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感覺後背陰風嗖嗖,沈醫生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那冷傲矜貴的眼神,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是……昨天晚上的那個鬼?!」我怔然了,蜷縮著身子,抱著棉被縮在床里。
一張臉白如紙。
「是我,我怎麼捨得讓別人碰你,當然是親力親為了。」他極為曖昧的看著我,那眼神似乎帶著意猶未盡。
「你這個變態,居然上一個女人的身!」我壓制著心底的憤怒,對他的所作所為感覺非常的噁心。
他雙眉一凜,語氣沉然,「難道我要上一個男人的身來給你清理身體,比如那個周澤?」
「我警告你,不許碰周澤一下!」我憤憤的盯著他,周澤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他陰測測的一笑,緩緩走向我,「你不讓我碰,我偏要碰,不如我用這幅身體去勾引他如何?」
我氣急,抬起手掌想要抽下去,可是一想到沈醫生何其無辜,但是男鬼又欺人太甚,我的手就懸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想打我?」他邪魅的笑著,語氣輕佻。
「哼!」我別過臉,不想理他。
他輕輕的伸出手指,隔著被子在我的小腹上畫了一圈,笑著說道:「保持愉悅的心情,我的小甜心,我會再來看你的。」
說完,一道白光從沈醫生的身體裡鑽出,一身黑色西裝的他飄蕩在半空。
沈醫生就像是一片葉子一樣,輕輕地癱倒在座椅上。
我終於看清了他的容貌,十分的英俊,還有幾分的熟悉。
而他飛向我,從我的身體中穿過。
我只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被激起,將懷裡的被子抱著的更緊。
他卻貼在我的後背,冰冷的唇在我的耳邊呢喃,「拜拜。」
倏然,那股冷意消失,我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癱倒在病床上,神色怔然。
沈醫生很快就甦醒了,她一臉的茫然,「我怎麼了?」
我微微喟嘆,「你也中暑了。」
沈醫生皺著眉,抬頭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奇怪的說道:「沒有啊,就是額頭好冰,可能是低燒吧。」
我沒有應聲,被鬼上身後身體都會很涼,可是等過一會兒就會忽冷忽熱開始發燒,這就是所謂的被邪祟入侵。
她起身走到我的面前,讓我把夾在腋窩下的溫度計交給她。
我不知道沈醫生到底是什麼時候被那個鬼附身的,我將溫度計遞給她。
沈醫生看了看,「你沒事,體溫很正常,行了,好好休息吧。」
我輕輕地「嗯」了一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就這樣一直熬到了天亮,這才起身回到了宿舍。
昨天考古系發生的一切並沒有傳開。
馮教授已經叮囑過白紅,周澤還有那個門衛誰都不想說,所以我的室友們都以為我是從考古系裡回來的。
宿舍里一共住了四個人,其中左萱和我的關係最好,我們都是本市人,從初中就認識了。
還有一個叫莊文雪,是個富二代,平日裡花錢大手大腳,為人挺仗義的,就是花心了一些,說話有時候刻薄了一些。
另一個叫徐曉梅,來自農村,是本屆錄取分數的第一名,天之驕女,雖然家境不是很好,可是學習很刻苦,平日裡很少說話,看起來對自己很沒自信。
「瀟瀟,你回來了?」左萱正在綁頭髮,看我進來,也不管頭髮了就讓它那麼散著,她來到了我的面前,「嘖嘖,瞧瞧你這雙眼睛都快成了熊貓了。」
我打了一個哈欠,對她說道:「幫我簽到,我今天不去上課了。」
「喲,我聽說今天是馮教授的課,你居然不去真是新鮮。」莊文雪正在拿著化妝刷往自己的臉上刷著香奈兒的腮紅,做著扭曲的表情看著我。
馮教授是我們考古系最德高望重的人物了,也是我非常崇拜的教授。
雖然他博學多才,可是其實他才三十五歲,風度翩翩,溫文爾雅。
我擺擺手,示意自己沒精力和她吵,踩著梯子爬上了床,放下帘子脫掉了身上的衣服。
衣服脫下,我看到自己的身體,險些叫住了聲音。
特麼的,全是「小草莓」!
那個該死的鬼,居然在我的身上樓下這種痕跡,才可惡了!
左萱不放心我,踩著梯子站在上面,掀開了帘子。
還好我早就察覺到了動靜,快速的攤開被子,裹住自己,然後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左萱是最了解我的,她一定是發現了不對勁這才上來確認我有沒有事。
「那我睡啦。」我栽倒在床上,立刻閉上了眼睛。
在醫務室我根本睡不著,生怕我睡著了,那個鬼又附身在沈醫生的身上,對我做什麼。
左萱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放下了帘子,跳下了梯子,重新綁著頭髮準備去上課。
隨後我閉上眼睛聽著宿舍的動靜。
第一個離開的是莊文雪,她是美術系的,課程與我們不同。
第二個走的是徐曉梅,她臨走的時候和我說了句話,讓我多休息,然後就走了。
最後一個是左萱,她還很貼心的給我在桌子上晾了一杯水,叮囑我渴了就喝。
我送走了她們三人,才如釋重負的一嘆,緩緩閉上眼睛。
我睡到下午三點才醒來,趁著她們都還沒有回來,抱著乾淨的睡衣衝進浴室舒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才出來。
然後我坐在桌子前,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又過了幾十秒鐘後,我點開了瀏覽器,在度娘里輸入了「君耀」兩個字。
校園網還是很快的,幾秒鐘後,網頁跳轉搜出了好多有關君耀的新聞。
而第一條就是:t市君氏集團總裁君時雁的長孫君耀,英年早逝,年僅十八歲。
我點開了新聞,彈出了一張圖片,這張圖片看得我是全身血液逆流。
黑白的圖片中赫然是君耀那張年輕帥氣的臉,和我看到的那個男鬼一模一樣。
憂鬱的遠山黛,狹長而幽深的眼睛,傲人的鼻樑,菲薄的唇,都和我記憶中的那個鬼重疊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裡的震驚,居然是他性侵犯了我!
而我再看看新聞日子,居然是十年前!
我徹底的傻眼了,他都死了十年了,怎麼還不去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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