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麼的害怕剛才會喊出阿光哥哥,但是特麼的一聲親愛的殺傷力貌似更大。
周若琳噴水,引來了全場的矚目,大家都默認為周若琳被刺激了,傷心了,難過了,扎心了。
以此類推,她心裡肯定還沒放下阿光,一直都惦記著呢。
周若琳抽了幾張紙擦拭嘴角,「不好意思,嗆到了。」
阿光單手摟著何敏的腰,態度不似剛才那麼親和,「沒事吧?」
周若琳帥氣的擺手,「沒事啊!」
眾人落座,全場的焦點都在他們三個身——
阿光在給現任夾菜;
阿光在給現任倒水;
阿光在給現任剔魚刺;
現任夾了一塊肉,挑到阿光嘴邊,哄孩子似的張大嘴巴,「啊……」。
臥槽!
尼瑪!
阿光目光往周若琳閃了閃,張開嘴巴很配合的吃下了那塊肉。
靠……
何敏柔柔美美的笑道,「好吃嗎?」
阿光點頭,「好吃,特別好吃。」
眾人:「……」
尼瑪,狗糧已經不按把量了,直接給一袋子。
何敏是個很會來事兒的人,見這一招奏效,繼續夾菜,一會兒茄子,一會兒青菜,一會兒帶魚,一會兒蘆筍……
周若琳一開始吃的挺淡定的,可是吃著吃著鼻子酸的實在難受,她心裡對阿光有那麼一絲留戀,因為她無法釋懷初戀的滋味。
可是她沒想到,阿光居然能當著她的面,坐在她旁邊,這麼明目張胆的往她身捅刀子!
高景安在隔壁氣的跺腳,瑪德,這種人渣!
不能等了,不能忍了!
高景安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現在過去,記住我交代的。」
放下電話,高景安繼續聽那邊的動靜,好在他提前在送給周若琳的衣服裝了竊聽器,不然真的想不到她會受到這種委屈。
奶奶的!阿光是吧,老子讓你光光!
周若琳鼻子酸,眼睛一熱幾乎掉淚,她埋頭吃菜,儘量忽視身邊兩個人渣。
門外,服務生走來,手裡抱著一大束鮮艷的玫瑰花,目光在裡面環顧。
明媚一筷子放在盤子,「阿光,不帶這麼秀恩愛的吧?」
何敏也柔美一笑,「親愛的,謝謝你。」說完居然旁若無人的親了他一口!
我……擦!
不給阿光解釋的機會,何敏主動起身,「給我吧。」
服務生笑道,「你是周若琳小姐嗎?」
何敏伸開的手僵在半空,回頭看向了周若琳,目光幾乎帶著殺氣。
周若琳蒙圈兒了,「給我的?」
「是的周小姐,您的玫瑰花。」周若琳呆呆的看著那束含苞待放的嬌艷紅玫瑰,傻了。
明媚嘩嘩嘩鼓掌,「若琳!追求者居然這麼快送門了!」
周若琳抱著鮮花微笑,「我不知道誰送的。」
「哎呀,管誰的送的!這束花不簡單,每一朵都來自法國,看成色是極品哦,追求者一定是個富豪,品味也很不錯!若琳,你果然是告別一顆歪脖樹,收穫一片森林!」
行家明媚故意強調了花的檔次,字裡行間諷刺阿光。
何敏已經知道了周若琳和阿光的關係,心裡自然滋生了攀,並且想一腳把她踩下去!
何敏扯了扯阿光的袖子,委屈的扁扁嘴,「親愛的……」
阿光好像能從她不同語調的三個字裡面聽出她的指令,馬寵溺的笑道,「馬。」
說著馬,阿光叫來了服務生,「甜品可以端來了。」
周若琳被一束花治癒的很舒服,可是心裡也在打鼓,誰送的?
精緻的甜品端餐桌,骨瓷盤子面小小的一塊心形的小糕點,奶酪的底座,榛子鋪灑一層,白松露裝點其。
「這是特意給你準備的,喜歡嗎?」阿光順順何敏的長髮。
「喜歡,這個形狀和材質都是我喜歡的。」
明媚扶額,不會在裡面藏戒指吧?尼瑪,老掉牙的梗不要用了啊!
然而,阿光的驚喜是那麼老套卻那麼的有殺傷力,甜品裡面藏著一枚精巧的鑽戒,看大小足足兩個克拉。
「哇!好漂亮!謝謝你親愛的,我好喜歡!」何敏整個人都貼到了阿光懷裡,大秀親昵,旁若無人。
周若琳死死抱著玫瑰花,拉開椅子道,「我去洗手間。」
明媚不安的看看她,「若琳……」
周若琳笑笑,「我去撒個尿而已。」
眾人:「……」
畫面和配音很不河蟹啊。
何敏美滋滋的套那枚戒指,捧住阿光的臉親了一口!
這一幕,恰好被走到門口回頭的周若琳看到。
扎心的滋味,挨刀子的鈍痛,居然這麼的深刻。
當屬她痛的暈倒在小吃街,現在難道真的要暈倒在廁所嗎?
站在盥洗台前,周若琳閉眼睛,喉嚨翻滾,生澀難忍。
她打扮的漂亮富麗又如何?她戴著名貴的首飾又如何?在相戀的人面前,一個人的力量怎麼對抗那炙熱的甜蜜?
周若琳眼眶通紅,淚水在打轉。
「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周若琳。」何敏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身後,她戴著那枚戒指,指閃閃發光。
頤指氣使的高傲笑容,把周若琳看做了敝屣。
周若琳沖刷手,「何小姐,你不和你親愛的繼續恩愛,來這裡找什麼優越感?」
「何敏呵呵譏諷,「周若琳,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對阿光根本是余情未了,當初他跟你分手和我在一起,你很不服氣吧?」
當初?她並不知道何敏的存在。
如此說來,真是可笑了,阿光劈腿了啊……呵呵噠,什麼狗屁的出國,什麼異國戀不長久,什麼事業,放尼瑪的屁!
何敏繼續道,「我和阿光在國外一起工作,哦,去的是我爸爸的公司,他沒告訴你吧?這次阿光回來,是替我爸爸管理國分公司的,我們下個月訂婚。」
周若琳聽她一字一句說完,不知不覺手在水龍頭下面沖了好久,沖的兩隻手冰涼。
「所以,你是來告訴我,阿光看的是你爸爸的錢,而不是你?恭喜!」
「別酸溜溜的,你刺激不到我,對我來說,阿光圖我什麼都無所謂,只要我們在一起行。」
呵呵噠!呵呵呵噠!!
周若琳竟然無力反駁了,尼瑪,還反駁個屁!
何敏扭著腰肢去裡面的格子間,周若琳深深吸一口氣,心還是很痛,怎麼辦?
還是沒出息的想哭怎麼辦?
搖搖晃晃的走出女衛生間,周若琳實在忍不住,在走廊捂著嘴巴低聲抽泣起來。
她那麼固執的堅持,那麼深刻的相信,原來是一個笑話,一個謊言!
「若琳。」
一個懷抱恰逢其會,直接把周若琳抱在懷裡。
是阿光。
「滾!」
阿光反而抱得更緊,「若琳,你聽我解釋,我和她之間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其實你不了解,我心裡愛你,真的,但是我事業……」
「阿光,你不覺得臭嗎?」周若琳仰頭,用猩紅的眼睛瞪他。
「臭?」
周若琳輕蔑的戳戳他的胸口,「剛才有人放屁。」
「你……」
「不是我,是你!」周若琳斜了斜唇線,恣意的冷笑。
阿光的臉瞬間很難看,「若琳,你現在生氣,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給我點時間,我家裡的公司好轉後我一定找你。」
「拉倒吧,你讓我滾我滾了,你來找我?你當我是皮球,還滾回來?」周若琳扯了扯自己的裙子領口,傲慢的挺起胸膛。
「阿光,看清楚,我周若琳的男人,你強一萬倍!」
阿光錯愕,「我知道衣服很貴,這不是你自己買的嗎?」
周若琳咯咯笑,「我自己?我有男人寵著愛著,我犯得著自己買?我男人隨便一張嘴能吞掉你的公司,信嗎?」
「周若琳!你要不要臉!你給我滾開!」
何敏從裡面衝出來,前撕扯她的衣服,用力之大勘堪要把禮服撕裂。
「死心不改是嗎!霸著我男朋友,賤人!」何敏將阿光和若琳分開,擋在兩人之間霸道的宣布主權,完全把周若琳當成了破壞感情的第三者。
「周若琳,我想起來了!我說你怎麼眼熟呢!恩科董事長你都敢高攀,你真是不要臉的很啊!阿光,你沒見新聞嗎?高景安和米娜的第三者是你的前女友,她是專業戶了!」
阿光的眼睛也變了變,「若琳,你怎麼能做這種事?」
周若琳仰頭大笑,仰頭是為了不讓眼淚流出來,更是不讓他們看到自己眼底的惶恐。
她有什麼資本在這裡替自己吹牛?她賴以吹牛的資本——她唯一可以用來當擋箭牌的高景安,剛剛爆出了新聞,而她……是第三者。
她還能說什麼?剛才吹了一半的牛皮,只能自己收回來。
周若琳只對阿光笑笑,一言不發,清者自清!
再次回到飯桌,周若琳的壞心情已經無法用一束玫瑰治癒了,她拿起手包,「明媚,我先回去了,你們玩兒的開心。」
何敏趾高氣昂的擋在門口,「各位,你們恐怕還不知道吧?周若琳今天這一身行頭,都是她當小三賺來的,一套六七萬的禮服,你們真以為普通員工買得起!」
她嘩啦打開手機,指著面的照片道,「她是強行插足高景安和米娜愛情的第三者!」
怎麼會?!
包括明媚在內的人都詫異的看著周若琳,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們只當記者胡說八道,剛才壓根沒人提。
現在看周若琳的目光,全都變得很暗昧。
周若琳苦笑,「明媚,你不信我?」
「我信!我當然信!」
其他人全部拿出手機,新聞炒的很熱,而且有人爆料了更多後續,說的有鼻子有眼。
周若琳站在眾目睽睽之下,好像被撕開了衣服走向邢台的罪犯,大家的眼神已經表明了一切。
即便他們是她的同學。
真的……好無力。
何敏挽著阿光的手臂,「而且,剛才你們的好同學還試圖搶回阿光,直接抱我家阿光了呢,我好心告訴大家,不要被她騙了!」
眾人的目光從暗昧變成了審視和拷問。
周若琳死死揪著名牌手包,是……再名牌的包,也會疼。
悠揚的小提琴聲從外面飄進來,悠揚抒情美好的經典曲目《致愛麗絲》,隨著音樂傳來,門外自動讓開一道路。
之間一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樂手沉醉的彈奏著曲子,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公主裙造型的六層高蛋糕,旁邊鋪滿玫瑰花。
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來,面帶微笑,舉止得體。
接著,十個端著餐盤的服務生站成了兩道,整齊的列隊。
旋即,小提手慢慢的走到周若琳的身邊,繞著她走了一圈,將幾個高音彈奏的分外優美。
在眾人詫異的神情,何敏又看向了阿光。
可阿光更迷茫!
一個穿著公主裙的小女孩跑進來,牽住周若琳的手,小天使般拉著她往外走。
周若琳傻傻的不知所以。
她剛走出包廂的門——
旋即,容顏飯莊的大燈悉數關閉,一束追光打亮,如同通天而降的銀色瀑布,灑落在她的身。
追光連著一道圓弧光波,連接到了那一端。
高景安手拿著一支半開的玫瑰花,站在環形樓梯的那端,花瓣如同下了粉粉的春雨,隨著音樂的節拍飄飄灑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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