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經緯穿上一身警服已經是第二十七個年頭了,對每一件案子都是非常上心,可是他也沒辦法將所有案子都親力親為。
「喂,小羽啊,你等會有沒有空能過來一趟?」秦雷撥通江誠羽電話的時候,吳峰剛送江誠羽等人從酒店裡出來。
「秦學長,什麼事啊?」江誠羽接到秦雷的電話聽到這就想到是不是那個案件有什麼新問題。
「就是那個案子的事,我把地點都排查出來了,還是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讓你過來看看能不能提供什麼幫助的。」秦雷無奈道。
「行,你在哪,我過去找你,帶著幾個人方便吧?」等會林雨晨和林興平要去機場接他們媽媽,林雨憐好像也要去。劉子庚等人剛才還說晚上去慶祝一下,現在也沒什麼事,就讓他們跟著自己吧。
「帶著誰?要我過去接你嗎?」
「不用了,你家隊長的兒子和他兩個朋友和我在一塊呢,我們這有車。」
「我家隊長的兒子?」秦雷重複了一句,看向張經緯,張經緯聽到這話眉頭動了動,想著他兒子今天確實出門了,示意秦雷別說自己也在。
「張俊哲,是這個名字吧?」江誠羽朝著旁邊不遠處的張俊哲說了一句。
「大哥叫我什麼事?」張俊哲聽到以後,立馬跑了過來問道。
電話那頭,秦雷剛才已經把揚聲器給打開了,所以張經緯一聽就聽出來這卻是是自家兒子的聲音,但是他叫江誠羽那聲大哥又是怎麼回事?
「帶你們去見我的一個朋友,你去跟他倆說一聲。」電話那頭的江誠羽說道。
「那你們有車就好,我在繭酌韻裕咖啡屋,你在地圖上搜索一下就知道路線了,你們到了給我打電話。」秦雷對著手機說道。
「好,那我們這就過去,」江誠羽聽出來秦雷的說話聲音有些變化,確認他開了揚聲器,想著他旁邊是不是有其他人,然後將目光放在了張俊哲身上。
掛斷了電話以後,阿大阿二已經把車開了過來,江誠羽跟林雨晨等人道別,表示明天上班的時候他會去接林雨晨,惹來林雨憐一個「我明白了」的眼神。
上車以後,江誠羽就跟劉子庚三人說了這事,「等會過去的時候,不要提今天這裡發生的事。」雖然之前已經提醒過眾人不要把這事給說出去,但是在一些情況下難免會有一些口風不緊。
三人也都表示明白,不會多說的。他們今天可算是知道了什麼是高手,比電視上看的武俠劇真實多了。
江誠羽這時候也將注意力轉回了這個案子上,兇手已經連續兩次犯案了,不能說不會再次作案,刑警處理這類案件的時候,是既擔心兇手再次犯案會讓更多人死亡,又擔心兇手如果就此銷聲匿跡的話,找不到任何的線索,這個案件也就此壓箱底了。
難道真的要犯人再次犯案,留下線索才能將他找到嗎?
他回憶起他腦海中關於這個案件所知道的一切,對兇手的作案過程進行了一次簡單地模擬。
不是在人群密集區,能完美地避過監控,不留下絲毫證據,這樣的人有什麼弱點?他的作案動機是什麼?兇器和殺人手法是什麼?饒是他的腦子很靈光,在條件缺乏的情況下也很難將一切給連接起來。
殺人的手法很簡單,利器刺入,臟器破損導致的死亡,附近沒有搜索到兇器,說明兇手沒有第一時間把兇器扔掉,兇器有一定的特殊性。
兇手是如何殺人的?兇手走在路上,見沒有監控的地方停了一輛車,然後撬開了後備箱進入車內,將報警器裝置破壞,藏身在車裡,等車主過來了以後,趁車主不被,將車主殺死。
車主的死亡方式,應該是在後車門打開的一瞬間,被兇手刺中。車前座肯定是藏不下人的,只能藏在車後座底下,但是兇手怎麼確定車主一定會打開後車門呢?
當時是深夜,在沒有燈光的情況下,即使是在後車門劃上兩刀,車主也很難注意到這些劃痕去檢查。那就只有一種情況,車主上車發動汽車以後,門就打開了,車主下車檢查,若是直接關上了車門,就不會與兇手直接接觸,那又是什麼情況,讓車主去車門的另一面呢?最直接的情況就是車主發現了什麼不懼威脅卻很奇怪的事情,抱著好奇的心理去查看那一種異常情況。
能在車主離開駕駛室以後第一時間注意到而去另一邊查看的,就只有車窗上的異常了,但是車窗經過檢查,也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說明車窗上的異常並不是用黏性物質貼上去,也不是用畫筆畫上去,就只有一種東西了,一種帶吸盤的掛件。車裡也沒有類似發現,也可能是讓兇手帶走了。
兇手在車主轉到車門內側一面時,就出手將她一擊致命,所以是自下而上斜插進去的,地上沒有落下血跡,也能想到兇手及時將死者放進了車裡沒有絲毫猶豫。在確定兇手是用衣物遮掩攜帶兇器逃離現場以後,大致確認那是一件有內置口袋的西裝,兇手沒穿西裝開車說明西裝上有血跡,兇手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西裝樣式。
兇手進停車場時的穿著,戴著的口罩墨鏡和帽子也都是很常見的類型,現在大街上也有一些人會那麼打扮,所以並不會引起入口執勤人員的警覺。將車停到這裡,而且剛好沒有監控,附近的廣場上監控設備也有死角,說明兇手非常熟悉這個地方。從案發地到停車場的監控記錄上,也能看得出來,兇手沒有絲毫停留的時間來銷毀證據,就到了停車場。
那他來這裡一個可能就是早上的上班時間到了,第二個可能就是他家在附近。
他如果去的是公司上班的話,黑色西裝上的血跡如果不是很多的話,不會很明顯,那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鐘,廣場上肯定會有人走動,兇手不想引人注意就逃離的話,除了口罩,其他的掩飾物應該都會去掉。
可是現場卻沒有目擊者聯繫警方確認,這也有來自於警方的原因,警方對這類無證據可能沒法破案事件採取一種封鎖的態度,不能登報尋找證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社會恐慌。畢竟一旦這些案件沒有後續進展,偵破不了的話,社會上有不法分子就會利用這種方法來製造更大的混亂。
一次兩次可能還兜得住,如果短時間內死亡的人數多了,群眾也都口耳相傳了,警方也是會登報說明情況的。
至於另一個案件,當時凌晨五點接到的報警電話,受害人的致命傷雖然是頸部動脈遭利器割裂,但在其傷口邊發現了不同於被害者自身血液的干固血液顆粒,經鑑定發現是停車場案的死者血液,初步認定兇手是同一人,也沒有發現其他任何的線索。案發地點是一個值得推敲的地方,兇手是為什麼到那裡?這一次他是怎麼帶走兇器的,為什麼又要把兇器帶走,而且他為什麼沒有將兇器好好清洗?
在他思考著一個個問題的時候,繭酌韻裕咖啡屋到了,看樣子地方還挺大的。在將江誠羽等人放下以後,阿大和阿二將車開去停好,有江誠羽在,劉子庚也讓他們做自己的去,不用跟著了,等著要車的時候過來就行。
江誠羽撥通了秦雷的電話。
「秦學長你在哪個座,我們到了。」
電話那頭傳來秦雷的聲音,告訴他們座位在哪裡,然後江誠羽就掛斷電話帶著幾人進去了。經過服務員的帶領,他們來到了一個包間門口,在推門進入以後,劉子庚三人馬上發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爸!你怎麼在這?」首先是張俊哲驚訝地問道。
「張叔好!」劉子庚和陳小虎都向張經緯打了個招呼。
「你們坐吧,你爸這回可是要找你大哥給幫幫忙。」張經緯招呼他們坐下,拍拍張俊哲的肩膀,看向江誠羽。
「爸,江大哥是我們三個一起認的大哥,他可厲害了。」張俊哲向張經緯說道,不過卻是被張經緯打斷了。
「這是秦雷,我們刑偵總隊的警員,也就是你們大哥的朋友。這次有個案件,子庚你不用多想,聽著就行,其他人不害怕的話,可以來出出主意。」這是這麼多年來,張經緯第一次拿案子跟小輩討論,他也想從這些小輩這裡得到一些自己想不到的觀點。
秦雷得到了張經緯的授意後,開始在茶几上整理所有的相關資料並向幾人介紹。除了江誠羽知道的信息以外,還有一些其他的信息,是關於屍體解剖後得到的一些詳細信息。
經過今天早上出來的法醫解剖鑑定報告,停車場發現的屍體,死亡時間確定在凌晨三點至凌晨四點之間,身體各個部位都完整,沒有收到過其他傷害,兇器長度至少十八厘米,最窄為刃尖部位,約莫一厘米,最寬約3.5厘米,帶有凸起厚度約為6毫米的十字血槽,初步判定為棱刺型兇器,並不是江誠羽所猜測的短匕型,這樣一來,兇手帶走這種特殊型兇器也是註定的。
第二個死者由於沒有傷及內臟,解刨過後也沒發現任何異常。不過在其胃裡卻發現了女子之前喝過一些混合酒精飲料,張經緯和秦雷也將那附近的酒吧給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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