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分鐘的路程,蔣琬只用了五分鐘,她平時開車並不在行,今天完全是腎上腺素的超常發揮。
到了醫院,醫生將陸景琛送進了手術室,她拿起手機撥通了徐特助的電話,不多時,他急切的趕了過來。
手術室外,他說了他們一行人是怎麼找到她的,原來是保鏢察覺到她話里的異樣,因為她不愛吃海鮮,不可能買海鮮披薩,而且他們上了車後也沒看到。
他們聯繫了安迪,而這個時候陸景琛也撥通了她的電話。
他知道後立刻動用人脈,想方設法找到了她。
因為怕打草驚蛇,他們只去了四個人,到了目的地便分開行動,所以即使知道陸景琛遇險,也沒辦法及時趕來。
蔣琬紅著眼眶,不解的問,「為什麼要分開行動?」
她不明白他們為什麼允許陸景琛一個人涉險,他們的職責不是保護他麼?
徐特助看向她,「這是他下的決定,因為這樣可以快點找到你。」
淚水從眼眶滑落,蔣琬閉上眼睛,肩膀不住的顫抖。
徐特助眼裡閃過憐惜,嘆了口氣,「三少之前可能做過傷害你的事,但他現在是真心悔改。」
蔣琬低下頭,任淚水在臉上流淌。
她當然知道,可已經晚了。
時機不對,再努力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經過三個小時的搶救,陸景琛被推出了手術室,進了重症監護室。
二十四小時內醒了就可脫離危險,否則
蔣琬和徐特助一直在外面等著。
夜色越來越深,即使他這樣的健壯男性也難免疲憊,他打了個哈欠向對面的蔣琬看去。
她面色雖然蒼白憔悴,眼裡卻沒有絲毫疲憊,眼圈紅紅的,眸光的嚇人,狀態讓人擔心。
「蔣小姐去休息會兒吧,這裡有我,三少醒了我叫你。」
蔣琬搖頭,「我不累。」
她沒說謊,是真沒感覺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吃不好睡不好的。
徐特助沒有再勸,起身,「我去買兩杯咖啡和些吃的。」
他走後蔣琬看向監護室,床上,陸景琛身上插滿了管子,瘦削的臉龐蒼白的如同一張紙,像個脆弱精美的傷痕累累的瓷器,隨時都會碎掉。
蔣琬從沒看到過這樣的他,在她印象里他一直都是強大,堅韌,不可摧毀的,即使被她傷害時,他也是充滿攻擊性的。
是為了救她,他才會變成這樣的。
都是她害的。
兩人這樣熬了一夜,凌晨才稍微睡了一會兒,到了探視時間,蔣琬穿上防護服進了重症監護室。
她坐在床頭,握著他的手,柔聲細語的跟他聊天,努力喚醒他。
她心中焦急,時間已經快過去十二小時了。
她臉頰貼在他手背上,紅著眼眶喃喃道,「你快點醒吧,只要你醒,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陪了他兩個小時,他沒有絲毫要醒的跡象,蔣琬嘆了口氣準備離開。
可剛站起身,手就被抓了住。
她愣了下,隨即眼裡閃過狂喜,低下頭對上男人狹長溫柔的眼睛,邊流淚邊笑道,「你醒啦?」
「嗯,怎麼哭了?」陸景琛抬手想給她拭淚,但手臂無力,抬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蔣琬忙重新坐下,將臉湊了過去,「太高興了。」
陸景琛指尖溫柔拭過她的眼下,看她泛紅的眼圈,「哭了很久?」
蔣琬有些不好意思,「也沒有。」
好像她是個愛哭鬼似的。
「別擔心,我沒事,我不早就說過嗎,我會沒事的。」
他沒想到她會這麼關心他,心疼也高興。
蔣琬撅嘴嘟囔,「誰知道真假。」
他笑著看她,沒有說話。
蔣琬被他盯得有些害羞,轉移話題,「喝點水吧。」
她拿起水杯遞到他唇邊,看他喝了兩小口放下,看了眼時間,道,「時間到了,我該走了。」
然而陸景琛卻沒放開她,「你剛剛說什麼?」(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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