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曦注意著樓下的動靜。一個男人正被幾個人簇擁著,熱烈地聊著天。那個男人正是他們今天的目標呂程。
他是本校的大學教授,不過,看過三白查到資料之後,葉曦覺得他這個「大學教獸」的稱呼真是實至名歸。
呂程因為對權利的極度渴望被藏塵妖選中。他先利用花言巧語蠱惑妻子用壽命做代價給他換來了升職和拓展關係網的的機會。沒到三年,妻子就被生生耗盡了壽命。他則成了學校里最年輕的副教授,還手握多個實驗課題。
嘗到甜頭的他故技重施,蠱惑了家裡的保姆,讓那保姆對他喜歡得死心塌地,並說出了願意用生命為他的前途鋪路的承諾。於是,兩年後。他更進一步,當上了系主任。保姆則意外病逝。
他為了不節外生枝,哄騙保姆暫時保持地下情關係。因此,沒有人因為保姆的死對他產生任何懷疑。而他也駕輕就熟地找上了第三個目標。那是一個很崇拜他的女學生。他太過急功近利,並不知道或者說不曾去考慮過:每個人的壽命的長短與年齡是沒有必然聯繫的。並不是越年輕,能給他在事業上提供助力的時間就越長。那個女學生是英年早逝的命。在他們查明情況時,女學生的生命已經消耗地進入了倒計時。所以,葉曦和坤元不得不匆忙安排了這次的行動。
其他人開始散開,呂程往大樓的方向快步走來,葉曦對著屋內的女孩說道:「他要上來了。」
那個女孩子就是此次事件的另一個當時人,被欺騙簽訂了命契的陳敏兒。她很緊張,嘴唇了,握緊的雙手攥得發白。葉曦注意到了,他走到她面前,透過墨鏡,與她對視。
「只有你自己可以救自己。所以,加油,我們都在,會幫你的。」
葉曦露在棒球帽外面的頭髮是白色。加上他的膚色異常蒼白,還帶著一副黑色的墨鏡。整個人透著一種異於常人的神秘色彩。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說出的話總會讓人覺得特別信服。陳敏兒慌亂的心緒慢慢平靜下來。她用力地點了點頭。葉曦便退到了旁邊。而坤元則融入到了牆體內。
與此同時,房門被打開,呂程急匆匆走了進來。這是一個中年男人,即使是從外地連夜趕來,風塵僕僕,也掩飾不住他英俊儒雅的氣質。他隨手鎖上門,然後緊張地扶住了陳敏兒的肩膀說道:」小敏,是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你要分手?」
「我覺得我們不合適。您太優秀了。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學生。而且,如果我們的關係被其他人發現。您的立場會很難吧。」
呂程大大鬆了一口,摟住陳敏兒:「沒關係的,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我會攬下所有責任。然後辭職離開學校。這樣我們就不是師生關係了,你也可以繼續在這裡完成學業。」
「是嗎?所以說,如果我需要的話,你肯定會願意放棄你的事業,成全我的,對嗎?」
當然是不可能的。這是呂程在心裡的回答,甚至,對於面前這個會提出這樣天真想法的女孩,他只覺得鄙視又厭煩。但,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成了最合適的獵物。呂程裝出一副傷感但很堅定的樣子說道;「是的,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真的嗎?你發誓!」陳敏兒淚光瑩瑩,目光熱切地看著呂程。讓呂程下意識接下了下一句:「真的,我發誓!」
陳敏兒笑了,那笑容讓呂程覺得很不舒服。當呂程意識到有哪裡不對要退開時,陳敏兒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她抓得很緊,另一隻手抬起,手中捏著一張類似宣紙紙片,上面一個個黑色的文字正在成型。隨著陳敏兒一句,「契約成立!」宣紙折射出金色的光芒,陳敏兒趁機講那宣紙拍在了呂程的左手手腕處。宣紙消散,呂程的左手手腕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色印跡。
事情完全超出了呂程的預想,下一刻,灼熱的疼痛從印記形成的地方傳來,他疼得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卻不敢去碰觸那個印記。因為,有一道無形的火焰在印記上竄起,燃燒,印記也隨之一點點變淡,消散。
呂程憤怒地看向陳敏兒,見她已經退離了好幾步遠,同樣表情痛苦,卻還是面帶笑容的。這樣的表情組合很詭異。當呂程注意到陳敏兒手腕上的印記和他的出現了一樣的狀況時,他終於明白了對方做這一切的目的。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他驚恐地要去抓陳敏兒,面前卻突然出現了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擋在了她面前。
「成功了嗎?」陳敏兒問葉曦。
葉曦點了點頭,肯定地說:「嗯,你和他簽的契約與他和你簽下的契約內容相背。所以自動抵消了。」
呂程聽後臉色大變,惡狠狠地沖這陳敏兒大吼:「你,你這個賤人!你算計我!你……啊!」惡毒的辱罵變成了痛呼。原來,坤元直接把呂程的一隻手擰脫了臼。
看著之前自己那麼崇拜,愛得神魂顛倒的男人狼狽不堪的樣子。陳敏兒覺得有些委屈又非常解氣!誰叫他利用自己呢!他就是個衣冠禽獸,渣男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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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程疼得汗都冒出來。他明白,有這兩個陌生男人在場,自己不能把陳敏兒怎麼樣。想到下午還要參加的學術座談會。他果斷決定就次離開。
「你等著,這個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呂程惡狠狠地放完話,迅速從打開鎖上的房門,跑了出去。
「你放心,你手裡有他和同校女老師以及他和你的多段曖昧聊天記錄。他不敢把你怎麼的。而且借來的事業運一旦沒有及時續上,就會被反噬。他很快就會自顧不暇了。」葉曦對陳敏兒提點道。
「好的,謝謝你。」陳敏兒說著,突然出手一下挾持住了葉曦,拖著他退到了房間的窗台邊。
在陳敏兒出手的同時,坤元已經感受到了周圍氣息的變化。但還是遲了一步,因為陳敏兒站在他和葉曦中間,他沒來得及救下葉曦。
「你是誰?」坤元冷聲問道。
「在下穗玉,我的主人是宴黎大人。」陳敏兒此時氣場大變,整個人透著一種冰冷銳利的氣勢。
坤元皺起了眉頭,冷聲問道:「她想幹什麼?」
「放心,您只要什麼都不做就可以了。當然,如果您要做些什麼也可以,我不會阻攔。但,他的命可能就沒了。請相信我動手的速度以及完成任務的決心。」
穗玉說話時彬彬有禮,扣在葉曦脖頸上的手指也是放鬆的狀態。但,葉曦可以肯定,只要坤元輕舉妄動,他的小命玩完不過是瞬間的事情。而他確信,坤元是有很大概率會「輕舉妄動」的。因為按照穗玉所說,很容易就能推斷出:星羅那一邊可能要出事。
柯明是有些懵的。他知道自己這個好友有多麼不容易才能留校工作。怎麼轉眼又要回老家去了。
楊麗菁說了關於陳鳴德的經歷。柯明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早就跟他說過他那個朋友不靠譜。父親是他們系主任的兒子,為人挺傲的,卻對他很熱情,肯定目的不純。沒找到是這樣的結果。」
柯明長吁短嘆,楊麗菁愣住了,試探性地問道:「你都記起來了?所有的事情?」
「也不是。想起了大學時候的事情。他那個朋友也是我們系的,只是專業不一樣。其他就暫時還沒想起來。」
「那,那也挺好的了,我們繼續努力,一定能都想起來的。」楊麗菁笑著說,但對她非常了解的柯明能明顯感覺出她並不開心,於是伸手擁抱了她,想給她一些安慰,沒想到卻被楊麗菁推開了。
「對不起,因為,我,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不是很適應,」楊麗菁連忙解釋道。兩人之間的氣氛出現了短暫的尷尬,不過很快又恢復了過來,楊麗菁主動挽住了柯明的胳膊,兩人相攜著邊說,邊往外走去。
「你們人類還真是喜歡自欺和欺人呢。」星羅說道。
「不是你們。」
「嗯?」
「我只是覺得你和你的族人與我們人類雖然來自不同的地方。但思維方式上並沒有太大的差別。你總說你們你們什麼的不是很客觀。應該是我們,或者大家。」邵宸極解釋說。
「我們」這個詞砸得星羅猝不及防。從沒在嘴皮子上輸過的星羅突然變得有些卡殼:「什、什麼沒有差別呢。你,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說完,她又有些後悔,正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一聲驚呼聲打斷。兩人不約而同地向著發聲處趕去。
喜歡誰與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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