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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瑞只是駱翰生在臨城的助理,又不是什麼高級人物,駱翰生回來,當然也不會跟他報備。
本來今天來這裡取東西,秦瑞就提心弔膽了一路,結果沒想到一回頭就看見自家大老闆怒氣沖沖的站在客廳正中央,那眼神兒犀利的,簡直要把他給生吃了!
「老老闆,您回回回來了?!」
駱翰生磨著後槽牙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秦瑞哆哆嗦嗦捧著手裡的一個食盒,老實交代「夫夫夫人讓我來,取取取食盒,送送送到醫醫院……」
駱翰生身後的江來十分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唉,秦大哥這結巴的毛病又讓老闆給嚇回來了~
知道了前因後果的駱翰生,更加怒不可遏。
江來跟秦瑞在前邊兒一個開車,一個抱著食盒,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個不對就被自家老闆給踢下車去。
秋若若傷著胳膊了,而且還是被找上門的,駱翰生的情人所傷,這件事兒傳出去,可大可小,但不論大小,都關乎駱家的顏面。
陸晴骨子裡是恨極了秋若若,但她同樣在乎死了自己腦門兒上那個駱家夫人的標籤,駱家的顏面就等同於是她的顏面,陸晴不可能給外人再一次戳她脊梁骨的機會。
所以秋若若在醫院的事兒被瞞得密不透風,裡頭當然也包括應該在津北忙著談項目的駱翰生。
要命了,這件事誰知道了都有緩和的機會,就是被駱翰生知道了,那等於是要了陸晴的老命!
因此秦瑞被陸晴各種威逼利誘,讓他決不能在駱翰生面前提半個字。
駱翰生趕到醫院的時候,秋若若吃了止疼藥剛睡下。
說是睡,其實睡得很不踏實。
手臂上的傷一直在發炎,疼的難受,不然何至於住院這麼嚴重。
米漾操著的那把水果刀實在是太鋒利了,傷口很深,送到醫院的時候,血流的幾乎將她半個身子都染紅了。
再加上秋若若當時燒還沒徹底退,誘發了更嚴重的炎症,所以醫生建議住院觀察。
駱翰生帶著一身秋夜的寒氣站在床前,盯著秋若若的睡顏看了許久。
床上的女人就像一隻可憐的小貓,許是因為冷,又或者是因為傷口疼,總之她的秀眉微微的蹙著,卷翹的眼睫也在發顫,月光透過窗子照進來,在她的臉上映出兩抹柔柔的陰影。
看著就叫人心疼死。
許久許久,駱翰生才終於俯下身去,用唇,在秋若若的眼尾處輕輕地貼了一下。
駱翰生對這樣的吻尤為痴戀,那雙眼睛睜著看他的時候,就總能攪得他心裡又酥又麻,閉著的時候一樣,輕易就能勾起他強烈的占有欲。
只是不同以往,這一次他的動作輕柔的要命,就好像是怕自己會傷到她似的。
可他總是在傷害她,在駱翰生的身邊,秋若若一直在受到各種各樣的傷害,這都不是駱翰生想要的。
當初在老爺子面前下跪,說要娶她的時候,駱翰生曾經發過誓,要一輩子寵她,護著她,不讓她受一點點傷害。
可現在呢?
駱翰生只用唇碰了碰她,便直起了身子,他甚至都不敢伸手去觸摸她的臉頰。
再從病房出來的時候,駱翰生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在不受控制的發抖。
「把人帶到三號倉。」
駱翰生咬著牙,說出這句話。
他身後的江來應了聲是,轉身就出了醫院。
沒過多久,一個臉色蒼白,戰戰兢兢的女人,被兩個戴著墨鏡的冷酷男人架著,直接丟進了黑暗的倉庫里。
「你,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敢這麼對我,不怕駱翰生要了你們的命嗎!」
眼見著倉庫門被重重的闔上,米漾瘋了似的撲過去,顧不上摔倒在地的狼狽,也顧不上任何的形象,她要出去,她不想在這裡!
大燈忽然間打開,刺的米漾睜不開眼睛,伸出手擋在自己的眼前,還沒等適應過來,就聽見皮鞋踩著鐵皮的聲音,向她靠近過來。
她手腳並用的往後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加上那張被嚇的涕淚橫飛的臉,簡直比地道里的陰蛆還要讓人噁心。
「誰!你是誰!!不要過來!你不許過來!!」
「駱翰生,給駱翰生打電話!你要多少錢,他會給你的!他一定會給你的!」
對方始終不說一句話,腳步聲最後停在她的身前,那個身影逆著光,緩緩地俯下身來。
米漾根本就不敢看他,雙手只顧著護著自己的臉和頭,嘴裡發出「嗷嗷」的叫聲,像是威脅,又像是求救。
「很遺憾,米漾小姐,你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就是老闆的授意。」
米漾的身子猛地一顫!
她慢慢的揚起頭,看見的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面孔。
「老闆的授意,你的老闆是誰?!」
江來笑了一下,「你不是已經猜到了麼?」
米漾瞪大眼睛,哭喊著站起來,想要撲過去抓住江來的肩膀,卻被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兩個人給制住了。
「不可能,怎麼會是駱翰生!駱翰生不會這麼對我!他不敢這麼對我!」
「那你可真是太自信了,米漾小姐。」江來嘆了口氣,語氣聽上去甚至透著一絲憐憫,「希望你以後還能保持這份自信。」
米漾一時間沒有聽懂他話里的意思,但在下一秒,臉上劇烈的疼痛讓她整個人向後倒去。
「啊!!啊!!我的臉!我的臉!!」
身旁有個男人,手中拿著一把水果刀,只一下,年輕女人的臉便毀了半張。
江來沖那個人點點頭,說「可以了,把人送去吧,強闖私宅,鬧事傷人,照實說就行。」
那人利落的把米漾從地上拖起來。
鮮血從她的臉上流下來,她一把一把的抹,連哭都忘了,掙扎著身子,忽然喊出一句話。
「駱翰生,為什麼他不來見我?!不就是要給那個賤女人出氣嗎?為什麼他不親自來!」
江來無奈的搖了搖頭。
「米漾小姐,你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駱翰生怎麼可能會出現呢,像米漾這樣的女人,駱翰生身邊多得是,要不是因為她跟秋若若特殊的關係,駱翰生也懶得將多餘心思放在她身上。
江來敢肯定,就算是現在讓他家老闆從十個女人裡頭挑出哪個是米漾,他都挑不出來。
可憐那個女人,還一直以為自己那張臉有多大的價值。
價值,哦,對,之前是有一點的,畢竟是跟少夫人有那麼些相似之處。
可惜了,現在,全毀了。
駱翰生從病房出來之後,就一直站在醫院的樓下抽菸,那個位置剛好是一抬頭就能看到病房窗戶的地方。
為什麼會選這個地方,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駱翰生靜靜地點燃一根煙,秋夜的月色在他身上攏上一層寒光,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味道。
三樓病房的窗戶邊,秋若若站在窗簾的後邊,偷偷地看樓下的男人。
她沒以為駱翰生會來,最近發生的事情很多,駱翰生對她的態度,也讓秋若若有些捉摸不透。
那次的意外之後,駱翰生對她簡直就像是變了個人,秋若若明白,駱翰生恨她,那麼好的一個父親,卻因為秋若若的母親遭人污衊,換成是她,她也會恨。
所以秋若若沒抱怨過什麼,她甚至在想,這樣的恨,需要多長的時間才能還清?
胳膊上的傷口鈍鈍的疼,身上一陣陣的發冷,她知道是因為燒沒退下去。
秋若若就像是一直破敗的風箏,換作是以前,就算是身上有傷,她還是那個驕傲的秋若若,因為她堅信自己沒有錯,堅信自己的母親沒有錯。
可現在呢,一切都朝著她難以相信的方向發展。
「駱翰生,我是不是真的欠你?」秋若若喃喃自語。
那個男人的背影曾讓她那麼的依戀,駱翰生當年求婚求得很急,兩家人怎麼都摁不住,終究還是遂了他的願,秋若若才一到年紀就被他帶著去領了證。
當時的秋若若壓根就沒談過戀愛,身邊雖然有對她示好的男生,但卻不知為何,那些人出現的快,消失的也快,總之秋若若在嫁給駱翰生之前,壓根就沒體會過什麼叫愛情。
她所有的愛,甜的、苦的、酸的、澀的,全都是這個叫駱翰生的男人給他的。
只是這世上的愛情都一個樣,甜蜜的時間都那麼短,秋若若還沒學會要怎麼做好一個小妻子,現實就殘忍的在她頭上澆了一盆冷水!
其實駱翰生的身邊有誰,都不是她能決定的,駱翰生就是想欺負她,就是想要她哭著求他。
秋若若咬緊下唇,怎麼可能呢?愛情不是求來的,既然不是她的,那她不要了還不行麼!
這個想法早就在她心裡冒頭了,之前是還有一點殘存的希望,現在什麼希望都沒有了,秋若若不想要了。
秋若若抬手抹掉跌落下來的眼淚,她不想哭了,她煩透了這個總是為駱翰生流淚的自己!
駱翰生,我不要你了。
我再也不要為了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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