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眾人全部收工回到了休息區,蕭皓趁著大家入睡以後,悄悄溜出了自己所在的甲字九號礦洞,雖然洞外有守衛,有大批巡邏士兵,但是對於蕭皓來說,完全就是形同虛設。
夜幕掩護下,蕭皓化作一道黑色閃電,按照礦頭提供的大概位置,極速掠去...
時間不長,便是找到丙字十三號礦洞,蕭皓進入礦洞後腳步變得緩慢下來,或許是馬上要見到義父義母的緣故,頓時心臟劇烈跳動起來,那是一份愧疚,一份自責。
走進休息區後,見囚犯們呼呼大睡,蕭皓眉頭緊鎖,他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這裡面太黑了,而且囚犯都是滿臉漆黑,想要找到義父可是有著不小的難度,總不能堂而皇之的點燃蠟燭,喊著義父的名字吧,那樣的話,休息區非得炸鍋。
「媽的咧,這可咋辦?」
蕭皓硬著頭皮,從左往後,挨個人尋找起來。
然而,這個過程中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死豬似的,任由擺布,一個不小心,就會將人驚醒,蕭皓找人心切,腦袋一熱,也顧不上許多,誰醒就敲暈誰。
這麼做,速度果然是提快了不少,不過最終還是被人發現了,一道渾厚的呵斥聲響起,緊接著一個魁梧的身影猶如下山猛虎般撲向蕭皓...
「義父。」
蕭皓驚喜萬分,他敢肯定那道聲音就是義父發出來的,如此親切,如此熟悉。
龍駒身體一僵,難以置信的湊到近前,聲音顫抖:「你是皓兒?」
「嗯,是我。」
蕭皓激動的抱住義父,熱淚盈眶。
「哎,你怎麼也被抓緊來了?」
「我是來救義父出去的。」
「這可是大黑山,你呀,太莽撞了。」
就在父子倆交談之際,守衛終於察覺到動靜,於是舉著火把,向休息區快速走來。
「不好,他們發現了,你快躲起來。」龍駒焦急道。
蕭皓心想他奶奶的,好不容易找到義父,話還沒說幾句就被發現了,也真是夠倒霉的了,於是嘆了口氣,急忙道:「義父,你先回去躺著,就當什麼都沒發生。」話畢,身形一閃,眨眼間將走進來的兩名守衛給打暈,隨即迅速離去。
第二天清晨,大黑山響起了號角聲,大批士兵趕到了礦洞,然後連打帶踢的將所有囚犯聚集到後山空曠地帶。
這種狀況從未發生過,囚犯們都是茫然不解,不大一會,典獄長便是出現在場中,倒背著雙手,雙目如電掃視著眾人,最後用著公鴨嗓子:「昨天深夜,發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有人竟然闖進丙字十三號礦洞,是誰,自己站出來。」
場中一片譁然...
「我在說一次,是誰,自己站出來交待清楚意欲何為,或許我會網開一面,既往不咎,相反要是讓我把你揪出來,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典獄長沉聲道。
蕭皓站在人群中,饒有興致的看著白胖的典獄長就像看一頭豬似的,看樣子這傢伙準是花銀子托關係買來的官職,就這智商跟豬也沒啥兩樣。
折騰了半天,典獄長也沒查出什麼,最關鍵的是,他事前已經盤問過各個礦洞守衛,並未發現有人離開過,這就變得奇怪了,難道是士兵看見哪個女囚犯漂亮,深夜色膽包天的去偷腥,這種狀況之前也發生過,不過砍了幾人後,早已經沒有人敢去觸霉頭,總不至於死灰復燃了吧。
想到這裡,典獄長命令丙字十三號女囚犯全部站出來,逐一過目後,發現全部都是殘花敗柳,不是老掉牙的,就是丑到一定境界的,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下不去手啊,真是百思不得解。
既然不是因為女人作祟,那就是與男囚犯有關,肯定是密謀越獄,這可是跟自己緊密相連,如果犯人跑了,自己也要跟著遭殃的。
「來人,將丙字十三號男犯,每人杖責五十。」典獄長命令道。
這一下,丙字十三號男犯都跟著吃了鍋烙,被士兵摁在地上痛打起來,龍駒也未能倖免,偷著用餘光掃了眼蕭皓,示意讓他不要衝動。
蕭皓緊緊攥著雙拳,強壓住心中的怒火,每一仗落在義父臀部,都會讓他多一分想要弄死典獄長的衝動。
事情告一段落後,囚犯們各自回到礦洞繼續工作,蕭皓心中盤算著如何能與義父再次取得聯繫,畢竟有了這次事件後,各個礦洞都會加強守衛,想要在見面已經是難上加難,而自己又不能一直這麼拖下去。
這時,礦頭走了過來,一邊幹活,一邊偷著問道:「昨晚是你吧?」
蕭皓點了點頭,表示不置可否。
蕭皓的坦誠讓礦頭很高興,這件事情即使他不問也能猜出來,天底下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剛剛打聽完丙字十三號礦洞,到晚上就出事了。
「真沒想到,你小子還是深藏不露的強者。」
礦頭很納悶,蕭皓能瞞過守衛跑出去,又能神不知鬼不覺跑回來,就憑這個能力,怎麼會被抓到。
蕭皓不想再這個問題上談論,於是話鋒一轉:「大哥,還有什麼辦法能夠與那邊的人取得聯繫?」
「有,只不過有些難度。」
「什麼難度?」
「每隔半個月,我們集體可以休假半天,當然官方這麼做主要為了緩解囚犯們的壓力,這個期間,我們可以在山上指定範圍內自由活動,但是絕大部分囚犯都是選擇了聚眾賭博,賭吃的,賭喝的。」
在這之前,礦頭輕描淡寫也講過這件事情,只是當時蕭皓並沒在意,現在這麼一提醒,頓時眼睛一亮,急忙問道:「距離下次放假,還有幾天?」
「三天。」礦頭回答道。
點了點頭,蕭皓只好耐住性子等待著三天以後。
……
時間飛逝,轉眼到了第三天,囚犯們收工後,全都換上了新囚服,興致勃勃的走出礦洞散心。
長時間在礦洞工作,終日不見陽光,導致囚犯們臉色灰白的,雙眼塌陷,再加上有限的食物,一個個都是瘦骨嶙峋,看起來極為的不健康。
不大一會,五千多名囚犯漸漸出現在半山腰上,有的躺在岩石上曬太陽,有的聚在一起傾訴衷腸,然而真正的重頭戲便是賭鬥。
「張彪,上次你贏了賭鬥,這次還敢不敢應戰?」
乙子二號囚犯當中走出一位長相兇惡的男人,目光中充滿了挑釁意味的看向對面一夥囚犯。
「有食物送上門來,我求之不得。」
那名叫張彪的男人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接受了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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