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從陸一凡從金陵城逃脫之後的三個月,對於整個聖域來說簡直進入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動盪之中。就在陸一凡逃走之後的第二日一早,領皇炎崇先是收到了趙武陽、白起、程老以及千餘名黃金白銀衛、城軍,在追殺陸一凡的過程中竟是全部被斬殺於城外密林的噩耗,緊接著還不待炎崇為此而大發雷霆,滿身狼狽的吳淳便是連滾帶爬地通過傳送陣從北疆回到了金陵皇城,而和吳淳一起回來的還有一顆鮮血淋漓的人頭,那正是北疆邊衛府都督習塵的首級,吳淳帶著這份特殊的禮物一衝入金殿,面對領皇炎崇張口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藍世勛,反了!」
一覺醒來便接二連三地受到此等打擊,領皇炎崇急火攻心,於金殿之上當場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而後兩眼一黑便是昏死過去,朝中眾臣紛紛束手無策,一個個只能暗自興嘆。
而噩耗還遠遠不及於此,藍世勛殺了習塵繼而一統北疆之後,他竟是將屠殺定北鎮這件事當做賠罪的禮物,搜羅了鎮中所有的金銀財寶由褚凌天親自帶人送到了獸域,供奉給獸域領皇,以作之前種種不愉快的補償。而藍世勛的這種虔誠態度也再度得到了獸域領皇的認可,最終在雙方各自的貪心之下,二者又狼狽苟合在一起。
獸域領皇更是欽點了十萬黑甲軍,由獸域大將衛離親自率領,浩浩蕩蕩地朝著聖域而來,以助藍世勛打入金陵城,最後能一統聖域。而這一次獸域出兵的結果和以往全然不同,藍世勛非但沒有派人阻攔提防,相反他竟是親自前往冰原交界一線,大張旗鼓地列隊歡迎衛離率軍前來,可以說是藍世勛親自將獸域的十萬黑甲軍請入了北疆之中。
此事讓兩個人最有感觸,一個是藍辰,如今他已經被藍世勛奪了大權,並被罰整日在帳中思過,不得擅自外出。但並不能改變藍辰痛惡勾結獸族這件事,他曾為此屢次當眾頂撞藍世勛,藍世勛曾在一怒之下重打了藍辰一百軍棍,被打的皮開肉綻的藍辰非但沒有妥協,反而被激起了倔強的性子,對於藍世勛的謀反大計也產生了一絲懷疑,總而言之是遠不如之前那般堅定的支持了。
而另一個有所觸動的人則是獸域大將衛離,他曾不止一次的感慨就在不久之前,他的人馬還和韓嘯的五萬大軍鏖戰於冰原交界,韓嘯和習塵、陸一凡等人誓死戰到最後一個人,也不肯讓黑甲軍踏入聖域半步,如今斗轉星移之間,韓嘯五萬將士的屍骨未寒,衛離竟是以貴賓的身份大搖大擺地帶著黑甲軍入駐了北疆,這種事或許也只能說是造化弄人吧!
藍世勛一統北疆之後,還不等金陵城有所動作,他竟是親率著二十五萬大軍浩浩蕩蕩地開始南下了,從北嶺夜城開始,一路披荊斬棘,三月之間已經接連攻下了大大小小數百座城池,這支勢不可擋的藍家軍三個月時間竟是一連奔襲了五千餘里,要知道金陵城距離北疆總共也不過只有兩萬七千餘里,一路而來藍世勛的大軍越戰越勇,照此速度下去只怕明年開春聖域就要正式易主了<="l">!
而這還不是最讓領皇炎崇頭疼的事情,就在藍世勛揮軍一路南下之時,聖域各地的宗門竟是在大教主東方宿的暗示之下,紛紛起來作亂鬧事,依次來鉗制領皇調配各地的大軍前去抗衡藍世勛,分散領皇的注意力,繼而給藍世勛事半功倍的絕佳機會。也直到此刻,領皇炎崇才算真正看明白了藍世勛的這盤棋究竟布的有多大?藍世勛外通獸族,內聯聖域教主東方宿,打了領皇一個措手不及,一時之間竟是毫無招架之力!
如今朝中領皇心力交瘁繼而一病不起,聖域大事皆交到了三大聖王的手中,而三大聖王按照輩分來排,聖北王炎烈無可厚非身居首位,而聖西王炎政和聖南王炎浩則是一直表現的畢恭畢敬,甚至還有些唯唯諾諾,並沒有絲毫的出格之舉。
炎烈性情火爆,雖然他在朝中獨攬大權,可眼下藍世勛的大軍已經快要殺到北郡,要知道北郡可是聖北王炎烈的老巢,如今北郡有難他又豈能坐視不理?於是炎烈全然不顧朝中群臣的反對,一意孤行地竟是集中了如今皇朝所剩下的所有兵馬,總共二十萬大軍欲要殺上北郡與藍世勛的二十五萬大軍一決生死。
炎烈所帶走的這二十萬大軍之後,皇朝之中基本上便陷入了一片空虛之境,聖域各地若是再有任何叛亂也只能依靠當地的城軍來維繫,金陵皇朝再無兵馬可用!
換言之,如果這個時候再出現諸如封城樓宗那樣的事情,那領皇再也派不出三萬大軍前去鎮壓剿滅了,只能依靠當地城池自己解決了,如果解決不了那也只能聽之任之,別無他法。也正因為如此,近段時間以來在東方宿的默許之下,聖域各地可謂是宗門四起,大大小小的宗派竟是如雨後春筍一般一夜之間全都冒了出來,既然城主與城軍已經保護不了百姓,那百姓們為自保也紛紛將家中的晚輩送入臨近的宗門之中,以求平安度日,不受各宗各派的欺辱。
而面對聖域內部如此混亂的狀況,炎烈根本棄之不顧,他的計策就是先集中兵力剿滅藍世勛的叛亂,再調轉矛頭對付這些鬧事的宗門。在炎烈的眼中,這些宗門再怎麼囂張也不過是小打小鬧,終究不會威脅皇族安危,而當下平息藍世勛的叛亂才是當務之急。
而就在這樣一個聖域處處動盪,人人自危的亂局之中,陸一凡一眾與陸淏謙等陸家族人卻是在西皇山腳碰了面,經過三個月的分道而行,一家人再度見面自然是甚為歡喜,尤其是陸淏謙和柳情鴛二人,在見到陸一凡平安無事之後更是心中一陣大喜,這三個月來一直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此刻正值晌午時分,陸淏謙帶領的陸家族人在西皇山的腳下臨時搭起了十幾個大草屋,以供他們暫時棲身。而跟隨陸一凡一道而來的不但有韓靈兒、柳三刀和陸俊,還有楚鼎、秦清羽等人,以及羅秀所率領的上百位凡門弟子,至於顏雙則是獨自趕回了聖魂學院。乍一看到這麼多人的時候陸淏謙還被著實的嚇了一跳,而當陸一凡將之前發生的事講給陸淏謙之後,陸淏謙等人也就釋然了。
風塵僕僕的陸一凡一眾在喝過幾杯茶水之後,羅秀、楚鼎等人則被柳情鴛安排在附近的幾個草屋中休息去了,而陸一凡幾人則是被陸淏謙給特意地留了下來。
「爹,有什麼特別的事嗎?」陸一凡似乎意識到了陸淏謙是故意將其他人調開的,因此眉頭不禁微微一皺,此刻他的手裡還端著一杯尚未喝完的粗茶,「還請爹但說無妨!」
陸淏謙聽到陸一凡的話,不禁輕嘆一聲,繼而苦笑著說道:「一凡,依照你的意思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你的這些同門師兄弟要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嗎?」
「是<="l">!」陸一凡笑著點頭道,「雖然現在聖域動盪,但領皇畢竟還沒有正式赦免他們的罪責,因此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他們暫時可能要和我們一起躲在這裡!」陸一凡的話說到這,他的眉頭不禁一挑,繼而面帶疑惑地問道,「怎麼?難道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嗎?」
「好是好!只不過……」陸淏謙的話說到這裡不禁變得有些吞吞吐吐起來,他將尷尬的目光投向了柳情鴛和二長老陸鼎軒,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話想讓他們代為說出。
「爹,你到底想說什麼啊?」陸一凡看著陸淏謙的躊躇模樣一時之間竟是哭笑不得,他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紀原和謝雲,「紀原,謝雲,這幾個月你們一直跟在我爹娘身旁,你們知道出什麼事了嗎?」
面對陸一凡的問題,紀原和謝雲二人不禁相視一眼,眼中皆是一抹茫然之色。
「文才,你知道嗎?」陸一凡似乎注意到了陸文才的那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於是開口笑問道,「不妨你告訴我?」
「其實很簡單,就是咱們所帶的盤纏已經不多了,恐怕養不起這麼多人!」陸一凡噘著嘴嘟囔道,而他此話一出口,陸淏謙的臉色變得更顯幾分尷尬起來。
聽到這話,陸一凡不禁和柳三刀對視了一眼,繼而二人竟是放聲大笑起來,就如同剛才他們聽到的是一件天大的笑話似的。
「凡兒,你的這些同門兄弟肯捨命去救你,那就是我陸家的恩人!你放心,只要爹娘還有一口吃的,就絕對不會餓到他們!」柳情鴛似乎擔心陸一凡會有所誤會,於是趕忙補充道,而她此話一出,陸淏謙也趕忙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說了半天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柳三刀滿不在乎地大笑道,「金銀財寶對我們而言還不是信手拈來?這些你們大可不必擔心!」
「我知道你們本事了得,但也斷斷不能去偷去搶……」
「那以前搶的算嗎?」不等陸淏謙的話說完,柳三刀便故作一臉鄭重地看向陸淏謙,「陸老爺應該知道我柳三刀以前是幹什麼買賣的?當年為了餬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柳三刀說著還故意擺出一副事出無奈的無辜表情。
「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以往之事過去了自然也就過去了……」
「那就成了!」柳三刀陡然抬高了音調,滿眼得意地笑道,「不用再去搶了,我柳三刀以前搶來的那些金銀珠寶,估計怎麼也能夠咱們這些人吃個一萬幾千年吧?你說呢一凡?」
「恩!我覺得差不多!」陸一凡此刻也是難得一見地跟著柳三刀一起裝腔作勢的耍起寶來,聽的周圍的眾人一陣錯愕。
「吃個一萬幾千年?」陸文才那尖細的聲音之中充滿了質疑之色,「我們可是上百口的人,不是螞蟻,隨隨便便給個饅頭渣就能吃好幾天……」
「放心吧文才,我心裡有數!」陸一凡隨意地擺了擺手,「從小到大我什麼時候讓你吃過虧?」
其實陸一凡和柳三刀二人之所以敢這麼自信,就是因為在深山之內的西皇祠萬丈井之中,至今還深藏著數不清的金銀珠寶,就連價值連城的西天一木每逢萬年才締結的碧玉珍珠也是多到數不勝數,有這些金山銀山墊底,陸一凡和柳三刀說起話來當然充滿了底氣。別說是供他們這點人吃個幾萬年,那些金山銀山若是全部搬出來,只怕整個聖域所有百姓都能養得起。
但柳三刀深知此事關係到陸一凡的真正身份,尤其是在陸淏謙和柳情鴛這對父母面前,有些話就不方便說的太明白了<="r">。因此柳三刀才想出這麼一計,說這些金銀財寶都是自己搶來的,倒也勉強掩飾了這件事。只不過對於柳三刀能搶來這麼多財寶,陸家眾人也是萬萬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如此甚好!」陸鼎軒喜不自禁地連連點頭道,繼而他話鋒一轉,好奇地追問道,「只是不知道你所說的這些財寶如今都在什麼地方?」
「諾!」柳三刀隨手一指草屋之外的西皇山,笑著說道,「就在這西皇山里!」
柳三刀此言才剛剛出口,陸淏謙等人竟是瞬間臉色一變,一個個面露尷尬之色,看上去好不精彩。
「怎麼?財寶藏在西皇山中可有什麼問題?」陸一凡好奇地問道。
「一凡你有所不知!」紀原輕嘆一聲開口解釋道,「這西皇山已經不再是往日的荒山,可以說進就進了。如今的西皇山已經被一個剛剛崛起不久的宗門所占據,此宗門名曰「皇宗」!據說這個皇宗乃是自西南樓宗之後崛起最快的宗門,而其之所以崛起的快就是因為被聖域教主東方宿親自委以重任,聖域第一大宗門『玄宗』更是在背後對這個皇宗極力扶持,這才不足一年的時間皇宗便是吞併了西南之地大大小小十幾個宗派,一躍成為整個西南最強勢的宗門,而皇宗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重振東方宿在西南之地至高無上的威望,光復曾經樓宗的顯赫!」
「說白了,自從我們幫助領皇一舉將樓宗連根拔起之後,整個西南之地的控制權便又回到了領皇的手中,而如今聖域四處動盪,趁此機會聖域教主也在快速地收復失地,西南之地這片偌大的範圍,聖域教主又豈能棄之不顧呢?」謝雲冷笑道,「這才短短一兩年的時間而已,西南之地竟是再度易主,看來我們當初的辛苦真是白費了!沒了樓宗,如今卻又多了一個更為霸道的皇宗!」
「那西皇城的城主呢?」韓靈兒黛眉微蹙地追問道,「他為何不管?我記得這個西皇城主也是新上任不久,曾經還和我們一起對抗過樓宗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叫龐賀吧?」
「不錯!如今西皇城的城主就是龐賀!」陸淏謙輕輕點了點頭,「龐賀身為一個小小的城主,就算是他想管,只怕也遠遠沒有那個本事啊!皇宗做的遠比樓宗狠辣的多,非但是西皇城,西南十四城全部包含在內,他們要按月給皇宗上繳貢銀!這個皇宗做事比之當年的封城樓宗,不知道要霸道多少倍!」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謝雲冷聲說道,「如今聖域動盪,什麼蛇蟲鼠蟻都跳出來了!西南十四城的城主這才剛剛換過一輪,結果轉眼又成了這個狗屁皇宗的走狗,真是一群爛泥扶不上牆!我看這個龐賀,說不定還不如封城的方承天呢!」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這次山高皇帝遠,他們就算想尋求金陵城的庇佑,只怕領皇也鞭長莫及啊!」韓靈兒神色凝重地說道。
「如果不是皇宗,我們也不會在這山腳下住草屋啊!」陸鼎軒一臉無奈地說道,「這裡不比金陵城,沒人會給我們陸家面子!」
「呵呵……老子這才剛走沒幾天,回來山頭竟然都被人給占了,這他娘的不是明擺著斷老子財路嗎?一凡,你們先歇著,我去去就回!」柳三刀早就已經忍耐不住了,此刻只見他一臉獰笑拎著長刀,轉身便毫不猶豫地朝著屋外走去。
「柳兄,你要去哪?」
「搶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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