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著嘴,有些彆扭的起了床。寒徹勾著嘴角坐在床對面的几子前,手托著腮幫子,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他這樣其實和傳聞中並不一樣。傳言太子的性情冷得如同他的名字那般,對什麼都不曾有情,也從不會好奇。但是他現在這個樣子竟然讓我下不了狠心。
「小貓,你如此看著本太子,可是迫不及待想要我抱你?」他依舊那個姿勢看著我,但是表情多了一些玩味的笑。
我一件件穿起衣服,不經意問道,「太子,我很好奇,如果花青城落到你手裡你會怎麼辦?聽聞他可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
「美男子?呵,美男子本太子倒並不稀罕,若是花青城願意歸順我,便好生養著,若是不願意歸順我,那便玩兒夠了殺。」他的眼中終於流露出一絲銳利的陰冷。
我穿好衣服不再言語,出了房門,寒徹也跟了出來。被他強迫著餵了些吃的,拉著手去了議事大廳。
那個精明的枯瘦老頭見我們來了急忙請我們上座。整個大廳坐了二十餘人,皆是南疆眾國家的管理者。而北國太子和烏璐王子無疑是地位很高的,於是被安排在了重要位置。
枯瘦老頭先是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後給各個國家的王或者王子介紹了一圈,算是讓大家相互認識一下。南疆的民族穿著很有特色,有點像少數民族,
這個沒有無線電、網絡之類的時代,要認識彼此還是很困難的,我幾乎無聊得要打哈欠,卻也只能有點使命感,正襟危坐,還一一向他們拱手表示敬意。他們一一還禮以後都靜靜看著我。
我想了一下,八成巴庫是這次會議的主心骨……這麼想著我就為難了,早知道就多跟巴庫套點東西出來再殺了他,現在也不會這麼手足無措。
我微笑著向大家介紹起身邊的寒徹,「大家都已經知道我身邊這位就是遙遠的北國的太子。或許南疆在大陸最南邊的地方,這樣的世外桃源對外界的世界可能不太了解,但是通過祖祖輩輩口中所說,也應該知道現在外面有兩大國,一個晟國,一個北國。而晟國,百年來一直對我們南疆各種壓榨,讓我們叫苦不迭。」
我看著眾位的表情,已經有了些氣憤,心想野蠻人真好糊弄。
「此次太子來,應該就是為了談論一下如何支持我們南疆的事情,是不是呀王子?」
我把問題甩給了寒徹,他眉毛一挑,怡然自得的喝起茶來,都絲毫不覺得緊張。「沒錯。如果和北國聯合,南疆助北國一臂之力,那麼一定能合力滅了晟國。」
我呵呵一笑,「恐怕王子的想法不是這麼簡單吧?」
寒徹沒有說話,端著茶杯,斜眼睨著我。
「北國能保證,占領了晟國之後不會打南疆主意?」我也端起一杯茶,將辮子甩到腦袋後面,翹起了二郎腿,「即便真的不會打南疆主意,那麼武器物資從何運來,即便走海運,您真的能保證不會再次遭受晟國伏擊?」
寒徹突然皺起了眉頭,「巴庫王子在說什麼?」
我沒有理會他,看二十多國的人已經皺著眉頭,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辦。
「謝流彥登基十年有沒有打過南疆的主意,大家應該都很清楚。而大家似乎不知道有勇無謀的草原人現在也全仰仗晟國活吧?但是既然北國開始打晟國的主意,那麼以後也會打南疆的主意,」我轉頭逼視著寒徹,「您說是不是啊太子?」
太子不愧是太子,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也竟然能絲毫不亂,只是問我,「不知道巴庫王子想要如何?」
我冷冷笑著,「趁太子還沒有恢復內力,把他殺了投奔晟國。即便北國真的對南疆有什麼意見,也不可能越過晟國國土出兵。其實太子就只想要一些炮灰而已,南疆被鼓動得一波波送死,消耗了晟國國力,然後北國就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給晟國以重創。」
其實這個我只是猜測而已。北國在北邊和晟國相安無事,現在突然來這麼一出,無非就是想要趁著晟國還沒有和北國有太大的差距就壓制下來罷了。現如今來這麼一個舉動,難道只是看看南疆人是不是真的傻,而真太子出現無非增加了北國的可信度。
寒徹眉頭皺的更深了,眼神中也滿是嘲諷,但是嘴角卻還是邪魅的向上勾著,「呵~花青城?」
我淡淡看他一眼,然後轉頭看著殿中的其他人,也冷笑著揚了揚眉毛,「太子,現如今多說無益。諸位,此次會議並不是巴庫我一人說了算。大家投票決定,這太子如何處置,任由大家決定。」
我說完這些話,北國太子卻依舊那個表情看著我,巍然不動,似乎一點也不害怕……莫非他還留了後手?
一股寒氣從後背竄起來,我急忙冷靜下來,起身讓南疆眾人討論一下,然後就開始讓他們投票,現如今要不要和北國合作,如果不和北國合作,那麼要不要投靠晟國,這太子的命要不要。
最後大多數人在我的鼓動下,決定……囚禁寒徹。
寒徹身體還沒有痊癒,提了氣想逃,但是卻咳出幾口血來。他原本膚色就是北國人特有的雪白,原本秀美的紅唇現在更是染上了血紅,留在嘴角別有魅色。
上來幾個壯漢架住他,他卻依舊一動不動的看著我,看得讓我心虛,讓我發毛……讓我後悔這麼做。
我扭頭不看他被拖出去的樣子,定了神勸道,「既然決定投靠晟國,免得夜長夢多,快點殺了好!」
「不好啊王子,您可是忘了阿托神的神諭!十一月十一當日之後才可殺人!」
我心想這什麼光棍節燒死脫團狗的梗,也忍不住著急道:「愚蠢,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你們的什麼阿托神!」
我剛說罷,大冬天晴天打了個霹靂……我心中一大個臥槽,話不能這麼說我都能穿越了怎麼還能沒有神?嚇得我馬上跪下了。看來虧心事干多了,還是能遇見晴天霹靂的。
我叫苦不迭,只好望著寒徹被扶走的背影,又和大家說了一些如何處置北國太子寒徹的問題,就準備馬上撤了。
終於熬到了晚上,所有事情都交代妥當,也想好怎麼和謝流彥說這些事情,就準備要睡覺了,卻突然聽聞房外有響動。
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幾次了,每次聽見外面有聲音,我的精神總會非常緊張,甚至都沒有時間去分辨那是誰,就要去找來隨身攜帶的匕首。
雖然這次前來為了不讓人起疑並沒有攜帶匕首,但是我還是依照習慣,在枕頭下放了一把匕首。門一開,我假模假樣的用剛睡醒的沙啞嗓音問道,「誰啊?」
來人並不說話,在黑暗中也看不清是誰,卻直接走到我床前。他行動有些緩慢,看起來並不算太難纏。趁著機會我急忙翻身,將匕首朝他刺去。
這人雖然看起來並不靈動,但是還是一偏身子躲過了要害,匕首隻在他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
他用極快的速度握住我的手腕,用力一震,我只聽見右手咔嚓的一聲,似乎是脫臼了,匕首也一時握不住掉落在地上。
我只聞見一股凌冽的淡香,然後脖頸上一痛,被那人用極快的速度用手刃劈中,卻再也沒有知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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