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璇暈乎乎的,衣服被身上人一件件剝光了,她才意識到這是在做什麼。
說好的對那事有牴觸感呢?
說好的再給他些時間呢?
就算是要做,也得等她身體好了再戰啊!
這算不算是趁人之危?
「幽寶,你這是趁人之危!我這副殘破不堪的身子,怎麼受得起你的蹂躪?」程清璇聲聲訴控,倒是弄得幽居一愣。
蹂躪...
脫到一半的毛衣就此停止,幽居看著她,故意擺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那...我還是當正人君子吧!」
「別啊!」程清璇急忙忙叫出聲,小手還拽住了幽居的衣領子。
意識到自己犯蠢做了什麼舉動後,程清璇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耳光子。程清璇啊程清璇,你就這麼著急爬上他的床?不都是女孩子要矜持點嗎?太主動了會讓男孩子覺得你太廉價,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
幽居似笑非笑看著她,「到底是要,還是不要?」他問的很認真,程清璇明白,只要自己說個不字,那麼他絕對會立刻停下,就跟前幾次一樣。在幽居裝著疑問的目光凝視下,程清璇心想,去他的矜持,幽居是誰?那可是城草,追城草還要故作矜持,那能追到手嗎?
煮熟的鴨子可不能飛了!
程清璇一咬牙,聲音鏗鏘有力:「要!」
幽居勾唇輕輕笑,這一次,他笑的特別惹目,「遵命...」
...
酒店床頭都備有男女需要的用品,幽居在打開包裝的時候沒有細心看上面的英文,直到完事後,他跟程清璇大汗淋漓躺在床上,才知道使用物品前先閱讀說明書有多重要。
程清璇翻過無力的身子,撿起床頭柜上的包裝盒,看了一眼,然後就呆了。
——杜蕾斯持久避孕t。
持久...
一個多鐘頭的折騰,她身子更乏力了,以至於感冒後昏沉的腦袋都飄飄然。
幽居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程清璇將自己縮進被單裡面,賭氣似的說了句:「睡了,持久幽!」
幽居面色一沉,這又是給他的新外號?
...
深夜,耳旁傳來程清璇淺淺的呼吸聲,幽居不知道她是真睡著了,還是難為情在裝睡。獨自下床走去浴室,幽居回想起今夜的瘋狂,表情異常的嚴肅。
他真不知道這是她的第一次。如果知道,他會更加溫柔細心些,更有耐心些...
談過七個男朋友的你還是個處子,小羽,你叫我怎麼愛你才好?
裹上浴袍,幽居打了個電話給前台,「麻煩送一套新的床單上來。」
沒一會兒,服務生送來乾淨的床單,幽居用大衣裹住程清璇,將她抱在懷裡,坐在沙發上。見服務生準備收走髒了的床單,他突然出聲問:「這個床單,我可以帶走嗎?」
女服務生一呆。
她看了眼床單上開出的血色紅梅,眼神微微變化,這個男孩一定很愛她吧。
沒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被愛人好生相待,想起自己年輕時的荒唐與混亂,女服務心裡竟生出一股羨慕來。她將髒床單疊好,說了句:「結賬時付上整套床單的錢就行。」又將乾淨床單鋪好,她又道:「好了,客人。」
「謝謝。」
將程清璇放在大床上,幽居將那條髒了的床單收進行李箱,這才挨著程清璇躺下。
那層保護膜破的時候,她明明很痛,卻忍著不叫喚,也不說。幽居看著程清璇的臉蛋,禁不住想,那一刻她在想什麼?
一個女孩,將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交給他,是不是也把所有信任與愛,甚至性命都交給了她?
懊惱的同時,他又無比的慶幸,自己能在今天拿走她的珍貴。
越是明白她對自己好,往後才能加倍對她好。
「謝謝你喜歡我。」幽居緊緊抱住程清璇,女孩的身上,還留著他遺落下的吻痕,他摸著那一道道青紫色的痕跡,有些吃驚,他竟然會這麼瘋狂。
程清璇不適皺眉,她翻了個身,大概是身子痛了,又翻回來。
見到她這樣難受,幽居不停地在心裡告誡自己,你要對她好。
要很好很好。
...
第二天早上程清璇醒來,幽居已經穿好了衣服。
他坐在床邊,給始宇發他門之前拍的照片,聽到動靜他扭過頭來,發現程清璇紅著臉躲在被子裡,一臉的嬌羞。
她臉上可很少露出嬌羞的表情,這可新奇了。
幽居看著,也不說話。
「我倒是不知道,原來我們的城草好這口。不愛制服誘惑愛趁人之危,不愛性感愛禁慾款。」初經人事後,女孩的臉蛋紅撲撲的,像是最上等的胭脂,等著被才用。幽居響起昨晚那讓人癲狂的畫面,竟然笑了,還笑的特妖孽。
他俯身靠近程清璇,手指在她厚毛衣上比出一個解拉鏈的動作,「這樣,一件件的,一剝到底,滋味無窮。一下子將穿成球的程清璇剝乾淨,那滋味,何止甘甜二字就能概括的?
聞言,程清璇又臉紅了。
她這是被男神撩了嗎?
...
又在瑞士玩了兩天,兩人這才歸國。
飛機直衝上雲霄,程清璇望著窗外的白雲,她想她愛上瑞士這個國家了。
因為這裡,留下了她跟他的第一次。
第二天,程清璇就上班了。
幽居還沒開學,學生沒來上課,工作的餐廳自然也沒有營業。他整天窩在家裡,繼續他的創作,程清璇下班回來見他還坐在電腦前,不由得皺起眉頭來,「一直坐電腦前,你也不怕脊椎痛?」
聞言,幽居立馬合上筆記本。
「出去吃還是自己做?」
程清璇放下包,回道:「當然是自己做。」
「我來幫你洗菜。」
「好。」
不大的廚房裡,青年規規矩矩洗菜,程清璇繫著圍裙,不停地說公司的趣事,幽居只是聽著,覺得有趣就會兩句。一個話嘮,一個冷淡,相處起來竟然意外的融洽。
吃完飯收碗的時候,幽居突然說了句:「準備一下,等會兒讓你見個人。」
「誰?」程清璇腦子飛快轉動,見情敵?見朋友?
「家長。」
「啊?」程清璇一愣,他家長她都見過了,還需要準備。就幽修那扭曲的性子,見了她估計就沒好臉色。
幽居捧著筷子跟碗去廚房,輕飄飄抖出來兩個字:「我媽。」
我媽...
程清璇傻眼了。
見婆婆啊?
幽居洗碗的空間,扭頭看了眼客廳,想看看程清璇在做什麼。就見到程清璇把自己所有的衣服擺列出來,一件件地試穿,不滿意了,又脫下試穿另一件。他微微一愣,其實見那個人,不需要這麼莊重的。
「幽寶,我這樣可以嗎?」
程清璇捯飭了半天,最後選定了一件藍色的連衣裙,搭配米色大衣外套,長長的頭髮特意朝後梳攏,盤了個小小的髮髻。那細長彎彎的眉毛特意用棕色的眉筆勾勒出柳葉形,睫毛也卷翹了,嘴唇塗了淺粉色的口紅,看起來粉嘟嘟的,很可口的樣子。
「過來。」
幽居將手裡的蘋果放下,朝她招手。
程清璇還蠻緊張的,她走過去,以為幽居要跟她說點什麼,結果他只是把她往懷中一扯,低頭直接攫住她可口的唇。嗯,還不忘舔了舔。分開始,程清璇憋著氣罵了句:「我剛塗好的,你又給親亂了!」
她折身回房,準備拿口紅重新塗,幽居看了一眼,淡淡地說:「塗一次我親一次。」
程清璇手一抖,默默將口紅遞到幽居手上,「既然你這麼喜歡吃口紅,諾,送給你了!」
幽居戲虐一笑,將口紅把玩在掌心,挑眉問她:「你確定?」
「確定啊!」
「...哦。」
幽居哦了一聲,收起口紅,就沒動靜了。
程清璇還挺詫異,他就真這麼承認了?直到晚上,城草把她摁在床上,用口紅在她後背跟大腿上畫出各種各樣的花紋,然後用舌尖一點點地抵舔時,她才知道城草那聲哦,究竟有多少種意思在裡面。
到了九點的時候,幽居準時登上自己的聊天軟體。
「認識這麼久,從沒見你跟你媽媽聊過天。」程清璇坐在他身旁,語氣里充滿了好奇。
幽居低頭翻百~萬\小!說本,一隻手不忘搭在她腰上。他總要逮著機會就抱她,美其名曰有皮膚饑渴症。
「我們關係並不親密。」自小,他的母親就不怎麼跟他說話,以前在幽家,就算是自己摔倒了,母親也只是在一旁遠遠看著,都不搭手拉他一把。
「那你們一年到頭都不見面?」程清璇想,幽居這有媽的竟跟她這喪母的一般孤單。
幽居指了指點頭,「當年他們分開時,我爸要求我媽每年至少跟我見一面。」
「她忙,電腦視頻,就是我們見面的方式。」
聞言,程清璇再次驚訝了。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對母子啊?一年見面一次,並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這唯一的一次見面,還是通過電腦!這當媽的,也太不稱職了。瞧見程清璇在噘嘴,幽居輕輕聳肩,毫不在乎地說:「習慣了就好。」
程清璇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事,八點一刻的時候,視頻請求來了。
程清璇有點緊張,幽居不動聲色拍拍她的手,果斷按下接受鍵。
這端兩人還沒吱聲,那邊的女人頭像剛清晰起來就聽她:「我只有五分鐘的時間休息,幽居,有說直說。」康然坐在一個白色的屋子裡,看不清楚那到底是個什麼地方,但康然的模樣,程清璇算是看清出來了。
康然跟妹妹康欣,長相上有六七分像,不說話的時候就更像了。
但她這人,顯然要比康欣難以接近許多。
母子一年視頻一次,一見面就說自己只有五分鐘的時間,而且全程康然都沒有正眼看過幽居一次,程清璇默默看著視頻里的美麗女人,心裡對未來婆婆的好感降到零度以下。
幽居似乎習慣了康然的風格,他看眼視屏里身穿白色大褂的女人,緊珉的唇張開:「媽。」一個字,被幽居詮釋出冷漠的味道來。
聽到這聲媽,程清璇卻感到心痛,倒是那視頻里的女人,依舊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嗯。」康然淡淡應了聲,就不說話了。
兩人乾瞪眼看著彼此,程清璇就坐在幽居的身旁,康然明明看見她了,卻裝作沒看見。
沉默了近一分鐘,只有尷尬的聲音在默響。
終於,幽居吱聲了。「她叫程清璇,是我女朋友。」幽居牽著程清璇的手,舉起,在鏡頭前晃了晃。
康然看了看程清璇的臉,長得不錯,跟幽居坐一塊看著還挺相配。「嗯。」即便是第一次跟兒媳婦見面,康然也只是漫不經心嗯了句。她似乎很急,不停地看手錶。
明知道她著急,幽居卻不開口說讓她去忙的話。
他任由視頻開著,自己低頭看著書,等待五分鐘的到來。
程清璇也很尷尬,她時不時看一眼視頻里的女人,偶爾又看一眼窗外的天,這五分鐘,過的格外漫長。
怪不得幽居老爸會受不了他老媽,這個性,誰受得了?
四分四十秒的時候,康然待不住了,「先關了,明天再見,有事等著我去做呢!」
「別急。」幽居看了眼手錶,慢悠悠地說:「還有十五秒。」
康然嘴皮一抽,差點翻臉。她看了眼處驚不變的幽居,還是老實坐在電腦前,哪也沒去。
程清璇算是徹底體會到了這母子倆的關係有多僵硬了,她默默起身,走去廚房,拿了罐酸奶喝。此時此刻,她無比慶幸自己擁有程錦年那樣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
「五分鐘了,關了!」康然迫不及待關了視頻。
幽居看了眼撤銷掉的視頻頁面,眼珠微微一轉,又低頭百~萬\小!說。
.
程清璇不知道幽居心裡是否真的像他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她走到陽台口,看著又要下雪的夜晚,不禁猜想,沒有遇到她之前的幽居,一個人究竟是怎樣度過這漫漫寒冷的長夜的。
「在想什麼?」
本該在屋內百~萬\小!說的青年走了出來,二話不說,幽居抱住她,溫暖的手伸進她的衣服裡面。他喜歡這麼抱她,安靜的抱著,肌膚貼著肌膚,卻不會亂來。程清璇手中酸奶還沒喝完,她吸了口,望著天問道:「以前的每一個冬天,你是怎麼過的?」
幽居腦袋擱在程清璇肩膀上,他認真想了想,才說:「每一天,都一樣過。吃飯,睡覺,上班,上學。早晨晨跑,晚上就百~萬\小!說。」
「沒有朋友?」
「沒有。」
「那你跟始宇是什麼時候變成朋友的?」
幽居這次沉默了很久,他跟始宇...
「我們認識三年,他一直那我當朋友,是我,把他這個朋友拒絕在外。」後來嘗試著對始宇敞開心扉,跟他成為真正的朋友,幽居才明白,為何那麼多人都喜歡三五成群的喧譁,不愛獨自一人的寧靜。
因為在喧譁中呆久了,就不習慣寧靜與夜晚了。
「幽寶,以後的每一天,我都陪著你,好不好?」
幽居心頭一暖,「好。」
那雙貼著她肌膚的手開始不安分了,手掌沿著滑膩肌膚觸摸,幽居眸光一亮,突然說:「現在,我想吃口紅。」
「嗯?」
程清璇沒反應過來,人已被幽居一把摟在懷裡,抱去了臥室。
身體陷在柔軟床榻里,程清璇的衣服被幽居剝掉。
她期待看著幽居,眼睛閃亮閃亮的,「今晚我要在上面。」
幽居認真思考,依舊搖頭,「不行,今晚你在下面。」說罷,他將她按在床上。冰涼柔軟的東西在她後背上移動,開始她以為那是幽居的唇,直到察覺到沒有那種濕潤感,程清璇才意識到不對,「幽寶,你在做什麼?」
幽居笑了,聲音說不出的有味道。
「吃口紅...」
時代在進步,程清璇用的口紅牌子是二十年前創辦的k品牌,這品牌的口紅最著名的一點便是完全無危害。即使被吃到肚子裡也沒有問題。
濕潤的舌頭在她秀背上舔了舔,程清璇意識到這是在幹什麼後,頓時囧的說不出話來。
「你說的吃口紅,是這個吃法?」城草真會玩兒。
沒想到幽居是這樣的城草。
城草收回舌頭,妖孽地笑,「安靜點,吃東西時不要說話。」
程清璇繼續囧...
等城草吃完口紅,又吃完身下人後,程清璇整個人骨頭都酥了。
城草太會玩,她手段還是嫩了點。
春節假結束後,從上班第一天開始,艾麗莎就一直很神氣,走起路來像只高貴的天鵝,眼裡裝滿了傲視一切的輕狂。
她的變化大家都感覺到了,卻不知道是什麼事,亦或是什麼人給了她這自信心。
「等一下!」
甜膩性感的聲音傳進電梯,程清璇聽到了,下意識抬頭去看穆蘭夫人。
穆蘭夫人點點頭,程清璇這才打開開門鍵,等待艾麗莎進來。
艾麗莎踩著高跟鞋走進來,一見到穆蘭夫人,臉上的得意立馬乖乖收起。「艾米麗,下午好!」艾麗莎乖乖跟穆蘭夫人打招呼,又跟程清璇點頭打了個招呼。
程清璇也點了點頭,穆蘭夫人手指推推墨鏡,不吭聲。
電梯氣氛很尷尬,穆蘭夫人氣場強大,壓得艾麗莎幾乎喘不過氣。
電梯到了設計部門,艾麗莎準備出電梯了,穆蘭夫人才開口說話:「艾麗莎,注意不要讓你的個人行為影響到我們公司的名譽。」艾麗莎踏出去的腳步一僵。
她挺直了後背,應了聲:「我知道了。」
電梯門關了,穆蘭夫人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似剛才開口,僅憑一語就嚇得艾麗莎呆掉的人不是她。
程清璇默默地呼了口氣。
走出電梯,程清璇領先幾步,她小跑著替穆蘭夫人打開辦公室大門。穆蘭夫人路過她身旁走進去時,眼角突然看向她的包,「這是什麼?」
程清璇低頭一看,原來是她平時沒事做,閒暇時間試著創作的設計稿。
她搖搖頭,應了聲:「畫著玩的。」
穆蘭夫人摘下墨鏡,邊朝辦公桌後面走去,「拿來給我看看。」
穆蘭夫人開口了,程清璇可不敢拒絕。硬著頭皮將自己的設計稿本拿出來,放在她的桌面上,程清璇大氣不敢出一口。她會不會以為她是故意的?
程清璇緊張死了。
穆蘭夫人翻開設計稿本默默地看,這越看,眼神就越濃。
程清璇設計的作品很新穎,大多數服裝都講究對稱感,她筆下的作品大多都是不規則設計,無論是邊角,還是口袋,亦或是領口。穆蘭夫人花了近二十分鐘瀏覽她的作品,看完了,她將本子扔給她,也不說話。
程清璇乖乖捧著自己的稿子走出去,還好,穆蘭夫人沒有把她變得一無是處。
穆蘭夫人看著辦公室外,手指不停地敲打桌面。
她知道程清璇很有設計天賦,從那件誇張大膽的臨時剪裁泳衣就能看出來,但她沒想到程清璇的潛力跟天賦,比她預計的還要大得多。她的作品,就像是星空,看似凌亂,細看卻有著各自不同的星座。
似亂,非亂。
明明是很大膽誇張的設計感,卻不給人浮誇雜亂的感覺,倒有讓人一探究竟的吸引力。
就她設計稿上那幾幅作品,若真的拿出來,必定大受當下青年的追捧。
這丫頭,好好打磨一下,減掉她的銳氣,他日未來必成大器!
穆蘭夫人越想,內心的波動就越大。
這天,始宇從ktv走出來,卻瞄到一道熟悉影子從對面街道走過。
他眯眯眼,搞不懂施唯一來這裡做什麼。
難道是家庭條件貧困,沒有學費了,來附近的酒吧ktv打工?
開著自己的機車跟在後面,當他瞧見施唯一登上一輛瑪莎拉蒂揚長而去後,頓時傻眼了。「這...」他眼珠子轉了轉,狐狸也遲鈍了,「不是吧,難道被人包養了?」
那丫頭亂得就像一捆稻草,這年代,竟然有人欣賞這口?
始宇騎著車追上去,眼睜睜看著那瑪莎拉蒂駛進一片豪華別墅小區,頓時傻眼了。
真的被包養了?
始宇右手不停地向上拋動車鑰匙,他眼珠子滴溜溜轉,看了眼守衛森嚴的保鏢,打定注意要一探究竟。
.
第二天,依舊是那個地點,施唯一還是在那個地方上車,車子照例駛進那片別墅區,這下,始宇是真的確認了一個事實——
施唯一這丫頭被包養了!
...
第三天,始宇找了個住在那片別墅區的經濟管理系的學弟,藉故說想去他家拜訪拜訪。
深知始宇的身份,學弟哪有不肯的道理。
順利混進小區,始宇在學弟家吃了飯,又坐了一會兒,便找了個理由走了。在別墅區里逛了逛,始宇最後站在一棟寫著施字的豪華別墅前。他摸著下巴,有些驚訝,「難道不是被包養了,而是她的親戚住在這裡?」
沒看出來,她親戚還是個有錢人啊!
始宇四下環顧,沒瞧見人,這才爬上一旁的假山上,趴在院牆往裡面看。
施唯一在院子裡逗狗,那是一條黑色的牧羊犬,看著特有精神。施唯一的打扮跟在學校里完全不同,雖不算多時尚,但卻很乾淨,很有氣質。她穿著白色針織長裙,外面披了件藍色大衣。
她站起身來撐了個懶腰,玲瓏嬌軀凹凸有致。
始宇呆呆看著,沒想到這丫頭身材竟然這麼有料。周圍站著保鏢,都沒有打擾她,反倒挺尊敬她的。
真的是親戚?心裡疑惑著,始宇繼續看,就見阿綱拿著電話走出來。
「小姐,四爺的電話。」
施唯一接過電話,沖裡面喊了聲:「爸爸。」
趴院牆上的始宇喂喂蹙眉,施唯一的爸爸,是他們口中的四爺,四爺...這稱號聽著可不像是個窮人家爸爸該有的稱號!
還有,小姐...
始宇再傻,也該明白哪裡出現問題了。
幽居可是幽家的孩子,幽家孩子認識的人,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嗎?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施唯一併不是窮人家的孩子,相反的,她家還挺闊氣,住的是寸土寸金的豪華別墅,家裡保鏢成群,還有專門負責接送上下班的司機。
可是,這樣有錢的施唯一,為什麼要把自己打扮成那副鬼樣子?
偷偷溜出別墅區回了自家機關大院,始宇躺在自己的床上,想起今日看到的種種,腦細胞有些不夠用。
她扮成那副慘兮兮的模樣,究竟是為何?
...
又是一天,始宇守在施唯一必經的路上。
遠遠瞧見始宇,施唯一就頭大。
想裝作無視他,那顯然不太可能。沒辦法,施唯一只好硬著頭皮從他身旁走過,只能祈禱始宇眼瞎看不見。
「小丫頭!要去車站嗎?哥哥送你啊!」始宇笑眯眯,邊說,邊取頭盔。
施唯一泄了氣,「你天天沒事嗎?守在這裡等我做什麼?」這些天放學看到過始宇好幾次,施唯一可不認為是巧合。
「送你啊,我們現在也算是半個朋友了吧?」始宇坐上車,拍拍身後的空位,「上來吧!」
施唯一面露猶豫。
這樣下去,遲早會被他拆穿真實身份,要是被他發現她好不容易隱藏起來的過去,該如何是好?
「怎麼?不敢上來?該不會是藏著什麼秘密,怕被我發現了吧?」始宇還在笑,施唯一卻瞬間變了臉色,「你知道了什麼!」施唯一不動聲色看著他,那細究的眼神,讓始宇覺得陌生。
始宇多聰穎,自然不會讓她知道昨天那事。戴上頭盔,始宇滿不在乎地說:「我能知道什麼,你不讓我送你回家,該不會是你家窮到揭不開鍋了,你不好意思吧?」
聞言,施唯一鬆了口氣。
「上來吧,別磨磨唧唧的!」
施唯一到底還是坐上了他的車。車子開到上次施唯一下車小區門,始宇朝小區內張望,才問身後人:「你住幾棟樓,我送你到樓下。」
施唯一囧了。她都沒來過知道,她咋知道自己住幾棟樓?
「8棟樓。」
「...哦。」始宇將車開去八棟樓,心裡不停地竊笑,小丫頭還挺能裝,演的還挺像那麼回事。
他將車停在八棟樓,「上樓去吧,我走了!」始宇故作利索離開,卻是假裝。車子一拐彎,始宇躲進了後面的七號樓,沒一會兒,就見施唯一背著書包走出來,然後走出小區,打了輛出租車走了。
始宇一路跟著,這一次,施唯一也是在那個別墅區下車。進別墅的時候,門衛還挺有禮貌的喊了她一聲:「施小姐。」
目送施唯一進了樓房,始宇徹底困惑了。
這丫頭犯得著戒備心這麼重嗎?
她是不想別人知道她家庭的真實情況,還是在隱瞞其他的秘密?
那天之後,施唯一身旁多了個帥哥。
她很想甩掉他,卻怎麼也甩不掉。
那一天之後,每天下午施唯一都要進一次八棟樓,然後又跑出小區坐出租車回家。
這個遊戲,開始容易,結束卻難。
.
「你說,那丫頭到底在隱瞞些什麼?」
始宇從超市出來,打開紅牛一口罐,問幽居。幽居握著一瓶菊花清茶,問他:「你知道她的身份了?」
「知道啊,她家看著挺有錢的,真不知道為什麼故意打扮成那個樣子。」
「以後就知道了。」幽居似乎不太願意透露更多關於施唯一的事情,始宇見從他這裡套不出什麼實質消息,乾脆了打消了念頭。「誒,後天情人節,打算怎麼過?」
幽居腳步一頓,「後天情人節?」
「是啊,你不知道?」始宇瞅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的懊惱,眉梢向上一挑,「幽居,你該不會真的不知道吧?」
幽居沒有回答,他看了眼超市里那些包裝很漂亮的巧克力盒子,陷入了沉默。
幽居走進教室,教室里吵鬧的聲音突然變小。
無論看多少遍、多少年,女孩子見到幽居的時候,依然會感到臉紅心跳。
幽居看了眼教室里的女孩子,最後走到了他們班班長萬菱身邊。
萬菱仰頭看著城草的俊顏,忍不住臉紅。
「幽...幽居,找我有什麼事嗎?」萬菱儘量把自己的聲音放得平靜,不讓自己顯得太無措。幽居猶豫了一會兒,他見教室人多,才問:「班長,有空嗎?借一步說話方便嗎?」
在其他人矚目之下,萬菱忐忑地點點頭,「有空!」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教室,教室里頓時喧譁起來。
他們都在猜測,幽居叫班長出去是要做什麼。
裡面的人嘰嘰喳喳討論個不停,教室外走廊上的青年跟少女間的氣氛卻很尷尬。
城草不說話,萬菱也不敢說話,心裡一邊想著城草找自己的原因,一邊又感到侷促,第一次跟城草單獨待這麼長時間,她該怎樣說話?該拿出怎樣的神情?是該主動開口說話,還是等城草主動開口?
萬菱這廂思緒已經飄到外太空了,幽居依舊還沉默著,似乎陷入某種掙扎中。微微提氣,幽居突然出聲問:「班長,你是女孩子,有個問題,我想請教你。」
萬菱眼神有點失望,是她痴心妄想了,還以為城草找她是...
情緒很快恢復了正常,萬菱問:「什麼事?」
幽居左右看了看,走廊上的學生不多,他這才放下心來,小聲問:「如果,很愛一個人,該怎麼做,才能讓她知道?」
萬菱脫口而出:「直接告訴她啊!」
幽居蹙著好看的眉頭,直接告訴她?「對方知道,還有其他辦法嗎?」
萬菱動用她那聰明的學習腦子想了想,猶猶豫豫說:「求婚?」剛一說完,她又覺得不對,「幽居還是學生,求婚好像不太實際...」萬菱說完,悄悄瞄幽居的反應,卻發現幽居神色異常嚴肅。
她心裡咯噔一響,我靠,城草為表真心,該不會真的要跟女朋友求婚吧?
「其實,送花送禮物也是可以的...」萬菱又補了一句,但幽居似乎沒有在認真聽她說話。
「謝謝班長。」幽居很突然的就走了,萬菱看著他的背影,一臉神傷。
她就這樣,親手被她暗戀的城草送走了...
萬菱,你嘴賤是吧?竟然撮合城草跟他女朋友求婚!
.
幽居直奔去籃球館,找到打球打得滿身是汗的始宇。
「始宇,把你的車借我一天。」
始宇抱著球偏頭看著他,「什麼時候要?」
「明天。」
「摩托車還是汽車?」
「汽車。」
始宇將球還給隊友,這才朝幽居走過去,邊走邊擦汗,「那我晚上給你送過去。」幽居遞給他一瓶水,始宇一口灌下水,一副萬事都明了的樣子,「你是準備帶小璇子出去瀟灑的吧?」
幽居沒有反駁。
始宇拍拍幽居肩膀,抬頭看著籃球館的天花板,感嘆不已。「半年前你還是油鹽不進的傻小子,這才短短大半年,你忽然就開竅了!」
「看來小璇子調教有方啊!」
他搖搖頭,竟有些羨慕起幽居跟程清璇來。
...
程清璇下班的時候,意外的碰到了ia雜誌主編亞撒,他站在黑色跑車旁邊,手裡拿著一束花,顯然是在等人。
瞧見程清璇從公司里走出來,亞撒朝她優雅淡笑,「貝利卡小姐,好久不見。」亞撒看她的眼神,依舊火熱。程清璇默默看了眼身後,不遠處,艾麗莎正提著包小跑過來。這談戀愛的女人就是不一樣,滿臉的幸福不言而喻。
程清璇只當沒瞧出亞撒眼裡的桃花之意,她朝亞撒禮貌性點點頭,說了句:「好久不見。」然後就走了。
亞撒看著她,忍不住眯起眼睛。
這女孩子成長得好迅速,這才多久,身上已除具備了穆蘭夫人那老狐狸的氣質。
「亞撒。」
艾麗莎摟住亞撒的腰,見亞撒目光一直放在程清璇背影上,心裡暗暗吃了口小醋。他總是這樣,浪子就是浪子,浪子怎麼可能回頭。亞撒摸了把艾麗莎光滑紅潤的臉蛋,然後打開車門,「我訂了餐廳,美麗的女士,請上車。」
艾麗莎坐上車,才發現座位上放著一束玫瑰。「明天才是情人節。」艾麗莎拿起玫瑰,放在鼻尖嗅了嗅。
真香。
越香的東西越讓人迷戀,也最危險。
這一刻的艾麗莎還沉浸在幸福中,根本不知道所謂幸福,有時候是一場噩夢灑下的網。
亞撒將手機放在艾麗莎眼前晃了晃,俊朗的臉上噙著些許不耐,「家裡那人明天要過來陪我。」亞撒的老婆常年在美國,懷孕已有七個月,長途跋涉來z市,亞撒再混賬也該陪著她。
艾麗莎聽了這話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沒有表現出來。
她放下玫瑰花,親了親亞撒的臉頰以表自己的體貼,「今晚我有件大事要告訴你。」
亞撒笑容不變,「我很期待。」
程清璇坐在公交站台,她看著從眼前飛快閃過的黑色跑車,微微抿唇。艾麗莎跟亞撒,明知這是一場錯誤,艾麗莎為何就是不肯懸崖勒馬呢?
正想著,一輛奧迪從路頭開過來,待看清車牌號,程清璇便驚訝了。
這不是始宇的車?
車子在她身前停下,車窗搖下,露出幽居那張無論看多少遍程清璇都會覺得不夠的精緻俊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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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高能預警,關鍵字提醒:
守靈山、白雪皚皚、你願意跟我一起過情人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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