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睡足,玉傾歡索然無味的跟著領路太監去了御花園,聽著太監虛偽的恭維,她給了銀子打發了,果然太監閉嘴了。
她又是最後一到,跟之前不同,這會皇上皇后等人都來了,倍感刷刷刷十幾道視線的壓迫,以袖遮面,在痛哭的時候翻個白眼,「皇上,皇后娘娘,你們要為臣女做主啊。」
說話之間,她已經跪在眾人之首,皇后跟前道,「臣女原本想隱瞞,奈何傷及性命也不顧不得了。」捂著臉哭,看不清楚神色,只曉得那聲音格外無助。
皇后和皇上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下面的那些千金小姐們亦是面面相覷,接下來她們以為自己耳朵聾了,事實上,所有人都覺得自己耳朵聾了!一雙雙吃驚的瞪著玉傾歡,她剛剛說什麼?
玉傾歡再重複一遍,「有人要害我腹中的孩子,你孩子可是三皇子的親生骨肉啊。」抬眸楚楚可憐道,「求皇后娘娘,皇上給臣女做主。」
卓景辰『騰』從椅子上站起來,又羞又怒道,「胡說八道什麼?本皇子什麼時候與你有過夫妻之親?」
「三皇子,你……」玉傾歡一副被雷劈中的神色,臉色格外難堪,咬碎了銀牙低低道。「三皇子以為我會拋棄女兒的名聲就說這個謊言?若是不信大可找太醫來看,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你!」卓景辰惡狠狠瞪著玉傾歡,掀袍一道跪下,厲聲道。「父皇,母后,兒臣可以發誓,兒臣從來沒有碰過她!至於孩子哪裡來的,肯定不是兒臣的,她想栽贓陷害。」
玉傾歡微微眯眼,喲喲喲,真是沒有看出來啊,這三皇子的人品這麼差!若不是人品差,那就是對花想容厭惡道了一定程度。
「父皇,母后,不如就找太醫來瞧瞧,兒臣相信花小姐斷然不會為了女兒家的名聲弄這一出,日後傳出去如何做人?」卓風笑道,「哥哥怎麼說都是男子,有時候風流一下也未曾不可,或許是因為最近朝務繁忙,忘記了也未必。」
「你!」卓景辰氣的說不出話來,重重哼一聲,「找太醫就找太醫,兒臣沒有做過,問心無愧!」
玉傾歡也不怕添亂,「我如果說謊,我就不是花想容。」
卓景辰嗖的轉過頭,一點點冷笑起來,「你以為這種手段我就會喜歡你麼?只會讓我更加厭惡你罷了!一個心機如此重的女人,不惜用名聲來換取想要的,真是可怕。」
皇后眸光一閃,思緒回想十多年前……
「三皇子,別說的你清純的跟個守宮砂似得!我只不過是不想孩子沒有父親罷了,不然你以為我想來?」譏諷同時翻個白眼,盯著花想容這樣的臉,這動作別說有多滑稽了。
卓景辰顯然嘴皮功夫不及玉傾歡,只冷笑道,「那之前你說你非我不嫁是騙我的?只要我出現的地方,你就跟在我屁股後面轉,口口聲聲說愛我,難道也是假?」
「誰都有年少不更事的時候!我當時還小……」
「短短几個月你就圖案變大了?」
「可不!看你覺得跟毛頭小子似得,經不起我半點興趣。」
突然『性情大變』的花想容,大家一致認為她沾染了什麼髒東西,如果真懷孕了這個時候怎麼會頂撞三皇子呢?這做法不是讓自己陷入窘境麼?日後真嫁過去,鐵定要失寵的。
有人純屬於看熱鬧,也有人擔憂自己失去成為三皇子妃的機會,百味心思也只在眼中流露,且不敢竊竊私語。
不一會太醫來了,一把脈果然有了!
卓景辰的臉色可以用鍋底灰來形容,著急道,「再探!看看有幾個月了。」
「近兩個月。」
轟——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卓景辰!
花想容生米煮成熟飯那一件事可是轟動了整個皇宮,最後只說什麼都沒有發生。現在來看,不盡然啊!
卓景辰此時在眾人心目中的形象大打折扣,就連皇上和皇后對他都透著不滿,這讓他非常慌亂,一個勁兒解釋。「父皇,母后,兒臣真的沒有做,兒臣可以對天立誓。」
「哥哥,就算你不喜歡花小姐,可人家畢竟懷了你的骨肉,也你不能這麼冷血啊!」卓風嘆息一聲,火上澆油道。
卓景辰喝道,「你閉嘴!」
「啪!」皇后一個巴掌打過來,厲聲呵斥。「該閉嘴的人是你,既然木已成舟,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皇上在一旁沒有說話,似乎什麼都是皇后全權做主,他不過就是個擺設而已。玉傾歡暗自留意皇加之間的互動,這皇后好像更喜歡卓風一些,對卓景辰這個兒子感覺就不像親生的。
「母后!為什麼你不相信兒子?!」卓景辰眼裡閃過傷痛,「難道你非要兒子以死表清白嗎?」
皇后沉著臉道,「你是西遼的皇子,不管你做什麼都代表著西遼皇室。無論這件事本宮相不相信,事實已經擺在眼前!」
對,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卓景辰握緊拳頭對玉傾歡道,「你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要污衊我?」
玉傾歡沉默。
是的,當雲欽諾讓她一定要嫁給卓景辰時,她早就想到這個辦法。如果卓景辰承認,她就可以順利的嫁給他,若不承認,能詆毀他的名聲對秋葉鈺澗有利。
秋葉鈺澗支持卓風的消息她無意得知,既然秋葉鈺澗想要做,她現在就身在皇宮,能推助波瀾也算是幫了秋葉。
「說話啊!」卓景辰一覺踹過去,還沒有碰到玉傾歡身體時,空中『嗖』傳來一身破空響聲,一個小石子從卓景辰額頭穿過去,打入了後面的樹幹中。
卓景辰當場死亡!
一切來的太突然,等太監喊『救駕』時,一大片侍衛將皇后和皇上兩個人里三圈外三圈緊緊保護,至於那些龍子龍女們就自生自滅吧。
反應過來的小姐們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抱頭亂竄,尖叫連連。
皇后矜持的喊了一聲「景辰」,並沒有走過,而是依舊坐在椅子上招手,「風兒,過來!」
天空中,一抹月牙白袍緩緩從天而降,落在人群中央,溫潤道,「誰敢傷我的妻!」
玉傾歡定定的看向他,搖頭。
他不是秋葉鈺澗!
來者易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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