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切事情都在計劃之中,裴正的事進行得很順利,有了段飛在明處幫忙,他對付起歐陽如風來要容易得多了。說實在話,他對歐陽如風是有忌憚的,很多很多方面,而自己的鋒芒和勢力,儘管他隱藏了很多,依然有光芒散發出來。如果不是段飛,他或許會費很多力氣,不過現在,一切都簡單而自然了,在這個方面來說,他當然是感激段飛的。
當然這都是段飛自願的,他親自把他從拘留所里救出來的時候,應該就知道兩個人的命運,已經連接到一起,不能分開了。
看著從各公司傳來的數據,裴正滿意地點了點頭,經濟方面的工作進行得非常順利,他在杭州新註冊的新藝集團,已經與自己的各大小公司進行了全方位合作。這錢自然也就源源不斷地注了進去,儘管女兒不想管理,可只要是她的,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四爺,有人找您!」助理管林走了進來:「她說她叫趙煙媚,只要說了名字,您肯定會見她的!」
這個名字,確實讓裴正的心顫得厲害,甚至連手都有些顫抖了:「好,請她進來!」
趙煙媚身穿奶白色底粉紅色牡丹花的旗袍走了進來,大紅軟底黑邊布鞋,走得搖曳多姿,高高的髮髻挽起來,整個人高貴驕傲,美不勝收。儘管已經多年不見,也儘管裴正私下裡下了太多的決心去收回對她的思念,可是見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他的心又飛了起來:「煙媚……」
儘管已經複習了預習了太多遍,一張口,他還是輸了。他的語氣顫抖,眼神迷離,雙手和雙腳都因為見到那個他愛了一生的女人而抽筋:「你來了?」
趙煙媚沒有理他,徑直走到他的座位那裡坐下,翹起二郎腿,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白花花的讓裴正的舌底嘩啦啦地涌著口水:「你……喝什麼?」
抿了抿嘴唇,趙煙媚抬起眼睛,勾魂攝魄的神色直抵他的心窩:「有什麼呀?這麼多年,你是連我的口味都忘記了嗎?」
「沒有沒有,不敢不敢,我主要是沒有想到你回來,一下子又做不出紅棗銀耳羹,所以……你看看有沒有替代的?」裴正說話的時候,眼神痴痴地望著她的臉。
趙煙媚不屑地呼了口氣:「這樣啊,那算了,不喝也罷!」
「哎呀不行不行,那我趕緊讓他們去準備,你別在意啊!」裴正說著,讓房間裡的幾個人都離開,然後走到趙煙媚面前,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肩頭:「這麼多年了,你還好嗎?」
趙煙媚淡淡一笑:「我好還是不好,你不是很清楚嗎?裴正,倒是難為你這麼有心,還時不時地關注我,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你這麼糾纏著有意思嗎?好了,我來可不是為了跟你敘舊的,說說吧,怎麼出來的?」
裴正的臉上一緊:「什麼怎麼出來的?」
「切,在我面前,就不要裝了!根據我的消息,你現在應該還是在北京的拘留所里呢,怎麼突然之間,就到了上海了呢?」趙煙媚道:「我們都是老朋友了,用不遮遮掩掩的!不過裴正你***道,這麼多年了,你說不動我的人!」
裴正低下頭:「煙媚,不,媚兒,我已經在非常小心地跟你的力量撇清關係了,不過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你之前拉攏段飛,讓你的女兒跟他搞好關係,我都理解!可是媚兒,段飛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你為了從他那裡得到消息,竟然跟一個小白臉……」
「啪!」得一聲,趙煙媚嫩白的小手拍了桌子:「我的私事,你竟然也那麼清楚,裴正你還要不要臉?」
裴正剛想長起來的正氣,被硬生生地壓了回去:「不是,我是不小心……不過媚兒,我知道你養顏駐體需要男性精元,可你選人向來有條件,象那個叫陳剛的,對你的身體而言,那簡直就是褻瀆!他不是純男身體,不知道已經經歷過多少女人,這樣的人,你怎麼可以?」
他的話可真多!趙煙媚冷冷地道:「我做什麼,是我的事,跟你沒有關係!」
「我知道!」裴正道:「可是我心痛呀媚兒,你不是別人,不是不相關的人,你是我的女人!」
「裴正!」趙煙媚怒斥道:「你少跟我提以前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你最好也忘了,我們之間有過什麼關係!」
裴正長嘆一口氣:「那麼,淳兒呢?你生下他,那是我們倆曾經的見證!」
聽了他的話,趙煙媚不吭聲了,半天才道:「淳兒他……恐怕這次凶多吉少,你要是有那本事,就先去救他!」
裴正微笑:「據我所知,他已經被救出來了!」
「我知道,可是現在他在哪裡,我真的不知道!」趙煙媚道:「這麼多年,我並不想提起他,也不想提醒自己有他的存在。不過有件事情,你或許不知道,他每個星期都會給我寫信,我從來都沒有給他回過,可他給我的每一封信我都讀了。我承認,他的那些信讓我很感動,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父親是我厭惡的人,我早就去認他了!」
她的話,對裴正的打擊無疑是巨大的,他的表情痛苦:「媚兒,你這樣說,對我也太不公平了!這麼多年來,我不管是做什麼事都儘量地避免與你有直接接觸,因為你在南方,我多年來一直把勢力盤踞在北方!做了這麼多,你依然把我列為最厭惡的人?」
趙煙媚冷冷一笑:「那都不是我想要的,你完全可以不用做啊!裴正,不要用所謂的你自願拿出來的東西,再讓我償還!那不是我想要的,所以裴正,你所謂的鋪路,於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我也沒有必要欠你人情!」
她的話,無情又無義,不過這一直是趙煙媚的風格,對於此裴正是無可奈何,多少年了,他對趙煙媚是又愛又怕。可有什麼用呢?他下過很多次決心,要跟趙煙媚劃清界限,不過到最後都放棄了。
他愛她,這不是他能夠控制得了的,只要一想起她的臉,她的聲音,她那勾人的眼神,他就無法讓自己靜下心來。
「媚兒,你可以不用欠我什麼,那都是我願意做的。」裴正無可奈何地道:「其實我也沒有指望你能有什麼觸動,愛怎麼樣怎麼樣吧,反正我們也都不是年輕人了,說什麼做什麼都沒有意義。」
趙煙媚歪著頭望著他:「裴正,討論我們倆人的事情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我們也不用浪費時間!我來找你,是有話要說的,不過即使我不說,你應該也猜得到,是跟歐陽……」
「我不想聽到關於歐陽如風的任何消息!」聽到歐陽兩個字,裴正的臉色非常難看,他跟趙煙媚說話的語氣也沒有了之前的柔和婉轉:「你想做什麼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媚兒如果是來幫他談公事的,那就免了吧!」
話說裴正還從來沒有跟自己這麼說話過,這讓趙煙媚的心裡有點不舒服,氣兒也是相當不順:「裴正,你膽子不小啊,現在也會跟我頂嘴了!」
「呵,頂嘴?我以前不敢,現在不敢,將來也不敢!」裴正道:「我只是不喜歡他,你不用在這裡隨便給我扣帽子!」
趙煙媚白了他一眼:「你知道自己的分寸就好!不過裴正,你不讓我把話說出來,早晚都會有那麼一天,到時候大家就都不好說了!」
裴正冷冷一笑:「不好說就不說了,本就是你死我活,還要裝什麼嗎?」
倒是沒想到裴正會有這個骨氣!趙煙媚雖然從心裡覺得他硬氣,不過對於這態度還是有些生氣的:「好,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算了,當我沒來過!」
說完,趙煙媚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她甚至沒有再看裴正一眼,那種不屑和傲慢是天生的,或許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會流露出這樣的優越感。其實,連趙煙媚自己都不知道這樣的優越感來自何處,究其根本,或許就是因為裴正在她面前,低入塵埃的卑微吧?
「媚兒!」裴正忙道:「你不想知道淳兒的事嗎?我想跟你說說!」
趙煙媚冷笑:「那是你的兒子,跟我沒有關係,你跟我也說不著!」
「可那畢竟也是你的兒子!」裴正道:「媚兒,你這麼多年你都沒有管這個孩子,他能長到現在這個樣子,不容易!可是,不管他有多想你,不管我有多恨你,我從來沒有在兒子面前說過你的一句壞話!所以,到現在為止他愛你,他對你有強烈的深厚的感情,現在兒子大了,他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理想,只不過是想讓你陪陪他,給他個笑臉,你在做什麼?」
見他說的那麼激動,趙煙媚這才轉過身來:「兒子?裴正,我這輩子最痛恨的一件事,就是被別人說我跟你之間還有個兒子!當年,你違背我的意願,強行與我發生關係,那份痛楚是我用一輩子都恨不完的!現在你讓我去認他,那個逆子?哼,裴正,你還真是拿自己當回事啊!」
趙煙媚的話,讓裴正真是恨得牙根直痒痒,不過在言語和氣勢上,他就從來沒有勝利過:「既然如此,那你離開吧,兒子的事我會管,你不用操心!」
趙煙媚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要說她不關心端木淳,那實在是有點冤枉她了,每個孩子都是母親的心頭肉,不可能不在意。不過現在端木淳已經被救出去,雖然不知道去了哪裡,但只要不在歐陽如風手下,那應該就沒有太大的危險。
雖然她現在是跟著歐陽如風在做事,可是那老傢伙對端木淳毫不客氣,在他的眼裡,那只是裴正的兒子,似乎跟她無關一樣。而為了保護端木淳,她必須強迫自己對他不在乎,象個陌生人一樣,才是對兒子最大的保護。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s 3.789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