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不過說了兩個字而已,周扒皮就毫不猶疑地下了誅殺令!
而且,還是在知道我們的身份之下!這老頭,一次殺三個龍城大哥,真不怕他小小lv梁會被踏平?不過這也側面證明了老頭的果斷。我們既然已經露出了殺意,那他自然毫不猶豫地先下手為強。
這老頭之狠厲、之毒辣,絕對能在我們所應付過的敵人里排到前五。
不過話說回來,當猴子說出「殺你」二字的時候,我就一點都沒覺得擔心了。要知道,我們現在可是被眾槍環繞,如果猴子沒有把握。他絕對不會傻逼到再去挑釁周扒皮的。
&。豬.豬。島。小說www.junzilu.comnbsp; 他既然敢說這兩個字,就代表他一定無所忌憚。
周扒皮一下令,槍聲很快響了起來。
砰砰砰砰砰……
十多個人一起在你耳邊開槍是什麼感覺?講真,耳朵都快聾了。
在槍聲徹底停止的時候,我的耳朵還在「嗡嗡嗡」的轟鳴著,真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我看了一眼旁邊的黃杰,發現他竟然是捂著耳朵的。
「我靠,你太奸詐了!」
「是你蠢吧?」黃杰白我一眼,放下了雙手。
十多個人依舊挺立,他們的槍口還冒著青煙,而我們三人卻安然無事。有事的是周扒皮和周哥,二人倒在辦公桌後,身上布滿彈孔,鮮血淙淙湧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
猴子雙手合十,沖身邊這些槍手說道:「謝謝。謝謝幾位兄弟。」
其中一位槍手說道:「孫哥,該說謝謝的是我們。十幾年來。我們一直潛伏在周通身邊,一直都知道這間賭場幕後的主使者乃是周通的父親周扒皮,可我們竟然誰都沒有見過周扒皮,更不知道這傢伙到底藏在什麼地方。若不是你想出的這個辦法,我們恐怕到現在都沒見過周扒皮的面。」
原來如此。
周哥(就是周通)身邊的人,原來早就被山西王給秘密收攏了。
終於幹掉周通和周扒皮,猴子也喜滋滋的:「當然是大家都有功勞啦,謝謝你們贊助給我的三十萬,我說會還你們,就一定會還你們,左飛……」
「老子沒錢了!」我怒吼。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的錢我也會還,沒想到你竟然罵我,那就不還你錢了。」
「呵呵,我剛才是和你開玩笑呢。別這樣啊猴哥。」
「嗯,那你先把錢給他們墊上,我隨後再補齊給你……」
「滾!」
猴子又指著地上的周扒皮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周通出去不到十分鐘,就把他老爹領回來了,說明周扒皮一直都在賭場裡面。你們竟然都不知道?」
「這個真不知道。」先前那人苦著臉說道:「誰能想到負責打掃賭場廁所的顧老頭,會是傳說中的周扒皮啊……」
掃廁所的顧老頭,一掃就掃了十多年,被人呼來喝去、謾罵鄙夷,而他也從未表現出過一丁點的不耐煩來,甚至都沒和人紅過臉。有一次,客人上廁所不小心尿到了皮鞋上,讓顧老頭蹲下身去給他擦擦,顧老頭也照做了。
沒人知道顧老頭就是周扒皮。
午夜夢回的時候,周扒皮站在窗邊會不會露出鄙夷的笑,笑這世上人都是無腦的蠢貨?
周扒皮死了以後,制霸呂梁最大的阻礙便被剷除,山西王的手下們連夜奔波,將周扒皮的勢力一一清剿,猴子也自然而然地成了呂梁地下世界的新任王者。
孫孤生這個名字,一夜之間便傳遍呂梁的大街小巷。
緊接著,猴子便把自己的名帖送到了呂梁白家的府上。白家亦是古武世家,擅長形意拳,形意拳是拳術中少有的「可以應付群戰」的拳法,因為形意拳的拳路是直來直往——兩軍交戰的時候,想閃轉挪騰可不大容易,唯有直行直進,走亦打、打亦走,如黃河之決堤,殺出一條血路。
白家家主叫做白子山,才四十多歲,不過一手形意拳打的很好,堪稱呂梁第一高手。
去白家拜訪的時候,猴子讓黃杰去訂回龍城的機票,只帶了我去白家——據猴子說,是因為我會說話、善交際。不像黃杰似的傻不愣登,就會唱個最炫民族風。
白子山很好相處,尤其聽說我們是受山西王所託而來,立刻答應我們上龍城去,隨時都可以走。猴子說那好,我們現在就走吧,機票都買好了。
白子山說可以,便要收拾一下,讓我們在門外等著。
從白家出來以後,我便和猴子說,我朔州那邊也是這樣,文軒宇文老爺子一聽說我是山西王派來的,立刻答應上龍城去。這麼一來,咱們還打個屁的朔州、打個屁的呂梁?
猴子說打還是要打的,否則連文家、白家的門都進不去。
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人家看你是當地的道上大哥,才給你面子讓你進來家中,你才有機會說出「我們是山西王派來的」這句話來。
過了一會兒,白子山便出來了,他一身短打、精神矍鑠,只在肩上背個小包袱。猴子都是呂梁老大了,當然有車子送我們上機場去。
到了機場,黃杰果然已經買好機票,一共四張,我們一人一張。但只有白子山一個人是去龍城的,我和猴子、黃杰都是去忻州的。猴子說你是不是腦子進水,連這種錯誤也能犯?
黃杰說沒犯錯誤,就是只有白子山去龍城,我們要去忻州。
猴子說為啥?
「因為我那邊還沒拿下啊。」黃杰理所當然地說:「我光趕著來救你了,我那邊即將展開的大戰都擱下了!」
沒有辦法,猴子只好和白子山表達歉意,讓他一個人到龍城去,說在武宿機場一定有人接他。白子山說沒關係,和我們告別之後,便一個人踏上了飛往龍城的飛機,而我們則前往忻州。
在飛機上,黃杰給我們講了一下他那邊的事情。
在忻州,黃杰要對付的是個外號叫做「燒猴」的傢伙,也是當地的大梟,煤老闆出身。黃杰按著山西王給的聯繫電話過去,方才知道燒猴這些年大力擴張勢力版圖,竟然無意中把山西王在忻州的那干手下殺了個七七八八,只剩下三四個苟延殘喘的大哥了,手上的人就更少,加起來才百把個。
而燒猴那邊兵強馬壯,光手下就有三百多個,整日在他的煤山上巡邏。
山西王后幾年比較落魄,連丁凡凡都下山去了,他在山上一無所知,所以並不知道忻州的狀況,以為一切都還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所以說我們三人,境遇最慘的乃是黃杰。我和猴子到了當地,起碼有足夠的人手可以調用,所需的只是找機會幹掉最大的boss就行,而黃杰那邊連人都湊不齊。
黃杰在經過數天的調查研究之後,給出了自己的解決辦法:強攻。
是的,黃杰選擇強攻,他懶得搞那些彎彎繞繞,不像我還讓馬佳佳冒充趙曉妮,不像猴子還在賭場混跡幾天,黃杰就準備帶著僅有的人馬強攻燒猴的煤山礦場。
當然,黃杰選擇強攻,並不代表他就是有勇無謀。
他和山西王那干手下說了:「只要你們在前山拖住燒猴的手下就行,我一個人到礦場後山的辦公室里殺掉燒猴。」
黃杰已經把燒猴的活動規律、藏匿地點摸的清清楚楚。
山西王的手下欣然應允。
就在黃杰準備開啟這場忻州最大混戰的時候,周哥的簡訊便發到了黃杰的手機上。黃杰擔心猴子有事,所以便把自己的戰局拖延,匆匆忙忙就趕到了呂梁,還給我打了電話。
現在猴子的事解決了,當然要去解決黃杰的事。
「哎,這麼簡單的事,你一個人不就行了,幹嘛還讓我和左飛……」來役肝才。
「不行!你倆必須去!」黃杰齜牙咧嘴的。
「好好好,去去去。不過話說到位啊,我倆去歸去,但是出工不出力,別指望我倆能幫你啥。」
聽著猴子和黃杰鬥嘴,我還挺高興的,看來這回我是第一個完成任務的啊,心裡那小驕傲就別提了——雖說也是借了我爸的東風。
到了忻州,黃杰立刻跟當地的山西王手下聯繫,那邊差點激動哭了,說還以為黃杰臨陣脫逃,再也不回來了,他們都準備散場了。
黃杰說別廢話,把人集中起來,準備進攻燒猴的煤場!
一百多殘兵老將迅速集中,並手持利器殺向燒猴的煤場。
燒猴大怒,立刻派遣人馬出去應戰,不過山西王的人是為拖延時間,所以這場大戰打的並不甚激烈,眾人都是邊打邊逃,煤場裡亂成一鍋粥。
而我們三人趁著這個機會,悄悄繞到煤場後邊,來到燒猴所在的辦公樓前。此刻,辦公樓前寂靜無人,唯有燒猴一個人呆在樓上,想幹掉他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我們仨剛進了辦公樓里,就聽頭頂呼呼的風聲傳來,剛一抬頭,就聽「咣當」一聲巨響,一個足有五十平方米的大鐵籠子竟然從天而降,將我們三人牢牢罩在其中。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5s 3.558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