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對面的,是個身著白衣的男人。.
縱然隱沒在黑暗裡,可依舊遮擋不住這白衣男子身上散發出的高貴氣息。周明笑了笑,說道「倉天,你別著急。我當然記得星火的宗旨,可是時代在發展,社會在進步,過去的老一套該改改了,否則搞得天怒人怨,再發生一次『血流』事件,可對誰都不太好。」
周明提到血流事件。倉天立刻沉默下來,那確實是星火的一次噩夢。
周明繼續笑道「我說過了,我在搞一次實驗,他們幾個就是實驗品,至於到最後能不能成功,我們還是拭目以待吧。」
「可是他們殺了我很多人!」倉天咆哮「在西城,高老大就死在他們手上,還有前段時間,馬峰的胳膊都被他們砍了,曲火的腸子都斷了半截。陰天下雨就疼的死去活來。」
「這就有意思了。」周明面色不改,依舊笑眯眯的「我早說過,他們這幾個人我保了,你的人為何還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他們?你的人若是乖乖的守規矩,他們會找上門去麼?是不是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了?照這麼下去,你那間龍城的星火基地,怕是遲早要被他們攻陷啊;!」
倉天大手一揮「不可能!就是再給他們十隻眼睛,也不可能發現我在龍城的基地!」說到這,他的眼睛突然一閃,盯著周明,語氣幽幽地說「除非你……」
周明不答,面帶微笑。
…………
山西,新香。
一場大戰已經結束,輝煌大酒店內一片狼藉。
在這場慘絕人寰的戰鬥之中。官方並未有任何表態,也就在結尾的時候象徵性地出動了一支特警部隊驅散餘人。張近秋和黑豬王帶來的手下已經被屠殺殆盡,僥倖逃脫的人員也不知散向何處。.
大戰過後,整個新香市的地下世界一片凋零,大飛哥不幸身亡,身為二當家的斌子繼任老大,成為天虎幫新任大哥。天虎幫如今支離破碎、元氣大傷,不過只要斌子還在,總能重振旗鼓、東山再起。
斌子的身體仿佛是鐵打的,才第三天而已,竟然就能起床自己行走了。我削了蘋果擱在床頭柜上,看著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的斌子,打趣道「你這身體可以啊。才幾天就行動自如了。」
「是猴子來過了。」斌子說「帶來一種神奇的藥。給我上過以後渾身涼絲絲的,睡了一覺起來竟然好了大半,以前我還看不起他們家,覺得黑四代有什麼可牛逼的,沒想到果然是有牛逼的地方。」
我倒吸一口涼氣,說那種藥是猴子家壓箱底的神藥,據說一管就要好幾萬,平時都不捨得給我們一點。你這渾身塗下來,至少要七八管吧?那傢伙對你是真愛啊。
斌子說真愛個屁,他給我下了命令,讓我趁熱打鐵,半個月之內搞定蘊城和縉城!要不然,他能捨得給我用這種藥?他巴不得我早點死吶。媽的,我這會兒泥菩薩過江,連新香都還沒拾掇齊整,哪有時間去搞定蘊城和縉城?
我哈哈笑了起來,說沒事,這次我不是帶了不少人過來嗎?除了厲家軍需要帶回去之外,其他人我都給你留下,你快馬加鞭,趁著黑豬王和張近秋剛死不久,先帶人搞定他倆的地盤再說!
「成;!」斌子一口答應下來。
我繼續說道「不過,我也不是白留人的,我得把第一枝帶走,原因已經和你說過了,我們要打龍城的星火基地,就差這麼一個高手了。.」來布私號。
斌子愣了一下,才無奈地說,好啊你左飛,果然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跟猴子混了幾年,好的沒學著,把他那點市儈勁兒全學上了。好吧,成交,第一枝就交給你!
話音剛落,病房的門就被推了開來,第一枝說什麼什麼,要把我交給誰?
斌子把情況說了一下,第一枝那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不去不去,我要秉承家父遺訓,絕對不攙和這種道上紛爭。這次幫斌子你,也是還你一份人情罷了。我們江湖中人,講究的是外練筋骨皮,內練精神氣,打打殺殺的不是我輩……
我立刻站起來說道「第一枝,不是讓你白去的,還有十萬塊錢酬勞。」
第一枝的眼睛一亮「哎呦,不就是幫朋友個忙嘛,什麼錢不錢的,多傷感情啊……」
就這麼著,我把大部分人給斌子留下了,讓他們無條件服從斌子的命令,協助斌子一起拿下蘊城和縉城。劉明俊和厲家軍,以及第一枝,都跟我回龍城去。劉明俊和厲家軍還是坐車回去,我和第一枝則坐飛機回去。
斌子把我們送到機場,還不到登機時間,所以又在大廳聊了會兒天。斌子問我後來有沒有林可兒的消息,我說沒有,一點都沒有。斌子嘆了口氣,說有緣總會再見面的。
坐飛機回到龍城,沒有在路上有任何耽擱,我迅速把第一枝帶回孫家給眾人過目。第一枝給大家展示了幾下拳腳,獲得眾人的一致誇讚,不過大家誇讚沒什麼用,還得過了山西王的眼才行。
山西王又去喝羊湯了,猴子趕緊派人去請。
趁這個時間,我帶第一枝在猴子家裡溜達了y,自幼家境貧寒的他哪裡見過這種豪門世家,自然嘖嘖稱讚。待山西王來了,我便把第一枝帶過去給他過目,不料山西王竟然認得第一枝的父親,得知第一枝的父親已經過世,不由得感慨萬千「我們這代的人,死的死、殘的殘,沒剩下幾個了。」
感慨過後,山西王便把第一枝帶入某個練功房裡一試他的身手;出來之後,山西王點評,說第一枝身手還成,但是應敵經驗不足,連人都沒殺過,身上沒有殺氣,功夫再高也沒鳥用,需要再行磨練磨練。
沒人對山西王的話有異議,所以迅速展開了對第一枝的訓練,一方面讓大家輪流和他切磋,讓他多見識一些高手,一方面倘若城內有什麼騷亂,便讓這傢伙過去處理,手上沾沾血腥。
龍城雖然已經整個是我們的地盤,但永遠都少不了狂妄自大之人出來挑釁我們的威嚴,不是今天竄出來個三刀客,就是明天出來個四少爺,而且個個毛都沒長齊,真是叫人煩不勝煩。
第一枝是我帶來的,磨練他這事當然也放在我們身上。
這天晚上,得到線報,小店區出了一夥專劫女大學生色的流氓,膽大包天、狂妄至極。劫了財,還要劫色,但凡女方有點反抗之心,這夥人便毫不留情地痛下殺手。
該殺,殺一萬遍。
這個案子本來是我爸主抓的,已經鎖定他們的位置了,我說交給我吧,我這正好有個兄弟要練練手。我爸說行,儘管折磨他們去,殺了最好,要是抓了也就判個無期,反而美了他們。
我和第一枝便立刻行動。
晚上,凌晨一點。
某條小巷子裡,一個妙齡女郎剛剛下班,她踩著八厘米長的高跟,正「噠噠噠」地急促走過。這條巷子她已經走過幾千遍,不遠處就是自己的家,可不知為何,今天晚上總覺得心慌慌的。
她的直覺沒有出錯,因為在前方不遠處,一夥青年正眼冒綠光,饑渴地盯著這個女人。這伙青年就是最近名震龍城的「狼團」,死在他們手上的女孩已經達到五個,每一個的死狀都是慘不忍睹。
而且他們極其狡猾,作過案後便會迅速失蹤,沉寂很久才會再次現身。
當女郎走過一截電線杆的時候,左右兩邊的夾廊里突然竄出七八個青年來,黑色的影子,濃重的喘息,使得女孩第一時間大聲尖叫起來。
啊……
但是尖叫還沒持續一秒,有人便用一塊手帕捂在了她的嘴上,那手帕上沾了可以致人昏迷的藥水,女郎立刻昏厥過去;這七八個青年吞咽著口水,配合默契地將其拖入更窄的小巷,準備扒了她的短裙意欲猥褻。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
「他們該不該死?」
「該。」
七八個青年紛紛站起身來望向左右。
「誰?!」
「誰他媽的在說話?」
「不要打擾爺爺們的好事,不然要你們的命!」
「上面!」我無奈地說「你們連人都找不到,還學人家出來犯罪?」
七八個青年紛紛抬頭,這才發現七八米高的房頂邊緣上站著兩個人,雖然看不清他們的面容,可是月光將他們的身影籠罩的極其明亮。
「你們是誰?!」狼團的老大叫做苗洋,他大聲說道「給老子滾下來!」
「他讓你滾下去吶。」我拍了拍第一枝的肩膀。
「好嘞。」
第一枝立刻縱身一躍。
七八米的高度,第一枝當然不至於跳下去還能毫髮無傷,但他在中途扒了一下牆上凸出來的磚塊,使得自己的身子能夠一緩,方才雙腳穩噹噹地落在地上。
第一枝的雙拳已經變得通紅。
他的眼睛也變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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