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詩彤的俏臉不斷的在段飛的耳邊摩擦著,享受著再次重逢的歡喜,雖然以前和段飛的分別也是家常便飯,但是這一次,卻是生死離別,嗯,也不算是生死離別,只差一點點就成了生死離別了。
畢竟,整個麥島都被炸沒了,當時島上那麼多人,無一生還,在所有的人的眼裡,段飛自然也應該是粉身碎骨,葬身大海了。
在這麼年輕的年紀,在這麼深的感情面前,死別總是要比生離的悲傷要多一些,雲詩彤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裡是怎麼活過來的,如果不是在腦海里一直都有一個信念,如果不是她從來都不相信段飛就會這樣死去,雲詩彤早就活不下去了。
"女人是用水做的,哭是女人的專利,再說你是我男人,我們是一家人,照顧我,包容我本來就是你應該做的,當我遇到問題的時候,你出面替我擺平,這是你曾經說過的話!難道你已經忘了?"
雲詩彤的聲音有些嘶啞,但即使是如此,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仍舊能輕易的撥動段飛的心弦,這種感覺十分的美妙,是他在重生之後的這段日子裡從來都沒有感受到的,不管是在古靈精怪的邱雅身上,或者是在溫柔大方的白雨身上,都從來沒有感覺到過。
"嗯!"段飛笑著點點頭,"人活在世上,總是要找個人說說知心話的,不得不說,跟你說話的感覺很不錯!選擇你做老婆還真不錯!對了,老婆,你準備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寶寶啊!"
如果是以前的話,雲詩彤或者會用怕疼,或者是其他的什麼理由來反駁,但是在失去了一次之後,雲詩彤十分珍惜好不容易才重新得到的幸福,對於段飛的調侃沒有半點的拒絕,只是默默的點點頭,表示默認。
"你的失憶恢復了?"雲詩彤突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本能的想要放開緊緊抱著段飛的手,在放手的那一剎那又感覺到一陣強烈的不安,隨即又把兩隻環抱在一起的雙手緊了緊。
"沒有!"段飛淡淡的說著,"不過,我已經確定,你就是我的老婆,這輩子你都跑不掉了!像你這麼漂亮,這麼有品味,又這麼有錢,這麼溫柔,對我一往情深的姑娘,我想任何人都捨不得放手的,我自然也不例外!"
"你都不知道,在我受傷的那段日子裡,你的背影總是反覆出現在我的夢裡,穿著一身紅衣,冷冷的,從來都不理我,但是渾身上下又散發著一種強烈的吸引力,我本能的就認為,在我的生命里已經有了一個可以相依相偎的另一半,所以,無論別人怎樣的明示暗示,無論那些姑娘多漂亮,我都從來都沒有動心過!"
段飛慢慢的想著,慢慢的說著雲詩彤的好,他沒有看見的是,隨著他一字一句的訴說,雲詩彤那鮮紅的嘴唇慢慢的勾勒起一道上翹的弧度,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臉。
在段飛活著的時候,雲詩彤在他的面前就好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活在他的寵溺之中,無論是什麼事,段飛總是給他料理的很安全很舒服。
在段飛死去之後,雲詩彤在外人的面前就好像是一個北極的冰山一樣,冰冷高傲,每天在處理事務的時候仿佛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體,只會例行公事,除了小酒這個對段飛忠心耿耿的人之外,對所有的人都沒有任何話說,拒人以千里之外。
而現在,段飛終於又回到她的身邊,本來她還擔心段飛在失憶之後會去找別的姑娘,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段飛在這段日子裡,滿心滿腦的也全部都是她的影子,從來都沒有像以前那樣,在花叢中肆意遊蕩!
有你的日子,真是好啊!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兩個人在房間裡纏綿,項建勛在小酒的指揮和建議下,指揮著自己的那些小弟匆忙的準備著午餐,以一種最平常的方式,來表達自己對段飛的仰慕之情。
但是,幾個人都沒有意識到,現在的信息傳播到底有多麼快,因為隨著網際網路的通用,本來需要幾天甚至十幾天才能傳播出去的消息在一夜加上半天的時間裡,就傳播的保州人盡皆知。
在保州自己的一個論壇上,一個人氣非常高的板塊上,即使是沒在人流量最高的高峰的時候,在線的人數也超過了三萬,在這三萬人之中,絕大多數都是衝著昨天晚上突然出現在論壇上的一個帖子而來的。
帖子上,繪聲繪色的描述了昨天晚上在太白居發生的一幕,甚至從段飛出手打人開始,到項建勛到來之後,令人震驚的服軟結束,這裡面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敘述的十分清晰,叫所有人一看就知道,這個發帖子的人絕對是當時在場的一員。
即使是在比較炎熱的中午,帖子的回覆仍舊在不斷的滾動之中。
"樓主,不用多想了,能夠叫項大少退步的人,肯定是從燕京下來的等級更高的大少,要不然在咱們保州我真的想不出來有哪個人能叫眼高於頂的項大少見一面就直接給跪了!"
"官職高歸官職高,敢說咱們的項大少跪了,你是不是想死了?敢不敢說你是哪的,在哪個單位,看咱們兄弟怎麼弄死你!"
"一點都沒錯!雖然那個神秘人很有可能是從燕京下來的某個高幹家庭的大紈絝,但是紈絝之間的戰鬥你不懂我也不懂,項大少會給別人跪?你沒吃錯藥吧!"
"去你的吧!每一個紈絝都是十分要面子的,哪就那麼巧,在這麼熱的天氣里不在燕京好好呆著,偏偏跑來咱們保州吃飯,又偏偏在今天太白居火爆異常,然後再偏偏被同去吃飯的項大少遇到,再碰巧這個更大的大少項大少也認識,你認為這麼多的巧合碰到一起還是巧合嗎?"
"項大少是從上海來的,我猜那個神秘人很有可能也是從東海來的,兩個人恰好認識,而在地位上,那個神秘人無論從官職上或者武力上,就偏偏比項大少高了那麼一點,所以才叫項大少採取了暫時退卻的舉動!"
"就是就是!頂一個!"
"做人要養成一個良好習慣,看帖一定要回帖!"
邱雅坐在電腦前面,慢慢的拉著鼠標將所有的回覆全部看了一遍,結果卻發現,除了各種維護項建勛的言論,還有一些盲目跟風的談論,根本就沒有一絲提到段飛的來歷的消息。
當然,也有一些比較抽象比較玄幻的說法說段飛是傳說中擁有瘋血的超人,只要踏足憤怒的情緒,就會瞬間變成超級賽亞人,一拳轟飛一輛卡車的那種,碰巧項建勛曾經看到過段飛發威,所以才會如此的害怕。
在這樣的一種環境中,帖子的回覆不斷刷新,除了各種對段飛和項建勛拍馬屁之外,就是戰火連天的一種景象,各種陰謀論和罵娘的說法層出不窮。
"看來,從這裡是得不到什麼結果了......"白雨站在邱雅的身後,兩隻素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膀上,看著電腦的屏幕慢慢的說著。
邱雅抬手關閉了帖子,回過頭來,俏皮的臉上一片嚴肅:"嗯!白姐姐,你說飛哥哥究竟是什麼人啊,竟然叫一個區長的兒子都那麼害怕,在我們那裡,就是一個村委書記的兒子都飛揚跋扈,想要整誰就整誰!"
白雨冷靜的看著她,睿智的光芒在桃花眼裡不停的閃動:"我想,我們肯定是丟掉了什麼東西,來,我們倆再把當時的情況回憶一遍,當時是這樣的......"
作為一個本身就具有八卦能力的女人,作為一個大公司的財務總監,作為一個出身名牌大學的白雨在分析事情的方面有著自己的天賦,她到現在的成就和她本身的眼界,能力,和遇到事情之後的冷靜沉著是密不可分的。
而邱雅雖然出身較低,平時也算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女漢子,但終究也有細膩的一面,隨著白雨的訴說,她在旁邊附和著點頭或者是補充著,兩個人慢慢的,抽絲剝繭的將當時發生的情況再次複述了一遍。
兩個人驚奇的發現,在項建勛到來之後,竟然提到段飛曾經去過他們家裡,並且和項大少的爺爺有過一些交集,並且,項建勛竟然稱呼段飛為......飛爺!
飛爺!
這麼一個不同尋常的稱呼所代表的意義是十分重大的,也就是說,在項建勛的眼裡,心裡,段飛是一個足夠和他爺爺坐在同一個高度的人!
"小雅,快!搜搜項家老爺子是做什麼的?"白雨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因為,謎底即將要揭開了。
邱雅那白嫩的手指在鍵盤上拙劣的操作著,她接觸電腦的時間還很短,對這個並不是很熟悉,不過,隨著她的操作,項家的勢力也逐步的映入眼帘:"項暮秋,男,xx年出生於上海,xx年畢業於xx學府,xx年入黨,xx年將家族商業公司上交政府管理,獲得xx領導讚賞,現年63歲,任上海市市委書記......"
白雨的身體突然晃悠了一下,好懸沒癱倒,倒現在她才終於清楚,她和段飛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即使是她再努力,拼命的努力,也完全不可能追的上他的腳步!
因為,段飛才不過二十歲左右,就已經達到了一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這樣的身份,足夠叫她對段飛死心了。
砰砰砰!
響亮的敲門聲有節奏的響起,白雨那微微泛著死灰色的眼睛慢慢的旋轉到門口的方向:"誰?"
"是我,邱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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