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就是異能者的精神攻擊了,真的是比較特別,這種對神經的直接攻擊,可以輕易導致被攻擊者思考終止、大腦和身體的癱瘓,甚至可能導致死亡,還可以通過精細的控制來影響人的行為活動,讓其在不知不覺中做出許多事情,也就是通常所說的催眠。
當然這只是對於神經比較脆弱的普通人而言,象白水寒這一類的人平時已將神經修煉得堅韌無比,不會那麼輕易地被控制和破壞。
白水寒小心翼翼地將侵入自己大腦的無形力量導引出體外,雖然他心中有一定的把握,可以至少在表面上大膽而輕鬆地故意領教一下精神攻擊的滋味,但腦神經相對來說畢竟還是身體裡比較脆弱的部分,擔又是很重要的部分,雖然為了保險還動用了一部分靈力加以保護,但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如果稍有不慎,所造成的後果也是非常嚴重的。
夏天宇見第一波攻擊對白水寒並沒有什麼效果,身體不由越來越興奮,而且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力在這一瞬間竟然有了驚人的增長,如炬的目光更加閃亮,就象兩顆超小的太陽,藉助自己雙臂前伸的姿勢,包含著熾熱的精神能量風暴朝白水寒無情地席捲而去。
白水寒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雙手緩緩地舉在了胸前,十隻修長的手指就象穿花一般靈巧的飛舞,飛快地變換出了一個奇異而美麗的手印,飽含強大靈力的吟唱在湖堤上空悠揚響起:
「陰陽同心,九九歸一!」
巨大無匹的靈力屏障散布於白水寒身前,剛好擋住了夏天宇來勢洶洶的精神能量,兩種非同一般的力量相交之處,精神能量就象水滴遇見了大海,在白水寒的靈力屏障上面消融得無影無蹤。
只有極小的一部分剩餘精神能量被靈力屏障反彈了回去,反噬到了夏天宇自己身上,讓他身體強烈地左右一陣搖晃,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嚇人,本來興奮的精神頓時萎靡下來。
剛才的這個手印是白水寒在軒轅門八種神手印的基礎上自己創製而成的,他將陰、陽兩種神手印巧妙地結合了起來,形成九成防禦一成攻擊的效果,既達到護衛自身的目的,又能有效地打擊和警告敵人。
也是因為白水寒顧慮到單純的陽神手印攻擊力非常厲害,在用到時非常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誤傷,甚至一不小心就鬧出人命,造成無法挽回的結果,而如果閒置它不用又非常的可惜,所以就結合陰神手印的防禦功能創悟出了這種雙結手印。
今天這種陰陽雙結手印白水寒還是第一次正式使用,沒有想到和預期一樣取得了滿意的效果。
「咦?你們打架了?」
藍月直接從五米外的距離凌空躍到了白水寒懷中,輕舒玉臂幾乎將整個身體都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現場殘留的能量痕跡瞞不過她這個混血貓妖的靈敏鼻子,竟敢和表哥動手,哼!扭頭看著夏天宇冷冷地道:「怎麼又是你這個人類,再跟著我們,小心我把你吸乾!」
藍月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一方面十分抗拒妖怪的身份,另一方面卻又漸漸接受了自己的妖怪身份,把自己和完全真正的人類區別了開來。
白水寒聽到藍月毫無顧忌的出格言語,腦袋又疼了起來,藍月覺醒前後的差別實在是越來越大,以前那個乖乖巧巧的女服務員怎麼一點影子也沒有留下?
夏天宇對藍月無意中表現出的非常本領驚訝無比,但轉瞬也就釋然,既然白水寒擁有非凡的能力,那麼在他身邊的人也具有一些能力就不足為奇了。
意外地,他對藍月赤裸裸的挑釁倒是一點也沒有生氣,反而用溫柔而憂傷的眼神注視了藍月一會,才客氣有禮地點頭道:「請你放心,藍月小姐,我不會再打擾你的正常生活。」
夏天宇知道眼前的這個白水寒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普通,就是經過了剛才的較量,他也不知道白水寒的底線到底在哪裡,給他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而突然表現出能力的藍月也令他有些意外,讓他終於認清事實,心中的「她」不可能從藍月這個偶然碰到的小女孩身上找回來。
夏天宇帶著心頭一點頹喪和失望,最後令人神傷地深深注視了藍月一眼,轉身離開了他們。
白水寒把藍月放了下來,腦中一邊思索著夏天宇的奇怪神情和舉動,一便淡淡的道:「我們也該離開了。」
成都,又稱錦城或芙蓉城,在四川盆地的西北部,受亞熱帶濕潤季風的影響,終年大多溫暖濕潤,冬季少雪沒有嚴寒,可以過得比較舒服,但是夏季炎熱多暴雨,對於出行卻很是不便。
這是白水寒在出了成都機場後順便買的一份地圖上所看到的簡介內容。
而他們走了沒多遠,天上果然就雷電大作,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嘩啦啦地下了起來,讓在乾旱少雨的西北出生長大的藍月極不適應,皺起眉頭,一把搶過了白水寒手上的地圖遮在了頭上。
白水寒無奈地搖了搖頭,攔了一輛出租車拉著藍月鑽了進去。
本來白水寒是想一個人像苦行僧一樣靠雙腳走回家的,但是路途上多出了藍月這麼個意外,他很擔心就是再多十個暑假的時間也不一定能到家,因此只好借用一下現代的交通工具,既可以縮短路上的時間,又不耽誤自己在想要停留的地方略微參觀一下。
「先生,你們去哪裡?」司機緩緩地發動了車子,用標準普通話禮貌地詢問道。
白水寒掃了司機的背影一眼,語氣平淡地道:「幫我們找一家乾淨舒適的賓館,我們先休息一下。」
司機爽快地道:「好咧,保證又好又便宜,就送你們去皇冠假日吧!」
白水寒眯起了眼睛,剛才他只是瞄了一下新買的地圖,但上面有介紹成都的幾家五星級飯店,他記得很清楚皇冠假日就是其中之一。
他和藍月就是兩個半大孩子,穿著又都是很普通的便宜貨,從表面上看絕對不是那種可以讓人大宰一道的有錢羊牯,而且皇冠假日雖可以說是好,但是絕對不會便宜,那麼司機存心把他們拉到那裡去是打的什麼主意呢?
或者他們這些司機和各大酒店有協議,介紹一個客人可以拿到多少回扣?
這些念頭只是一瞬間掠過白水寒的腦海,卻讓白水寒自嘲起來,他什麼時候對這種事情也關心起來,倒不象是一個修道的人了。
如果有了麻煩,自然可以用修道界的方式來解決,白水寒打定主意,於是仰頭靠在座位上閉幕養神起來,對周圍的一切就如古井無波,再也沒有興趣理會。
而藍月一上車就只是死死地盯著司機的後腦勺發呆,不知在琢磨些什麼東西,不一會兒,她的嘴角就露出一抹令人玩味的淡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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