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鳳凰身為百鳥之王,神獸中名列前茅,赫赫有名的強者。
祂的每一滴血,都蘊藏著海量的神性,以及磅礴的生命精氣。
所以,當祂受傷的時候,天光黯淡,烏雲密布,灑落的每一滴血,都能改變土壤的性質,從而誕生出凰血靈草。
而鳳凰的精血,則能造就出一種,傳說級別的天藥。
——凰血仙草。
李講的乾坤袋,傳來異樣的波動,沉寂多時的凰血靈草感應到鳳凰精血後,終於是按捺不住了。
它掙扎著飛出,將那鳳凰精血吸入體內。
嗡!
一團鳳凰真火燃起,但凰血靈草非但沒有化為灰燼,反而在烈火的焚燒中,愈發的晶瑩剔透。
燦爛的光華,伴隨著靈草的搖曳而流淌。
一股濃郁到深處的芳香,瀰漫而出,沁人心脾,讓人蠢蠢欲動。
不過很快,凰血靈草便陷入了沉寂。
異香消散了。
這是一段類似於蠶蛹破繭的過程,需要時間的積累與沉澱,才能夠一步步完成。
「這也算是搞到一株傳說級別的天藥了吧?」
李講自己都沒想到,過程居然這麼的順利。
不過,之所以能這麼順利,除了可以歸功於幸運之外。
還有一大原因,是他早早就擁有了凰血靈草。
否則的話,即便擁有鳳凰精血,他也無法將其利益最大化。
神獸之血是大補,但同樣也是大毒。
像他這種境界,根本無法承受這滴血中蘊藏的力量。
接下來,他只需要突破到極境,然後等待凰血仙草成熟,便可以順理成章的煉化,踏入下一個大境界。
「所以,我應該先突破極境。」
為了防止這個過程,過於驚人,李講將《瞞天過海》拿了出來。
這篇兵法的妙用有很多,用於自己身上,可以更改容貌,模糊氣息。
用於地區之上,則可以造成與世隔絕,不為人知的特點。
做好這一切後,李講從乾坤袋中,一樣一樣的取出神物,不一會兒就將洞府堆滿了,各種異香流淌。
光是坐在其中,就有一種飄然欲仙的滋味。
這些,都是進入那座墓府得到的寶物。
本來,這些寶物早已被段星越五人視做囊中之物。
但是,此刻卻統統落到了李講的手裡。
他進行了分類,主要留下了悟道果,還有一些對讀書人有用的神物。
不過即便如此,李講周圍的一圈,依舊擺滿了神物。
這一幕若是被其他人看到,定然會驚得舌橋不下。
太奢侈了,價值連城,就連那些高高在上的聖人世家,也不一定捨得這樣付出,頂多只有天賦最高的子嗣,才有資格享受。
李講倒是很不客氣,拿起一顆悟道果,直接開吃。
咔嚓一聲。
成熟的果實很清脆,清新甘冽的汁水在李講的口腔蔓延開來。
果肉本身不香,但勝在它有一種回甘,越是咀嚼,那股勁就越是沖人。
李講一口氣吃了五顆悟道果,這才進入精神空間,翻看金色大書,開始修煉。
極境,又被稱之為「境界極巔,真實終點」。
每個人的極境都有所相同,但又有所不同。
李講盤坐在地面,忽然有神聖的光輝流露而出,他的腦後浮現出了一輪光圈。
這就是他的洞天。
自從李講將三口洞天,合而為一後,便徹底區別於其他修士的洞天。
如果說,在這個境界,所有人的修煉,都是為了,讓洞天的數量更多。
那麼李講,就是為了讓洞天更加簡潔。
這兩條路,一條是以量取勝,一條是以質取勝。
究其根本,分不出什麼高低,只能看誰走得更遠。
李講引經據典,以華夏的典籍知識開始洗禮洞天。
他覺得,這圈洞天還是太單調了,需要在上面烙印上真文,才能將其潛力真正激發。
至於成千上萬枚文字,哪幾個才能成為代表。
李講早有選擇。
金色大書徐徐翻轉,落下月華般的光輝。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這是道家的九字真言,字字珠璣,博大精深,每一枚真文都能衍生出無限的奧秘。
李講雖然只參悟出了其中的皮毛。
但他無比確信,若真的能夠將其烙印在洞天之上,好處只會多,不會少。
在其頭頂,才氣凝結,化作一把尖銳的刻刀。
這是在毫筆還未發明出來之前,人類使用的記載工具。
它緩緩移動,不過才在李講的洞天之上,刻下「臨」的一豎,洞天便抗拒般震動,發出燦爛的光。
「鎮!」
這一刻,李講全面爆發,做了一個違背常理的舉動,竟然鎮壓了自己的洞天!
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必然會高聲吶喊,李講瘋了!
但是,李講卻格外清楚。
這是必不可少的過程。
「新事物的產生,往往建立在舊事物的滅亡……」
李講額頭青筋流露,痛得渾身都在輕顫,可他卻這樣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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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一路,如逆水行舟。
誰若是只會遵循老路,沒有自己的思考,沒有自己的理解。
不夠新,那就註定浮現出陳朽的氣味。
這些修士,必然會被時光的長河所淘汰。
「我……不願做被淘汰的人,我要掌控自己的命,掌控……身邊人的命。」
李講自語,那把刻刀重新動了起來。
這種修行方式,有點像是自殘,不過唯一不同的是,李講並非是消極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李講一筆一划,終於,將那「臨」字刻下完畢後。
轟!
洞天發光,震耳欲聾的道音,將李講徹底淹沒。
在這股如長河般的洪嘯中,李講的意識瞬間潰散,視線中一切都模糊了。
「兒子?兒子?你別嚇我,求求你別嚇我,睜開眼睛好嗎?」
模糊中,李講聽到了一個聲音在呼喚自己。
「媽?媽?!」
李講下意識的應了一聲,隨後猛然反應過來。
為什麼自己說的是「媽」?
這個稱呼,自己已經十幾年沒有說過了,如果是婁娟,自己習慣的,應該是「娘」才是。
李講驀然嚇醒,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張床上,面前哭泣的女人陌生而又熟悉。
天花板是雪白的,鼻尖纏繞著刺激的消毒水味。
畫面在迅速移動,耳邊響起輪子摩擦地板的聲音。
推車的白衣護士語速很急,冷靜的發話,
「快,這是東城區連環車禍的一位患者,大出血,還有一點意識,趕緊帶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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