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面倒是跟他不謀而合,他也沒打算結婚,這樣的相處,對他來說極度舒暢。
傅硯沉雖心裡莫名地有些發堵,臉色倒是淡然,站在一側,手拿著洗臉巾等著她。
「你今年最好多接觸一些大型的IPO項目,實戰永遠比TITLE重要,你保代過了吧?」
「保代是過了,作為審計狗誰不想接觸大型的IPO項目呀,不過,得看所里有沒有承攬到這些大項目了,要是能拿下,我肯定極力去爭取參與這些項目的機會。」
以為所有人都能跟他一樣,含著金湯匙出生,智商還超高,送到他手上的項目,動不動就是幾億甚至價值更高。
沈黛西伸手要從他手裡取走洗臉巾,不想,男人躲開了,虎口掐著她的下巴,就著洗臉巾動作輕柔地,擦著細嫩白皙的臉的水珠。
這迷之操作她又不懂了。
她雙腿像是被灌了鉛一樣,站在原地彈動不了。
修長的羽睫撲閃著,水靈眼珠子飄忽地轉動地不敢與他對視,心跳聲倏然暴漲。
心慌受怕比較多,這個男人的情緒她始終琢磨不透。
太反常了。
傅硯沉冷白又稜角分明的臉龐透著冷峻,深邃眼眸里漾著笑意。
「黛黛,其實你很聰明,懂得把握時機,現在擺在你眼前的這個機會,你想要不,我身上有你想要的一切,你也不需要這麼拼命,只要你問我要,我有的肯定給,就是我沒有,也給你弄到手。」
傅硯沉確實有這樣的實力,只要她心機再沉穩一些,侍候好大傅小傅,再尋個時機給他生個一兒半女,當籌碼要挾他,下半輩子什麼都不用愁了。
這世上像沈黛西這類似的女人常有,但是傅硯沉只有一個,是多少年輕的女人同,撞破腦袋都接近的對象。
可她志向沒那麼雄偉,只想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朝自己目標前進的人。
若不是蔣淮這人渣做得這麼絕,她真的不會與傅硯沉有任何瓜葛的。
可人生哪有什麼如果。
沈黛西吐了一口氣,平靜地對上他帶著探究的視線,伸出手握著他的手腕,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看似在勾引,實則是本著商量意味,她決定把話說清楚。
「傅硯沉,現階段我對你來說還在新鮮期內,那方面也非常合拍,之前我們也論過,我配合你那方面,你保我安全,你一時大發慈悲給我狂砸各種利誘...」
她頓了頓問,「還有,我想確定一件事,就是何錦川是不是因為我的事,找你討要過好處?」
傅硯沉沒想瞞著她,既然她問了,如實說了,「是,何錦川跟我說,你表妹偷了他妹妹一個玉鐲子他打算報警處理,我壓了下來,順個船務的項目給他了。」
「具體多少錢的項目?」
傅硯沉豎著食指舉到她眼前,「這個數。」
「一千萬?」
「錯。」
「一個億?」
傅硯沉這會沒吱聲了。
這個冤大頭,拿五百萬的人情換一個億的項目。
蟲精上腦了麼!
沈黛西呼吸一涉,臉上的表情異常紛飛,腦子只有一個念頭,今晚該換什麼姿勢來配合他,討他歡欣了。
傅硯沉看穿她的心思,忍著沒笑,愛不釋手地捏了捏她的腮幫子,「怎麼,想好要用什麼來抵消沒,嗯?」
沈黛西打掉他的手,戰術性地輕咳了一下,越過他走出浴室,站在落地窗邊,看著窗外的雪景。
「就那樣唄,這麼大的數目,我就幫別人打工一輩子也還不上,一個億,可能對你來講沒什麼,可讓我在你眼前不自覺的放低姿態,甚至一次比一次要低,總想著是你對我這麼好,讓我不自覺的討好你,時刻關注你的情緒,你好的,壞的,我都該統統消化,慢慢就會失去自我,變成一個只會討好你的傀儡,失去自我,想想都覺得後怕。」
她知道,她現在年輕,有這傲人的身材和臉蛋,若是靠著這資本,做他的金絲雀,每天只用做一件事,就是侍候著他。
早上送他出門上班,白天她在他家乾等著,晚上他回家繼續侍候著,日復一日過這種毫無生趣的日子,她真會發瘋。
沈黛西仍存著一絲不死心地問,「還有,你確定你跟何錦川做交易那天,確定沒喝酒?」喝得腦子犯糊塗,老眼昏花,把一千萬看成一個億的那種程度。
傅硯沉被氣樂了,他是個精明的商人,就是喝個稀巴爛,對待生意上的事,那也是相當謹慎的。「非常肯定沒有。」
不過也好,只要她不躲著他,跟他好好處著,就是讓他和她談戀愛都行。
沈黛西十分同情地看著他,「呃,那以後你別再為我做冤大頭了。」
「還有我剛才說的事,你聽懂明白了沒呢?」
「一字不落,聽明白了。」傅硯沉菲唇抿成一條線,須臾,他伸手攬著的軟腰拉到懷裡,下巴搭在她的肩窩上,緩緩道,「若以後有需要,你隨時可以找我,你不需要逞強什麼。
如今這社會的風氣,有些事能走捷徑,別再浪費白白自己的時間和精力。
特別是,在一個人的時間和精力都是有限的情況下,其實,人與人之間的交往,有時候就是能量的掠奪。」
傅硯沉歪頭,親了親她粉紅的嘴唇,繼續道:「剛好你需要,而碰巧我有,那些冤大頭對我來講,算不上什麼事,所以,不要有負擔,懂了沒?」
正是因為太懂,太清醒,所以,才覺得她和他太懸殊,也不會考慮將來的路怎麼走,這樣幾個月後,分開也不會太難過。
沈黛西被他冷不丁的吻親的有些暈眩,只說了兩個字,「懂了。」
不過,讓她感到意外的事,傅硯沉這次居然把她的話聽進去了,方才的舉動也在表明的他好像沒生氣給他甩臉色,心裡有美滋滋的。
「難得有空,我的課件還有一半沒聽完,我要聽課去了。」她才拉開他箍在她腰肢上的手,扶住桌面要坐下
「以後學習,去書房。」
傅硯沉懷裡忽然一空,心裡一沉,一手拿著放在桌面上的平板和資料,一手拉著她往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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