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蘇州城郊。
軍隊開闢了臨時營地安置難民。為彌補帳篷數量不夠,軍隊從四周的港口調來了許多空的集裝箱,將集裝箱9個一組堆疊起來,不用占用太大面積,就能提供很多安置能力。
三輛救護車在一輛軍用吉普的開道下飛快的駛進了難民安置點。
「這已經是第四批了,情況怎麼樣?」營地的指揮官問道。
「初步統計,病患基本上為60歲以上的老人和5歲以下的小孩,只有小部分病患是青壯年。這些青壯年病患中,全部為有病在身或者是一直體弱多病的人。」
「這麼說,患病的全是身體免疫力低下的人?」
「是的。」
「繼續上報情況,另外請求調來一批防化裝備。給每個士兵配發口罩。」
「是。」
夜已深,但是營地並不平靜。那些發著高燒的病患用了各種退燒消炎藥,但是沒有一個病人好轉,體溫依然保持在四十度以上。他們的親人端著水盆上上下下,打來冷水,用濕毛巾敷在病人的額頭上,有一遍又一遍的用冷水擦拭病人的身體。雖然沒有用,但至少能讓他們的親人稍微安心一點。
一位母親目送自己的丈夫去打水,疲倦的揉了揉隱隱發痛的眼角,然後看向了自己的孩子。她欣喜的發現,自己的兒子睜開了眼睛。
「多多,你醒……多多,你怎麼了?」母親第一時間發現了自己兒子不對經,然後下意識的去摸孩子的額頭。
「哇嗚!」
「啊!多多鬆口啊!快放開!啊!」母親抓著左手痛苦地倒在地上,左手的小指和無名指只剩下了獻血淋漓的埠。
「咕嚕!」小孩把嘴裡的東西吞了下去,然後又撲到母親的小腿邊,一口咬了下去。
「啊!」母親驚恐了站了起來,忍著劇痛,一瘸一拐的拖著自己的兒子向集裝箱外跑去。
「救命!」母親跑到了集裝箱口呼救。
「嘶啦」孩子從母親的小腿上撕下了一大塊肉。
「啊!」落到集裝箱外樓梯上的母親痛呼一聲,失去平衡翻過1米高的欄杆栽了下去。
「讓開讓開!」一個班的巡邏士兵分開人群,接著昏暗的燈光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女人和趴在她大腿邊的孩子。
「嘩啦」士兵們拉動槍栓上膛並打開保險和掛在槍管上的強光電筒,對準了孩子。只見女人的左小腿已經只剩下了骨頭,大腿的下半部分也漏出了骨頭,地面上淌滿了鮮血。孩子埋頭趴在女人的大腿上,長長的頭髮遮住了她的臉。
「立刻離開那名女士,蹲在一旁,否則我們將採取行動。」班長大聲喊道。
被電筒燈光籠罩的還在一愣,伸直了手臂抬起了頭,露出了頭髮遮蔽下的面孔。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白部分充滿了血絲,臉上沾滿了鮮血,嘴裡塞滿了肉,甚至讓嘴都合不攏,一塊掛在嘴邊的肉條上還滴著鮮血。女孩的肚子也很明顯的隆起,裡面裝滿了東西。
「王大錘!過去把她控制住!小心她咬人!」班長命令道,「其他人,疏散群眾!」
旁邊一個面部僵硬的士兵眉毛動了動,答道:「哦!」
王大錘將保險關上,就朝女孩走了過去。
「咯吱吱」女孩鼓鼓的喉嚨動了動,但是只發出了很小的氣流聲,碎肉將大部分聲音都堵在了喉嚨里。血液隨著從縫隙沖鑽出來的氣流噴了出來。
王大錘小心翼翼的走到女孩身邊,準備控制住女孩。
突然,女孩跳起來朝王大錘撲了過來。王大錘本能的抬手按住女孩的肩膀,把他推倒在地,然後向後退。但是腳被什麼東西抓住了,王大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感覺到腳尖傳來的壓力,王大錘向腳尖看去,只見之前倒在血泊里的女人抓著他的腳,一口咬在他的軍靴上。
「放開!放開!」王大錘驚恐的瞪大眼睛,一邊用腳踹著女人的頭,一邊喊道。
「啊!」王大錘大聲叫喊,他看到之前被他堆到的女孩手腳並用著向他爬了過來。
班長果斷開槍了,子彈命中女孩的手臂,衝擊力將女孩擊倒。不過女孩就像沒中槍一樣,用另一隻手撐起身體,拖著中槍骨折的手臂爬向王大錘。
一個士兵衝過去用槍托狠狠地砸在女孩後腦勺上,但女孩並沒有如他所願的暈過去,反而向他撲過來。
「臥槽!」士兵舉著槍,用槍托又是一下,砸在了女孩的眼角處。眉骨碎裂,眼球破裂,但這些依然無法阻止女孩的行動。一顆子彈穿過女孩的腦袋,女孩終於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不在實施攻擊。、
「砰」女人也安靜了下來。
「指揮部,這裡是第二巡邏班,剛才遇到激烈攻擊,已經將歹徒擊斃,歹徒有兩名……一個是小女孩一個是女人,疑似母女關係。」
「收到,馬上派人過來處理現場。」
「啊!媽!不要咬啊!好痛!我的手!」
「媽!放開阿秀,你鬆口啊!」
「爸!鬆口!他是你孫子啊!你咬他幹什麼!?」
「報告!指揮部!這裡是第二巡邏班!附近爆發多起傷人案件,請求支援!」
「營長,第二巡邏班報告襲擊事件。現在3個巡邏班都報告了襲擊傷人事件,所有事件都極為相似,都是為不顧性命的瘋狂襲擊,都要咬人,吞食被襲擊者的……肢體……被襲擊者受傷後也會變得瘋狂,變得有攻擊性。據已經調查過的事件分析,所有襲擊者……都是發燒病倒的人。」
指揮官接過報告,快速的瀏覽了以下,說道:「立刻將所有巡邏班撤回。等我們的人全部回來後,用廣播,讓所有人待在集裝箱裡,關好大門,就說疾病是一種從未見過的傳染性疾病。」
「營長,這樣可能會引起恐慌……」
「現在已經引起恐慌了。命令,所有人員進入戰鬥位置,一旦發現在集裝箱外的人,口頭警告三次沒有回應的人,立刻擊斃。禁止接觸所有難民。至於巡邏隊……你看過生化危機吧,按照那裡面的情況檢查巡邏隊。」
「營長,你是說……」
「執行命令!」
「是!」
士兵全部鑽進了自己的裝甲車,那三個班的士兵也被告知了情況,讓他們互相觀察。就在士兵們緊握著槍械在自己的裝甲車裡待命的時候,蘇州城外的多個市民安置點響起了越來越多的慘叫聲。
美國,夏威夷。
剛進港的時候,秦仁就發現不遠處的城市有火光,詢問州政府後得知,夏威夷發生了動亂嗎,已經有軍警上街驅散人群。
秦仁知道事情不簡單,立刻以天亮後要啟程回國為由,要求補給了燃料。安排好各項事務後,便會艙室休息。但還沒兩個小時,秦仁就被叫醒。
「現在是什麼情況?」秦仁正了正帽檐,走進了艦橋。
「夏威夷州政府發出動亂失去控制的公告後,就失去了聯繫。現在軍港正遭動亂人群衝擊。守備部隊報告稱動亂人群非常瘋狂,他們已經開始撤退了。」
「告訴守備部隊,我們準備離開。」
「艦長,他們同意我們離開,但是無法提供拖船。」
「那就用側向推進器。」
「是。」
就在成都號緩緩挪向寬闊水域的時候,岸上用來了一群人。這些人衣衫襤褸、鮮血淋漓甚至殘缺不全嗎,不過依然面目猙獰的朝港灣奔跑過來,然後毫不猶豫的跳進海里。
成都號提高速度,遠離的岸邊,朝著出海口駛去。
看不見那些瘋狂的人群,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秦仁走出艦橋,來到右側的艦橋外甲板。一個艨艟巨影出現在右舷。借著遠方岸上傳來的微弱光線,可以認出,這正是大名鼎鼎的密蘇里號戰列艦。
「妲己,你不是老是想要一個姐妹嗎?現在你的姐妹就在你眼前。」秦仁說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散發著幽藍色光芒的小球托在手中。小球慢慢懸浮起來,飄到秦仁身旁。
「幾天前你不是不同意嗎?」白色的「細沙」從成都號多個地方飄出,匯聚到小球上,漸漸形成了一個人影,正是昨天大戰救了成都號的妲己。
「聽了你說的事情之後,我認為很有必要加強一下自己的力量。然後,儘快將你啟動。」
妲己聽了後,明顯的一愣,臉紅了,然後風情萬種的瞪了秦仁一眼。
看到妲己這樣,秦仁也楞了,見慣了冷冰冰的妲己,從來還沒有想像過,她還有這樣的一面。
「呵呵呵」銀鈴般的笑聲讓秦仁回過神來,此時,妲己已經躍出了船舷,消失在了水中。
「越來越像人了。」秦仁吹著海風,望著隱沒在黑暗中的艨艟巨艦,笑道。
當成都號進入東灣和中灣的交匯口,準備駛出珍珠港時,秦仁感覺到腳下的戰艦在減速。
一個參謀打開艙門走了出來,說道:「艦長,有些情況。」
秦仁嗯了一聲,就往艦橋里走。
主顯示屏上顯示著水面上的情況。在探照燈的照射下,可以看到,水道的水面上全是撲騰著的人,而一艘裝載著軍港工作人員的船毫不猶豫的從水中人群的頭上駛過,留下一條泛紅的航跡。
「美國人自己都沒顧忌,你們還顧忌什麼?直接穿過去。」
「是!」
不像美國人逃往火奴魯魯乘坐的近海小船,長160多米的成都號只能緩慢的通過水道。在左右兩舷的警戒人員可以清洗的看見水中那些面目猙獰的人揮舞著雙手狠狠地敲打著船殼,將船殼敲的碰碰作響。即使手臂已經嚴重扭曲,但是依然毫無影響的敲打著成都號。
如果兩舷的情景只是令人膽顫,那艦尾的情況就是能人作嘔。
那些被戰艦壓到船底,然後被飛速旋轉的螺旋槳打成幾節的殘肢碎肉和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強烈的刺激著艦員的感官,幾個艦員已經趴在船舷邊上嘔吐了起來。一邊嘔吐,一邊盯著海里的情況,然後更加反胃,連胃液都倒了出來。前來接替的幾個艦員也好不到哪裡去,蒼白著臉,乾嘔著看著海里。
十幾分鐘後,成都號終於駛出這片「人海」,儘管空氣中還瀰漫著血腥味,不過所有人總算能夠送一口氣。
「停船,拋錨。」
航海管雖然不解,但還是第一時間反轉螺旋槳。本來就不高的航速迅速歸零,停在了離出海口一公里左右的海域。
一陣金屬碰撞聲過後,沉重的錨鏈滑入了海中。
「等一會,我們還有同伴要一起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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