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西反應過來了,這事含沙射影罵她蠢,給他解釋。
「話雖這樣說,階層不對等,就是了解也會有信息差的,而且,那時候 是我最艱難的時候,他伸出援助的手幫了我,也可能是因為這點就弱化了他劣根性,大學的時候,他好像跟現在不一樣,當然,是人都變的,也不能抹去他今晚對我的傷害。」
傅硯沉從鞋櫃取出雙一次性拖鞋,放到她跟前,「穿上。」
沈黛西乖乖地伸出嫩白的雙腳套進拖鞋裡,昂頭望著他,似乎在等待著他的觀點。
傅硯沉眉梢上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還有蔣淮這人品劣質,是從根上就壞掉的,他父輩亦如此,不要奢望他會變好,它只會隱藏在那副皮囊以及所受的教養之下,你想看哪面,他就呈現哪面給你。」
「...」沈黛西第一次被這男人教訓得無言以對。
「跟我來。」傅硯沉走過去拉住她的小手,一手拉著她的行李箱,帶她去客臥。
傅硯沉把行李箱推進去,背靠著門,示意他進去,「洗個澡,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謝謝你,傅先生。」沈黛西關上門,拉著行李箱走進去,仔細打量著室內。
客臥與整棟別墅的設計類似,這裡主打奶白系列,整體乾淨無塵,好像沒有人住過的痕跡。
沈黛西打開衣櫃,裡面竟掛女士襯衫、一步裙、小西裝,一系列精緻的職業裝,還有日常的衣裙,色系偏暖風格。
原來有姑娘曾住過,還是不要亂動人家的東西為好。
她默默合上櫃門,把自己行李放在邊上,打開行李箱拿出睡衣進了浴室,出現在盥洗台牆壁的鏡子裡,那個鬼樣是誰!
妝化得一塌糊塗。
眼影花了,黑色混著淚水在臉上肆意橫行,口紅被抹到唇形外,鼻尖沾有、下巴也是,一邊臉頰印著五隻手指的紅痕,一整個家暴臉。
難怪剛剛傅硯沉用那一種怪異又難以名狀的眼神看著她,這臉換誰也提不起興趣。
沈黛西忍著半邊臉的疼,咧嘴笑。
低頭看到手上的血,尋了一遍才發現不是她的。
傅硯沉受傷了?
主臥浴室。
傅硯沉脫下染血的黑色襯衫,站在浴霸下,任由熱水噴淋在身上,水流衝擊著他的肌膚。
他方才狠揍蔣淮時,雖說手纏了紗布,還是被震碎的玻璃劃傷了手臂,著急去隔壁尋人,沒有及時包紮,水沖刷洗,再次帶來刺痛感。
放在架子上的手機震動著。
他扯了條浴巾圍在腰間,拿著手機,走出浴室,來到落地窗邊,才接了電話。
「有沒打攪到您佬的好事?」顧墨那邊聲音有些嘈雜、好像是在KTV包廂里。
傅硯沉抬眸凝視著落地窗外,星光下的一片汪洋,冷聲道。「有事說事。」
顧墨開門見山問:「你揍了蔣淮一頓,還把他送進局了?」
傅硯沉拿起桌上的那杯紅酒,仰頭一口喝完,淡聲道:「打女人的人渣,你是要替他說情?」
「怎會,那種敗類,該。」顧墨訕笑,緊接著追問,「誒,你少打馬虎眼,你對沈黛西夠的特別呀,對她是不是有點...那個來真的意思?」
「要是睡一下能睡出真感情,你的女人早桃李滿天下。」
「裝吧你,誰裝...誰」是孫子...
顧墨話還沒講完,電話被掛斷,他的直覺一向很準,再次被否認,搞得他都有些鬱悶了。
傅硯沉心緒有些紊亂,看到沈黛西被蔣淮摁在床上的時候,真是動了殺心,恨不得把蔣淮千刀萬剮。
很多頭緒沒理清之前,就把她帶回來,這個決定是不是倉促了些。
沈黛西洗完澡,躺在床上蓋著輕軟舒服的鵝絨被,睜著大眼睛四處打量,這個視覺有些空闊又陌生的房間。
許是,剛睡醒了一覺,現在毫無睡意。
在酒店那會,她半夢半醒,也沒聽清楚傅硯沉說要帶她去哪,她以為是要換個酒店,不想是把她帶回他家。
可一個成年未婚男子帶著成年女子回家,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今晚要不是傅硯沉及時出現,她這輩子就毀掉了。
傅硯沉為了給她出氣,將蔣淮狠揍頓,還受傷了,按理該關心一下的。
沈黛西猶豫了下,起身下床來到主臥,敲了幾下門。
門被打開,傅硯沉站在門邊問。「怎麼了?」
沈黛西沒料到他腰間只著一條浴巾出來開門,急轉過身,紅著臉蛋問,「傅總,您怎麼不穿衣服。」
傅硯沉低笑,「我在我家裡,怎麼穿是我的自由,而且,你又不是沒見過。」
沈黛西想了想,也是又不是沒見過,轉身剛好對上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是,傅總,您說的對,完全沒錯。」
同時,也看到他手臂那條細長的傷口。
「你手受傷了?很痛吧?」
傅硯沉劍眉微蹙,垂眸看著他自己手臂上的傷口時,長睫遮擋著的深眸,掠過一絲狡黠,「確實,剛想上藥,另外一隻手使不上勁,你幫我?」
「好。」
傅硯沉站到門邊上,讓她走進來。
她穿著卡通白色連體睡裙,棕色長卷半遮著微腫粉白的小臉,澄澈的大眼睛撲閃著,活脫像一隻誤闖狼窩的小白兔。
沈黛西看到實木茶几上的醫藥箱,打開並取出消毒碘酒及棉簽,傅硯沉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她。
「可能有些痛,你忍著點。」沈黛西坐在桌邊,拉過他的手搭在她的大腿邊上,手持沾著碘酒的棉簽,小心地塗抹傷口處,生怕他疼給又他吹氣。
傅硯沉目光灼灼看著她,滑嫩的小手無意識輕撫著他手臂的青筋,引起陣陣酥麻,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柔聲問。「臉還疼不?
「還好。」
沈黛西抬眸對上他的視線,呼吸一滯,心跳飆升起來,她不是沒那個未經人事,怎麼會看不懂他的渴望。
沈黛西放下棉簽,摟住他的脖頸,粉唇貼上去。
窗外。
海浪洶湧,如同一群兇猛的巨獸,不斷地向岸邊的礁石發起攻擊。當海浪退去時,留下的是濕漉漉的礁石,上面布滿了海水侵蝕的痕跡。
沈黛西癱軟地趴在傅硯沉身上,怎麼也想不明白,男女的力量懸殊有多大,他似乎永遠滿足不了,要了一次又一次,而她幾乎暈死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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