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月輕而易舉奪走了金雲鬢的金刀,他表現出來的氣場太強大了,仿佛不可戰勝。
在鬥法開始他們忍不住為金雲鬢捏了一把汗。
看著金雲鬢很快占據優勢,陳玄月陷入劣勢,他們真的發出了歡呼,仿佛將陳玄月逼入劣勢與絕境的,不是金雲鬢,而是他們。
接著,他們又看見了陳玄月化解了危機,重新占據了優勢,一陣失落。
又過了一會兒,他們看見金雲鬢用出了雪月當空,再度被震撼的無法言語。
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見識到雪月上宗的恐怖,一時間心中對雪月上宗的敬畏增加了n倍。
他們看見了在雪月當空下,陳玄月敗局已定,直接忍不住當場開慶功宴。
可最後,他們被打臉了!
陳玄月來了一招聚力成劍,直接反敗為勝,把金雲鬢給打跑了。
金雲鬢敗了!
他們的天還沒有真正塌。
當魚龍三傑被陳玄月秒殺後,他們的天徹底塌了。
那位鍊氣九層的魚龍家年少俊傑,直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怎麼會這樣?」
「各位叔伯,你們告訴我,這一定不是真的。」
「我一定是在做夢!」
「陳玄月怎麼可能會結丹!」
「三位老祖怎麼可能會死!」
他這些話,不知道喊出了在場多少魚龍家年輕人的心聲。
那些魚龍家年輕人,一時間也紅了眼眶,忍不住偷偷抹起了眼淚。
其餘的魚龍家老人此時也只覺得天塌了,他們也紅了眼眶。
但他們卻不敢把絕望表現出來,因為魚龍三傑倒下了,他們便是魚龍家的頂樑柱。
他們一旦倒了。
那麼魚龍家就徹底完了!
天塌下來,個子高的必須頂著!
其中最年長的一位魚龍家修仙者看向了那位魚龍家鍊氣九層的年少俊傑,嘆了口氣道。
「小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只能面對,如今蓮荷群島我們是待不下去了,我們得走!」
他的名字叫做魚龍牧!
而那被他稱之為「小卓」的少年,名為魚龍卓,是魚龍家最有希望築基的鍊氣期修仙者。
魚龍卓哭道。
「牧叔,我們能走到哪裡去啊?」
淚水布滿了他的臉頰。
魚龍牧咬了咬牙,冷哼道。
「天下如此之大,我們何處去不得,只是一路艱辛,你是否能承受得住?」
「若是承受不住,你便留下吧,到時候跪下求求那陳賊,或許他一高興你還有活命的機會?」
他說這些話,其實並不是真的希望魚龍卓留下來,為了苟且偷生去求陳玄月,而是在用話激魚龍卓,希望魚龍卓能夠發憤圖強,化悲憤為動力。
可魚龍卓接下來的舉動,差點將魚龍牧給氣死。
「牧叔,我跪下求陳賊,陳賊真的會心軟饒過我嗎?」
他一邊哭著,一邊問魚龍牧。
魚龍牧:
旁邊另一位名為魚龍滄的長者看不下去了,說道。
「小卓,就算你找一百個娘們,你把你姐姐、妹妹送到陳賊床上,陳賊也不可能放過你。」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有聲的道理,一些鍊氣期的修仙者都明白,更何況陳賊乃是結丹大物。」
「修仙界能夠成就結丹的,無不是心性超然的梟雄,他們怎麼可能會不斬草除根!」
儘管他心中有著火氣,但還是忍了。
畢竟是家族中最有希望的築基種子,還是得捧在手心裡。
如今魚龍三傑隕落,魚龍家再無築基大修,想要重新站起來,必須要有一位築基種子成功築基。
雖然現在魚龍卓的行徑挺讓人恨鐵不成鋼的。
聽了魚龍滄的話,魚龍卓臉色「唰」的一下一片煞白。
「滄伯伯,那麼我現在該怎麼辦?」
魚龍滄深吸了口氣,問道。
「小卓,三位老祖對你好不好?」
魚龍卓點了點頭。
「好!」
魚龍滄道。
「既然好,如今三位築基老祖被陳賊殺了,你想不想為三位老祖報仇?」
魚龍卓絕望的哭道。
「我當然想為三位老祖報仇了,可那陳賊可是結丹大修,我就算築基了,在他面前也只不過是一隻隨手可碾死的螞蟻,我怎麼為三位老祖報仇嘛?」
魚龍滄:
魚龍牧:
雖然這話聽著很讓人生氣,但不得不說卻非常有道理。
看著魚龍滄一副忍不住要暴走的模樣,魚龍牧連忙拉了他一下,然後看著魚龍卓說道。
「小卓,你知道陳賊的故事嗎?」
魚龍卓說。
「當然知道啦!」
「那陳賊昔年可是軒國第一築基世家陳家的大少爺,擁有廣寒仙靈根,被譽為將帶領陳家踏入前所未有的高處的絕世天驕。」
「可好景不長,上宗暗中主導赫連家、寒山家、王家、翟家等築基世家結盟,圍攻皇甫家,剝離了陳玄月的廣寒仙靈根,最終還是明老祖出面,保下了他的性命,讓他入贅皇甫家,他才得以活了下來。」
「不過剝離靈根之後,他便成為了不能修行的廢人。」
「再後來,明老祖耗費了無數的資源、代價,為他重塑靈根,可惜只重塑了最垃圾的凡靈根,仙途無望,不僅被外人嘲諷為皇甫家的廢物贅婿。」
「甚至皇甫家內很多人也看不慣他,皇甫炎為首的一脈也一直想加害於他。」
「這是整個軒國修仙界都耳熟能詳的故事啦!」
魚龍牧嘴角浮起了一抹慈祥的笑容。
「既然你知道這些,陳賊如今可是已經結丹了。」
「你現在的處境,比起陳賊當年的處境如何?」
「他能從一個人人看不起的廢物,踏入結丹,難道你不能嗎?」
一時間,魚龍卓愣住了,而後恍然大悟。
是啊,陳玄月當年的情況比他的還要絕望,可最後都能堅持不懈走到如今的地步!
難道他魚龍卓就不可以嗎?
「君子當自強不息啊!」
魚龍滄有感而發。
陳玄月雖然是他們的敵人、仇人,但這位敵人、仇人的故事卻是勵志的,激勵的。
現實總是想方設法諷刺人。
魚龍家的人現在明明恨不得將陳玄月碎屍萬段,卻又要用陳玄月的故事來激勵他們魚龍家最有前途的晚輩們,並且希望這些晚輩們以其為榜樣。
看到魚龍卓終於開竅。
魚龍滄、魚龍牧等人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時候有魚龍家年輕修仙者問道。
「蓮荷群島的其他世家,需不需要通知一下?」
魚龍牧、魚龍滄異口同聲道。
「不用,如果通知了他們,大家一起出逃,怎麼可能逃得掉?」
「雖然這些世家大多對我們魚龍家有情有義,可有些時候,一些犧牲是必要的。」
「所有的虧欠,只能等待我們魚龍家再站起來的時候想辦法彌補了。」
魚龍家的人低下了頭去。
他們如今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確實管不了別人。
下一刻,魚龍牧、魚龍滄眼眸里閃過一抹決絕與狠厲。
「現在所有人隨我前往密道,離開蓮荷群島,但你們每個人都要保持在我們的視線中,不得與外界聯繫,就算去上廁所,也必須有人看著!」
「特殊時期,請諸位理解!」
語畢,他們帶著魚龍卓以及其他魚龍家的核心成員,來到了魚龍家的密室,然後啟動了特殊的機關裝置。
下一刻,暗門打開,一條密道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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