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那樣做了,只會惹她更生氣。
以前是他不要其他女人,是他讓別人痛苦難受,求而不得。如今他終於嘗到了那種滋味,果真讓人很難受。
安若回到臥室,蜷縮在床上,腦子裡出現都是那天發生的事情。
現在細細回想,當時的她的確夠愚蠢的。
他不就是和其他女人結婚了而已,她不該因為接受不了這個事實而難產。
她應該無所謂,應該放寬心態,那樣孩子就不會死掉了。
可是她也明白,那個時候的她,完全做不到理智和灑脫。他們剛海誓山盟,她還有了他的孩子,她那麼愛他,自然接受不了他的背叛。
其實都怪自己太傻了,不該那麼愛一個人……
安若的眼角不禁滑落一行淚水,她驚覺過來,忙去浴室洗了臉。
真是的,心都沒感覺了,還哭什麼哭。
————
自從知道孩子早已死掉以後,唐玉宸的心裡就很痛苦,也很內疚。
他一直沒有在安若的面前表現出來,是因為他不配在她的面前悲傷。
所以他唯有把悲傷掩藏在心裡,不讓她看出來。
那個孩子,是他期盼已久的孩子,就算他從來沒有見過他,他仍然很愛他,他也永遠是他的孩子。
為了彌補他的過錯,他重新買了一塊墓地,那墓地風水很好,位置絕佳,他打算把孩子遷移過去。
當然,事先得跟安若說一聲。
「我不同意。」安若聽了他的提議後,冷冷拒絕。
「他都已經入土為安了,你別去打擾他。還有,他現在躺著的位置很好,不需要遷移。」
唐玉宸喉嚨滾動:「安若,就算他死了,我也要我的孩子過得風光。他的碑上都沒有名字,你不覺得這有點太簡單了嗎?」
安若冷笑:「你是想說寒酸吧。唐玉宸,你知道碑上為什麼沒有刻字嗎?」
男人搖頭,她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為他一出生就死了,所以他沒有名字。又因為,我們都不配做他的父母。」
唐玉宸瞳孔微縮,心尖銳的刺痛。
是的,他不配做孩子的父親,他也不配做她喜歡的男人。
「好,就依你,我不動他。」男人微微點頭,眼裡有無法掩藏的落寞。
「至於你說的名字,其實我當時已經取好了,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唐至渝,我想給他取名字叫唐至渝。」
至死不渝,這是他對她的愛,可惜他當時還沒有來得及說。
安若轉頭移開視線,不讓他看到她眼裡的波動。
唐玉宸,一切都太遲了,永遠都來不及了。
「安若,我答應你不動他的骨灰,不過我還是要在墓碑上刻字,我要告訴他,他的爸爸媽媽是誰。」
這次安若沒有反駁,隨便他吧,反正人都已經死了,無所謂了。
唐玉宸說做就做,立刻打電話讓人處理。
他還親自去現場設計監督,只是一天的時間,孩子的墓地就變了一個樣。
第二天,他特地帶著安若過去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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