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呢?」
始宇聲音陡然冷了好幾個溫度,他涼涼的視線在一群女人臉上晃過,但凡是被他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低下頭去。
「我問你們話呢!狗去哪兒了!」一聲厲吼,震得她們不敢吱聲。這一刻,從始宇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不再是陰柔,而是凌厲狠辣。
「我…我剛剛…看…看它想出去,就給它開了門…」先前給小羽毛開門的女孩顫顫巍巍應了句,始宇一個冷眼掃向她,那女孩後背一涼,立馬噤了聲。好生嚇人的目光!像是要殺了她似的。
始宇狠狠剜了她一眼,這才站起身。「要是我的狗走丟了,你們都給我等著被開除!」匆匆丟下一語,始宇慌忙出包廂,去找幽居的狗。
「嘿!竟然還有人帶狗來這種地方!」
一個包廂內,男男女女聚在一起,音樂聲震天,一片吞雲吐霧間,身黑色套裝的秦顧南微微眯著眼睛,吸了些東西後,他意識飄飄乎,整個人都好似飄在雲端。聽到外面有人講話,他懶洋洋睜開眼睛。
「這狗看著真機靈,白白胖胖的,不知道是誰帶來的。」
「看這品種是薩摩耶吧,這年頭,狗比人還要會享受…」
討論聲漸行漸遠,秦顧南眉頭一擰,白色的狗,還是薩摩耶品種…
他突然起身,倒是嚇了其他人一跳。
「幹什麼去啊秦二少?」
秦顧南丟下手中的菸蒂,他將桌上的手機拿起來,一語不發,迅速出了包廂。看著走廊上獨自晃悠的小狗,顧南西皺眉打量它,白色的、品種薩摩耶、個子不大,應該只有兩個多月大。
就是它了!
秦顧南去酒水區要了個帆布袋子,這才放慢腳步靠近小羽毛。
小羽毛正墊著腳在玩一顆盆栽上的花,屁股跟著扭動,又呆又萌。突然,有什麼東西從頭頂上方撲來,它眼前一黑,整個人被關進黑暗中。意識到危險,小羽毛一個勁地吼叫,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秦顧南加快腳步,提著帆布袋子,快步走出ktv。
小羽毛掙扎犬吠,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但當他們見到秦顧南那張臉後,認出了他的身份後,明白自己招惹不起他,便又低下頭假裝不知情。
將包丟進後備箱,秦顧南開著奧迪,載著小羽毛飛奔出這片大學城,去了未名之處。
啪!
小羽毛被摔在地上。
「汪汪!汪汪!」它在袋子裡掙扎吼叫,試圖抓帆布袋。它的爪子才被幽居修剪過指甲,根本就撕不破帆布袋子,「嗚嗚…」「嗚嗚…」低低的嗚咽聲從小羽毛嘴裡發出,在這片夜裡,無助又可憐。
秦顧南抬腿踹了帆布袋子一腳,小羽毛腹部被踹中,跟著嘴裡發出一道悽厲的慘叫。
「嗷嗚——」
小羽毛急了,在袋子裡四下竄動,它越是動,踢在它身上的力道就越蠻橫。
「沒長眼睛的畜生!她也是你可以咬的?」
「看我今天不踹死你!小畜生!」
秦顧南解開襯衫上面的三顆扣子,對著小羽毛一陣拳打腳踢。小羽毛突然慘叫之外,毫無反手之力。踢得累了,秦顧南這才停下來,「媽的!累的老子都出汗了!」他摸了把額頭上的汗,見袋子裡已經沒了動靜,這才彎下身,打開灰色帆布袋子。
袋子被打開,有微弱的燈光流露進來。
躺在裡面的薩摩耶幾乎奄奄一息,小羽毛哈著舌頭,身上被踹得見了紅。它睜大一雙褐眼,無辜又可憐的眸子凝視著秦顧南,目光里卻沒有祈求。
秦顧南一愣,這狗看人的目光,詭異的讓他聯想到了人。
「看你這樣子也活不下去了…」秦顧南收起準備繼續毆打小羽毛的心思,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領子,居高臨下鄙夷看著小羽毛,警告它說:「下輩子投胎,眼睛睜大點,別惹著了不該惹的人。」
「晦氣東西!」最後踢了一腳小羽毛,秦顧南轉身就走。
「唔唔…」小羽毛痛苦的呻吟聲,給寂靜夜色添了抹哀傷。它望著秦顧南漸行漸遠的背影,眼裡的痛楚,逐漸化為瘋狂。
始宇開著摩托車在ktv附近跟大學城內來回找了兩圈也沒找著小羽毛,他停下車,抹了抹臉上的汗,還是決定先打電話通知幽居。
正在認真聽課的幽居感受到兜里的手機在震動,本來他是不準備看的,可心裡突然生出來的那股躁亂,讓他感到心緒不寧。幽居掏出手機,一見是始宇來電,淡漠的目光染上一縷不安。
他頭勾到桌子下面,按下接聽鍵。
「幽居,要跟你說個壞消息,小羽毛不見了!好像被人給抓了,我都找了兩圈了也沒找著它,你要不要逃課出來一趟?」
「你在哪兒?」幽居聲音還算鎮定,至少始宇聽不出來他的真實情緒。
「就在校門口。」
「等著。」幽居掛了電話,他將手機放進兜里,握著手皮的指尖微微顫抖著…
「老師,我有點事,先走了!」他書都沒帶,就在老師跟同學詫異的目光注視下,飛奔出了教室。
…
「在哪裡弄丟的!」
幽居坐在始宇摩托車後面,風迅速刮過耳旁,幽居提高嗓音,確保始宇能聽到他的問話。
始宇眼珠子尷尬的直轉,「在『約嗎』ktv。」
幽居目光一冷,卻沒有責備他。
兩人倒回到ktv,經過一番詢問,最後還是有大膽的人指出,他們看到秦家二公子將小羽毛帶走了。「秦顧南?」始宇眯眯眼睛,狐狸眼睛流露出沉思。「秦顧南帶走小羽毛做什麼?」
幽居搖頭,「我也不知道。」
「知道秦顧南車牌號,多久才能查到他的位置?」幽居問。
始宇沒有吱聲,他走到一旁打了個電話,一會兒便走了回來,「三分鐘。」他語氣也有些冷然,握著手機,兩個目光都不太友善。
秦顧南的手指,剛搭上車門把,他正準備上車,這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這裡是z市護城河邊上,點鐘時候,人煙稀少,車輛也不多,可卻有一道森冷的女人聲音,詭異的在這片荒郊之地驚響——
「傷了我,就像一走了之?」
那低沉的聲音,即便是發了怒火,也令人沉醉。秦顧南雙瞳一縮,瞳孔聚成一個黑點。他辯清楚聲音來源的方向,猛扭頭望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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