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虛空第二十三章：一觸既破

地點：曰本甲賀市。

時間：當地時間八月一日凌晨4:55。

「啪啪啪啪」豎立在放地上的大功率探照燈全部打開，將山谷的出口照亮。這裡是阻擊蟲族的第一道防線。從山腳到防線前還有兩道深三米寬五米的壕溝，壕溝裡面還放置著安裝了炸彈的汽油桶和油罐車。

防線上，除了坦克步兵戰車，路上自衛隊還將那些射速極高的防空炮拉了過來。士兵們在軍官的指揮下將重量較輕的小口徑牽引高炮弄上了2樓，重量較大的中口徑高炮和自行高炮則直接部署在防線上。並在周圍堆上沙包，作為火力點。

軍官們提著指揮刀，拿著喇叭四處喊話提升士氣：「我們身後就是大阪！是平民！是我們的家園和家人！我們是國家最後的力量！而在伊勢灣里！有來自大中國的無敵艦隊！他們會支援我們！只要我們能後將飛行異形逼出來！大中國的無敵艦隊就會摧毀異形的巢穴！我們就能反攻！奪回被占領的家園！如果有人膽敢後退！要麼我把你變成屍體！要麼你把我變成屍體！但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我們的家人都會變成異形的食物！排泄物！」軍官頓了頓，拔出指揮刀歇斯底里的喊道：「天佑日本！」

「天佑曰本！」

「吱嘎……啪」一個路燈的燈罩摔在了地上，地面的小石子也開始微微跳動。與石子一樣跳動的，還有陸上自衛隊戰士扣著扳機的石子。他們激動，他們恐懼，但他們更憤怒。他們抱著必死的決心，不是死在這，就是踏著蟲群的屍體推回去，奪回失去的家園。

就在軍官們漢化的時候，後方的炮兵陣地已經是炮管林立。2024年換裝的105mm和155mm空爆炮彈早就已經被塞入炮膛，炮手們握著扳機，滿頭大汗的等待命令下達。裝填了新式子母火箭彈的MLRS多管火箭炮也已經抬起發射架，對準不遠處的山谷。

「嘟……」刺耳的電子聲響起，炮手們同時扳動扳機，炮火齊鳴。

「咚咚咚」沉悶的炮聲從後方傳來，幾乎同時，山谷內就爆出絢麗的火光。炮彈在空中炮炸，預裝的鋼珠和預製破片將周圍幾十上百平方米內的蟲子打成篩子。

緊接著，天空就傳來整耳欲聾的呼嘯聲，火箭彈仿佛流星一般划過長空，扎向山谷。還沒觸地，火箭彈便凌空爆開，將幾百枚子炸彈拋出，籠罩了整個山谷出口。為了保持活力的持續性，六輛MLRS多管火箭炮一輛一輛的開火，然後讓彈藥裝填車靠近裝填火箭彈。

「咚咚咚……」沉悶的炮擊聲不斷的從後方傳來。

「轟轟轟……」山谷內的爆炸傷也從未停歇過，但這些依然無法阻止蟲群的腳步。

地面上傳來的震動越來越大，小石子的跳動幅度也越來越大。

軍官們死死的盯住被探照燈照亮的山谷出口，手心的汗已經浸濕了戴在手上的白色手套和握在手中的指揮刀刀柄。

士兵們死死的盯住被探照燈照亮的山谷出口，汗水連線的從鼻尖和下巴滴落，靠在臉上的槍聲也已經被汗液淋濕。

坦克炮、機關炮、高射炮、機槍、自動步槍全部對準山谷的出口，一旦有東西出現在哪裡，鋪天蓋地的彈幕就會將他撕碎。

幾秒？十幾秒？還是幾十秒？士兵軍官們都不知道，他們只知道，等待異常漫長，等待異常煎熬。

當「黑潮」出現在探照燈燈光下的時候，官兵們已經無法壓抑喉嚨里的那口氣，他們想要歇斯底里的吼出來，想要將那口快要憋死他們的氣發泄出來。

終於，命令傳來了。

軍官將手中的指揮刀狠狠劈下，用盡全省力氣喊道「亞希該該！」

「啊！」

「噠噠噠……噠噠噠……」

「轟轟轟……」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伴隨著士兵們歇斯底里的喊叫，各種輕重武器同時怒吼，將不同口徑，不同類型，不同威力的彈藥射向蟲群。這場戰鬥不需要戰術，不需要指揮，唯一需要的就是勇氣與決心！

踏過火海、淌過彈雨的蟲群毫不猶豫的撞在了這道飽含怒火的鋼鐵彈幕上。

吞沒一切的蟲群在這無堅不摧的金屬風暴前，也不由得一滯。

「轟轟轟」幾朵火焰綻放開來，將周圍的幾隻蟲子吞沒。

「噗噗噗」密集的步槍子彈將狂奔的蟲子打成了篩子，大口徑機槍子彈則是在蟲子身上鑽出碗口大的肉*洞，或者將他們的肢體打斷。而35mm、40mm高射炮炮彈則直接將接觸到的任何蟲子撕碎。猛然間，蟲群前方爆出了濃厚的血霧。

倒下的蟲子無法阻止蟲群漸進的腳步，後面的蟲子毫不猶豫的一躍而起，然後被密集的彈幕打成篩子或者撕成碎肉。十幾秒鐘的時間，蟲子的屍體就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蟲群沒有一點停頓的爬上屍山，然後被各種彈藥擊斃，從屍山上滾落下來。遠遠看去，就像海嘯一般，翻滾著撲向防線。

儘管高射炮用的是點射，儘管士兵們都被命令將自動步槍調成單發模式，但除了彈鏈供彈的機槍外，大部分武器都開始換彈。火力一下子單薄了下來。這一個空當，無腦衝鋒的蟲群直接推進了八百米外的第一道壕溝前。一隻跳蟲跑到了壕溝邊用力一躍，跳到空中，當它快到壕溝對面的時候，一排12.7mm大口徑子彈打在它身上，將它腦袋打碎的同時，也讓它身形一頓，直挺挺的掉進壕溝里。

一個站在坦克炮塔上的軍官看到壕溝沒有作用，立刻按下了手中的起爆器。他還沒來得急看爆破的效果，炮塔前方就傳來了硬物撞擊裝甲的聲音。接著，悽厲的慘叫聲就傳入了他的耳朵。

「隱蔽！注意隱蔽！」他立刻趴在炮塔後面，觀察了下周圍的情況。只見一個士兵整個左肩膀都被不見了，留下血肉模糊的巨大創口，甚至能夠看到急劇起伏的心臟。而他旁邊，一個士兵的腦袋已經不見了，動脈中的血液噴了周圍的士兵一身。

他臉色慘白的看了看遠處壕溝的情況，只見一隻只蟲子沖火焰中傳出，渾身冒火的繼續向前沖，然後被打倒在地。

「中尉！中尉！我們遭到直射火力攻擊！一輛裝甲車被擊穿！但不影響戰鬥！」

一分鐘內，軍官就接到了他手下的報告，4輛裝甲車被擊穿，其中一輛不影響戰鬥力，兩輛被打壞了發動機，一輛被打壞了炮塔。除此之外，還有6個士兵陣亡，3個士兵重傷。

「注意隱蔽！異形有直射火力！加強火力點防護！」

軍官拿起望遠鏡看了看，但火光完全擋住了他的視線。放下望遠鏡後，軍官爬下坦克，拿出了腰間的通訊器。

「指揮部！指揮部！遭到直射火力攻擊！我看不見目標！」

壕溝、彈幕、火焰都無法阻擋蟲群的腳步，那座如海嘯般翻滾的屍山已經逼近了第二大壕溝。

這個時候，來自後方的支援炮擊變得異常猛烈，原本只是一發接一發的火箭彈也全力開火，火箭彈灑下的子炸彈瞬間覆蓋了大片的蟲群。而戰鬥機的轟鳴聲也再次籠罩了天空，遠處的山谷瞬間變為一片火海。

「放棄第一道防線，按計劃撤退。」果然，隨著炮火的覆蓋，指揮部的撤退命令也正式下達。軍官看了看表，第一道防線才堅持了不到半個小時。

「按計劃撤退！」軍官下令道，隨即按下了手中的起爆器。500米外的壕溝燃起沖天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