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岳秋荷恍然大悟,馬上轉過身去推着雲鼎:「好了,沒事了,讓他們倆好好休息吧!」
雲鼎被她的轉變弄得莫名其妙,沒好氣的道:「老婆,你可不可以正常點?幹什麼一驚一乍的?」
岳秋荷抿着嘴:「哎呀,回去跟你说,走了走了!對了彤彤,明天讓安姨給你買只雞燉燉,喝點湯!」
说到安姨,雲詩彤臉色有些不好看:「媽,安姨已經讓我喝過雞湯了,不過,她今天已經離開了!」
離開?岳秋荷和雲鼎對視一眼,幾乎異口同聲地道:「去哪裡了?」
雲詩彤遲疑地道:「她说要去美國找……鬼面叔叔!」
什麼?雲鼎驚呼一聲:「她瘋啦?」
「彤彤,到底怎麼回事?」岳秋荷皺起眉頭:「鬼面根本就不是什麼人,她躲他還來不及呢,找他做什麼?」
雲詩彤嘆了口氣,把安洛怎麼跟她作對,又怎麼被拘留,安姨想要救她等等事都跟爸爸媽媽说了一遍,最後道:「其實我也不想她這樣,可安姨心意很堅決,她说為了洛洛,值得她去冒險,就這樣走了!」
「真是瞎胡鬧!」雲鼎氣道:「為什麼不跟我們商量呢?難道我們會不幫她嗎?鬼面那個東西……哎呀,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們怎麼對得起豹子?」
岳秋荷沉默了一下:「其實,我倒是理解她這樣做。每個做媽媽的,都是可以為了孩子涉險的,安安這麼做,倒也不是太意外。不過,鬼面不是人,我們不能看着她這樣去送死,老公,我看我們還是想辦法去救她吧!」
救?從鬼面那貨的手裡把人搶出來,恐怕要損失的人不在少數,雲鼎瞟了她一眼,嘆了口氣:「我跟大哥商量商量去!」
剛要轉身,旁邊的段飞叫道:「等等!爸,媽,老婆,你們不要着急,根據我的情報,安姨現在應該還在國內!」
大家忽得把眼光全都轉向了他:「你怎麼知道?」
段飞苦笑:「是詩彤,安姨走的時候,她給了我電话,我馬上就去了機場。在那裡根本就没有安姨出去的紀錄,而且未來的旅客名單中,也没有她的名字!」
雲詩彤有些疑惑:「所以呢?安姨不去,她又離開了我們家,是想要做什麼?」
段飞走到她身邊,伸手將她抱在懷裡:「你們都不要操心了,總之安姨沒事,我會派人跟着她,如果有危險,他們會第一時間把她救出來的!」
不管安姨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總之他會從中控制,只不過現在事情還没有明朗,他不想過多地讓家人操心。
有了段飞這句话,雲詩彤果然放心了很多,她的臉上現出了笑容,望着媽媽:「媽,爸,你們也別操心了,段飞说幫她,就肯定會出手的,不會有問題!」
這话別说雲鼎兩口子,就是段飞都覺得驚訝,要知道雲總不是那麼輕易誇獎人的,現在不僅僅是誇獎,更是把那麼高的榮譽都給了他,實在是讓段飞同學有些誠惶誠恐:「多謝老婆大人栽培!」
雲詩彤打了他一下,甜蜜地笑了。
此時此刻,就連向來没有眼色的雲鼎也發現他們在這裡有點多餘了,於是沖岳秋荷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了出去。
他們離開以後,段飞小夫妻倆才恢復了自由,長長地舒了口氣,繼續坐在飯桌旁補身,段飞倒不吃,一點點地幫着雲詩彤夾菜:「老婆,多吃點!」
「哎呀,晚上吃那麼多會長胖的!」多年養成的習慣,使雲詩彤吃相優雅,再餓也不會大快朵欹,再说現在也太晚了,吃完就睡肯定會長肉。
段飞卻是絲毫不在乎這些,一邊給她夾菜一邊道:「沒事,等下就都消耗了!」
「晚上很難消耗的!」雲詩彤皺着眉頭,小口地吃着。
段飞瞟了她一眼:「跟着我做運動,消耗很大的!」
一句话,把雲詩彤说了個大紅臉,心裡不由又羞澀又甜蜜,这个討厭的傢伙,剛剛做了那一場,難道還要再來麼?段飞仿佛是聽到了她的心思,道:「等下,我們倆來個激烈地下半場!」
流氓!
當天晚上,段飞身體力行地詮釋了「流氓」兩個字,使雲詩彤嘴上痛快,身體上更加痛快,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來。
雲詩彤的眼睛慢慢張開一條小縫,又趕緊閉上了,外面亮得刺眼,她的頭有些發暈,渾身酸疼無力,稍微一動都牽扯得整個神經疼。
又閉了一會兒眼,她才又試探着起身,來回活動了幾次,終於坐了起來。四下看看,寂靜無聲,段飞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這貨的體力還真好,昨天晚上她似乎聽到有人说累死了累死了,現在卻又跑開。
掀開身上的被子要下床,腳剛落下去,又倏得一下抽了回來!床下地板上,段飞躺在那裡,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他沒穿衣服,難道是冷成這樣的?雲詩彤皺了皺眉頭,她不記得昨天晚上又把他踹下床啊!
用腳碰了碰他,又叫了幾聲,段飞毫無動靜,這讓雲詩彤更加奇怪,她忙下去要將他扶起來,卻驚懼地發現出事了!段飞的身上很涼,僵硬無比,以他身體的堅硬度,想要讓他躺平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雲詩彤匆匆穿上衣服,然後大聲叫道:「誰在外面?快進來!」
似乎外面的人不知道她什麼意思,聽到叫聲好一會兒才趕到門外,黃毛道:「嫂子,什麼事?」他不敢進來,這不是別的地方,是段飞的臥室!如果他進來,看到了不該看的事,回頭段飞不把他眼睛挖出來才怪呢!
此時的雲詩彤已經完全慌了,她的眼睛緊張地盯着段飞,希望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反應,可是他始終雙目緊閉,身體就那樣蜷着,動都不動。聽到黃毛在外面叫,雲詩彤忙道:「快點進來,段飞好像病了,送他去醫院!」
之所以说他好像病了,是因為雲詩彤從來都没有見過这个樣子的病人,她也想像會有這樣奇怪的病症。
聽说段飞不舒服,黃毛趕緊帶了人闖進來,一進門就怔住了。這滿地白花花的紙,床上一片凌亂,雲詩彤穿戴得倒是嚴實,不過看樣子很疲憊。而更讓黃毛驚訝的是段飞,整個人縮成了車輪,一絲不掛,這好像是要在床戰中永生的節奏!
「嫂子,段哥他……」黃毛有些尷尬地指了指段飞。
雲詩彤也顧不得太多,忙道:「我不知道他怎麼了,醒了以後他就躺在地上這樣子,快把他送醫院吧!」
这个時候,雲鼎兩口子也趕了過來,看到這場景,驚得都不行了,幾個人七手八腳把段飞送到了醫院。
看着段飞被推進了急救室,雲詩彤等人稍微鬆了口氣,心想交給醫生就好了。他們不知道醫生看到段飞以後,那眉頭就没有展開,想要給他檢查一下,他的身體硬得跟個雕塑似的,怎麼掰都掰不開。
没有辦法,醫生只好拿個聽診器,從側邊伸進去給他聽診,測了測心跳之後,醫生長呼了一口氣:「好,還活着!」
旁邊的小護士們這才松下了臉蛋:「劉大夫,这个人要仔細看看,他跟咱們醫院的老闆長得好像啊!」
老闆?劉醫生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段飞,因為身子蜷縮臉也看不清楚:「那我不管,只要不是院長,我就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另外一個小護士走過來,認真地端詳了段飞一番:「劉大夫,好像真的是他,醫院轉讓簽約的時候我被派去倒茶來着,當時覺得他很年輕,我還特意多看了兩眼,應該就是他!」
聽她們都這麼说,劉醫生這才緊張起來,認真地再次為段飞做了檢查,邊查邊道:「真怪了,他哪裡都正常,怎麼會不醒的?」
儘管極度困難,急救室里還是對段飞進行了治療,既然找不到病因,那就營養型的液體先輸起來,然後各種保護措施都護理到位,這才把他轉移到2號高級護理病房去。
為了顯示自己的敬業,劉醫生親自把段飞送過去,又「親切地」跟病房醫生進行了一番交代,這才一臉認真地對跟在身後的雲詩彤道:「太太,段先生的病非常奇怪,他的身體各項指征都正常,但身體異常堅硬,而且没有意識。我們已經進行了全方位地檢查,目前還没有任何發現,我去找其他專家討論一下,然後再來看他。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在暈倒之前吃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
雲詩彤張大了嘴巴,段飞吃什麼她不知道,至於做什麼,總不會把真實情況告訴他吧?不過看段飞現在的架勢,一般人也能猜到他在做什麼。
搖了搖頭,雲詩彤支吾道:「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太累了,我就睡着了!」
劉醫生看了看她的臉色,又轉頭望望病房,認真地想了想,馬上就帶着一副驚訝到不可思議的表情離開了。
雲詩彤嘆口氣,這才跟着爸爸媽媽一起走進了病房。
段飞的姿勢没有變,在病床上側臥成一個圈,一隻胳膊前伸,輸液器中的水在一滴一滴地落進他的血管里。一個小護士在旁邊不錯眼珠地盯着,對雲詩彤道:「真奇怪,他的身體那麼硬,可是針扎進去很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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