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美冷眼看黑豹被生生折磨了一分鐘之久,這才「良心發現」地按了暫停鍵。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瞄了眼手裡的遙控器,忽地驚呼出聲,滿腔的歉意,「呀!不好意思,剛剛手滑多加了一檔!」
雖說是有愧,但那道歉的語氣,一聽就很沒誠意。
周岳杵在後面,滿臉無奈的搖了搖頭,慶幸自己之前沒有得罪他家少奶奶。
被戚桑美盯上,死相真的是太難看了。
桑美拿著遙控板「哐哐哐」地敲了敲床沿,笑著問了一句,「怎麼樣?新的按摩強度如何?」
她問話時揚了揚下巴,臉上散著挑釁的光芒,眸底笑意深深,明顯就是才刺激黑豹。
幸好黑豹被挖了眼睛,「沒福分」看到戚桑美這副樣子,否則說不定能直接給氣得原地爆炸。
遙控器敲打床沿,傳來的細微震動讓黑豹立刻感知到了對方的位置。
他猛地垂頭,但因為脖子上卡著的厚實的鐵皮,所以也就只能面前做出這個沒什麼弧度的動作。
黑豹受制於人,可他倒沒有半點階下囚的慌亂,反而是仰天笑了起來,「如何?」
他笑得狂肆,跟著哼了一聲,接著突然暴躁起來,咒罵出聲,「好啊!有本事你電死我啊,死女人!」
黑豹在激怒戚桑美,但他料定了這些人現在不可能殺他,所以顯得有些肆意妄為。
周岳也沒想到黑豹會這樣,他蹙了蹙眉,有些想要呵斥對方住嘴。
可相對於周岳被調動的情緒,桑美臉上的表情卻保持著清冷。
她只是盯著黑豹,嘴角微微揚起一絲弧線。
黑豹正有種大快人心的暢快時,忽地身形微僵,跟著蹬直雙腿,悽厲大吼,「啊啊啊啊」
他這麼冷不丁地一吼,震得周岳的肩膀都抖了起來。
周岳瞄了眼黑豹的反應,發現他渾身顫抖,牙齒上下打著架。
他悄悄地瞄了眼戚桑美手裡的遙控器,然後默默地別開了臉。
果真,惹毛女人的後果,就是這麼的悽慘。
桑美坐在旁邊,靜靜地看著黑豹的「盡情表演」,眉眼冰冷。
眼見著黑豹抽得氣息不穩,桑美這才按了暫停鍵。
黑豹停下來,氣息粗重,渾身都是汗水。
他躺在床上,長長地吸著氣,幾秒的緩和過後,黑豹再次暴躁的罵了出口,「死女人!你這&……」
黑豹是真的被電擊著來了脾氣,也不再顧及著什麼,扯著嗓子胡亂地罵,什麼難聽的撿什麼說,幾乎是對戚桑美進行著人身攻擊。
那些話,聽得周岳都火了,但似乎對戚桑美沒什麼殺傷力。
饒是黑豹罵得氣息粗喘,桑美都始終沒有吭聲。
這種自己費力的出擊,結果對方卻毫無反應。
「說話啊!」黑豹被激怒,扯著嗓子大吼,「賤人,我在罵你呢?你說話啊!」
周岳心裡慌慌地,雙眼緊緊地盯著戚桑美,不知道她會不會突然出手直接將黑豹「咔嚓」了。
桑美並未生氣,依舊是滿臉的平靜。
「嘖嘖嘖!」她咂了咂嘴,笑了笑,言語透著溫柔地道「對待女士呢,要溫柔細語,風度紳士。不然就像你這樣,嚇得我老是手抖,結果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手抖?!
嗬!抖得可真是頻繁呢!
桑美雖話說得溫和,但警告的意味還是明顯。
黑豹怎麼可能沒聽出來,他巴不得現在空出手來擰斷這個女人的脖子。
黑豹掙扎著,大聲地咒罵,「你這個瘋女人!你這個瘋女人!」
他的情緒激動,掙扎時,手腕和脖子頻繁地撞擊著鐵皮尖銳的稜角。
皮膚摩擦著冰冷的金屬,瞬間就有紅色的血液冒了出來。
可想比這些細小的傷口,桑美卻被黑豹眼睛上蒙著的紗布吸引了注意力。
黑豹眼睛上的紗布似乎纏了很多層,原本是白森森的一片,現在竟然隱隱地暈出了些紅色,桑美甚至聞到了些微血腥味。
那味道非常的真實!
可無關的人,桑美向來是懶得搭理,更別提關心了。
所以她並沒有在意,甚至連找周岳求證的想法都沒有。
面對黑豹的抓狂,桑美卻依舊用遙控器悄悄床沿,算是提示。
黑豹梗著脖子,不痛快地大聲咒罵。
桑美蹙了蹙眉,略略煩惱地掏了掏耳朵,懶懶地說道「我沒什麼耐心,所以我問你,錄音筆里那個指使穆威指使你們綁架曲家兩姐妹的人,到底是誰?」
聽到對方提及錄音筆,甚至還提到了錄音筆里的內容,還提到了穆威,黑豹瞬間僵住。
錄音筆那般重要的東西,穆瑾言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給人聽。
黑豹咬著牙,表情冰冷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桑美把玩著手裡的遙控器,臉上散著寒涼的光,沒什麼情緒地道「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
她還是有她的強勢擺在這裡,沒有被黑豹牽著鼻子走。
對方不肯表露身份,黑豹同樣不可能給她想要的答案。
他們這些在邊境混日子的人,不僅僅是看錢辦事,義氣這東西還是有的。
更何況,如果現在他把什麼東西都倒出來,那自己還會有機會活嗎?!
黑豹心裡明鏡似的,他輕哼一聲,笑著反問道「你們不是知道當年還有穆威參與嗎?」
他往旁邊湊了湊,扯著嗓子,大聲地吼起來,「有種讓穆瑾言抓他親叔叔來這裡審問啊!」
黑豹在存心激怒突然冒出來的女人,他在想辦法探對方的底。
黑豹整個人很激動,脖子上的大動脈凸起來,格外的熱血沸騰。
他揚天哈哈大笑,然後偏頭衝著桑美,繼續激怒他,「不說就電他!加檔加量的電他啊」
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下一秒,黑豹再次渾身顫抖,痛苦地哀嚎起來,「啊啊啊」
強大的電流從脖子和雙手的鐵皮扣上傳導過來,強度極大,甚至能聽到那種滋滋滋的電流聲。
黑豹被電得渾身戰慄,顫抖著大罵出聲,「臭女人!」
他握緊著雙拳,硬著脖子,變本加厲地激怒起對方,「有本事,電死我啊?在這裡婆婆媽媽的碎嘴幹什麼?」
「啊!」
說完,黑豹仰著頭,將那種痛苦大聲吼了出來。
周岳看到黑豹被電的慘樣,默默地咬了咬牙,感覺心裡頭賊爽。
想當初在盤龍鎮,這個不要命的可是狠狠地揍過自己,甚至將他的臉往泥地里踩過。
周岳沒辦法收拾他,心裡一直存著惡氣。
這回倒是好,自家少奶奶連本帶利地幫他給收拾了。
桑美按了暫停鍵,給黑豹留了些喘氣的時間。
她瞄了眼躺在旁邊,臉和脖子上冒出豆大汗水的黑豹,眼眸里散出一絲冰涼。
桑美握著遙控器,輕輕地拍了拍手心,忽地笑了起來,「不愧是邊境叢林的野狼,性子又烈又辣。」
周岳杵在旁邊,被戚桑美眼裡的笑給嚇得腿軟,知道黑豹有麻煩了。
可黑豹沒了眼睛,加上方才被反覆電擊後反應也跟著遲緩,再則他根本就看不懂真正的女人心,所以沒有絲毫的收斂。
只見他努力地上揚起下巴,不知死活地挑釁起來,「怎麼?看上你豹爺了?」
話音剛落,他身體再次過電。
黑豹在床上用力地顫抖,痛苦地吼了起來,「啊啊啊」
相比前幾次的吼聲,這一次似乎格外的痛苦。
黑豹脖子上的動脈直接凸了出來,青色的血管從肌膚下透了出來。
周岳驚慌,低頭,發現戚桑美直接將電量加到了第三檔。
第三檔的強度,如果不是身體強壯的人是很難扛得下來的。
正當周岳擔憂時,黑豹渾身顫抖著,同時口吐白沫起來。
周岳心裡就緊張,忍不住開口道「不能再加了,再加人就死了。」
誰知道,戚桑美竟充耳不聞,沒有絲毫按動暫停鍵的意思。
周岳瞄了眼睛痛苦不堪的黑豹,也是有心無力。
桑美緊緊地欣賞著黑豹在面前痛苦不堪,甚至幾次想要伸手去扯掉他臉上蒙著紗布,想要看看他眼裡的痛苦與驚慌。
只是她手受傷了,加上黑豹現在渾身通電,桑美可不想自己找罪,所以也就放棄了。
許久後,桑美還是手軟的按了暫停鍵。
黑豹跌回床上,可即便是沒有電流穿透身體,他還是不受控制地在床上顫抖。
黑豹渾身已沒什麼力氣,但他依舊不肯忍住,繼續咒罵出聲,「臭女人!臭女人!」
只是現在的聲音,沒有最開的凌厲,反而透出些無力感。
桑美將遙控器遞給周岳,面無表情地道「以後就給豹爺再加個夜宵餐。」
她輕笑一聲,臨走前還不忘囑咐一句,「豹爺,好好享受吧!」
黑豹氣急敗壞,大聲地怒吼,「你這死女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桑美才沒心情搭理他,驅動著輪椅緩緩地往門外而去。
周岳同樣沒有在屋子裡久待,二話不說地跟了上去。
底下的人立刻過來接應,確保門關上。
桑美睨了眼面前緊閉的房門,冷聲道「感化不了的人,那就以暴制暴吧。說不服,那就打服。」
「少奶奶說的事。」
周岳點了點頭,畢恭畢敬。
在陪同看過黑豹後,周岳便推著戚桑美,準備再去會一會旁邊房間關著的耳釘哥的。
忽然,走廊的那頭跑過來一個人。
對方衝著桑美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上前在周岳耳邊小聲嘀咕了兩句。
周岳臉上的表情瞬間凜了下來,衝著來人點了點頭,示意他退下。
周岳看了眼周圍,接著彎腰,小聲地喊了聲,「少奶奶!」
桑美聽出了周岳語氣里透出來的凝重感,淡淡地問了一句,「出什麼事了?」
周岳垂著頭,謹慎地道「他現在在醫院。」
聽到這話,原本散漫的桑美忽地怔住。
周岳沒有點對方的身份,但桑美清楚那個人是誰。
她撫著食指上的戒指,指尖輕輕地敲著,看不出情緒。
半晌後,桑美眼眸一亮,笑了笑,「走唄!回去迎迎稀客。」
桑美全程表現得輕鬆,但周岳看得出,她臉上凝著的薄涼與殺意。
接下來會有一場硬仗要打,他們心裡都清楚。
去往醫院的路,桑美坐在後排始終都沒有吭聲,霓虹燈的光照在她的臉上,明明暗暗。
她盯著窗外的世界,b市已不再是她所熟悉的b市。
城市是這樣,那麼人呢?
早已面目全非了不是麼?
這一天,總算是來了。
桑美握緊著拳頭,食指上的戒指鉻著手心,微微刺刺的痛。
這段路並不長,加上夜晚的b市已不再擁堵,很是暢通,他們很快就到了醫院。
白燁已恭候在醫院門口,見戚桑美的車回來,立刻迎了上去。
桑美瞄了眼,並沒有發現顧灸的身影。
沒在現場,那是最好的。
他們剛踏進電梯,桑美就沉著臉問道「他人呢?」
白燁低著頭,恭敬地匯報,「正在和太太說話。」
他現在不是很敢招惹戚桑美,畢竟自己剛才闖禍惹了事。
桑美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他好像帶了不少的人。」
她剛才在樓下,看到了許多陌生的面孔,各個身材魁梧,衣著統一。
白燁垂著頭,立刻就將自己獲得的訊息說了出來,「三十六個,全部是退役特種兵。」
桑美瞪大了雙眼,配合著「哇」了一聲。
她禁不住笑了起來,打趣道「看來他這回是要拿下我啊!」
真是沒想到,她已經厲害到了這種程度,犯得著那人動用這般的武力值來對付。
白燁心裡勉不了的擔憂著,小聲地問道「少奶奶,要不要我們」
「怕什麼?」桑美笑了起來,表情傲嬌又認真,「我們可是合法公民,受保護的。」
說著,她刻意瞄了眼樓下停著的那輛警車。
周岳這人精,當下就懂了。
他點頭,笑著道「明白。」
電梯直達穆瑾言所在樓層,他們才剛出電梯,袁悅君就笑著喊了出聲,「桑美,回來啦?」
她丟開旁邊的人,迅速往桑美跑過去。
即便如此,桑美還是留意到了那位站在重症監護室門邊的男人。
他依舊穿著白日裡出現在媒體前的那套西裝,鼻樑上掛著眼鏡,端莊儒雅。
袁悅君衝過來,連忙衝著桑美使眼色。
桑美笑了笑,回以安撫的眼神。
她坐著輪椅往前走,在離對方一米來遠的距離停下,揚起臉,禮貌地問道「曲先生怎麼在這裡?」
曲安格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整個人俊逸瀟灑。
他回頭看著面前的戚桑美,微微地有些恍惚。
曲先生這個稱呼,真是諷刺啊!
曲安格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他難得耐心地說明了來意,「聽說了瑾言的事,過來看看他。」
桑美聞言,忍不住笑了出聲。
她嫌棄地睨了曲安格一眼,毫不掩飾地諷刺道「探病連點水果都不帶,曲先生似乎沒什麼誠意啊。」
被當年找茬,曲安格氣怒不已,「你!」
他指著戚桑美,終究是忍了下來。
曲安格極力地控制著自己的保持冷靜,他深吸了口氣,用眼神示意周圍人離開。
袁悅君察覺到了曲安格的意圖,心裡也清楚他們之間有事要解決。
袁悅君盯著戚桑美,讀懂了她的暗示。
袁悅君很是配合,極自然地說道「我現下樓吃點東西,這裡交給你沒問題吧?」
桑美衝著她笑了笑,滿臉的溫柔,「媽,你放心吧。」
「嗯。」袁悅君拍了拍她的手,不忘回頭瞪曲安格,提醒他別太過分。
梁媽扶著袁悅君,兩人直奔電梯而去。
直到電梯門關上,走廊上也沒有了其他的人存在。
曲安格原本平靜的臉忽地的蔓延出情緒,他瞪著戚桑美,冷聲質問,「你把她帶到哪裡去了?」
「她?」桑美蹙眉,滿臉無辜,眼裡全是茫然,「誰?」
曲安格情緒激動,「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他已沒了素日的冷靜自持,取而代之的是慌亂和驚恐。
面對這樣的曲安格,桑美卻並不覺得滿意。
「嘖嘖嘖」她砸了砸嘴,滿眼笑意地盯著他,古靈精怪地繞著圈玩文字謎,「曲先生可是高看我了,我可不會什麼讀心術,怎麼會知道你口中的誰,她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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