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虛空 第四十二章：遲到的文件

    秦仁一路急趕慢趕，終於跨過了印度洋，進入紅海，抵達蘇伊士運河。在途經蘇伊士城河段的時候，河流兩岸已經布滿了屍體。在穿過大苦湖，進入蘇伊士運河北段之後，兩岸的屍體明顯增多，就連運河中，也漂浮著發脹的屍體。等虛空艦隊抵達人口密集的塞得港河段的時候，屍體更是將整個河面遮住，兩岸上，還有許多晃晃悠悠的人影，走兩步，然後被腳下的屍體絆倒，爬起來，再走兩步，再被絆倒。整條運河上空，瀰漫著無法忍受的惡臭。幸好蒙大拿號有三防設施，否者的話，秦仁會被活生生熏死在這。

    蒙大拿號剛剛鑽出運河，就與一支艦隊相遇。這支艦隊是由意呆和法國發起的，由意呆，法國，西班牙，希臘，土耳其和以色列海軍組成的地中海聯合艦隊下轄的一支分艦隊。地中海聯合艦隊的主要任務就是時刻監視北非的屍潮，防止他們向中東移動。

    「嗚！」分艦隊旗艦，法國西北風級兩棲攻擊艦托內爾號首先向虛空艦隊鳴笛致敬。

    秦仁也讓卡蜜拉鳴笛回禮，然後就下令艦隊出發，前往英國。雖然已經得知聯軍成功攔截蟲族運輸獸，並且在一天前派遣艦隊前往英國西北海域上的幾個蟲群殘骸墜海地點，對這幾片海域實施全方位監控。但是秦仁還是覺得心裡不安穩，早一秒拿到玉璽，早一秒安心。

    英國，蘇格蘭高地沿海。

    在海岸線外海面下一百多米的海底，五個黑漆漆的物體挪動著8對短小的節肢，緩緩向海岸線靠近。它們來到了一片較為平坦的海底後，收起節肢蹲了下去，泛著悠悠熒光的背部開始不斷蠕動，原本平滑的背部張開了一個個洞穴，同樣散發著綠色熒光的跳蟲和刺蛇相繼鑽出大蟲子的身體，向著不遠處的海岸懸崖爬去。

    此時，荒無人煙的蘇格蘭高地正直深夜，再加上星光被厚厚的雲層遮擋，海岸懸崖上伸手不見五指。除了海浪不斷拍擊懸崖的響聲，這片荒涼的地域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

    突然，海岸邊的淺灘里出現了一團淡淡的綠色熒光，慢慢的，熒光越來越多，鋪滿了這段海岸。這也熒光離開海水，走上海灘，向著近處的懸崖走去，然後向上攀爬。儘管偶爾有些熒光團從懸崖上掉落下來，但絕大部分熒光團還是輕鬆的爬上了懸崖，即使那些掉落下懸崖的熒光團也沒有任何停頓，重新開始攀爬懸崖。半個多小時後，所有的熒光團都爬上了懸崖，飛快的想蘇格蘭高地內陸移動。

    於此同時，在蘇格蘭海岸以東四百多公里的地方，一架隸屬英國皇家海軍的P－8C反潛巡邏機正在返航。

    在P－8C的機艙里，技術官菲利普接了一杯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終於完成巡邏任務了，目不轉睛盯著屏幕幾個小時，累死了。軍官舒展了一下身子，然後瞟了一眼屏幕。之間一個提示跳了出來，不停閃爍。

    「快看鮑爾，磁異探測器有反應。」菲利普搖了搖左手邊的同伴，然後雙手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擊起來。

    「怎麼回事？菲利普？」鮑爾探過身子，看著菲利普的屏幕。

    「東邊有強磁場反應，快，請機長過來。」

    「好的。」鮑爾拿起電話用肩膀夾在耳邊，然後雙手也在鍵盤上敲擊起來。

    「機長，我們發現磁場異常，在東面。好的，我知道了。」

    沒過多久，眼睛裡還有血絲的機長便來到了菲利普和鮑爾的座位後面。

    「機長，你開，東面，強磁場反應，那邊絕對有東西。」

    「小伙子你乾的很好，繼續分析。」說完，機長走到了一邊，摘下了掛在牆上的通訊器。

    「駕駛艙，修訂航向……」

    聯軍指揮部英國分部。

    一個軍官拿著一份文件走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等到裡面傳出「請進」後，軍官推開門走了進去，對著辦工作後面的中年將軍敬禮，說道：「報告，收到P－8C反潛巡邏機發回的訊號，他們發現蘇格蘭高地方向磁場異常，正在前往偵查，希望我們派出支援。」

    「蘇格蘭高地？」將軍愣了一下，那地方可以說是英國距離蟲群墜海地點最近的地方，難道蟲群穿過了艦隊巡邏網登陸了？想到這裡，將軍不由得手腳冰冷。

    「立刻通知值班颱風戰鬥機前去偵查，通知所有颱風戰機準備升空作戰。通知陸軍一級警戒。」

    「是！」

    「嗚！」悽厲的警報在值班室響起，值班的兩名飛行員提起頭盔飛快的跑向自己的座機，登上舷梯，跳進座艙，打開飛機系統後，一邊讓地勤人員為自己系安全帶，一邊帶上頭盔。

    「嗚……」發動機轟鳴漸起，地勤人員為飛行員系好安全帶後，在飛行員的頭盔前豎起了大母子。飛行員也帶好了頭盔，飛快檢查了一下綁在身上的安全帶後，回了地勤人員一個大拇指。地勤人員輕拍了一下飛行員的頭盔，然後退下舷梯。舷梯移走後，兩架颱風戰鬥機先後離開停機坪，滑向跑道。

    兩架颱風戰鬥機一前一後停在跑道上。

    「塔台，颱風請求起飛。」

    「塔台收到，允許起飛。」

    颱風戰機的兩個發動機噴口收緊，噴出的兩道橘黃色尾焰在黑夜之中格外明亮。

    飛行員瞟了一眼儀表，然後鬆開油門。緊接著，整個人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緊緊按在座椅上。隨著細微的震動消失，颱風戰機離開地面，飛向空中。

    颱風戰機飛快的爬升高度，在高空進入超音速巡航。

    十多分鐘後，颱風抵達了蘇格蘭高地上空。下降高度後，颱風戰機的夜視系統捕捉到了地面上的情況。那是一種動物，一種看輪廓就知道是非常兇殘的怪物。飛行員知道這中動物，之前上面發下來的文件上就有這種來自外星球的動物的介紹。

    「總部，這裡是颱風，在格拉斯哥以北十公里處發現蟲群目標。重複，這裡是颱風，發現蟲群目標。完畢。」

    「收到，保持高度，繼續監視。」

    「收到。」

    飛行員駕駛颱風盤旋了一圈，他看到位於蟲群身後的幾個小鎮已經被踏平了。望著一片安靜不知道災難降臨的格拉斯哥城，飛行員心理非常著急，但是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蟲群靠近格拉斯哥城無能為力，因為他駕駛的飛機沒有搭載對地武器。

    「有了！」

    「颱風二號。與我保持隨動。」

    「颱風二號明白。」

    兩架颱風戰鬥機下降高度，打開加力，以超音速從格拉斯哥城上空低空通常。

    猛烈的音爆震碎了格拉斯哥城大部分的玻璃窗戶，將絕大部分人從睡夢中拉扯回顯示。

    「怎麼回事？」

    格拉斯哥城的居民紛紛打開窗戶走上街頭，卻是能聽到北面隆隆的引擎聲。

    「颱風二號，我數三下，拋下副油箱。」

    「颱風二號收到。」

    兩架颱風戰鬥機對準了蟲群最多的地方。

    「一，二，三！」

    碩大的副油箱脫離肌腹，墜向地面。劇烈的碰撞讓副油箱內還剩大半的航空燃油爆炸燃燒。

    「轟！轟！」兩聲巨響之後，升起的明亮火焰，在幾公里外的格拉斯哥城裡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照亮天空的烈焰告訴格拉斯哥城的居民，戰爭來了。

    所有人驚慌失措的跑回家裡收拾衣服，叫上親人，逃離整個城市。

    有些人甚至衣服都沒換，直接上車難逃。

    而這個時候，聯軍指揮部的文件，才剛剛到達包括格拉斯哥城在內的各個城市市政廳。不過，顯然已經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