海水一波一波的從魚龍目的腹下傳來，我大概可以猜到那裡是它力量的聚集點，想一次剛才那樣的衝刺可不是一點點時間就可以蓄力完成的。冰冷的海水逐漸的侵襲入我的胸腔，體內的溫度也慢慢的流逝。

    我用手抹去了臉上的海水，這裡的水常年沒有受到光線的照射，水溫寒冷刺骨，如同大冬天裡往自己身上塗雪，漸而嘴唇開始有點泛白了，扛不住了，我倒是想要潛水，可是看著老頭子的架勢似乎還在想和他僵持著？他在等什麼？那條龍過來復仇？太扯淡的邏輯了，這條魚龍目強大的攻擊力可不是鬧著玩的。

    身體已經越發的無力了，我只能把手搭在船的一根木樁上。可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那條魚龍目就已經盯上了我。看著這一幕我再也淡定不起來了，我用手抓住船的欄杆大聲呼叫了起來，而老頭子仿佛是知道我要吼叫，一隻手突的把我按進了水裡，我噗咚的攪動著水流，猛的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扯了出來。

    我自己的位置越來越高，看著上面的老頭子他們，我突然感到我的受力點在我抓著船欄杆的那隻手上，娘的，船居然自己翻正了回去，難不成船裡面真的有人？

    不過下一刻我便看到那條龍魚目帶動著水流飛躍了起來。

    「嘭」的一下船完成了翻轉的過程，我抓著杆子的手也一松整個人被直接的甩了出去，不過還好我暈頭轉向的時候扯住了一根繩子，再被甩的同時右手一用力人又被拉了回來，可是無奈這根繩子長的有些過了頭我還是，身子一輕重重的啪在了水面上，隨後慢慢的沉了下去。

    下面的水比起上面的看上去要渾濁的多，水底下很多我不認識的水族在水下飄蕩就像是陰司的孤魂野鬼，可就在這時水流的涌動開始變得異常的迅速，水流呈現出一個漩渦的流動趨勢，看來不止那個魚龍目，果然那條龍就一直潛伏在它的身邊伺機著。

    我打開隨身攜帶的潛水手電筒，透過船的底部我可以看到老頭子他們已經劃著水逃開了，可當我移動視線時卻發現船的下面有什麼東西在搖擺不定。

    水下的視野雖然不是很開闊，但是我從不懷疑我的手電的穿透力，我看著光線折射下的船底，不住的在心裡打了個冷慘「娘的，居然是人腳，這都是人的啊！」

    我看著腦袋一大，差點兒沒有在水裡嗆死，船的底部那些人的半邊身子被生生的切了下來，給安在了船底，像是還有著生命的活人！有些腳掌的指頭都合成了一推爛肉像是燒過的塑料，除了不是黑色的，那屯成團的肉擠著肉簇擁在一起，就像是一個馬蜂窩，因為上面有著斑斑點點，都是陷進體內的肉。而那些腐爛的肉塊甚至把有些屍體的腿部中間的地方給粘在了一起，但卻又因為要滑動水而又硬生生的扯開，最後又合在一起，導致左腿右腿已經分不清了。那些殘缺噁心的腳部的肢體在水下艱難的滑動著，沒有了人的控制他們就像是機械一樣，按照程序中規中矩的行動著。

    頭皮都有點麻了起來，你可以想像一下成雙成百的人類半邊身子在水下秘籍的行走的場景，幾乎都要嘔吐了出來可是這裡是水裡，如果你......那麼........。

    「嘔！」

    我急忙用手捂住嘴巴，想要浮上水面，距離上一次的換氣時間我似乎打破了自己的記錄。可是水下的水波浮動的同時我在那些部位的間隙中居然看到一個人的上半身，他就這麼倒掛在那裡，眼睛還是四周的打量，眼眶處白色絲紋像是蜘蛛織成的線條，還有那一雙白色的眼珠。我在水下猛的抽到了什麼筋，最後還是手臂發力扯住繩子把自己拉了出來。

    「呼」的喘了一口氣，麻痹，想不到我們的船居然是被這些噁心的東西被帶動的，不過那個人頭的作用應該是類似於一個掌舵的，可是他們究竟是怎麼樣動起來的呢？都說人死魂散，那麼......。魂魄？我突然想起來老頭子對我說過船上的那間碉堡型的屋子裡的那些符咒都是封魂用的，難道？難道他們用這些人的魂魄驅動著他們往復的循環？曰夜不歇的行駛？

    「這狗曰的社會，這是要榨乾我們工人啊！」我喃喃道一刻也不想呆在這個水裡了，抓著繩子就要往船上爬去。可偏偏這時什麼東西又撞到了船的另一面側身，船頓時翻轉過來，我一時嚇得魂都飛了，還未來得及撒手，船下的那些殘肢馬上把船的平衡給穩定了下來，而我緩過神來抬起頭繼續往上爬的時候卻發現那條龍正用尾巴固定盤在船的旗杆上。

    龍吼叫著對著水下居高蝸旋在船上，身上的鱗片頓時像是一般變成了猩紅的血色。「娘的是不是要噴火了？」我心裡想到。

    可這時龍卻從嘴裡吐出一片暗紅色的雲霧，自己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翱翔著潛入了水裡，我看著情況不對估計海里馬上又要盪起波瀾，我趕快爬上船，只看見那條魚龍目在另一面的下方，它的背部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劃開了一條長長的血線，紅色的液體中他的背部中間，向兩邊流去頓時他被染成了一條血魚。

    這種生物在之前的那個人說完了第一遍後我就有一個了解了，它們的體型適於快速游泳，椎體如碟狀，兩邊微凹，一條脊椎骨好像一串碟子被串在一條繩索上，尾椎狹長而扁平。而那龍似乎也知道這一點，它在不遠處的水中直立起來，俯視著下面，如同一個王者，它嘴巴邊的兩個處不斷的有血水滴下。

    魚龍目這個生物眼大，吻長，有利齒，肉食姓，行動依賴於視覺。而龍偏偏了解透了這一點那紅色的煙霧中瀰漫著許許多多的小生物，像是寄生蟲一般，他們移動到了魚龍目的眼前就係數的鋪蓋了上去。魚龍目悶吼著用它強壯的身體在船上磨蹭的著，木板上發出「可恥可恥」的響聲，這分明就是銅皮的摩擦啊！

    「他想幹嘛？止血？麻痹太可笑。」我心裡無語道。

    我放眼看去老頭子他們已經不知道游到哪裡去了，只是我看見那條龍又一次潛入了水中，他把他背脊上的鱗片給凸露出水面，我看見那些浸水的地方慢慢的發生了一點變化，居然有些地方的鱗片開始瘋狂的生長聚集到背上拱成一條線，就像是山勢龍脈一般，只是那拱起的地方已然成刀鋒之勢。

    龍從水下攻擊，而魚龍目卻搖著尾巴也同樣遁入了深海，只有背上的血跡在水中拖出一條猙獰的紅線。

    水這個時候又變成了一個漩渦的形狀，水面之中一點點的往裡面凹進去，我目光所到一處赫然就是那條龍，他在水下盤旋，還不斷的吐出紅色的煙霧，那種東西在水裡顯得頗為稀稠，不一會兒我就看不見水下的情況了，然而隨著漩渦吸力的越來越大不一會兒我就看到那條魚龍目從漩渦一般的水裡浮了上來，而那條龍則從他的下面緩緩的遊了上來，它忽然收縮起背上的鱗片開始呼嘯著用他的嘴巴下的鱗片鋪開魚龍目的，殷紅的血液馬上在水裡擴散開來，龍興奮的準備把魚龍目的頭蓋骨處給磕破，可這時那條魚龍目猛的翻過了身子張開利嘴一下咬在了龍的頸部，我可以看得出它用力之狠，幾乎把自己的內臟都給逼了出來，而龍的脖頸處也已經有不斷的血飛濺出來，它們落在水上又化入水中。

    兩敗俱傷的戰鬥已經是屢見不鮮可是這樣的戰鬥對我來說可是沒有一點好處，我看了一下剛才被我丟掉的繩子，發現經過那一下那根繩子已經被魚龍目給扯斷了。

    沒有辦法我只能重新游到水底下。水底下看著那些噁心的身體，忽然發現在船的尾部有一個類似於渦輪發動機一樣的東西，我游過去，看了看覺得我可以從裡面鑽進去，或許就可以到船的內部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