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郁森緊盯著劉玉,目送她走進一家商場,也喬裝打扮跟著進了商場。
他們監聽了劉玉的電話,得知她要來商場跟對方見面,取另外一半錢。
這時,朝這邊趕來的幽居,打了個電話進來。泰郁森接起電話,他目光鎖定在劉玉身上,沉聲對幽居說:「她進了商場,現在進了一家咖啡廳,在等人。」
「盯緊她,別跟丟了!」
「嗯。」
泰郁森走進隔壁一家冰激凌店,他點了一個甜筒,便坐在靠窗的位置,扭頭望著對面咖啡廳里的情景。
商場人流川流不息,男男女女、老少皆有,泰郁森根本分辨不出來,誰才是劉玉想要見的人。忽然,一個小孩走過劉玉身旁,他大概是踢到了什麼東西,不小心絆倒在地。
劉玉扶起小孩,好像是在關心他有沒有出事,男孩彬彬有禮道謝,又說沒事。
看著小男孩離開,泰郁森並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不過是個小孩子…
那小孩離開了咖啡廳,徑直朝下樓的電梯口走去。
泰郁森低頭吃了口甜筒,突然,他猛地站起身,手中的甜筒都掉在地上。他記得進屋時,那小孩身上有一個背包,可他跌倒後再站起來時,身上卻空無一物!
誰能想到,這小屁孩就是前來跟劉玉見面交易的人!
泰郁森忙追出去,他順著另一條乘客電梯往下跑,一邊跑,一邊叫樓下的兄弟攔住他。那小男孩從另一個出口跑出商場,然後拐進另一條馬路。泰郁森跟屬下們驅車跟在他身後,看著他走進一棟還在建設中的大廈中。
幽居的車子很快也開到大廈樓下,泰郁森走過來,說:「那小孩進了這裡面,不知道進去做什麼。」
「進去看看。」
「嗯,我們要小心點,這裡…」泰郁森仰頭掃視了一圈周邊,皺眉道:「這裡很危險。」
幽居沒說話,他朝建築物內看了一眼,步伐沉穩地走了進去。
地面有很厚的一層積灰,腳踩在上面,揚起一層灰塵。幽居順著樓梯口往上走,來到二樓,卻沒有找到小孩,一行人又來到三樓,還是沒有。他們一直往上走,直到走到了樓頂的最頂層,仍沒有小孩子的蹤跡。
「人呢?」幽居冷沉的眸子掃了圈無人的天台,聲音里蒙著一層陰鬱。泰郁森咦了一聲,「我們明明看著他走進這棟大廈裡面來的。」
另一個屬下忽然喊道:「幽總,這有繩子。」
幽居跟泰郁森走過去,那裡的確有一根安全繩。眾人齊齊低頭望下去,就看見那小孩子已經順著繩子,滑倒了地面。他仰起頭,朝幽居他們做了個鬼臉,這才飛快跑開。
「跑了!」
幽居目光一沉,眼底陰霾一片。
「他娘的!小滑頭,小小年紀不學好!」泰郁森罵了句娘,他跺跺腳轉身,目光忽然一變。「幽總!」泰郁森驚呼一聲,顧不得說什麼,一把推開身側的幽居。
幽居措手不及,高大的身子跟著倒在地上,濺起一片塵灰。
砰!
一顆子彈,打進天台欄杆上,那位置,正是幽居剛才站的地方。
眾人同時變了臉色,泰郁森朝對面那一棟樓看去,只看見一個黑影貓著腰飛快逃了。
「幽總,沒事吧?」
泰郁森將幽居拉起來,有些愧疚地說:「抱歉,剛才一時心急。」
幽居伸出手,掌心向外,「別說了。」他剛才腦袋撞到了地上,這會兒還昏呼呼的。幽居搖搖頭,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原本冷漠的目光忽然變得冷冽起來,「小羽!」
驚呼一聲,幽居轉身就往樓下跑,一邊跑,一邊給程清璇打電話,卻沒打通。
泰郁森他們跟著幽居身後往樓下跑,大家都不是傻子,剛才這一出,擺明了是有人布的局。幽居想借劉玉來引出背地裡的那條毒蛇,可那毒蛇,也想將幽居引到危險之地給殺了。
如果對方想殺幽居,那這敵人,就不只是幽居的暗戀對象這麼簡單了。
對方興師動眾,故意將他們引來這裡有何目的,稍微一動腦子,泰郁森他們都想得到。
最近保鏢們都被泰郁森派去監督劉玉,守在夜明居外的只有五六個,這樣,那程清璇的處境就變得危險了。
也怪不得,幽居會如此驚慌。
「幽總,夫人的電話可打得通?」
「打不通。」
幽居右手捏緊手機,背面青筋盡顯,透露出他心裡的驚慌不安。
「不是有定位麼?」
聞言,幽居驚慌的眸子,略微鎮定了些許。是了,程清璇的手機本身帶有定位系統,為了安全起見,幽居買手機的時候,還曾偷偷地在她的手機里植入了更精準的定位系統。就算程清璇的手機被關機,只要手機在她身邊,定位系統就會一直運作。
可那個,只有在家裡的電腦上才能看得到。
「回我家!」
「是!」
。
幽居回到家,程清璇果真沒在家裡。
心臟如同被捏緊,幽居望著沒有程清璇的家,幾乎站不穩。他扶著牆壁平靜了這會兒,這才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跑進書房,打開電腦,又打開定位系統,一個紅色的小點跳躍起來。
那小點在城市裡移動,看他們前行的道路,似乎是郊區。
幽居直接將電腦帶身上,下樓,開車追蹤程清璇的位置。
。
男人的臉色,繃得很緊。
老薑跟泰郁森都不敢開口打擾他,生怕觸了霉頭。幽居見那個紅點有停下來的趨勢,這才說:「西郊。長安農家樂。」
「知道了。」老薑提快車速,撒了歡的往西郊農家樂開。
幽居單手撐著下巴,一直用食指在下巴上來回撫摸。
小羽,你可不能出事!
。
西郊農家樂,六七個身穿便衣的男人守在屋子外,他們戒備地望著四周,盡職盡責的看守裡面那人。
屋內,一個女人渾身是血躺在地上,看上去奄奄一息。
她的大腿,是血紅色的,本該隆起的小腹,也變得平坦。女人在地上呻吟,聲音充斥著痛苦與哀求,她的嘴被人封了起來,所以呻吟聲很小。女人在地上不停地掙扎求饒,而坐在一旁的男人,卻只是面帶古怪笑意的看著她。
男人手裡轉悠著一直粉色的手機,他長得很好看,五官頗為精緻,身上的氣息卻是詭譎陰沉的。男人不停地看牆上的鐘表,還時不時的朝門外看一眼。
終於,聽到有車聲靠近,男人忍不住勾唇笑了起來。
「小老鼠來了!」嘴角露出貓戲老鼠的笑容,男人站起身,他起身走到二樓的陽台,垂眸看著大門外。
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赤手空拳,輕輕鬆鬆放倒了他的手下。幽居的拳頭腿風都很凌厲,他一拳擊出,竟能生生的將一個一米八左右的大漢,擊打得連連後退三四步。
忽然,那大漢從身後抽出一把長刀來,他舉起刀,刀還沒接近幽居的身,就被幽居一記掃腿給踢到了兩三米開外。幽居飛快走過來,他撿起大漢掉落在地上的長刀,然後將倒在地上的漢子拽起來。
將漢子抵在牆邊,幽居將痛苦呻吟的漢子的一隻手舉起來,貼在牆邊上。幽居抿著唇,面無表情的,將手中長刀,一刀狠狠地插進漢子的手背之間。
「啊!」大漢仰頭痛呼。他的手直接被穿成了窟窿,被釘在牆上,動彈不得。
二樓的男人高高在上注視著方才這一幕,見幽居如此心狠手辣,他不由得露出笑容來。
不愧是幽居啊,裝得了大慈善家,也演得了大惡人。
嘴角帶笑看著下方的戰鬥,男人很開心,好像被打趴下的不是他的下屬一般。
又幹掉一個敵手,幽居抬頭看了眼戰鬥情況。見泰郁森他們足以對付餘下的敵手,幽居這才說:「阿森,這裡交給你。」
阿森點點頭,又舉起手中的刀,一刀砍在另一人腳腕上。
幽居推開農家樂的大門,徑直走了進去。
他站在小院子裡,圍在他身邊的,是開得鮮艷,嬌艷欲滴的玫瑰花。那些花兒很香,醉人的香氣中,隱隱有絲絲血腥氣。
嗅覺分辨出那股血腥味,幽居面色微變。
啪!啪!啪!
「精彩啊!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幽總,弄起人來,是如此的兇殘。你說,我若將你方才行兇的畫面拍下來上傳到網上,會產生什麼後果呢?」邪異的青年男性聲音,在幽居的頭頂響起。
幽居抬起頭,注視著那男人,目光閃過疑惑之色。「那你會死。」他說,語氣很冷,還很堅定。
男人表情微滯,可很快,他又恢復了笑臉。「幽總,我給你留了一份大禮,你慢慢享用!」男人說完,身影從幽居的視線里退出。
幽居沉默了會兒,這才來到門邊。
他抬起手,剛準備推開門,卻又停下了。
深深呼了口氣,幽居在心底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才打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那個女人頭上被一個鐵質帶鎖的面具罩住,她躺在地上,雙腿跟身前是一灘濃濃的血跡。她不停地掙扎,被綁起來的雙手一直放在腹部,看起來十分可憐悽慘。她穿著藍色吊帶長裙,這裙子幽居認得,還是上次他跟程清璇一起去商場買的。
幽居看到這一幕,差點當場暴走!
「小羽!」
幽居幾乎是衝過去的,他跪在血泊里,抱住程清璇的身子。幽居不敢去看程清璇平坦流血的肚子,他只是小心翼翼而用力地抱著程清璇,察覺到面具下的女人在流淚,幽居心裡如同壓了一座大山,痛的沉重。
「嗚嗚!」程清璇在他懷裡掙扎,疼得身上肌膚都白了幾分。
幽居抱著程清璇準備走,這時,屋子裡忽然響起一道男人聲音。那男人的聲音通過揚聲器穿進屋,聲音似惡魔,「幽總,你就不好奇,幽夫人的孩子是怎麼沒的嗎?」
幽居腳步一頓,他背部挺得僵直。
「我的下屬們,玩過各種各樣的女人,可還從來沒有玩過孕婦,今兒倒是如了願。」男人嘖嘖兩聲,又道:「那滋味,聽說很啊!哈哈!可惜了,我還沒有用上,尊夫人就已經流產了,嘖嘖…」
幽居死死捏緊拳頭,渾身緊繃的不像話。
懷中的人顫抖的更厲害,有淚從她的面具下趟流而出,看得幽居心疼不行。
「你知道嗎?她一直喊著你的名字,等著你來救她。可你他媽的根本就是個廢物!你沒來!你沒用!幽居,你就是個廢物!連你的老婆孩子都保護不了!」那人說話間,從樓上走了下來。
白色襯衫,黑色長褲,身姿修長,笑容邪佞。
他放下手裡的麥克風,走到客廳的紅木桌前坐下。男人從一旁的盒子裡拿出一個攝像機,他桀桀一笑,眉梢輕揚,又道:「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嗎?」
陰鷙的眸落在男人手中的攝像機上,幽居嘴唇翕動,目光中竟生出了殺意。
男人無視他飽含怒火的目光,他搖了搖那攝像機,才說:「這裡面,可清清楚楚的錄下了尊夫人被侮辱,到最後活活流產的全過程。幽總,你要不要看看?」
男人挑釁的笑,在幽居的傷口上,撒了一把又一把鹽。
幽居望著他嘴角過分挑釁的笑意,他忽然覺得不對。面上不變,幽居不動聲色打量了眼懷中的女人,他們為何要把她的臉擋起來?幽居目光在女人身上掃了一圈,當他注意到女人空蕩蕩的手腕上時,心裡忽然有了一個猜測。
這根本就不是程清璇!
也是他太著急了,都沒發現,這女人的身材跟程清璇還是有區別的。
「你到底是誰?」幽居目帶探究盯著男人那張,眉眼熟悉的臉看。這個人,他確信他不認識,但他給幽居的感覺,卻十分熟悉。
男人一愣,大概是沒料到這個節骨眼上,幽居竟然會問出這麼一個毫不相干的話題來。他以為被他激怒了,幽居會發狂,然後像一條瘋狗一樣亂咬人。可,幽居讓他失望了。
男人放下攝影機,並沒有回答自己是誰。他站起身,走到幽居面前,直視著男人那張想當出挑精緻的五官,他很不解,難道就因為他這張面孔,就值得那麼多女人為他飛蛾撲火?
先是姐姐,再是camille。
男人退後一步,幽居的目光太平靜了,這讓他明白,幽居已經察覺出了不對。原本還想再逗逗他的,真是沒趣!
「你不認識我,但你一定認得我姐姐,也認得我父親。」
「你姐姐?」這次輪到幽居錯愕了。
他再次細看起男人的眉眼來,卻還是沒有將他的身份猜出來。
男人冷冷的笑,吐字如冰:「怎麼,我姐姐愛了你那麼多年,最後還落得個上吊自盡的下場,你該不會忘了?」男人的眼瞬間蒙上一層灰色。他真為他那愚蠢的姐姐感到不值得,愛上這麼一個無情的男人,真是可悲。
幽居眉頭輕蹙,他總算是想起,為何這男人的眉宇看著有幾分熟悉了。
他的眉宇,酷似綠珏。
「你是綠家散落在美國的私生子?」
「哈!」綠臨諷刺大笑,「私生子?」私生子三個字,有些刺激到綠臨。這些年,私生子一直是貼在他身上的標籤,無論在他美國過得有多富裕,日子有多瀟灑,他是私生子的事實,是抹不掉的。
這些年,總有人當面背面嘲笑他是私生子的事,他這人,最討厭有人說他是私生子!
綠臨忽然將手伸向腰後,掏出一把黑色手槍。
瞬息之間,槍口抵在幽居的眉心,綠臨露出勝利者的笑容,「幽居,你怕死嗎?」
幽居懷中的女人明顯縮了下身子,知道這人不是程清璇後,她的一舉一動,已經勾不起幽居的在意了。幽居微垂眸光,低睨著面前滿臉憤概的男人,只說:「你不敢殺我。」
綠臨瞳孔一縮。
「我不敢?」他按下扳機,臉色陡然變得冷寒。「現在,我敢了嗎?」
幽居不說話,但額頭上,也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見他露出害怕的神色來,綠臨忽然不屑的切了一聲,「怕死的慫貨!」綠臨還想繼續捉弄幽居,忽然,他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綠臨接起電話,抵在幽居眉心的手槍卻沒有放下。
「kk,別玩了。」嫵媚的聲音,傳進綠臨耳中。
幽居發覺,自綠臨接到電話開始,他的目光都變得柔軟下來。看來,對方是他很重要的人。幽居豎起耳朵,隱約聽見那邊傳來一道女聲,那人似乎在說什麼遊戲。
「我知道了,camille。」
綠臨掛斷電話,他放下槍,將子彈打向花瓶。
砰地一聲,花瓶四分五裂。
幽居目光微凝,懷中女人卻開始掙紮起來。
綠臨搖了搖手機,他打開鬧鐘,設置了一個時間。將手機屏幕面向幽居。幽居抬頭看了一眼,見上面是24。00幾個數字。
綠臨收起手機,笑道:「幽居,玩個遊戲。我們給你二十四個小時,你若未在這段時間內找到你的老婆孩子,那你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綠臨按下計時鍵,「我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你的倒計時開始!」
說完,綠臨拿著槍,動作利索的從後院小徑逃走。
等泰郁森他們闖進來的時候,屋子裡早已沒了綠臨的身影。
「幽總,夫人她…」泰郁森看見女人腿間的鮮血,也白了臉色。幽居將女人放在椅子上,他拿起被綠臨擱在桌上的程清璇的手機,這才跟泰郁森說:「她不是小羽,派人送她去醫院。」
幽居看了眼時間,此刻已是下午六點十分,明天這個時候若還沒找到程清璇,那後果不堪設想。
「我必須在二十四小時內找到她,找不到她,他們會直接殺了她。你猜得沒錯,對方的確是個女人,而且就是我身邊的某個人。」幽居只隱約聽到了那女人的聲音,那人的聲音似乎刻意壓低過,幽居分辨不出那是誰的聲音。「阿森,你現在打電話報警,請求警力支援。」
幽居將手機揣在兜里,這才急匆匆離開。
。
當晚,全城警力出動,展開地毯式的搜索。
到了早上,也沒有半點消息傳來。
幽居站在幽暗國際的頂層,這裡很高,視野開闊,他幾乎可以將整個北城盡收眼底。眺目望向天邊,根本就看不到盡頭。自從結婚以後,程清璇便摘下了之前的訂婚戒指,幽居也無法通過熱感應來尋找她。
「你在哪裡?」
幽居注視著自己的四面八方,風從四周吹來,每一絲風裡,都沒有她的氣息。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瞬便到了中午。
期間,幽居收到了一條陌生的簡訊,簡訊上只有一句話——你還有六個小時。幽居將電話回撥過去,才發現這個電話號碼沒有歸屬地,看來又是一個黑號。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幽居掛斷電話,他一把將手承載天台圍牆上,指關節都在咯吱作響。
。
程清璇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籠子裡。
那籠子懸掛在一棵樹上,她雙手被捆綁住,一根繩子將她的手腕跟樹枝綁在一起。捆住程清璇牢籠很大,是木頭做的,木頭跟木頭間的縫隙很大,她的雙腳都露在牢籠外。
察覺到自己的腳下是虛空,程清璇猛地低下頭,卻發現,自己竟然被懸掛在千丈懸崖邊上!
「啊!」
她下意識將雙腳收回來,嚇得不輕。
她覺得自己很倒霉。
幽居出去後才一個多小時,突然有人按響他家的門鈴。程清璇自然不會傻兮兮的主動開門,可敲門的人說他是來給她送快遞的。程清璇問是什麼快遞,那個人說,是一台跑步機。
程清璇購買的是同城跑步機,兩個小時內送貨上門。
她放鬆了警惕,主動打開門。
送貨員推著一個大箱子進屋。
「就放那裡吧。」程清璇指了指閻王貓籠旁邊的空位。
送貨員將東西放在那裡,轉身就走。
「謝謝了。」程清璇走在他前面,替他打開門。
門剛被打開,一根針管,忽然插進程清璇的脖子裡。她當場暈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卻被封鎖在那個裝跑步機的紙箱子裡。雙手被綁住,嘴巴被封住,程清璇感受到自己被搬到一輛車上,她想呼救,卻無法喊出聲。
後來藥效再次襲來,她只隱約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扒了。
程清璇回想起自己被綁架的經過,她趕緊打量起自己的衣服來。
還好,綁匪還知道給她套件衣服遮羞。
程清璇試著換了個有利於腹中胎兒成長的姿勢,她背靠牢籠一側,雙腿伸直,只覺得渾身無力。
聽到動靜,有一個戴面具的男人將頭伸出懸崖邊上。那個人蹲在懸崖邊上,俯身看著牢籠中的程清璇。他手裡拿著一隻手錶,幸災樂禍地說:「還有六個小時,祈禱你男人找得到你,若是找不到,我就要將你從這裡扔下去!」
六個小時?
「你什麼意思?」
「在你昏睡的這大半天裡,z市已經亂了套。幽居的面子可真大,為了找到你,驚擾得警察都出動了。聽說,昨晚的z市,可是相當的熱鬧啊!」那男人很想看看,聽到這話,程清璇會有什麼反應。
程清璇面色微變,她哦了一聲,然後摸摸肚子,問了句:「有吃的麼?」
男人:「…」
他冷冷一笑,諷刺說道:「子彈你吃麼?」
程清璇搖頭,「沒那個癖好。」
她相當的鎮定,這讓男人感到好奇。
她憑什麼如此有恃無恐?
「幽夫人,你知道上吊自盡的滋味嗎?你能想像從高處摔下去,身子摔得稀巴爛的痛苦嗎?」男人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他將匕首放在捆住程清璇的繩子上,威脅道:「只要我隔斷繩子,你就會從這裡摔下去,會死的很難看!」
說著,男人的刀尖,在繩子上割了一下。
程清璇沒吭聲,但心跳卻開始紊亂起來。身後後背,都在冒泡。
她也怕死,但她更明白,求這人是沒用的。
這他媽就是個瘋子。
程清璇乾脆將自己蜷縮起來,打量起自己的位置來。
這是一片峭壁,這裡可以看見z市北城全景,這裡是…
守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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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過罪過,更新遲到了兩三個小時…。
求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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