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對方的神色已經有一些迷糊了,甚至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時刻都有一種準備要睡去的感覺。所以張青崖也只好提出提前結束酒局的建議,然後想讓對方在自己的家裡小小的休息一會兒,等精力恢復或者是醉意稍微減輕了一些之後再任由對方離開。
「不用不行,不能在你家睡,我出門前跟我老爸說過要回家的,你等等我先打個電話。」
從剛才的交流中能夠感受到張阿生本身是一個比較孝敬的人,願意聽從自己老爸安排在山口鎮工作的主要原因,某些程度可能也是想要起到兒子孝敬和照料父母的職責。
在聽完了張青崖的建議之後,對方立刻一口回絕,甚至根本不等對方回復,就開始用雙手在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尋覓,很快就找到了自己尋找的目標,掏出一個手機儘可能努力的,瞪大自己的眼睛找到了排行,比較靠前的號碼,然後靜靜的等待著對方的接通。
「嘟嘟嘟~爸,我喝醉了,你過來接我一下吧,我不能在別人家睡在哪兒,就在我張兄弟家,張兄弟你不知道嗎?張青崖,青崖家。我跟您說,我這個兄弟可是從城市裡來的,不過他人很好,我們倆現在也是關係很好的朋友,我挺喜歡青崖兄弟的。今天我兄弟專門中午請我在家裡吃飯,我們就小小的喝了一點就喝了一點,沒有喝多。」
電話接通之後,張青崖沒有聽清楚對面到底說些什麼,但是光從張阿生語無倫次,不斷的閒扯的話語中,就知道對方根本沒有把想要傳遞的信息準確無誤的傳遞到。乃至於電話那一端的張阿伯,可能也是一頭霧水的聽著自己的兒子在東扯西扯,始終沒有得到一個準確的地點。
「餵?您好,張伯,我是張青崖,對,阿生哥是在我家喝的酒,我們兩個可能喝的有點多,我本來想留他在家休息一會兒再走的,但是他說跟張伯您已經約定好一定要回家的,所以打電話想要求您過來接一下阿生哥,對對對,實在不好意思,張伯。」
坐在旁邊安靜的聽了一會兒對方的描述之後,張青崖實在是忍無可忍,畢竟對方說了這麼多之後,沒有一丁點有用的信息傳達出去,索性直截了當的從張阿生的手裡搶奪過手機的掌控權,由自己來跟段化那端的張伯進行溝通。
張伯猛然間聽到電話那端重新換了個人進行溝通之後,整個人表現的態度還是比較和藹的,並沒有任何想要埋怨或者是譴責的意思,仔細聽完對方講述的基本情況之後,也表示自己已經大概清楚了。
「我住在這個街角這邊就是,怎麼形容呢,就是以前老胡住的房子,對對,這個房子也是阿生哥幫忙介紹的,對您老來這裡接就可以了,那好好,那我就等您過來。」
在想要描述實際地點的時候,張青崖也有些犯了難,因為可能自己到達這個地方的時間還尚短,沒有辦法十分精準的描述自己所在的位置,到底怎麼形容更加的方便理解。
所幸他的腦海中迅速找到相應的對照描述,直接了當向對方表述老胡之前的住所就能夠更加容易和清楚的知曉。畢竟對方在這個鎮子上已經生活了好幾年,雖然現在離開了,相信鎮子的人,對於他所居住的地點也不會陌生到哪裡去。
電話里的張伯有了熟悉的地點對照之後,也很快了解到了自己兒子所處的位置,十分爽朗的掛斷了電話,也開始第一時間風馳電掣的朝著目前的位置行駛。
在掛斷電話之後,雖然張青崖覺得自己的精力也有一些不勝酒力的狀態,但是還是強打著精神站起身來倒了兩杯溫水,可能也因為自己家裡目前各種設備和設施不是那麼齊全的緣故,眼下能夠提供的飲品除了白開水之外似乎也沒有更多的選擇。
「張哥,喝點水吧,張伯馬上就過來了,稍微等一會就行了。」
此時此刻的張阿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雙眼有些無神,盯著一個空白的區域進行全神貫注的思考,從對方稍微有些渙散的眼神中也是能夠猜得到的,對方現在此時此刻應該也是處於發呆的狀態。
聽到旁邊呼喊自己的聲音的時候,下意識的抬起頭,用雙手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水杯,淺淺的喝了一口之後還不忘開口道謝,然後又重新恢復到了那種安靜的狀態之中。
看著對方現在應該處於一種介於清醒與迷糊之間的情況,張青崖也不好出聲打擾,索性趁著這個時間抓緊收拾了一下,桌面上沒有清理完畢的各種殘羹飯菜。
這些飯菜兩個人基本上也是淺嘗輒止,並沒有太多的品嘗,可能也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聊天和喝酒這件事情上面了,導致剩餘的飯菜還是有很多的。
如果放在之前的話,可能他本人第一時間的想法是把這些飯菜都丟掉,可是現在生活於這種環境的時候,他有了一個更加樸素的觀念,那就是等晚上熱一熱的話,剛好可以解決自己的晚餐問題。
十分妥善的用這些盤子,把這些沒怎麼動過的飯菜重新端到廚房,為了避免受到蚊蟲的侵襲,還特意在上面蓋了一層罩子進行防護。完成這些的時候還沒等他先洗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突突突的摩托車的聲響。
「阿生,阿生?在不在,」
摩托車的啟動聲還沒有完全消散的時候,就聽見了一個無比洪亮且帶有濃重鄉音的聲音,在門口地方響了起來。張青崖連忙快步走上前迎接,甚至根本不用刻意的去介紹,光是看到對方那張面孔和張阿生有六七分相似的狀態,就能夠清楚地判定出對方的身份。
「張伯,您好,我是張青崖,實在不好意思,中午和阿生哥吃飯喝了點,我們倆沒怎麼控制住,所以喝的有點多了,阿生哥在裡面坐著呢,我剛給他喝了點水。」
雖然本身喝酒是兩個人的自發行為,但是在面對對方長輩的時候,張青崖還是適時的露出了一丁點的不好意思和愧疚,畢竟把對方兒子喝的酩酊大醉的狀態,說到底可能也有一部分自己的原因存在。
放在老年人的眼中,這始終不是一個對身體有益或者是穩妥的行為,自己為此表達一下歉意也是理所應當的。
「木有事,木有事,年輕娃娃喝點酒有啥子關係,我年輕的時候也這樣,行了,你留步,我先把他帶回去,有空去家裡吃飯。」
喜歡調職小鎮,我提前開啟了養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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